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錯！”博士仆射周青臣忽然跳出來，身姿傲然，“陛下！商紂之滅國便是聽從婦言，該為吾等鑒戒，陛下若一意孤行，致使亡國，臣不舍命相勸，有何面目見歷代先王！”

    不加粉飾的威脅，使本就氣氛凝固的朝堂更加雪上加霜了。

    對上始皇帝冷下的臉，臣子們：“……”

    這是傻子吧！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們都想破口大罵“君腦殼有疾否”！

    以死明志這玩意也要看君主啊！咱們陛下你看他注重過名聲嗎？你和他硬來，他本來能被說服的，都非要實行這個政令不可了。

    周青臣好像讀不懂氣氛，高呼一聲：“陛下！萬望臣的性命能讓陛下回心轉(zhuǎn)意！”喊完就要一腦袋往柱子撞過去。

    其他大臣連忙攔住人。

    這個說：“周仆射三思！”

    那個說：“周仆射萬萬不可！”筆下文學(xué)

    周青臣掙扎著還要往柱子撞，“別攔我！我為儒者，就該勸諫君主！我死不足惜，大秦不能亡！”

    “別別別，周仆射冷靜！”你別再說了！再說下去事態(tài)更嚴(yán)重！

    其他人悄悄對眼神，更加無奈了。

    這么個死腦筋，是怎么坐上博士之首位置的？

    “讓他撞�！笔蓟实垓嚨睾�聲��

    大臣們下意識懵住，周青臣也愣了。

    “陛下你……”

    始皇帝語氣不含任何感情，“怎么？不撞？來人，幫他撞！”

    收到指令的郎官走出來三四名，片刻的功夫就將周青臣架起，往柱子上猛地一撞，霎時，血流如涌。

    強(qiáng)力的沖擊讓周青臣暈頭轉(zhuǎn)向，紅色的血液流下來，像是慘紅的幕布，完全擋住了他的視線。只聽到陛下冷漠的一句：“沒死？繼續(xù)撞！”

    周青臣掙動幾下，沒掙開，眼瞧著自己又被架了起來，慌忙道：“陛下！臣知錯了！陛下饒命，臣不敢了！”

    這滑跪的速度快到其他大臣都沒反應(yīng)

    過來要幫他求情，剛才還鐵骨錚錚的人就開口哀求了。

    始皇帝嗤笑一聲，視線環(huán)視群臣，“爾等可還要反對？不如也去撞一撞？”

    一片寂靜。

    始皇帝徑直起身，“既然無人反對，此事就如此定下了�！�

    陛下離去，大臣們紛紛嘆息，也只好退去。

    周青臣被扔到地上，大口大口喘氣，大臣們直接避開了他，厭惡到多看一眼也不愿意。

    要不是這個人神來一筆，他們何至于如此被動？想對陛下勸一句，陛下張嘴就是“你也要以死明志？”，這要是死了有用也就算了，現(xiàn)在有這么一個人“珠玉在前”，他們一頭撞死，陛下再宣傳一下他們和周青臣一樣，都是假裝要用性命勸諫，實際上等著人攔，沒想到真把自己害死了——這么一則縣報發(fā)出去，他們的身后名還要不要了！

    周青臣無聲地笑了一下，爬起來，捂著眩暈的腦袋，跌跌撞撞往外走。有人將他扶進(jìn)馬車，為他找了巫醫(yī)，包扎過后，再充當(dāng)車夫送他回家。

    下車時，那人低聲道了一句：“陛下對你方才的表現(xiàn)很滿意。”

    周青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車夫也沒有別的舉動，安靜地退下。

    周青臣剛行到后院，就被一個成年男子撲倒在地，對方傻笑著，舉起泥巴捏的圓球，“吃……肉肉！”他把泥巴往周青臣嘴上糊，“爹爹，吃！餓！”

    周青臣剛一張嘴，泥巴就嗆進(jìn)了他嘴里，“咳咳咳！”周青臣渾不在意地輕輕推了推傻兒子，拿出手絹給他擦拭臉上玩泥巴玩出來的泥點(diǎn)。

    李斯有兒孫，有后代，所以在面對女子從政，跟他的子孫后代爭奪資源時，再也沒辦法站在始皇帝那邊。

    他不一樣。

    沒有人會愿意嫁他的傻兒子。他只有這一個兒子，他唯一的血脈。

    周青臣眼神柔和地望著傻兒子，拉起他走進(jìn)房里，高興地宣布：“寶兒，爹爹給你拿到了一個永久的護(hù)身符！”

    這樣，哪怕他以后壽命終了，他也能放心他的孩子一個人留在這世間了。

    以陛下的性子，必然會給予功臣之后重重的保護(hù)。

    傻子聽不懂這話，就只是傻愣愣沖著爹爹笑。

    作者有話要說：男樂其疇，女修其業(yè)，事各有序。

    ——《碣石刻石》

    *

    可使女子從軍，卻不能令男女軍隊有所往來，這一觀點(diǎn)的出處：

    三軍：壯男為一軍，壯女為一軍，男女之老弱者為一軍，此之謂三軍也。壯男之軍，使盛食、厲兵，陳而待敵。壯女之軍，使盛食、負(fù)壘，陳而待令；客至而作土以為險阻及耕格阱；發(fā)梁撤屋，給從從之，不洽而熯之，使客無得以助攻備。老弱之軍，使牧牛馬羊彘，草木之可食者，收而食之，以獲其壯男女之食。而慎使三軍無相過。壯男過壯女之軍，則男貴女，而奸民有從謀，而國亡；喜與，其恐有蚤聞，勇民不戰(zhàn)。壯男壯女過老弱之軍，則老使壯悲，弱使強(qiáng)憐；悲憐在心，則使勇民更慮，而怯民不戰(zhàn)。故曰：慎使三軍無相過。此盛力之道。

    ——《商君書》

    *

    大母：秦朝對祖母的稱呼。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洛神、寒砧催木葉、俯仰一世。、暕煦、鹿揚(yáng)吶、橘子、臨淵羨魚、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后山大樹在遛豬180瓶；嘉徳羅斯170瓶；唐糖糖66瓶；長安與君、呦呦60瓶；瓶；火星小星星46瓶；寶寶、蘇祈、我愛豬寶寶40瓶；秋秋最可愛30瓶；allen長安、★大大求更～、花譚、維熙、須盡歡、lll20瓶；無花蕭育18瓶；云清14瓶；沐遙遙崽、阿金uu、肜鑠、閃杉、不白、蔓越莓、桃鳶、llh、小秋、安和10瓶；yufrasy9瓶；瓶；誒嘿、阿蘭星落、沒錢的大快樂、瓶；快樂琳3瓶；tiamo、風(fēng)息呀、是霖子呀、子曰、w2瓶；白魈、青衫i、花鈺溪、我在最高位面、遲到的鐘、言駱謾⒔鹋薟蘇婧貿(mào)�、蕛S月月月月月啦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然而，整整兩個月，始皇帝都沒有動靜，沒有任何對于女子從政的政令發(fā)布，風(fēng)平浪靜到讓所有大臣都產(chǎn)生了錯覺：陛下是不是覺得女子從政太匪夷所思，決定按下不表了？

    很快，一部分人沒心思多想了，又到一年一度的“上計”時間，各縣土地、人口、賦稅收入、財政開支、倉庫儲存、牛、馬的畜養(yǎng)等統(tǒng)計情況所登記造冊的冊子，即將送來咸陽。

    “今年的實田多了很多�！必�(fù)責(zé)審核統(tǒng)計的官吏和同僚聊天。

    同僚笑道：“這很正常，兩年前陛下下令，將土地以人丁數(shù)量分?jǐn)側(cè)霊�，增添了不少良田。而山中流民視察了一年，確定陛下當(dāng)真會分給他們田地耕種，自然會陸陸續(xù)續(xù)回到鄉(xiāng)里之中，人多了，耕地多了，實田自然也會多了�！�

    官吏翻了翻冊子，仍舊不解：“這實田未免也多過頭了，兩年前才一億一千萬畝地，如今竟然多到一億八千萬畝？”

    同僚忽然低頭咳嗽一聲，官吏正茫然著，轉(zhuǎn)頭就看見自己上官面無表情盯著自己看。

    那官吏心里一緊，猛然醒悟過來。

    土地是不會憑空變多的，那多出來的耕地還能從哪兒來？土地隱瞞之事，自古有之，也不是什么新鮮的舉措了，而兩年時間，足夠陛下派人丈量清楚各州縣耕地，與各戶人民該得的田地數(shù)量相核實，確定有誰隱匿了農(nóng)田，吞了本該交給國庫的稅。

    ……好像，他這位上官，就是從一年前開始，手頭變得緊巴，也不怎么呼朋喚友，或是跟其他官員人情來往了。

    官吏有些緊張，核對“上計”數(shù)目時，差點(diǎn)手一抖寫錯數(shù)字，而等到真正算出來時，官吏忍不住疑心自己其實早就不小心算錯了，只是沒有發(fā)覺。

    今年田租，高達(dá)四千五百萬石！這個數(shù)字，比往年高了三倍！

    算出來時，所有官員都不敢相信，忍不住又核實了一遍。筆下文學(xué)

    “老天，真的是四千五百萬石！”

    “好多糧食……真的好多糧食！”

    “快！快去告訴陛下這個好消息！我們有糧了！”

    一群官吏臉冒紅光，嘩啦啦一陣擁擠出去，抱著冊子像是在抱自己的傳家寶，進(jìn)入上林苑，穿過茂密的林子，腳下草渣葉子沙沙地響，如同最優(yōu)美的贊歌。

    “陛下！”他們顧不上平復(fù)自己的喘息聲，手里揮舞冊子，眼中含著淚光：“四千五百萬石！四千五百萬石！”

    始皇帝眸光閃動，“呈上來�！�

    冊子被宦人呈到了始皇帝桌面上。

    始皇帝道：“爾等先退下罷�！�

    官吏們驚訝不已。

    怎么陛下聽到這個糧食收成，沒什么欣喜激動的反應(yīng)呢？

    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陛下的想法他們猜不透，便也只能心中胡思亂想了一下，退去了。

    始皇帝很高興。

    這收成，比他心里預(yù)計的要高……要更高！可以預(yù)見，他能用此來做更多事了。

    比如，不可能上來就拎女人做官，除了少部分貴女，大多數(shù)女子連字都不認(rèn)識幾個，談何從政。

    一切都得徐徐圖之，而徐徐圖之，首先要有糧響。

    “要留下討伐匈奴的糧食，算三十萬大軍一年的口糧。”始皇帝劃去一筆賬。

    “要留下預(yù)防災(zāi)害的糧食。預(yù)設(shè)有兩百萬人受災(zāi)，預(yù)留一個月賑災(zāi)的糧款�！笔蓟实塾謩澣ヒ还P賬。

    “要留下官吏及各爵位的歲俸�！笔蓟实墼俅蝿澣ヒ还P賬。

    “要留下兩百萬更卒一個月食用的糧食�！笔蓟实劾^續(xù)劃去一筆賬。

    “駐軍……不，駐軍可以不用發(fā)糧餉了�！笔蓟实勐冻隽艘粋�微笑。

    駱越那邊駐扎的二十萬秦軍，原本讓他們就地屯田是為了不浪費(fèi)駱越的糧田，沒想到居然節(jié)約了將近三百六十萬的歲糧。

    如此，各地秦軍都可以無戰(zhàn)事時，就地耕種糧食，墾種荒地，能夠避免長途運(yùn)糧的消耗，還解決了軍需，到開戰(zhàn)時，便直接披甲上陣。

    經(jīng)過一番刪刪減減，始皇帝本以為所剩糧食不多了，最后一看……

    “只去了一千五百萬石？”

    競還能余下三千多萬石糧食？消耗這么少？

    這個想法才從腦海里劃過，始皇帝忍不住輕笑搖頭。

    哪里是消耗少，往年國庫只有一千萬石左右，每一顆粟都得節(jié)儉著花，就這樣還得祈禱千萬別碰上天災(zāi)，才算堪堪夠用，如今覺得花費(fèi)少，那是因為進(jìn)國庫的糧食變多了！

    “唔，再備下一千五百萬石以防有什么天災(zāi)人禍，剩余的一千五百萬石，就花在……”

    始皇帝執(zhí)起筆，沾墨，開始在樺樹皮上書寫政令。稍后，會有專門的官員來接走政令，分為一式三份，一份是公文，一份存檔，還有一份，是要送去報館，用大白話登寫在縣報上。

    *

    緋夫人正在和其他夫人排版新一期縣報，匠人不識字，她們負(fù)責(zé)將模子排成文章，匠人則把排好的模子印到樺樹皮上。

    非常累，文章很多——而且聽說送到她們這邊來的文章，還是已經(jīng)篩選過了的。

    緋夫人抹了抹汗水。昔日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秦宮夫人，收起了所有嬌氣，在比宮殿狹小的室內(nèi)，一個個模子前認(rèn)字。她的唇邊卻是溢著一絲快活的笑。

    新的地方，是新的起點(diǎn)，這里雖然累，卻比終日囚在宮室中，了無生趣要好太多。

    她身旁一位夫人忽然道：“如果能有更多的識字的人來幫忙排版就更好了�！�

    緋夫人望向那人，那人又哂笑，“瞧我，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了，說了又沒用，識字的貴女不會來這種地方，黔首家的女兒也不認(rèn)字。”

    而她們一群姬妾來這里，僅是女子中的例外。

    又有一位夫人行過來，把一張樺樹皮遞給緋夫人，“陛下那邊剛送來的政令，抓緊時間，你看一下，咱們一人排一半�！闭f著，站到緋夫人身邊，要和她一起去看。

    緋夫人垂眼，一看，和那位夫人齊齊低呼出聲：“為黔首辦學(xué)堂？從識字教起？每縣必須擬出四百五十人的名單，連人帶名單一同送來咸陽？只限七歲以上女童、女人，若交不出足夠人數(shù)者，縣令縣長及郡守皆做瀆職處理

    ？！”

    “還給每一名學(xué)童每月發(fā)糧三石三斗三升？”

    這是什么指令？國庫有這么多糧食給陛下發(fā)出去嗎？

    *

    “今年收成這么好？”

    王翦懵了，李斯懵了，那些反對女子從政的官員們都懵了。唯有周青臣笑了，在家里抱著自己傻兒子，整個房間都是他快意的笑聲。“寶兒，爹爹賭對了！陛下果然不是腦子一熱就提出來女子從政之事�！�

    是，女子從政的確困難，如今女子學(xué)識普遍不如男子，大多數(shù)黔首，哪怕手頭有錢，哪怕明白讀書的重要性，家里一兒一女，也只會把兒子送去讀書。

    在大多數(shù)人……就算是在大多數(shù)女人看來，都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樣的觀念，花錢念書，這錢，當(dāng)然得花在“自家人”身上，不然豈不是打水漂了？

    而各大臣清楚他們這位陛下的行動力，想要做什么一定要做到，女子學(xué)識不足，就提升學(xué)識，只不過他們沒想出來陛下能怎么做，若是強(qiáng)制征走女子，那也是在征走勞動力，黔首未必不怨，可如今……糧食居然那么充足了？！往年還不夠，想要修一修馳道都得勒緊褲腰帶的國庫，今年居然那么多收入？！

    有糧食發(fā)給百姓，他們還有什么可怨的，只怕心里覺得每個縣挑四百五十人，這個數(shù)量太少了！

    他們倒也猜對了人民的想法。

    得知只要把閨女送到咸陽，每個月就能領(lǐng)三石三斗三升粟，黔首們接連詢問念縣報的郎官：“真的是送過去就能得到糧食嗎？”

    郎官不厭其煩地回答：“真的。不過，只能你們女兒親自在咸陽領(lǐng)糧食，而且，一歲之中，僅允許歲首前一個月，及歲首當(dāng)月歸家，其余時候都得在咸陽念書。若是學(xué)得不好，不認(rèn)真學(xué)，便得將其退回家中，再不收用�！�

    有黔首當(dāng)場虎下了臉，“學(xué)！肯定認(rèn)真學(xué)！不好好學(xué)，等她回家了，我拿大棍子往死里打！我家的皮小子以前也不好好種田，打了兩頓后，就老實了！”

    也有黔首撒腿跑回村子里，告訴大伙兒這個好消息。

    “黑子！你家那大閨女呢！快帶出來，她能拿糧食嘞！”

    “惡夫！別哭了，你生了四個女兒沒一個兒子怎么了？留下大的兩個幫你種田，小的那兩個，能送去陛下那邊賺糧食！”

    “快點(diǎn)！那郎君說了，先到的先記名，收夠四百五十人就走，去晚了就沒有了！”

    此時還未出現(xiàn)科舉，黔首們并沒有知識改變地位的認(rèn)知，在他們“狡猾”的觀念中——

    一個半大小子能幫家里種十畝地，一個半大閨女只能種五畝，把能多種地的小子留在家里，把少種地的閨女送去學(xué)字，就可以拿到三石三斗三升粟……

    這筆買賣真是太劃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天使們的討論，我都有在看！

    然后關(guān)于女子能不能從政，我真的有思考啊，不是一拍腦袋就決定的orz之前也有小天使說我一個糧食問題寫了那么久，但是，古代最重要的就是糧食。

    糧食多了，你才能發(fā)展其他，不然每個人都被鎖在土地上，一年到頭不停耕種才能吃飽并且交稅，怎么可能有心情支持商業(yè)發(fā)展，支持子女念書。

    比如說戰(zhàn)場衛(wèi)生，酒精殺毒吧，糧食不多，提出釀烈酒這不是作死嗎orz

    就……經(jīng)濟(jì)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我也知道啊……所以八十多章，我起碼在搞糧食方面搞了四十多章？（沒數(shù)過，但是我印象里挺多的）

    現(xiàn)在的糧食產(chǎn)量，不能用看原本秦朝的產(chǎn)量去看它啊【躺平】，而且，青霓那些殘次品多胎丹培育出來的糧食種子，還沒有發(fā)放下去呢……

    基本上能在這個基礎(chǔ)上，至少提高三倍的產(chǎn)量_（:з」∠）_

    *

    【下面是陛下今年的國庫收入】

    *

    宋朝有占城稻（就是我文里的駱越稻），所以我對比的是宋朝數(shù)據(jù)，宋朝人口1億多人，耕地面積達(dá)7.2億畝。

    秦朝人口兩千五百萬，【在引入駱越稻后】耕地面積能達(dá)到一億八千萬畝，稅田按十取一算，能收稅的田地也有一千八百萬畝了。

    一千八百萬畝，其中十二萬畝地是駱越，一年三熟的土地�！�3，240，000石】

    一千七百八十八萬畝是駱越之外的土地。

    又，宋元時期從越南引進(jìn)高產(chǎn)的占城稻，明朝只在南方進(jìn)行了推廣，清朝則將之推廣到北方。這讓全國畝產(chǎn)比明朝提高30%，總產(chǎn)提高一倍。

    也就是說，南北方都推廣了占城稻，比只在南方推廣全國畝產(chǎn)能提高30%，秦漢總稅田中，占城稻占30%，

    所以，一千七百八十八萬畝中，有五百三十六萬四千畝，種了占城稻。

    而駱越稻種在北方一年一熟，種在南方一年兩熟，宋朝時候，引進(jìn)駱越稻（占城稻），收成提高了一倍。

    秦漢北駱越稻稅田：上田7.776石，中田5.76石，下田3.744石

    秦漢南駱越稻稅田（一年兩熟）：上田15.552石，中田11.52石，下田7.488石

    現(xiàn)代，評價為一至三等的耕地面積占耕地總面積的27.3%；評價為四至六等的耕地面積比例為44.8%；評價為七至十等的耕地面積比例為27.9%。

    秦漢南北駱越稻稅田：上田7.776石【1，464，372畝】，中田5.76石【2，403，072畝】，下田3.744石【1，496，556畝】.scjld.

    南方耕地面積占全國的35.9%，北方耕地面積占全國的64.1%。

    秦漢南北駱越稻稅田：上田【525，709.548南畝+938，662.452北畝】，中田【862，702.848南畝+1，540，369.152北畝】，下田【537，263.604南畝+959，292.396北畝】

    秦漢南方駱越稻稅收：上田：8，175，834.890496石，中田9，938，336.80896石，下田：4，023，029.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