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是么,那你喜歡么?”
江朝華笑著,伸手在紅蕎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直捏的紅蕎滿面春光,拉著江朝華便往三樓走。
秀翠也不甘示弱,挽著江朝華的手臂,也賣力的說著好話,兩個人一左一右,把江朝華夾在中間往三樓帶。
江朝華左擁右抱,不斷的調戲著紅蕎跟翠秀。
一路往三樓去,那些小廝們看著江朝華那模樣,也見見怪不怪,將她領到一個包房門口便離開了。
“公子,讓奴家好好伺候你吧�!�
一進包房,紅蕎翠秀就迫不及待了。
在一樓接客的姑娘們,平時根本沒機會上三樓。
因為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們都是沖著教坊司的花魁跟魁倌來的。
紅蕎跟翠秀一看江朝華就是第一次來,覺得她不懂樓內的規(guī)矩,能攀附上她,想將她勾住,自然迫不及待。
“給本公子寬衣吧�!�
江朝華說著,眼神有些迷離,紅蕎秀翠對視一眼,拉著她往床榻上走去。
江朝華剛坐到床榻上,紅蕎翠秀將她的外衫脫下,滿臉羞澀的想繼續(xù)脫她的衣裳。
可不知怎么的,她們忽然覺得有些頭暈,還沒等有其他的動作,便倒在了床榻上。
她們暈了過去,江朝華臉上的笑瞬間收起。
她冷著臉,將紅蕎秀翠搬到床上,然后快速的走到臥房中的桌案前。
三樓每一個包房內都有桌案。
桌案上的竹筒,便是打開密室的開關。
江朝華轉動開關,只聽一道細微的咔嚓聲響起,桌案后的凳子下,有一凸起浮現(xiàn)。39|
江朝華立馬將凳子搬開,只見下面,出現(xiàn)了一個一人寬的密道。
一股股冷風順著密道吹了過來。
江朝華看著下面黑漆漆的,毫不猶豫,直接跳進了密道中。
教坊司內的密道都是相互打通的。
三樓的密道可往四樓五樓去。
順著密道走,便能找到花魁的所在地。
楚萱進了教坊司后,徑直被人帶去了五樓。
看樣子,楚萱定與教坊司存在著合作關系。
第291章歹毒!鳩占鵲巢,還將正主給賣了
教坊司,五樓,位于中間的包房中。
沈璞玉站在窗戶邊,親眼看著江朝華摟著紅蕎跟翠秀進了包房,嘴角抽搐,猛的一拍腦門,扭頭看向坐在屏風后,正端著酒盞飲酒的燕景。
“我說燕景啊,江朝華是個女人么,她怎么就……”
怎么剛剛那調戲人的舉止,比男人還像男人呢。
還有她臉上的神色,若他沒認出江朝華,絕對不會覺得江朝華是個女人。
這江朝華到底還有多少面是大家不知道的。
“我說燕景,你別光顧著喝酒啊,今日來教坊司,你忘了咱們的計劃么?”
燕景端著酒盞,一杯酒飲盡,他又拎著酒壺倒了一杯,目光幽幽,并未說話。
沈璞玉饒到屏風后,見燕景一聲不吭,眉頭都打成了死結了:“燕景,你別告訴我你一直沒有動作,就是在等江朝華�!�
還有,燕景不會是猜到了江朝華會來教坊司,這兩天才會每天都來,然后江朝華來了,燕景又等著江朝華下一步。
敢情燕景的目的,是江朝華啊。
江朝華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了教坊司的密道了,以她的聰明勁,肯定能發(fā)現(xiàn)教坊司的秘密。
燕景不會是要將這份功勞白白讓給江朝華啊。
他瘋了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今日計劃若是不成,以后司南伯肯定會提高警惕,還有教坊司背后其他的人,也都抓不到了。
“等�!�
燕景飲著酒,看了一眼沈璞玉焦急的神色,緩緩吐出一個字。
沈璞玉翻了個白眼,見燕景根本不著急,他想著自已著急也沒用,那些人只聽燕景的調遣,燕景說什么時候動手,他們就什么時候動手。
現(xiàn)在,他反而是希望江朝華動作快點。
看樣子,江朝華是知道教坊司跟司南伯的關系了?
但是燕景好似并未告訴江朝華這個消息吧,那江朝華是怎么知道的。
沈璞玉坐著,瞇起眼睛,暗自猜測著。
另一邊,江朝華進去密道后,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一路往前走。
每次有風吹過來時,江朝華都知道頭頂上正處包房的位置。
調笑聲跟曖昧的聲音不斷響起,讓她聽的真真切切的。
尋常時候,這密道中是不會進來人的。
且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這密道都被封住了,倘若有客人想從密道中走,那走的就是另外一條出路了。
所以江朝華走的密道,只有教坊司內的打手才知道。
一旦有突發(fā)情況,教坊司會安排手下的人從密道中進去。
前世江朝華是意外得知這條密道的。
也知道從密道走,能用最短的時間通往四樓五樓。
密道中很黑,但江朝華不敢點火折子,一旦見了火光,這密道很容易發(fā)生爆炸。
前世教坊司內就曾爆炸過,后來被教坊司的主人遮掩過去了,外人只道是起了火災,并未放在心上。
江朝華瞇著眼睛,在密道中摸索著。
她的嗅覺格外的靈敏,往前又走了一會,電光火石間,她忽的停了下來。
她轉了個方向,朝著自已的左側走去。
前世那爆炸的位置,大概就是這個方向。
如今走在密道中,江朝華才覺得不對勁。
哪里有那么巧,教坊司正好起了火。
肯定是密道中放了什么易燃的東西,這才起了火。
或許不用那么費勁,只需要再讓教坊司上演一次起火的戲碼,便能讓事情變得容易多了。
而她就能趁亂,找到楚萱在意的那個人。
“呼呼�!�
風吹在臉上,往左邊走,空氣變得十分干燥。
頭頂上那些說話調笑的聲音也變得小了,江朝華越走越覺得這邊肯定有秘密。
她摸索著,繞過機關,直到前面再也沒有路能走,她才停了下來。
周圍黑漆漆的,但空氣卻流通的十分順暢,但卻格外的干燥。
就連周圍的墻壁,也干干的。
江朝華低頭,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夜明珠。
靠著夜明珠的亮光,她往前一看,只見周圍摞滿了密密麻麻的袋子。
袋子中好似放著泥土一般的東西。
江朝華渾身一震,走到那些袋子前,用匕首輕輕的劃破袋子,只見袋子里面,黑色的土渣一樣的東西露了出來。
她伸手捻了一些放在鼻子下聞,眼神越發(fā)深邃了。
這些東西,透著一股火星味,好似是前世燕景繼位后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長安城的黑火藥!
黑火藥易燃易炸,十分危險。
據(jù)說這東西一旦著火,能將半個長安城給燒光!
原來這就是教坊司最大的秘密啊。
那看樣子望春樓跟教坊司背后的主人,都是同一個。
他們都有不軌之心,只等著有朝一日起事,大鬧長安城。
只是江朝華覺得很奇怪,既然這里有黑火藥,那么前世為何沒爆炸呢。
還是說,被什么人制止了。
“快點快點,時間要來不及了,今晚教坊司來了大人物,你們都給我機靈點,若是惹出岔子,我要你們好看�。 �
忽的,頭頂上有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來來回回的走動著。
一道造作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這聲音江朝華也熟悉,正是教坊司媽媽桑。
前世這個時候,她并未來過教坊司,也不知媽媽桑說的大人物是誰。
可江朝華仔細一想,不久后,長安城確實來了一個人物,那便是異姓王豫章王。
豫章王深得太宗皇帝的看重,駐守在盛唐邊境犁水。
因為不日后南詔倭國的使臣將進京覲見,故而盛唐各地的王侯也會陸續(xù)抵達長安城。
難道媽媽桑說的那個大人物,是豫章王。
倘若教坊司背后的主人真的有反心,那么豫章王這個時候來這里,只怕是也動機不純。
江朝華想著,鬼使神差的跟著媽媽桑一路饒到了五樓下面的密道中。
五樓,只住著教坊司的三個花魁,分別是花影、香雪以及婉清。
花影跟香雪江朝華前世都曾見過,最神秘的,尤屬婉清。
據(jù)說婉清生的國色天香,是媽媽桑最寶貝的存在。
除非有大人物來,否則媽媽不會讓婉清出來的。
“媽媽,楚小姐來了,說是要見您�!�
江朝華站在密道中,聽著上面的動靜。
媽媽腳步匆忙,不斷的指揮著樓中的下人忙活著。
她那嗓音像極了公鴨嗓,江朝華都能猜到她現(xiàn)在肯定是一臉火大的使喚下人干活呢。
冷不丁的,一道女音走了過來,對著媽媽說著。
媽媽頓了頓,這才不耐煩的說道:“告訴她,讓她不必擔憂,今晚婉清便接客了,從此后,她就高枕無憂了�!�
媽媽說完,另一道說話的聲音便消失了。
江朝華心思一動,知道媽媽口中說的楚小姐就是楚萱。
看來,楚萱在意的那個人,就是婉清了。
今晚媽媽就要將婉清派給伺候豫章王。
江朝華想著,立馬往婉清的房間走去。
電光火石之間,她又想起了前世發(fā)生的事。
豫章王離京后,楚萱的名聲就越發(fā)的響亮了,之前她還有所收斂,豫章王走后,她便好似沒了顧慮,放開了手腳。
如今將事情串聯(lián)起來細細的思索,江朝華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位婉清,只怕就是武威侯府丟失的真千金了!
楚萱其心歹毒,鳩占鵲巢了婉清屬于婉清的位置,還轉手將婉清賣進了教坊司,現(xiàn)如今又讓婉清服侍豫章王。
真是好歹毒的女人!
第292章婉清,武威侯府真千金
“都給我機靈著點,要是壞了我的大事,我要你們的命!”
江朝華正往婉清的臥房中去,那媽媽捏著嗓子訓斥著下人,也往一個方向去。
五樓只住著三個花魁,為了怕花魁們逃跑,所以這一層的小廝特別多,他們身手不凡,別說樓中的姑娘,就連九門提督府的侍衛(wèi)被困在了這里,也輕易跑不出去。
江朝華順著密道抄了一個近路,趕在那媽媽來之前,悄悄的進了婉清的臥房。
教坊司中的姑娘,都當大戶人家的小姐一般培養(yǎng)。
前世,這里的姑娘們成就最高的就屬婉清,聽說豫章王對她十分寵愛,最后她成了王府的側妃。
豫章王遲遲沒有正妃,整個王府,婉清的身份最尊貴。
也或許這是上天對她的另一種錘煉吧,可江朝華覺得,搶了別人東西的人,就該遭報應,而婉清若是可以選擇,只怕也不會愿意當什么豫章王的王妃。
畢竟前世,婉清跟著豫章王走后,據(jù)傳體弱多病,壽命不長。
“誰?”
細微的動靜,讓婉清有些警惕。
她正坐在桌案前,手上捧著一本書在看。
江朝華聽著婉清的聲音,半邊身子都麻了。
真不愧是教坊司最出名的花魁,婉清不管是臉蛋身材,又或者是這一把好嗓子,都足矣讓男人癡迷,不怪豫章王最后讓她當王府側妃。
“哎呦好女兒啊,母親來看你了�!�
婉清聽到動靜,正想起身看看,媽媽直接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看見媽媽來了,婉清嫵媚的小臉上,滿是抗拒。
但她被打怕了,如今懂得怎么妥協(xié),免于挨打,也學會了察言觀色,讓自已的日子好過起來。
“媽媽�!�
婉清起身,微微福了個身。
光是這么一個動作,就讓媽媽雙眼放光,看著婉清的眼神充滿了算計。
“好女兒,快些收拾收拾,今晚你得去見一個貴客,好好伺候著,若是對方不滿意……”
媽媽后半句話沒說完。
在教坊司,只要客人不滿意了,就連花魁都得挨打。
可以說這里,毫無人情,更別提什么人情味,只有紙醉金迷跟利益當頭。
“媽媽,不是還沒到日子么。”
婉清的臉瞬間變的慘白一片,不過好在她的膚色白,不至于讓媽媽看出她的不愿意,否則又免不得挨一頓打。
“左右也就只剩下半個月了,不曾想那位主提前來了長安城,婉清啊,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眿寢屨f著,走到婉清身邊。
越靠近,越覺得婉清這張小臉嫵媚中帶著清冷,清冷中還隱約帶著大家族府上貴女的高貴氣兒。
她做媽媽桑這么久,婉清真真是她見過的第二個堪稱絕色的人。
當然,江朝華她也不敢肖想啊,她甚至害怕哪天江朝華抽風,也將她這教坊司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