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現在正在對戰(zhàn)的武斗修者,都是前十的人物啊。
幾場斗王切磋(修)
一個身形魁梧、滿身都是怪異紋身?的大漢,
另一個是身?形矮小的娃娃臉少女。
正是閩釗和趙纖云。
前者排位第十,后者排位第七。
不過都?在五名?以?后,彼此間的戰(zhàn)斗力也沒有天差地別。
更何況,
這畢竟不是什么生死之戰(zhàn),雙雙切磋而已,都?不會拿出自己的最大底牌。
閩釗的伴生寶物是血宴彎刀。
趙纖云的伴生寶物是麒麟雙盾。
此刻彎刀之上泛起猩紅的血光,
上下翻飛,各種路數十分詭譎,根本看不清刀鋒從哪里而進,又從哪里而出,
只覺血氣彌漫,
卻看不到半點刀光,
只偶爾瞥見一抹刀尖,
卻又瞬間消失無蹤。
麒麟雙盾也是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地快速施展,這盾牌攻守兼?zhèn)洌?br />
但真正攻擊時卻仍有麒盾主攻,麟盾主防的區(qū)別。這時麟盾瘋狂格擋,
麒盾迅猛劈斬,
二者都?與那血宴彎刀迅猛碰撞,
“鏘鏘”之聲?接連不斷,一記更比一記兇悍!
兩人交戰(zhàn)中,恐怖的力量洪流直朝四面八方沖開!
他們?的身?法也快速無比,完全?無法分辨出誰是誰,
只能瞧見巨力猛攻之下山石土地盡數開裂,
又因為?血霧的腐蝕,
讓四周化?為?血紅的污泥——如果不是兩人足不沾地,從地面打到空中,
不斷地在各處穿梭,恐怕那腳跟落地的時候,就要?身?陷那裂縫、污泥之內,再受一次重創(chuàng)。
這戰(zhàn)斗,無比激烈。
兩人似乎都?能看穿對手的下一次攻擊會落在何處,并且迅速做出抵擋與反擊,每一眨眼的工夫,兩人的交手次數可以?多達數十次甚至上百次,各自兵刃如果不是品級足夠高,在這種頻率的碰撞與交錯中也必然會出現折損。
凡是圍觀他們?的那些石林,其實都?比較靠外了。
至于中間那大片的戰(zhàn)斗場所?
那并不是由此地主人做主開辟出來的演武場,而是硬生生被戰(zhàn)斗中的斗王們?毀損出來的。
·
鐘采看著場中那兩團飛速閃動的人影,撇了撇嘴。
【果然還是看不清�!�
【境界低就是這點不好,每次都?看不太清楚。】
要?是這里還有些普通的融合境武斗修者也就算了,畢竟他們?和斗王戰(zhàn)斗力差距極其之大,看著看著,說不定就跟他一樣看不清楚了。
現在就他一個懸照,觀戰(zhàn)的時候,大概也就他最跟不上了。
鄔少乾握著鐘采的手,安撫地摸了摸他的手背。
【回去以?后,我演練給阿采看�!�
鐘采本來也就是隨便吐槽,現在聽?見自家老鄔的安慰,不由一樂,心情頓時大好。
【不用啦!我也不是非看不可,看這個我還不如看老鄔射箭�!�
鄔少乾絕無異議,魂念傳音也是相當果斷。
【那我就射箭給阿采看�!�
鐘采更高興了,再看那兩道殘影閃來閃去的時候,也是調侃。
【老鄔,你說這些斗王把林子給搞成這樣,回頭怎么收場?之前也有不少斗王在這兒打架吧?都?坑洼成這樣了,后來的那些居然在這一個地方薅�。俊�
鄔少乾捏了捏鐘采的手指,也心情很?好地解釋。
【收拾殘局,原本就都?是東主的事?兒。不過我看這里布置有陣法,大概每一場戰(zhàn)斗過后,有陣法出力,應該能多少恢復幾成�!�
鐘采挑起眉毛。
【那也不能恢復原樣吧?】
鄔少乾微微一笑。
【若要?完全?修復,只怕需要?些時間,斗王們?戰(zhàn)意大盛,應當是不愿意多等的�!�
鐘采了然。
所以?你折騰了我折騰,大家一起來折騰,陣法修復趕不上破壞的速度,大體上能有這個樣子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的吧。
兩人繼續(xù)觀戰(zhàn)。
鄔少乾干脆在魂念傳音中給鐘采講解起來。
鐘采也興致勃勃地聽?著。
雖然鄔少乾并不是個擅長講故事?的,但是對于鐘采來說,他家老鄔講的故事?,就是最好的!
·
隨著鄔少乾的解說,鐘采對戰(zhàn)況也很?了解了。
兩位斗王戰(zhàn)況膠著,一時半刻的也不分勝負,但是展現出來的種種手段還是能給鄔少乾提供不少感悟,讓他的氣息緩緩浮動的同時,獲取許多所得。
這一戰(zhàn)就是半個多時辰,始終還是你來我往,就好像永遠停不下來似的。
血色刀影與重岳盾影之間的交鋒,根本說不上哪個更強大一些。
斗王們?都?看得目不轉睛,要?是身?旁剛好攜著同榜,互相之間也很?是會提出幾句見解,時不時就會有站在不同角度的感悟,互相也要?爭執(zhí)一番。
終于,趙纖云雙盾齊攻,接連三十六次連環(huán)攻擊,閩釗的血宴彎刀雖然還是神出鬼沒,但是對方一次連環(huán)攻擊威力就會新增幾分,每一次的威壓都?比上一次更深重,重重鎮(zhèn)壓而來的時候可謂是密不透風,血宴彎刀透出的鋒芒所能活動的范圍也越來越是狹窄……
在第三十六次悍然砸下雙盾的時候,閩釗的血宴彎刀只有少許一截刀尖還有寒光。
倏然間,兩人周身?都?爆發(fā)出一陣極為?明亮的光華!
一道是血色的,一道是灰黑色的。
兩道光芒互相沖撞!
雙方的人影總算也都?落在了場地兩邊,彼此對峙,兩重光芒同樣互相碾壓。
聲?勢非常浩大。
而正在對戰(zhàn)的雙方也是最后一擊,最后僵持!
·
鐘采不由暗中傳音。
【老鄔,這兩位誰能贏?】
按照排名?的話,應該是趙纖云能贏的,不過這樣的切磋沒能發(fā)揮出他們?的全?部實力,所以?最后結果如何,也說不太準。
鄔少乾笑了笑,意思倒是很?篤定。
【趙纖云還是會贏�!�
鐘采就等自家老鄔的下一步解釋。
果然,鄔少乾仔細說明。
【雙盾攻守兼?zhèn)洌鶎W的秘技層次相同,也經歷過無數頂級資源供給,無數次磨礪,互相磨合已經達到了非常精妙的程度�!�
【雖然閩釗的攻勢要?更強一些,但他這刀光極其犀利,而且出刀的軌跡除卻詭譎以?外,還有一種偏執(zhí)狂傲之意,從根基上看,已經不比趙纖云的雙盾之法能互相補足、相對圓融了。】
,盡在晉江文學城
【長久斗戰(zhàn)中,兩人都?想占據場中的掌控權,但最終還是趙纖云更有耐心,用盾法封鎖了四面八方,也給那血宴彎刀織就了天羅地網,就此將之絞纏其中,也同樣封死了刀光可能爭奪的各條道路……】
鄔少乾給出自己的判斷。
【閩釗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能看出趙纖云的目的,趙纖云想封死他也沒那么容易,所以?二人的高強度纏斗才延續(xù)了這么長的時間。】
【現在的趙纖云終于快要?成功了,閩釗卻無法在切磋之中施展出同歸于盡的秘技,于是最終也還是會讓趙纖云贏了這一場對戰(zhàn)�!�
鐘采聽?得津津有味,又有些好奇。
【要?是兩人是生死之戰(zhàn)的話,結果又會怎么樣?】
鄔少乾傳音。
【趙纖云同樣不是吃素的,她也有自己的辦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也還是會略微勝過閩釗。】
鐘采感慨。
【都?很?厲害�!�
鄔少乾含笑點頭。
·
兩人之間的交戰(zhàn)到現在,確實已經是尾聲?。
閩釗果然沒能以?血光沖天,而是只沖起數丈高以?后,就被另一股灰黑色的力量壓制下來,一路降低,最后不得不徹底收斂。
結局已定。
趙纖云收起雙盾,朝閩釗客氣說道:“承讓�!�
閩釗同樣收起了血宴彎刀,滿不在乎地說:“沒讓�!�
在場許多斗王都?知?道閩釗的性子,也都?不在意。
而后兩人身?形一晃,都?極快地出現在某一處的石木上,盤腿打坐休息的同時,也都?取出丹藥塞進嘴里,恢復先前的消耗——如果等會兒還有切磋,總不能因為?玄力不足而錯過。
斗王之間的戰(zhàn)斗,必然是需要?在雙方都?最好狀態(tài)的時候開始的。
·
這兩位斗王打完以?后,場中又過去了一雙斗王。
似乎是早就約好的。
不過他們?的排名?就都?在三四十位之間,應該是不如前十斗王甚多。
但蒼穹榜斗王就是蒼穹榜斗王,這兩人的交戰(zhàn)也是非常激烈的,引動的聲?勢也還是無比浩大,身?法也都?是快到了極限、看不清兩人的身?影,力量碰撞的各種爆炸聲?響也依舊恐怖……
作為?在場境界最低卻最富裕的丹王,鐘采也還是看著看著就看不見影子了。
鄔少乾也依舊給他解說。
鐘采還是非常高興地聽?著——如果不是因為?大庭廣眾的多少要?點臉,他非得手舞足蹈不可!
鄔少乾瞧見自家阿采如此捧場,臉上的神情也如此可愛,不由眉眼更加柔和,“講故事?”的時候也越發(fā)專注耐心,極力地生動……
大概還是半個多時辰過去,交戰(zhàn)再次結束。
也不怎么意外,好像還是排名?高一些的那位斗王勝出。
·
蒼穹榜確實非常公正,榜上的斗王們?就算在這樣不完全?限制的情形下,戰(zhàn)斗力也都?很?穩(wěn)定,都?跟蒼穹榜排名?契合……就可謂計算極其精準了。
接下來還有一場,戰(zhàn)斗時間相對就短一些。
依舊還是排名?高的獲勝。
當然了,斗王們?都?要?臉,排名?低的也沒有因為?自己幾乎是確定要?輸就戰(zhàn)斗時擺爛,相反他們?每次陷入絕境的時候都?會立馬展現出百折不撓的精神,竭盡全?力地尋找破除絕境之法。
而事?實上,這樣的掙扎前期都?會成功,直到難度越來越高,戰(zhàn)意越來越波動劇烈,對方隨著戰(zhàn)斗蓄養(yǎng)而成的氣場越來越強大……才會真正輸掉。
這就是斗王們?。
只要?上榜了,對各自就都?有極高的要?求。
·
鐘采暗暗嘀咕。
【老鄔,你說榜一榜二打過沒?】
鄔少乾微微一笑。
【還沒打過。】
鐘采琢磨著。
【肯定是因為?斷層前二,其他斗王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又還有很?多可以?試一試的對手,就暫時沒有過去邀請他們?對戰(zhàn)�!�
傳音到這里,鐘采忽然反應過來。
,盡在晉江文學城
【等等,老鄔,你怎么知?道的?】
然后,鐘采又因為?對鄔少乾的了解,自問自答了。
【也對,你肯定是私下里給崔御壽或者咱們?的同門傳音打聽?過,所以?才知?道……】
鐘采又想到了什么,神情有點一言難盡。
【……咱們?是不是把幾位師兄師姐給忘了?】
【他們?現在都?在哪兒來著?】
鄔少乾微微一怔。
【我是問崔御壽打聽?的,他的消息比較全?面�!�
【……我好像,也把師兄師姐們?給忘了。】
鐘采撓了撓臉,有點不好意思。
隨即,兩人朝著眾多石林之上飛速掃過。
沒多久就找到了人。
就在不遠不近的一株高大石木上,傅金韶、連翹、和縱都?在。
以?傅金韶為?首,連翹、和縱跟隨。
傅金韶似乎也在給兩個同門講解戰(zhàn)斗,還時不時地手指比劃幾下——看似簡陋,其實如果仔細看去的話,還是能夠發(fā)現其中套路可不簡陋,實打實的是有很?多玄妙之處的。
鐘采看到以?后,放心地收回了視線。
看來,這傅師兄習慣了給同門指點,也會有所保護,那么他們?現在也不用去打擾,各自忙活自己的吧。
等這里的活動結束了,再跟來的時候那樣,大家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