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單身了幾百年,隨時準(zhǔn)備上刀山下火海的沉四一愣,“???”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煩躁大貓X
笑死哈哈哈,剛剛突然反應(yīng)過來,在我的設(shè)定里,兩人的日�;揪褪�,挽挽拼命修煉,打架,沖�。�!
大貓:隨時準(zhǔn)備殺人—看看老婆在干嘛—這是在做什么—她怎么這樣啊—生氣
第12章
那個男人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沉四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他難得忘了對面前之人的恭敬,只有些疑惑地看著面前之人。
只見戚吾宴面無表情地站在暗處,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涼涼地看著面前的泉水,銀色的長發(fā)有些凌亂地落在他的身后,額心一點金印于黑暗中閃著些微的金芒,夜風(fēng)卷起了他寬大的衣袍,他看起來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仙人之姿。
他甚至無法想象,這么低俗而又色情的話是怎么從面前這個如神祗般的人口中說出來的。
在他的心中,戚吾宴殺伐果斷,冷漠毒辣,不茍言笑,強大五匹,修為蓋世,他的口中可以有人的生死,有無數(shù)宗門的覆滅,有修仙界的更迭。
卻從未想過,還會出現(xiàn)男女間的那檔子事。
然而,他甚至沒有去想,戚吾宴為何會問這么個問題,對戚吾宴的盲目崇拜使得他下意識地便忽略掉了那個可能。
這事肯定關(guān)乎一件大事。
他絕對是戚吾宴手下那么多人中,最衷心的存在。
沉四像是平時一般,對于戚吾宴的話認真思索,反復(fù)斟酌,而后畢恭畢敬地給出了他認為最嚴(yán)謹?shù)拇鸢福耙缹傧伦疽�,這種情況下,大概是那個男人很小�!�
“要不就是那個男人不太行�!�
戚吾宴,“……”
偏偏沉四仍是一臉認真道,“也有可能是那個男人……”怕臟了主人的耳朵,沉四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戚吾宴,“……”
他神色涼涼地移開了目光,心情反倒越發(fā)的惡劣。
不管是顧南挽,亦或者是沉四的話,都令人格外的想殺人。
他看著山洞外的方向,琥珀色的眸子暗了暗,“你去察個消息�!�
沉四聞言立刻來了精神,他虎目放光,直勾勾地看向面前之人,聲音嘹亮道,“定不負主人所托!屬下一定把他祖宗十八代的事跡都挖出來!”
……………………
顧南挽快速地穿越于叢林之中,隨著那些魔修的到來,這一片的靈獸似乎都在一夜之間被清楚,只偶爾還剩幾只,謹慎地伏在暗處。
她抬起頭,隱隱察覺到,似乎總有一雙眼睛藏在暗處,一刻不落地窺視著她,空氣中隱隱有種熟悉的氣息,顧南挽心頭一顫,她以為自己今夜即將死在這里,然而那氣息只不遠不近地落在她的周圍。
不動手,亦不離去。
顧南挽忍不住有些煩躁,這秘境由那些宗門設(shè)置了禁制,會自動將那些金丹期以上修士壓制到以下的水平。
她也不知,戚吾宴身為忘塵寺的長老,隨時準(zhǔn)備禍亂三界,他到底哪來的時間一直來恐嚇?biāo)�?�?br />
顧南挽從樹上跳了下來,袖中傳來了隱隱的涼意,她這才記起,先前她慌亂塞進袖中的那截白骨。
一股寒意瞬間自她的腳心直竄頭頂,顧南挽連忙從袖中取出那截白骨,她的目光落在遠處,只見青山連綿不絕,枝繁葉茂,濃郁的夜色籠罩在這青山之上,一眼看去,就像是個怪物蟄伏在遠處,隨時準(zhǔn)備沖破黑暗,擇人而噬。
顧南挽指尖一揚,便毫不猶豫地將那白骨扔進了暗色的叢林之中。
遠處傳來了輕微的聲響。
顧南挽長舒了一口氣,身上的寒意似乎也隨之散去,眼見夜色越發(fā)濃郁,顧南挽一個人也不敢在在這叢林中亂跑,她尋了處茂密的草叢,掌心黑霧彌漫,只見那黑漆漆的棺材瞬間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又在那棺材周圍收拾了片刻,借著周圍環(huán)境的掩印,將那棺材藏在了草叢之中。
現(xiàn)在她看著這個棺材,是怎么看怎么喜歡,這棺材不僅能掩蓋氣息還能揍人,簡直是修仙界外出必備好物!
顧南挽掀開棺材,爬進了棺材里面,卻見一只紙鶴逆著風(fēng),顫顫巍巍地飛到了她的面前,那紙鶴挺輕碰了碰她的指尖。
顧南挽動作一頓,她的目光在那紙鶴上停留了片刻,只見在那紙鶴尾部,有著一點梅花印記。
這是陸家的標(biāo)記。
這一瞬間,她幾乎可以想到陸母等會的反應(yīng),無非是歇斯底里地呵斥著她自私冷漠不顧親情,亦或者是責(zé)罵她,不該丟下陸悄悄,而后逼迫她立刻原路返回,找到陸悄悄并向她道歉。
無論哪一個,顧南挽都不想聽。
隨著書中的內(nèi)容涌入她的腦海中,一想到未來陸家會對她做的那些事,現(xiàn)在只看到陸家的標(biāo)志,她的內(nèi)心都有種說不出的煩躁與無奈。
原本修煉的心思瞬間沒了。
那紙鶴依舊輕輕地撞著她的指尖,試圖引起她的注意,顧南挽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那端瞬間傳來陸母憤怒的低吼聲,“顧南挽�。�!”
那聲音尖銳刺耳,在這夜色中聽起來無端有些恐怖!
顧南挽腦仁一疼,她也不知哪來的膽子,將那紙鶴揮到了一邊,不顧那紙鶴上瘋狂閃爍的光芒,她眼睛一閉,埋頭倒在那棺材之中,而后徑直蓋上了棺材板。
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
顧南挽伸出手,有些感慨地拍了拍棺材板,“謝了朋友,回去給你買最貴的燒紙。”
那棺材板依舊紋絲不動。
隨著那紙鶴被隔絕在棺材之外,紙鶴另一端,陸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猛地一拍桌子,怒罵道,“放肆!”
陸母看到顧南挽竟敢不聽她的話,甚至直接無視她的傳音紙鶴,當(dāng)即氣的險些撅過去,“這個白眼狼!我看她是翅膀硬了!”
“看她那個態(tài)度?這是對親娘的態(tài)度嗎?早知道今日這模樣,當(dāng)初還不如直接將她溺死在水盆里,省得今日就會給我們?nèi)鞘�!�?br />
就連陸父亦是眉頭緊鎖,滿臉的不贊同,在他心里,無論家里兩個姐妹怎么鬧,那都是家里的事兒,可方才顧南挽竟然將身為同門的沈詞瑤淘汰,捏碎了她的玉牌,這事兒鬧到外面可就大了!
陸家與沈家兩家關(guān)系向來親近,這幾個孩子亦是從小一起玩到大,關(guān)系甚好,現(xiàn)在顧南挽卻是不顧情面,做出這樣的事,他這到時候該如何與沈家交代???
這顧南挽做事實在是不帶腦子。
陸父摸了摸胡子,有些僵硬道,“這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就說,當(dāng)初咱們就不該管她,這些年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她,你看看如今!”陸母聞言有些煩躁地理了理衣物,她掰了掰手,挨個念道,“她哪還有半年我們陸家的樣子?自私,任性,冷血,狼心狗肺!”越說,她這心中的火氣便越旺,現(xiàn)在顧南挽若是在她身邊,她定要好好教訓(xùn)她!
讓她知道,究竟什么是規(guī)矩!
陸父無奈地嘆了口氣,想到以往的事情,他也有些唏噓,“現(xiàn)在還說這些干嘛?當(dāng)年不是你要那些東西的嗎?那東西都收了,總不能把人給丟了吧……你可是發(fā)了誓的。”
陸母聞言張了張嘴,她有心想反駁,一時卻不知該說些什么,最終,她只不甘地冷哼了一聲,“我不管!”
…………
顧南挽卻是不知陸父與陸母心中的震怒,此刻,她躺在棺材之中,這棺材極為神奇,現(xiàn)在修仙界早已入了秋,寒意逼人,她在這棺材里面,卻是暖融融的一片。
倦意襲來,顧南挽翻了個身,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她難得在上半夜開始休息。
自從她開始修煉以來,她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每日除了修煉便是修煉,她每日幾乎只睡兩個時辰,今日,因為陸母的打斷,她反倒是難得地放縱了一次。
半夢半醒間。
滾燙的汗珠落在她的頸間,顧南挽緩緩睜開了眼睛,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昏暗的山洞之中,遍地皆是凌亂而破碎的衣物,她被那人逼在墻角,濃郁的熱意逼的她幾近窒息。
再睜眼之時,她又似乎墜入了無妄的海底之中,一只冰涼的手死死地捏住她纖細的腳踝,拽著她一同墜落,冰冷的海水涌入她的口中。
隱隱約約間,那截被她丟掉的白骨,不知何時正滴溜溜地浮現(xiàn)在她的上方,散發(fā)著奪目的光芒,就在她即將暈厥之時,她的身子一輕,她似是再度被拖入那夢魘之中,那巨大的白虎將她按在爪下,琥珀色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微微張了張嘴,鋒利的獠牙在月光下折射出凌冽寒光。
那白虎緩緩俯身,冰冷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際……
顧南挽猛的睜開了眼睛,她的額頭早已布滿了冷汗,她急促地呼吸著,卻見她依舊處在那黑漆漆的棺材之中,四周一片寂靜,只余她劇烈的,一聲高過一聲的心跳。
顧南挽深吸了口氣,方才的一切只是她的夢境。
然而,她已經(jīng)連續(xù)兩夜做了差不多的噩夢!
她感覺再這般下去,她還沒死在戚吾宴那個瘋子的手中,便要被這些夢境嚇到走火入魔……
顧南挽有些痛苦地抱住頭。
救命�。。�
有一刻,她甚至想,干脆和那個瘋子拼了,死了算了,省得一直提心吊膽!
顧南挽深吸了口氣,她推開了棺材板,不知何時,早已天光大亮,清涼的風(fēng)帶走了夜間的困倦,這一夜過去,她腦海中的疼痛緩解了不少,然而,體內(nèi)的靈力依舊滯澀,絲毫沒有要突破的跡象。
顧南挽有些失落地嘆了口氣,她有些疲憊地坐起身,卻察覺到一塊硬物自她的身上滾落。
顧南挽一怔,她低下頭,便見一截白骨滴溜溜地滾到了她的手邊。
顧南挽,“!�。 �
大早上的,她險些被嚇得魂飛魄散!
她真的受夠了!
第13章
顧南挽的大事業(yè)
明明昨夜,顧南挽已經(jīng)將這白骨給扔到了叢林之中,為何現(xiàn)在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現(xiàn)在有證據(jù)懷疑昨夜她做的那些噩夢,絕對是這截白骨搞的鬼!
顧南挽發(fā)泄一般,將那白骨扔得更遠了些,還沒來得及離去,便見一只尾部有著陸家印記的紙鶴再度顫顫巍巍地飛到她的面前,輕輕地撞著她的指尖,紙鶴尾部的印記瘋狂地閃爍著。
陸母這次比她想象的更為生氣。
顧南挽移開目光,只做沒看見,她拿出玉牌,經(jīng)過一日一夜,尋歡宗已經(jīng)有不少弟子被淘汰出局,甚至于,連丞肆所在的隊伍,弟子的名字都黑了大半。
更讓顧南挽詫異的是,現(xiàn)在榜首竟然不是丞肆的隊伍,要知道,丞肆早已突破元嬰期,雖然現(xiàn)在實力被這秘境中的禁制壓制,卻也不是尋常弟子可比的。
當(dāng)初這秘境中的波動靈力實在是太強,各大門派都想分一杯羹,因而,進入這秘境中的宗門也是五花八門,先前,那些人預(yù)測,最有可能拿到這首位的便是尋歡宗的丞肆,或者是不知山的蕭無量,要么便是那魔族少主沉煬。
然而,出乎顧南挽意料的是,現(xiàn)在這玉牌之上的首位卻不是他們?nèi)魏我蝗恕?br />
甚至,其余幾人的分值加起來,才能勉強與其打平。
顧南挽的目光在那第一名之上停留了片刻,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蕭山,引玉。
從未聽過的名字,這宗門也是極為陌生。
在她檢查那玉牌之時,那紙鶴依舊固執(zhí)地飛在她的左右,嗡嗡的聲響吵的人心煩氣躁,顧南挽也有些煩了,她抓起那紙鶴,順手便將她塞到了棺材里。
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
顧南挽決定,以后她和紙鶴,總有一個是要呆在棺材里的。
……………………
一截帶血的衣物被扔在了火堆之中,不過瞬間,那截衣物便化作了一堆灰燼。
一群弟子坐在樹下,有些急躁地擦去面上的血跡,在場的弟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傷亡,有兩個弟子更是一張嘴便嘔出一大灘血來,他們有些狼狽地撐起身,察覺到自己再勉強不下去,只能無奈道,“各位,我們要先行一步離開了,再在這里,只會拖你們的后腿!”話落,他們二人從取出玉牌。
其他人聞言,面色也有些不忍,但還是沉默地看著那兩個弟子捏碎了玉牌。
丞肆也有些煩躁地撕破了胳膊上的衣物,只見他結(jié)實的胳膊上赫然是幾道血淋淋的傷口,方才若非他及時回神,只怕他這胳膊都要被那翻天獸直接咬斷。
盧子琪替他撒上藥粉,忍不住咧了咧嘴,“這傷口可真夠深的……師弟你方才究竟怎么回事,嚇?biāo)牢伊�?”方才他們在抓捕翻天獸時,本就十分兇險,卻沒想到,在緊要關(guān)頭,師弟突然失神地看向叢林之中,一個失誤,便讓那畜生咬住了胳膊。
盧子琪有些疑惑地摸了摸下巴,要知道,平日里這個小師弟嚴(yán)肅謹慎,冷漠地像個傀儡一般,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出神的模樣。
他發(fā)現(xiàn),師弟自從上次回來之后,情緒便明顯有些異樣。
而那次,聽說師弟去救了陸家姐妹。
盧子琪也曾聽聞,師弟與顧南挽有些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這模樣,莫非與陸家姐妹有關(guān)?
盧子琪替他裹好紗布,卻見丞肆只靜靜地看著叢林之中,眸色黯然,他本以為今天得不到回答,須臾,卻聽到一道略有些迷茫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不知道�!�
丞肆看著自己的指尖,方才他們抓捕那翻天獸之時,他一抬眼,卻見一塊紅布掛在那樹枝之上,那一瞬間,他便想到了先前陸悄悄撲進他的懷中之時,顧南挽便是那樣,站在叢林之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也知曉挽挽與那陸悄悄關(guān)系不好,他該與陸悄悄保持距離,然而一看到她,便有一種奇妙的力量于他的血脈之中蔓延,蠱惑著他靠近陸悄悄。
想到先前顧南挽的忽視,丞肆只覺心中空蕩蕩的,無端地有些難受,一股莫名的情緒在胸腔里蔓延,他有些失神地看向自己的指尖。
玄光鏡外,一名老者靜靜地看著丞肆茫然的模樣,他摸了摸自己的嘴,有些無力地嘆了口氣,他自小將丞肆帶大,對這個孩子最為了解,年幼時,平日里最守禮的少爺便會為了挽挽那丫頭,拼命地與那些人打架,他們的關(guān)系他一直都看在眼里,然而,在回到陸家之后,他們的關(guān)系反倒是越來越僵。
丞肆或許不知,他卻能察覺到,那陸悄悄身上有著鳳凰血脈,對丞肆天生便有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只可惜,他先前被那聞鈺仙君在身上下了禁制,根本無法說出與這相關(guān)的事情。
他能察覺到,聞鈺仙君在暗中籌謀著什么。
丞叔也有些心焦,偏偏卻又無能為力,他阻止不了丞家出事,也阻止不了聞鈺仙君。
他只能祈禱,老爺夫人在天之靈,定要保少爺與挽挽那丫頭安然無恙。
…………
顧南挽觀察完周圍的環(huán)境,她快速地將棺材收拾了起來,而后跳上了樹枝,斂去氣息,向著叢林深處趕去,一路上,她遇到的弟子幾乎比先前少了大半,大多數(shù)亦是負了傷,正小心翼翼地尋著躲避之處。
現(xiàn)在這大比已經(jīng)快到了末尾,競爭越發(fā)激烈,顧南挽也不敢像先前一般,四處采摘靈草。
顧南挽斂去氣息躲在高處,只見遠處奪目的靈光閃爍,數(shù)道劍光匯聚成玄妙的紋路于高處墜落,瞬間襲向了一窩茂盛的藤蔓,一時間,粗壯的藤蔓與那漫天的劍光碰撞在一起,塵煙四起,地動山搖。
待那煙霧散去,卻見那藤蔓依舊安然無恙地纏在巨樹之上,只表面多了絲絲劃痕。
卻見那茂密的叢林之中竟無端地有著一灘滾燙巖漿,那藤蔓足有幾尺之高,牢牢地扎根于巖漿之中,呈保護姿態(tài),牢牢地護住中心的一點白色,顧南挽的目光一頓,只見那中心卻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白花,那小白花明明生在巖漿之中,卻似是由冰雪雕鑄一般,悄然綻放。
一股淺淺的香味隨著清風(fēng)飄落。
隨著那藤蔓的瘋狂舞動,滾燙的巖漿噴射而出,那些修士紛紛撐起防護罩,他們的目光落在那中心的小白花之上,目光火熱。
就連顧南挽,都能察覺到那小白花的不凡之處,幾只靈獸亦是潛伏在暗處,死死地盯著那小白花,虎視眈眈。
顧南挽眼見沒戲便要直接離去,驀地,她眼睛一亮,她看著那小白花,卻是突然記起了它的名字,萬生草!
萬生草下玉生花,生于巖漿之地,似霜雪雕鑄,常有異獸相伴,百年方才開花!
怪不得能令那么多修士與靈獸聚集到此處,哪怕是顧南挽在外都曾聽過這萬生草的威名,它乃是煉制破季丹的必備靈草,可令修士迅速突破卻免受心魔侵擾,亦是絕佳的救命靈藥,可活死人肉白骨。
在外一丹難求,價值千金!
顧南挽也曾心動過那破季丹,然而她知曉,陸家絕對不會為了她花費那么多的靈石,去為她買一株萬生草。
顧南挽忍不住抓緊了手下的野草,她的目光在那萬生草之上流連了許久,終是沒舍得離去,大不了到時候直接被淘汰出局,可若是能得到這萬生草哪怕是半片葉子,那便是血賺!
對修為的渴望甚至壓過了她心中的恐懼!
也就是先前棺材的出色表現(xiàn)給了她一絲信心,哪怕她搶不到萬生草,也能保她性命,給她爭取一絲時間主動出局。
顧南挽蹲在巨樹之上,只見那些人打的昏天黑地的,周圍的靈獸反倒是礙于他們四散的靈力,不敢靠近,而其中一人,格外的眼熟。
只見丞肆手執(zhí)長劍,他雙手結(jié)印,漫天的劍光于他身后爆發(fā),罡風(fēng)卷起了他的長袍,獵獵作響。
丞肆對面的男修一襲藍色長袍,長發(fā)松松散散地落在身后,在那滔天的劍光之中,他卻依舊神色懶散,不慌不忙地觀察著那萬生草,俊美的面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困倦。
驀的,引玉目光閃了閃,他不著痕跡地看向樹梢,神色不變。
顧南挽卻是身形一僵,早在他抬頭之時,她便認出,這人便是先前差點踩進她的棺材之人。
就在她打量周圍之時,卻見那萬生草已緩緩綻放,層層疊疊的花瓣似是流水一般,向外延伸,露出了內(nèi)里冰藍色的花蕊,而那藤蔓更是瘋了一般,瘋狂地舞動,滿地的巖漿噴射而出,磅礴的靈力洶涌而出。
那群修士見狀,顧不得其他,直接逼退了對面之人,便向著那萬生草沖去,顧南挽也她迅速地自樹上沖了下來,徑直地沖向了那綻放的萬生草。
黑色的霧氣自她的掌心蔓延,那漆黑的棺材瞬間擋在她的面前,擋住了那些向她飛濺而來的巖漿。
兩撥人邊沖向那萬生草,便對著對面之人嗖嗖放暗箭,誰也不肯讓對面先行一步,那藤蔓更是見縫插針地偷襲著他們。
許是因為她的靈力太弱,就連那藤蔓也不將她放在眼中,只飛舞著襲向了丞肆引玉一行人,一時間,反倒是她扛著棺材,率先逼近了那藤蔓?!
顧南挽心中大喜,她直接伸出手便要去拽那萬生草的葉子便跑,下一秒,她的面色微變,卻察覺到她的手似是被什么東西,牢牢地吸附在那藤蔓之上,她的靈力正源源不斷地被吸入藤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