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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3

    掌中雀

    內(nèi)容簡介

    眸似新月,色若春曉。

    大梁三千文士,甘為裙下之臣。

    小雅惠子(惠子)x安逸塵

    *

    提示:1v1

    狗血文,有情人終成眷屬

    章章不是在吃肉就是在吃肉的路上

    劇情為肉服務(wù),別糾結(jié)太多

    第1章

    銜香子(一)*6

    安逸塵尋來長公主府時,夜闌已深,幽深明澈的光在他眼底漾著,凝在手邊折子上片刻后,隨即將折子手斂在袖中,踩著奴才的背從馬車上下來。

    胸前白袍盤金線走蛟紋,在長公主府朱門前兩顆秀燈的映照下,愈發(fā)灼目奪人。門前奴才跪成一片,背脊繃得近乎僵硬,大氣不敢多喘,敬慎道:“參見六王爺�!�

    安逸塵進到內(nèi)府,下楚州三月有余,如今回見,那堂前一樹梅在早春輕寒的時辰發(fā)了花。他譏誚笑了一聲,將開得最風(fēng)盛的一枝梅折在手中,哼著京調(diào)子步入房中。

    錯銀的云龍紋銅爐熏著柔香,閣子盈著仲春的暖意,那教他念想了三月的女人正伏在榻上,似是疲累得緊,輕紅色的華袍曳地,蔥白指尖劃著書頁上的小字,眉目入畫,輕凝著一絲無邪的疑惑,宛若芙蓉花般的風(fēng)情。

    抬頭看見安逸塵,那一絲無邪瞬時消盡,她攬著衣裳從榻上坐起來,腰與背似乎撐著一根無形的戒尺,貴胄的清貴從她眉枝間透出來。

    服侍在閣中的婢女見是安逸塵,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不多時就退了下去。

    安逸塵起了半枯的迎春,將折下的梅花換進凝著碎冰的瓷瓶當(dāng)中,又走到榻前,將袖中奏折拿出來,以一角輕抬起小雅惠子略顯尖刻的下頜,深眸邪邪一笑,問道:“就這么想念本王,幾月不見,瘦了好些�!�

    小雅惠子眼神凝了一凝,便將折子奪過,展開來看。

    安逸塵任她放肆,輕俯下身,手指從她的裙擺下探進去。他少時曾在沙場上歷練多年,盡管封王進爵后已有好些時候不曾握槍,可掌中仍有些輕薄的粗繭。

    裙擺教安逸塵撩得輕啟,再難遮住春光,少女雪白的雙腿寸寸露了出來,凝脂似的,比這身上的絲綢都要柔滑。

    小雅惠子面不改色,只看到折子上有“恐狼子野心,或生國患”,目澤微深,揚手扔到著雪炭的火盆當(dāng)中,片刻就騰起滾濃的白煙。

    煙焦味令安逸塵皺了一下眉頭,他不喜歡這個味道,不過這屋中尚且有他喜歡的人。薄唇尋到小雅惠子的耳廓,輕玩舔弄,“連奏折都敢燒,誰慣得你如此不知規(guī)矩?”溫柔與急切并在的力道,扯開小雅惠子身上的衣衫,似芙蓉花在他掌中綻放,肌膚瑩白得耀目,卻因他而暈開羞紅色。

    之于她的反應(yīng),安逸塵愉悅至極,低笑一聲,輕握起圓潤的胸乳揉弄,指尖逗引著乳尖紅珠。

    小雅惠子朱唇輕顫,輕促地喘了兩聲,雙腿不自覺地緊攏在一起,低聲道:“折子既在六王爺手上,燒與不燒有何分別。我不喜歡,也便燒了。”

    “是想毀滅證據(jù)么?”安逸塵的聲音是溫柔的,可眼神卻一下冷了,“御史彈劾文侯趙行謙夜宿長公主府的事,比起讓小十三知道,你自然更希望這折子斷在本王手里。畢竟在十三眼中,永嘉長公主是他最仰慕、依賴的皇姊,一旦知道這樣的皇姊為了保他的皇位,甘愿撩開裙擺令任何男人褻玩,豈不得自盡了事?”

    對于安逸塵的羞辱,小雅惠子一開始還會羞憤難耐,可司空見慣后,左不過當(dāng)他在耳邊吹過一陣風(fēng)罷了。她仰著秀容,鴉睫又長又密,難得沉淪情欲,眸間有些混沌的迷離之色,與這冷冰冰的神情大相徑庭,卻是極致勾人心魄的。

    安逸塵見她不言,零碎的怒火從他潛淵的眸子里升起,他舔了舔唇,好似野獸垂涎,張口咬在小雅惠子的頸子上。

    小雅惠子知疼,卻也只輕微地蹙了蹙眉。待齒間品出些許腥氣,安逸塵才松開她,擒著尖巧的下頜質(zhì)問:“跟本王說道說道,那趙行謙睡了你幾回?”

    小雅惠子望了他一陣兒,半笑起來,“記不清了……總不如跟王爺有意思些……”

    可這等賞贊,安逸塵唯覺刺耳。他咬了咬牙,一手攏住小雅惠子細白的頸子,一手擒著她翻過身去。滔天富貴滋養(yǎng)出的金枝玉葉受不得半分粗暴,小雅惠子蹙緊眉尖掙扎了幾下,那本攏在脖子上的手驟然收緊,小雅惠子一陣窒息,被迫直起背來,如銀絲團成的美人幾乎貼進了安逸塵的胸膛當(dāng)中。

    安逸塵扯開腰帶,露出線條健美的胸肌,鼓硬的肌肉上縱橫著幾道淺淡的疤痕,是經(jīng)年戰(zhàn)場上留下的舊傷,給這張英俊的臉添足了獨屬于男人的狷狂與粗野。相較之下,他懷中的小雅惠子著實憐小。

    長睫上因著方才的疼痛濡了些濕潤,好似無論跟他做過多少場歡愛,小雅惠子總有一種難能言喻的懼怕,平常分明冷得像塊冰雕玉塑,任何人都難能劈開一絲半點,獨在此時,嬌容平生些可憐顏色。

    安逸塵狠捻著她柔軟的蜜乳,聽她細軟地吟聲,三魂七魄都讓她勾得顛三倒四,可一想到這副神情和這把嗓子不止是他見過、聽過,腔子里就燒起三丈怒火�?柘略缫延餐o匹,抵在粉膩的臀肉間來回碾磨,惡意滿滿。

    他將小雅惠子整個嵌在懷中,粗重的呼吸落在小巧的耳畔,又咬又舔:“那等瘦弱儒生,能喂飽你么?個浪貨,還不如狗養(yǎng)來忠心。當(dāng)了這么些年的永嘉公主,是不是真以為自己姓安了?”

    第2章

    銜香子(二)*6

    小雅惠子輕咬著下唇,半仰著頭看碧紗窗外透出的霜白月光。

    是了,她不姓安,原本是連姓氏都沒有的。

    懶挽的云髻松落,三千鴉青被安逸塵挽在手中,輕扯她到懷中來,道:“說句話來聽聽,別跟塊木頭似的,本王府上的婢女都比你會伺候人。高后將你從官窯里撈出來之前,就沒學(xué)過服侍男人的本事?”

    高挺筆直的下身抵著臀溝,灼燙得小雅惠子臉頰透紅,促聲回道:“我說,王爺必不愛聽;敗了你的興,又要惱我�!�

    安逸塵嗤笑一聲,正抵在半濕的蜜口試圖探入,卻聽小雅惠子繼續(xù)道:“的確學(xué)過,不過卻沒學(xué)過如何服侍王爺這么難伺候的人�!�

    果真興致敗盡。

    他強忍腹下騰升的欲火,翻回柳腰,道:“不試怎能知道行不行?”

    安逸塵起身,正當(dāng)小雅惠子還不知這句意欲何為時,唇齒間驀地杵來根灼熱的硬物,沉著有力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她張開口,性器隨之一下滑進軟濡的秀口當(dāng)中。

    兩人這些年來交歡多次,在床笫之間,向來是安逸塵主宰一切,而小雅惠子從來都是處在被掌控的一方。這是頭一次,安逸塵教她用了嘴來侍弄這東西。

    小雅惠子并不歡喜,低聲嗚嗚呻吟著,可她越掙,安逸塵的力道就越狠。

    整根粗挺的性器沒在櫻唇小口中,挺至最深處,濡熱喉舌因窒息而反復(fù)收裹,吮得安逸塵接連喘息。他好不容易才從滅頂?shù)臍g愉間剝出一絲理智,扯著她的發(fā)抽回。

    混濁著煙焦的空氣爭先恐后擠進小雅惠子的喉管,她半彎著身咳喘不已,眼睫上掛著瑩瑩淚光,象是在哭�?扇暨@個女人當(dāng)真在他面前哭一回,安逸塵就大發(fā)慈悲,肯饒她這回淫浪。

    小雅惠子不進不退,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安逸塵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扯來她的手往下身按,“讓本王瞧瞧你學(xué)來的本事。”

    小雅惠子知安逸塵動了真怒,再惹惱他一分,只能自討苦吃。發(fā)疼的喉管吞咽了幾口甜腥下去,她沉默片刻,兀自下了榻,半跪坐在安逸塵的膝頭前。

    不多時,嬌軟的手攏住那粗大的器物,她臉頰緋紅,卻不是情欲所生,而是方才被嗆的。

    可無論緣何,小雅惠子乖巧順從的含羞之態(tài),著實去了安逸塵幾分心火。

    她抿了抿發(fā)干的唇,玲瓏香舌舔了一下頂端鈴口。安逸塵緩緩閉上眼睛,仰起頭低低喘息,任由自己沉浸在欲海浪潮當(dāng)中,讓小雅惠子成為掌舵之人。

    陽物被裹入濕軟的口中,這張在朝堂上都不啻風(fēng)雷的口舌靈得要命,不斷舔弄嘬吮,令人欲仙欲死。

    安逸塵半張開眼,看著那性器在小雅惠子口中一進一出,堪堪只能容下半根。她低著眉目,長睫愈發(fā)濕潤,這等迷亂動人的樣子,真乃世間難尋。

    巧舌裹吮了一下頂端最激人的那處,安逸塵后心一陣發(fā)麻,險些失了控,他急喘幾聲,手指探入柔軟的發(fā)間,按著她往深處挺送。

    無論安逸塵信與不信,小雅惠子都是頭一回這般伺候人。

    她不熱衷辯解,可當(dāng)堅硬的貝齒不慎令安逸塵吃痛時就已將她的青澀暴露無遺。

    不啻于晴天霹靂,安逸塵低罵出聲,生惱地揪住小雅惠子的頭發(fā),正要責(zé)斥時,卻無意望見她眼睛中露出一剎濕漉漉的無辜之色。

    安逸塵怔了一下,復(fù)笑道:“小雅惠子,你當(dāng)真……”

    當(dāng)真甚么,他沒有說,轉(zhuǎn)而將小雅惠子拽到榻上來。

    她身下墊著柔軟的銀毛絨毯,還是安逸塵在楚州時尋來的好物,只一眼瞧見就想起她畏寒的毛病,斥八百里加急給她送到長公主府來。

    卻不知這浪貨在上頭與那趙行謙尋歡過多少回。

    他扯高她的腿,展露的穴口淫靡淋漓,黏答答的蜜液淌到絨毯上。安逸塵扶住陽物在花陰上摩挲片刻,得一番潤滑才緩送進去。突如其來的飽脹令小雅惠子下意識吟哦一聲,手指探上安逸塵堅闊的背,緊緊纏上了他。

    她還是緊張,還是懼怕,盡管極力掩飾,卻始終不得其法。

    安逸塵一反方才的粗暴,小心攏著小雅惠子,在她耳邊低吻輕語,“本王又不會殺了你,絞這么緊做甚?”他捏了一把她的臀股,命令道:“放松些,還能少吃點兒苦頭。”

    安逸塵這物尺寸不善,小雅惠子玉穴又實在緊小得過人。下頭柔膩緊致,吸得安逸塵腰麻骨軟,攬著她緩送慢出,溫柔得簡直不像朝堂上傳聞的那般,是個寡情少義的殺神。

    小雅惠子也逐漸尋到些快意,嘴里開始溢出細細碎碎的纏綿低吟。

    “不會說話,叫出聲來予本王聽聽也好。”安逸塵捻著她硬挺的乳首,伏下身親吻著她的臉頰,交頸纏綿,倒影在山水屏風(fēng)上,錯似一對白頭鴛鴦,“下個月生辰,想要什么?”

    小雅惠子攀著他堅闊的肩,下頭被頂弄到深處,松開咬緊的唇,失了魂一樣叫出了聲,軟軟綿綿的,似尖細的爪子從安逸塵心尖上狠撓了一把。他掐住柳枝條似的細腰,狠很挺送進去,看小雅惠子在他身下失神呻吟,全然放蕩。

    小雅惠子渾身麻軟,止不住戰(zhàn)栗,忍了忘情去扶住他的手臂,喘息間斷斷續(xù)續(xù)問道:“什么……恩……什么都能要的?”

    安逸塵含混地應(yīng)了一聲,低頭含住她的乳尖,嘬弄幾口后又留下一排淺紅的牙印。

    小雅惠子渾身上下都燒得滾燙,輕重反復(fù)的抽弄間,下身快感如浪潮般洶涌不斷,逼得她眼眸下一片濕漉。

    從這張繡口中叫出的聲音,聽在耳中,滋味真是……

    蝕骨銷魂。

    安逸塵愈發(fā)沒了分寸,也不知是說笑還是誘哄,道了一句,“你就是要本王的命,本王都……”

    小雅惠子不經(jīng)意扭了一下腰,余下的話都淹沒在一聲低悶的喘息中。

    “呵……”他險些瀉出來,可又不愿罷休,咬著牙停下動作,往她臀上拍了一下,“亂動甚么�!�

    小雅惠子從潮尖兒一下落回,整個都昏沉沉的,模糊著撫上他胸膛間山巒似起伏的肌肉,啞著嗓子低聲道:“王爺才是真正的龍血鳳髓,我怎舍得要王爺?shù)拿俊?br />
    安逸塵涼涼笑了一聲。

    小雅惠子挺起滑膩的身子,吻了吻他的臉頰,眼神情欲迷離,可說出的話卻無比清醒。

    “王爺將楚州收繳上來的兵權(quán)大印交給皇上……屆時,拿了那賞賜之物送我可好?”

    第3章

    銜香子(三)*6

    安逸塵眼色一沉,冷笑了幾聲,“我說你今日怎就這樣乖巧,原是算計這個。”他將小雅惠子按倒在榻上,不允她再吻他,一手扯開那只白鹿似的腿,羞處毫無遮掩地展露出來。

    “想要楚州兵權(quán)可以,就得看看你有多少誠意了�!�

    安逸塵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會兒,隨即從柜子當(dāng)中搗騰出些物什,涼聲道:“這些個東西,怎也不見你使?”

    他轉(zhuǎn)身,先將往爐中丟了一團檀烏色的烈香,香喚“銜香子”,專作女子發(fā)情之用,卻對男人沒多大影響,尋常只取半匙闐入尋常香料當(dāng)中,行云雨情事時就已妙不可言。

    小雅惠子還記得安逸塵頭一回讓她用銜香子時,是在長公主府的玉汝堂中。

    開科之前,她解囊資持了七八個窮酸書生,其中有三人考上進士,其中一人便是后頭在殿試中摘了榜首的狀元郎趙行謙。

    功成名就后,三人結(jié)伴拜到長公主府上,正逢安逸塵在她內(nèi)府小憩,聽是這些人來感謝永嘉公主的知遇之恩,陰陽怪氣地笑了幾聲,卻什么也沒說。

    小雅惠子以為這人是難得一回好氣量,不想安逸塵竟差人將銜香子添進玉汝堂中的香爐中……

    她額上沁著細汗,蒼白地閉了閉眼。想起那日便是一丟丟的分量,就令她在人前險些失態(tài),不得已對趙行謙等人敷衍了事,將人盡快搪塞出了府去。

    泛著薄涼的鎏金獸環(huán)扣在小雅惠子細白的頸子上,另一頭牽著兩丈多長漆金銅的細鐵鏈,被安逸塵引著扣到床頭去。銜香子濃郁的馨香很快就浸透了整個閣子,小雅惠子蜷縮在柔軟的床上,通體雪白汗?jié)瘢韲抵胁唤?jīng)意溢出婉轉(zhuǎn)的呻吟。

    安逸塵拿來蜀繡軟靠令她伏著,俯下身,輕緩地握弄硬挺的雪乳,低聲道:“那趙行謙可有這般玩弄你的興致?”

    小雅惠子只覺神魂都要被欲火燒空了,恨不能化成灰燼,可這情欲真切地煎熬著她,不得求生,不得求死。轉(zhuǎn)眼間,她身上就染了一層緋紅,薄汗淋漓間,獨頸上的獸環(huán)還是一片溫涼的,堪堪攏住她的意識,不至于被撕扯得不成形狀。

    “安逸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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