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奇犽不僅僅是奇犽，他意味著奇犽和拿尼加兩個存在的分量。
“如果你想要殺死奇犽�！蹦阏f，“哪怕我無法戰(zhàn)勝你，我也會在此之前殺死你。”
你任由西索打量著你，表情沒有什么變化。
他應(yīng)該很了解才對。
你只是平靜地在敘述一個事實，因為只要你愿意，這就會是一個事實。
就像拿尼加對于無法支付代價的許愿者，會抽取許愿者和相關(guān)人員的生命力來作為代價的一部分，這種事情你也可以做到。
之所以在塞拉差一點被殺死的時候你沒有這么做，只是你的能力最初在構(gòu)造的時候，剩余的代價傾向于用自身來補足，而塞拉當(dāng)時和你牽連在了一起，也就是說，你即便以這種方式殺死西索，塞拉還是會就此死亡。
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和你分開之后，塞拉不再會受到你的牽連。
你可以放心大膽地照去做。
“雖然我很樂意在戰(zhàn)斗中死去，但西莉亞的描述，和我想要的東西，完全不是一種情況呢�！蔽魉魃砩系臍⒁庵饾u消退，又一次，他露出了委屈的表情，“現(xiàn)在我知道了，奇犽，是西莉亞的底線。”
“我會放棄這個想法，所以西莉亞，我們和好吧~”
反復(fù)無常的變化系。
你從未這么深刻地理解西索對于自己的評價，你看著他朝你伸出的手，沒有選擇握住，仍用著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你最好是，我保證我的動作會比你更快�！�
哪怕西索身上的臭味消散了一些，你也不敢放松警惕。
有可能他試圖在欺騙你，也有可能他下一秒又會改變主意。
“是真的哦？真是的，明明以前西莉亞會立刻選擇相信我說的話~”
“因為相信和懷疑兩者沒有意義上的區(qū)別�！蹦憷涞卮鸬�，“沒有別的事情我走了�！�
如果庫洛洛·魯西魯被封念了，也就是說塞拉他們和旅團的作戰(zhàn)暫時告了一個段落嗎？
不管怎么樣，你還是傾向于盡快和他們匯合，最好能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具體的情報。
“等一下~我還是希望西莉亞能實現(xiàn)我的愿望呢~”
本不想搭理西索的你，卻發(fā)現(xiàn)你的頭發(fā)被他粉色的念給黏住了。
是剛才向你伸出手的時候嗎？
你當(dāng)然可以讓這一點念迅速消失，可你很清楚，對方并不會這么簡單地放棄。
更何況，你還欠他一個人情，這是你無法否認(rèn)的事實。
“火紅眼。伊爾迷手上的那么多副，還有庫洛洛手上的1副，同樣也可以作為西莉亞出手的報酬呢。但如果西莉亞拒絕的話，那它們的下場，我就不知道會是怎樣了呢~”
這依舊是一個威脅。
你清楚地意識到，西索僅僅是更替了威脅的對象。
這個時候，你突然想起了電視劇里面會對女主死纏爛打的男配，你好像有點明白了，為什么女主會那么討厭對方。
“你很清楚才對，庫洛洛挖掉了塞拉的眼睛，讓她失去了幾乎所有的族人�！背藨嵟�，有一些奇怪的情緒縈繞在你的心頭，你看著面前的西索，想起了幾年前他剛看到你眼睛傷口時無法控制的殺氣。
有點奇怪。
無論是當(dāng)初一度向你詢問“是誰做的”的西索，還是回想到這一點的你。
他的憤怒不曾作偽，但他此刻對你的逼迫卻也過分堅決。
而你又是為什么，會對此多少感到了失望呢？
難不成，其實你對他抱有一絲微弱的期待嗎？
“西莉亞是在撒嬌嗎？”西索突兀地露出了苦惱的神色，“真難辦，可庫洛洛也是我非常中意的對象呢�！�
“西莉亞應(yīng)該也很清楚才對。”他用著和你一樣的句式，“和庫洛洛的對決，我究竟期待了多久�！�
西索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微妙的笑容：“這種程度的‘請求’和‘交換’，西莉亞也會對我抱有殺意嗎？”
“……”
你覺得更不爽了。
說實話，西索的口氣有夠惡心的。
但如果他真的打消了殺死奇犽的念頭，哪怕他真的打算毀掉塞拉想要找回的火紅眼，就像人類對于不同的犯罪行為會有不同的懲罰方式，這么做的西索也“罪不至死”。
這種被恰巧踩在底線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存在很多除念師�！蹦阍谛牡讚Q算了一下這么多火紅眼的價格，“應(yīng)該也有你可以花錢能夠滿足你目的的對象�！�
“也是呢~可能是因為西莉亞比較便利，可以節(jié)省很多等待的時間~”又一次，西索給出了不確定的答復(fù)，“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很喜歡西莉亞這副苦惱的表情~”
他的回答讓你的眼皮跳了跳。
“那你可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謝謝~那西莉亞的答復(fù)是？”
這家伙，完全是一副驕傲的表情呢。
“我可以先去確認(rèn)情況�！蹦阏f著，指了指身后的拿尼加，“但在此之前，我需要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還想要順便和你的朋友們商量嗎~”
“當(dāng)然。”你理直氣壯地回答道，“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可能瞞著他們�！�
西索繼續(xù)打量著你。
沒過多久，他微笑起來，慢悠悠地回答說：“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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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說不可以對奇犽動手的時候一秒幻視大哥，笑死了。
和我一起默念：西索人渣。
妹和西索有一點過分了解對方了，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關(guān)系很好。
這一章的很多沖突是我很早就開始構(gòu)思的片段，一直很想寫。
西索：在妹的底線大鵬展翅（？）
我的妹脾氣真好（感慨），不出意外的話正文完結(jié)我都不打算讓她殺人，哎，我是親媽。
感謝在2023-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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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56章
索取的代價
和照片上不一樣，實際見到庫洛洛的時候，他的打扮看起來正常多了。
額前放下來的黑發(fā)擋住了他的十字痕跡，這讓他完全不像是懸賞令上的模樣。
至少，不擅長分辨人類長相的你無法將二者聯(lián)系在一起。
“西索�！睅炻迓鍜吡四阋谎�，表情沒什么特別的變化，“這是你找來的除念師？”
庫洛洛此刻的態(tài)度，讓你覺得有點像伊爾迷。
在伊爾迷還沒有發(fā)覺到你的“用處”的時候，也是這樣看見了你，卻不曾將你映入眼底。
人類的成語中，似乎將這個行為稱之為“目中無人”？
“是的哦團長~西莉亞可是很厲害的~”西索說著說著還打算拍拍你的肩膀，你一點也不客氣地拍開了西索試圖搭來的手。
“不必再這么稱呼，畢竟從一開始，你就不是團員�！睅炻迓暹@個時候才朝你點頭，“那麻煩你了，除念師小姐�！�
庫洛洛，好像是故意當(dāng)著你的面否認(rèn)西索的稱呼方式。
他是想要向你傳達(dá)什么信息？或者說，是為了試探你的反應(yīng)？
“我的情況如何？”庫洛洛的話還在繼續(xù)，“如果我能因此重新使用念，金錢的數(shù)額絕不會是問題�！�
“怎么樣西莉亞？”西索同時追問著你，這個時候他的耐心也不比你的好到哪里去，“肯定能做到吧？”
在看到庫洛洛的那一刻，你已經(jīng)可以確定了。
這是酷拉皮卡做的。
庫洛洛一旦使用了念，酷拉皮卡的鎖鏈就會穿透庫洛洛的心臟，在生命的威脅之下，庫洛洛所有的精孔全都緊閉著，甚至比沒有學(xué)過念的人類還要明顯。
剛才把拿尼加送到奇犽身側(cè)的時候，你沒來得及從朋友們的口中得到足夠的情報。
旋律去工作了，而酷拉皮卡發(fā)了高燒，塞拉的身上也留下了傷口而昏迷不醒，不得已，奇犽小杰還有雷歐力三個人輪流照顧他們，你進去的時候，奇犽恰巧在睡覺。
小杰正好在照顧酷拉皮卡，只有雷歐力稍微空閑了一些。
畢竟西索就等在樓下，你只來得及治好塞拉的傷，并把拿尼加留下來就匆匆離開了，雷歐力告訴了你一些簡單的結(jié)論：窩金死了，死去的還有派克諾坦，似乎是塞拉和酷拉皮卡一人殺了一個。
“我不知道西莉亞這么著急是為了做什么，但你一定記得小心西索�！崩讱W力一臉嚴(yán)肅，“差一點，我們就能殺死幻影旅團的團長……如果不是西索倒戈了的話。”
你一點都沒有對這個消息感到驚訝。
呵，完全是西索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難怪，剛才西索說著“我還是等在下面比較好~”沒有選擇和你上樓，而是保持著“絕”的狀態(tài)等在樓下。
他要是上來和你的朋友們發(fā)生沖突，你可能就需要殺死他了。
想要成為醫(yī)生的雷歐力，非常細(xì)心地詢問你有沒有帶手機。
在你搖頭之后，他干脆把他的那個借給了你，這個手機的造型有一點不一樣，是甲殼蟲模樣的，你還有點喜歡。
等工作結(jié)束了，你也想買個一樣的了。
你看著纏繞在庫洛洛身上的、屬于酷拉皮卡的念。
對你來說情緒是食物，它是能量的一種；而對于人類來說，念量也取決于每個個體的決心和意志，本質(zhì)上來說，兩者是一致的。
此刻，你終于看到了酷拉皮卡對于幻影旅團的憤怒。
如此具現(xiàn)化……到恐怖的情況。
你去的時候，酷拉皮卡和塞拉都沒有醒來，所以你沒能告訴他們你被西索要求去給庫洛洛除念的事情。
不過，本來你就還沒有徹底答應(yīng)，只是說來看看情況而已。
你搖頭：“這個情況，一點也不簡單。”
“但西莉亞想做的話，一定能做到吧？”西索慢悠悠地玩著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掏出來的撲克，“如果我怎么樣，都希望西莉亞做到的話？”
紅桃Q出現(xiàn)在他的手心：“我可不覺得，庫洛洛的情況會比黑暗奏鳴曲的時候還要糟糕~記憶，應(yīng)該可以作為西莉亞‘代價’的一部分吧？”
在這個瞬間，你覺得你還是不夠了解西索。
他真的，比你原本以為的還要人渣。
被他太了解能力的弊端出現(xiàn)了，你可一點都不希望，西索在庫洛洛的面前說出旋律的名字。
“重要的不是記憶，而是感情�！蹦愦驍嗟�，“而我和庫洛洛之間，可不存在這么深厚的關(guān)系。”
當(dāng)你叫出庫洛洛名字的時候，對方看向了你。從剛才開始庫洛洛一直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你和西索。
但這個程度的回答，一定無法讓西索滿意。
“如果真的要我來除念，那代價必須是和對方的憎恨幾近于相同分量的情感�！�
你評估著情況，酷拉皮卡因為這份憎恨甘愿以生命作為誓約的條件，復(fù)仇幾乎成了他人生中僅剩的目標(biāo)，忘記仇恨的話他會過上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那對于庫洛洛來說……
你朝庫洛洛伸出手，塞拉的眼睛在這個時候變得灼熱，你的語氣平靜：“我要你對幻影旅團的所有情感�！�
——那才是，足以和酷拉皮卡的憎恨，等價的東西。
庫洛洛的表情驟變，他的瞳孔猛地一縮，原本的從容和冷靜消失了，像假面一樣覆蓋在臉上的禮貌也在瞬間破碎。
他甚至退后了一步，手伸向袖子握住了什么，你知道，那是一把匕首。
然后，神色恢復(fù)如常的庫洛洛，用著不確定的口吻說：“……神奈？”
被猜出來了。
哪怕你什么都沒有說，但對方似乎已經(jīng)從你呼吸和表情的細(xì)微變化驗證了他的猜想，庫洛洛繼續(xù)說：“果然是你。俠客還說他想起來了忘掉的記憶，說你一定和鎖鏈?zhǔn)钟嘘P(guān)系。雖然他沒有說，但我知道，你一直沒有出現(xiàn)的行為讓他松了口氣�！�
“你是需要‘珍貴的記憶’或者‘濃烈的情感’，所以答應(yīng)和西索合作？這是你的食物？”
哪怕庫洛洛已經(jīng)極力掩蓋，你還是聞到了他身上的恐懼。
在薩拉莎死去的那日，這樣的味道也出現(xiàn)了。
并不愿意做出交換的他，在用言語確認(rèn)你的立場。
畢竟現(xiàn)在的庫洛洛無法使用念能力，他并沒有反抗西索的手段。
“和能夠使用念相比，和自身的安全相比，你認(rèn)為是這份記憶和情感更重要嗎？”你詢問著庫洛洛，神奈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流星街大多數(shù)的孩子都不喜歡看繪本以外的書，就連俠客也是，而庫洛洛是你難得可以探討人類的社會秩序和哲學(xué)問題的對象。
他也總是能給出，你原本想不到的答案。
“我認(rèn)為這比生命更加重要�！睅炻迓褰o出了他的答案，他的語速很慢，像是一邊在思考一邊在回答，“記憶和感情決定了人格的塑造，從這個角度來看，失去了這些東西的我將不再是原先的庫洛洛·魯西魯。比起讓一個連我自己都無法預(yù)估危險的對象繼續(xù)擔(dān)任幻影旅團的團長，我因為動用念能力而死去的結(jié)果反而是可控范圍內(nèi)的風(fēng)險�！�
他說：“畢竟對于旅團來說，我并不是不可替代的�！�
你知道這番話，庫洛洛不只是在對你說的。
他更是為了告訴西索，他不會同意以這種方式被除念，畢竟現(xiàn)在庫洛洛為數(shù)不多的談判條件，居然還是西索想要和他戰(zhàn)斗的愿望。
此刻的庫洛洛，毫無疑問是個弱者。
他甚至只能用自己的生命作為威脅的方式，這是他用來反抗的唯一手段。
“真叫人感到煩惱~”沉默許久的西索終于說話了，“要是庫洛洛能堅持到我和戰(zhàn)斗之后再為了幻影旅團而自我犧牲的話——”
西索說著看向了你，似乎在和你確認(rèn)什么。
他該不會，指望著你在庫洛洛自殺式的行為發(fā)生的同時，用能力讓庫洛洛保持著“活著”的狀態(tài)吧？
哇，每一次，西索都能神色如常地發(fā)出更加人渣的發(fā)言呢。
你學(xué)著西索的冷笑，不曾掩飾自己臉上的嘲弄：“不可能的。我的能力，只有構(gòu)建在對方自愿的前提下�！�
你看著因為你的拒絕而面露失望的西索，忍不住感到了快意。
雖然你現(xiàn)在的心態(tài)有一點像電視劇里的反派，但西索努力了這么久，和庫洛洛對戰(zhàn)的愿望還是落空了……你真的想為此拼命鼓掌慶祝！
他活該！
“畢竟這是為了希斯才開發(fā)的能力�！壁s在西索提問之前，你繼續(xù)解釋道，“而庫洛洛對幻影旅團的感情，可不是對我的東西，它不受我的支配�！�
你說的每一句話，可都是真實的。
火紅眼帶來的制約條件的松動，不過也就是作為代價的情感，從一定得和你有關(guān)系變成了許愿者自身的擁有任何情感，自愿這一點可沒有變化。
就算是拿尼加的強求，也得是許愿者點頭答應(yīng)才行。
你直視著西索懷疑的視線，他肯定能分辨出你有沒有說謊，很快他抱怨起來：“怎么這樣……”
現(xiàn)在氣鼓鼓的西索……如果有這樣的照片，你一定愿意保存起來的！希斯能看到的話肯定也會很開心！
她會和你一樣嘲笑西索，說“你也有今天”之類的話！
這個想象讓你更加快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