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過三五個回合,便被他抓住空隙,一把奪過手中的劍,點在了其脖子上。
然后順勢將她挾持住。
“都給我退開,誰敢追來,我就殺了她!”
面對闖進來的葉繼風(fēng)等孤舟城強者,分壇壇主把冰冷的劍緊緊架在許怡寧脖子上。
鋒利的劍刃,在其脖子上割開一條鮮艷的血線。
江凡有所顧忌,不敢輕易上前。
許怡寧看著一號影衛(wèi)如此著急的樣子,羞愧自己如此無能。
心一橫,一把握住分壇壇主胸口的木劍,將其拔了出來,扔給江凡。
“一號影衛(wèi),不用管我,不要放他走!”
葉繼風(fēng)卻面露忌憚,道:“不能動手!”
“許怡寧是青云宗內(nèi)定弟子,不容有閃失�!�
不然,青云宗追責(zé)下來,他這個城主可擔(dān)當(dāng)不起。
分壇壇主冷笑一聲,警惕的挾持著許怡寧,緩緩離開陳家,然后跳上一匹馬,急速離開孤舟城,向著深山老林里狂奔而去。
葉繼風(fēng)腮幫子蠕動,道:“追!不能讓許怡寧出事!”
江凡也混在人群里。
眾人一路沿著分壇壇主的血跡,追蹤到了深山之中。
只不過,在一條岔路前,眾人停下了腳步。
兩者都是崎嶇的山路,無法確定分壇壇主往哪邊跑了。
這種窮兇極惡的存在,他們又不敢分兵行動,以免被逐個擊破。
這時,騎兵隊長在一條岔路前,發(fā)現(xiàn)了被打掃過的痕跡。
“城主,這里有松樹葉掃過的跡象。”
眾人眼前一亮。
看來分壇壇主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血跡很可能引來追蹤。
所以十分狡詐的將其掩蓋。
“追!”城主精光一閃,率領(lǐng)眾人飛快追去。
江凡也跟著他們飛奔。
可是。
他腳步慢慢停下。
兩次和分壇壇主交手,江凡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其老辣。
這樣的人,既然想掩蓋行蹤,又怎么會有所遺漏?
除非,他是故意漏出一點馬腳,引開追兵。
江凡想喊住城主等人。
轉(zhuǎn)念一想,萬一自己猜錯呢?
兵分兩路就分兩路吧!
如果他們遇上,人多勢眾,解決分壇壇主不難。
如果自己遇上,能殺就殺,若不能殺就盡量拖延住對方,相信城主那時也會反應(yīng)過來,前來增援。
念及至此,他立刻脫離隊伍,從另外一條岔路追過去。
隊伍中,朱見深目光一閃。
也悄無聲息的選擇另一條岔路,悄悄跟上去。
追了半個時辰。
江凡忽然發(fā)現(xiàn)路旁的樹葉上,有幾滴鮮血。
他心頭震動,自己猜得沒錯。
這才是分壇壇主的真正逃亡之路。
而且,沿途的血滴越來越多,江凡目露一縷振奮之色。
“看來我那一劍,并沒有分壇壇主自己說的那么輕松�!�
“雖未刺到心臟,但肯定傷到了重要器官,否則不會如此流血不止。”
“此刻的他,實力應(yīng)該大不如剛才了�!�
果不其然!
他追蹤著血跡,來到了一座山洞前。
洞口赫然雕刻著“浮云洞”三個字。
洞旁,是被遺棄在旁的馬兒,正若無其事的啃著路邊野草。
“血蝠宮的老巢?”
江凡微微愕然。
他想起了許怡寧出生時的那顆玉珠。
那位高人在玉珠中留言,自己在向天山浮云洞中,給她留了一些東西。
而浮云洞,后來成為了血蝠宮的老巢。
“難道血蝠宮占據(jù)此地,是巧合嗎?”
他屏氣凝神,小心的摸進了洞穴中。
經(jīng)過青云宗的圍剿。
洞中已被付之一炬,到處都是灰燼。
而他,也聽到了分壇壇主的聲音。
“該死!為什么還是打不開?”
江凡悄悄摸過去,藏于黑暗中。
定睛望去。
只見洞中有一座巨大的廣場。
那里聳立著一座雕像。
許怡寧被五花大綁的丟在一旁,生命并無危險。
而分壇壇主血流不止的跪在神像前,在底座上摸來摸去,試圖解開什么東西。
江凡精光一閃。
莫非底座之下,便是那位高人留下的東西?
血蝠宮之所以盤踞在此,就是為了解開秘密?
驀地。
洞外忽然傳來一陣魯莽的腳步聲。
立刻驚動了分壇壇主。
“誰?”
第58章血蝠宮的秘密
江凡也皺眉回頭望去。
發(fā)現(xiàn)來人卻是朱見深!
他并未發(fā)現(xiàn)藏在暗中的江凡,看到分壇壇主傷勢頗重,不由冷笑。
“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分壇壇主的人頭,是我的了!”
帶著人頭回青云宗,會得到數(shù)之不盡的獎勵。
“想拿我的人頭?你也配?”
分壇壇主目光猙獰,立刻彈跳而起。
這身手,絲毫不像重傷的樣子!
朱見深目光一顫,強打勇氣道:“我堂堂青云宗弟子,筑基修士,難道還怕一個受傷的血蝠宮余孽?”
拔出劍,他飛奔上前,主動與之打斗起來。
可一交手,朱見深就發(fā)現(xiàn)自己低估了分壇壇主此刻的實力。
縱然有傷,可依舊強悍!
十招之后,朱見深越打越心驚。
對方經(jīng)驗極其老辣,他好幾次差點沒命!
江凡暗中觀察著,目露一絲喜色。
“分壇壇主實力降低了不少啊,朱見深都能與之斗十個回合了�!�
如果是全盛時期,他的表現(xiàn)不會比許怡寧好哪里去。
就在這時。
分壇壇主抓住了朱見深的破綻,狠辣的一掌正中其右手臂。
咔擦——
霎時間。
他手臂便被剛猛的力道給震斷,
整個人倒飛著摔倒在許怡寧身旁。
許怡寧目露希冀之色,道:“朱公子,別怕,他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
“剛才已是他能施展的最強實力,后面只會越來越弱�!�
一路上,她親眼看著分壇壇主流血不止。
其氣血衰敗過半。
現(xiàn)在全憑一口硬氣撐著身體,其實根本剩不了多少戰(zhàn)力。
但,分壇壇主滿目猙獰的殺來。
那樣子,把朱見深嚇得頭皮發(fā)麻。
半點戰(zhàn)意都無。
爬起來就要跑。
可他一轉(zhuǎn)身,就將后背留給了分壇壇主。
“去死!”分壇壇主輕蔑的獰笑。
意識到極度危險的朱見深,一咬牙,竟做了一個誰都沒想到的舉動!
他居然腳尖一勾,將許怡寧挑起來,擋在了自己和分壇壇主中間!
也不管身后什么情況。
轉(zhuǎn)身就跑!
“你…��!”
許怡寧只來得及嬌呼一聲,就被分壇壇主可怕的力量轟擊中身體,吃痛的慘哼著滾了出去。
朱見深根本不顧許怡寧死活。
亡魂皆冒的往外跑。
就在他跑到廣場外時,黑暗中一道身影快如奔雷的掠過他。
一把將飛滾中的許怡寧接住。
“一號影衛(wèi)?”
朱見深吃了一驚。
江凡也目露寒意的瞪向他,朱見深心虛,不敢逗留,立刻一溜煙的跑路。
不久便聽得洞外急促遠去的馬蹄聲。
“真是個廢物!”
說此話的,是分壇壇主,他狠狠吐了口唾沫。
轉(zhuǎn)而看向江凡時,眼中雖恨意居多,卻無半點輕蔑。
他捂著胸口上那處流血不止的洞口,身形晃了晃,有些站不穩(wěn)腳跟了。
正如許怡寧所說,他氣血虧了一半。
其實不剩多少戰(zhàn)力。
“想不到我竟然會栽在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手里,真是不甘心��!”
他搖搖晃晃的來到雕像前,無力的跪在了雕像前。
用手撫摸著底座。
“如果、如果我能解開這里的機關(guān),就沒有人能殺得了我,青云宗主都不行!”
江凡提著木劍走過去。
果斷一劍刺向他右胸。
分壇壇主竭力想躲避,卻是真的沒力氣了。
剛才和朱見深一戰(zhàn),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力量。
噗嗤一聲。
分壇壇主兇狠的想反擊,卻連抬起手掌的力氣都沒有,只有仰天苦笑:“好!我認栽,認栽了!”
“但這里的秘密,誰也別想得到,誰也別想!”
江凡一腳踢開他,看向石像底座。
只見底座中央,有一個圓孔。
周圍有許多痕跡,是血蝠宮多次嘗試將其扣開留下的。
略一思索,他取出了玉珠。
比對一下發(fā)現(xiàn),玉珠剛好與圓孔一般大小。
他嘗試著把玉珠塞進去。
頓時。
石像底座轟隆一聲響,竟是觸動了某種機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