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裴翊之眼底極快閃過一絲慌亂。
他并不在意世人如何看他,唯一只擔(dān)心公主因此對他產(chǎn)生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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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晟05ιs26=李康寧哂笑一聲,“笑話,本公主的駙馬會看得上淮安侯府這點仨瓜倆棗?”
聞言,裴翊之心跳如擂鼓,受寵若驚。
又聽她語焉不詳?shù)卣f:“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蔣……禹瑾,你真以為自己的手腳很干凈嘛?”
裴禹瑾目光呆滯一瞬,豆大的冷汗從他灰白的臉龐滑落。
莫非公主早已查到了他下毒的證據(jù)?
癱在病床上的淮安侯亦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竟真是禹瑾給他下的毒?怎么會……
他自問對不起愛妻,對不起獨子翊之,卻從始至終沒做過任何傷害禹瑾的事�。�
李康寧繼續(xù)詐他,“人證物證俱全,來人,把這蔣禹瑾押往大理寺�!�
“哈哈哈!”裴禹瑾忽而仰天大笑,笑著笑著,又涕淚齊下。
“公主殿下,你我也曾定婚一年之久,你從頭到尾就沒對我有過一點情誼嗎?”
“若公主不曾與我退婚,我又怎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一左一右鉗制著他的護衛(wèi)愈發(fā)警惕起來,用盡全力把他按住。
裴翊之眼皮子直跳,不動聲色將身旁少女護在懷中。
而李康寧則是緘默不語,神色凝重。
裴禹瑾又沖著茍延殘喘的淮安侯質(zhì)問,“父親啊,難道陪伴在您身邊二十多年的不是我嗎?就因為我不是親生的,你就棄之如敝履?”
“我所求不多,不過是想要幾個侯府的莊子,您卻一拖再拖,這不是磨光了我的耐心,逼著我向您下手嘛?”
淮安侯額間青筋暴起,面容因巨大的痛苦而扭曲。
至此,他徹底相信了是裴禹瑾這欲壑難填的孽種毒害了他。
淮安侯萬念俱灰。
他這一生,到底算什么?
摯愛因他的愚昧郁郁而終,獨子因他的蠢鈍而備受苛待,反倒養(yǎng)出來個狼心狗肺的混賬,還窩囊地死在他的手上……
李康寧當(dāng)即示意護衛(wèi)把裴禹瑾押出去,交由大理寺審判處決。
裴翊之劍眉緊蹙,絲毫不敢松懈護著她出去。
他們二人身后卻隱約傳來一聲極低的囈語——
“翊之,對不起……”
他們許是聽到了,卻都沒有回頭,徑直離開了淮安侯府。
直到回到宮里,小祿子才小心翼翼地說:“公主殿下,淮安侯離世了……”
李康寧微微一怔,下意識抬眼望向身旁高大的男人。
裴翊之亦是愣怔了下,神思恍惚——
從小到大,他從未得過父親一丁半點的父愛,反倒是無盡的苛責(zé)與虐待。
他本以為得知父親的死訊時他會波瀾不驚,毫不動容,但似乎……
李康寧見他眼尾泛紅,心底像是被繡花針冷不丁刺了下。
“裴翊之,你……沒事罷?”她軟聲問。
男人喉結(jié)滾動,搖了搖頭。
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疼悄悄在心底翻滾,李康寧伸手環(huán)住了他勁瘦的窄腰。
她柔聲安慰,“翊之別傷心,還有我疼你愛你……”
“我以后再也不欺負(fù)你了,咱們還有兩個可愛的寶寶呢……”
裴翊之身軀一震,原本輕微的傷感瞬時放大了百倍千倍。
“寧寧……”他的嗓音沙啞,帶著濃濃的鼻音,連呼吸都在發(fā)顫。
“你若想哭就哭罷,我不會笑你的�!�
李康寧滿是憐愛地捧著他俊美英毅的臉龐,又親了親他干燥的薄唇。
第0093章表白安撫傷心的狗狗
2400珠加更
夕陽西下,天邊浮現(xiàn)淡淡的暮色。
若此刻有人在翠微殿外圍經(jīng)過,便會瞧見窗臺邊的紫檀木軟榻上,一對有著明顯體型差異的男女坐在一塊兒緊貼著。
李康寧雙手捧著男人的俊臉,仰頭如蜻蜓點水般在他的薄唇印下一個輕吻。
尤覺不夠,她又跪立在軟榻上,視線與端坐著的男人齊平,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鼻尖蹭他的鼻尖。
“寧寧,我……”裴翊之心頭一窒,眼眶濕潤了。
他生來從未得過半點疼愛,哪怕在戰(zhàn)場上,身負(fù)重傷生死攸關(guān)之際,他也從未落過一滴淚。
僅有的一次,就是一個月前公主生產(chǎn)雙生子的時候。
再加上,此時此刻。
平素?zé)o堅不摧的男人,只消獲得一點點愛人的撫慰,心頭便會掀起洶涌的浪潮,席卷一切理智。
兩行熱淚緩緩滑落,他說不出話來了。
見他這般,李康寧心底愈發(fā)揪著疼了,鼻尖也酸酸的。
那混賬淮安侯,生前沒做過幾件好事,死了還要惹人嫌,把她這驍勇英武的駙馬弄成這副可憐的模樣……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崩羁祵幟腥说陌l(fā)頂,像在安撫傷心的狗狗。
“你從前不是總明里暗里問我喜歡誰嘛?除了你,還能有誰……”
“你也真是笨!我若不喜歡你,怎么會愿意與你同床共枕,與你生兒育女?”
裴翊之神色錯愕一瞬,旋即俊美無儔的臉龐漲得通紅,耳畔似有煙火在轟鳴亂炸。
“寧寧,你說的是真的?”他的聲音低沉發(fā)悶。
李康寧點點頭,雙頰泛起緋紅,“我騙你做什么?”
她貴為一國公主,又不用遵守什么三綱五常、出嫁從夫的規(guī)則,當(dāng)初愿意與他圓房并時常行周公之禮,不就是因為對他心生好感嘛……
若換個旁人,哪怕是最初定婚的對象裴禹瑾,她都未必愿意在新婚當(dāng)夜就與對方行夫妻之實的。
后來記起了四年前在燕山那段過往,她才知曉,她當(dāng)初為何會鬼使神差應(yīng)下了換駙馬那般荒謬的事。
哪怕遺忘過往,她的潛意識里仍對這個曾經(jīng)奮不顧身救下她的男人有著濃濃的依賴與信任。
裴翊之只覺心口律動如戰(zhàn)鼓擂動,甚至像快要跳出來了。
他高挺的鼻梁貼近她的鬢邊,用力吸了口氣,嗅著少女身上獨有的香甜。
趁此機會,他又忍不住問出了憋在心底多時的疑惑——
“寧寧,那顧三時刻佩戴腰間的硨磲珠串,可是你送的?”
聞言,李康寧忽而恍惚了一瞬。
她先是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裴翊之面露不解,漆黑墨眸閃動著不安。
“那硨磲珠串原是我的,但不是送給他的,而是輸給他的�!�
若他不提起,李康寧都快忘得一干二凈了。
“三年前出巡熱河時,我曾與顧言衡比試過騎射,原想著他只是個文弱書生,定是比不過我的,結(jié)果卻輸給了他……”
裴翊之像是打翻了醋壇子,整顆心酸澀得厲害。
“寧寧與他,曾有這么多過往?”他嗓音啞澀。
李康寧無語地斜睨了他一眼,“這算什么過往?我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
裴翊之暗暗松了口氣。
他緊緊環(huán)住少女的腰肢,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語氣虔誠懇切,“寧寧我愛你,我是你的……”
一面說著,他一面親吻舔舐少女嬌嫩瑩白的臉頰,舔得濕噠噠的。
熱吻又一路朝下,滑過她纖長玉頸、精致鎖骨……薄唇與舌面滑過每一寸肌膚都留下潮濕的印跡。
“嗯……”李康寧不由地低低嬌吟,呼吸變得急促。
感受到腿間被忽然一根硬邦邦的碩棍抵住,她不禁愣了下。
隨即,她嬌嗔似的瞪向男人,“這種時候,你怎么還起反應(yīng)了……”
“我,寧寧,這我控制不了�!迸狁粗疁喩斫┳�,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越是這樣,他腹下的性器越發(fā)硬脹起來,勃勃彈動,像在輕扇著少女的腿心。
李康寧本就泛著緋紅的小臉,此刻愈發(fā)潮紅了幾分。
她小聲地說:“淮安侯離世,依照《五禮》你是他的嫡長子兼繼承人,得出宮為他主持喪事,還得為他服斬衰三年的�!�
斬衰,是五服中最重的喪服,用最粗的生麻布制作,斷處外露不緝邊。
而“五服”則是五種不同等級的喪服,分別為斬衰、齊衰、大功、小功、緦麻。
人常說的“五服之內(nèi)為親”,也是由此衍生而來。
作為兒媳她本該與丈夫一同給公爹穿孝的,但她是公主,自然不必為臣下服喪。
裴翊之神色微變,“那咱們豈不是三年不得相見?”
“好像是哦。”李康寧眨了眨眼。
她又軟聲道:“若有特殊情況,父皇會斟酌下旨奪情的,屆時你就不必真的丁憂三年了�!�
可裴翊之仍是整顆心如墜冰窖。
別說三年了,哪怕三日都像是要了他的命。
李康寧輕拍了下他的臉,“你趕緊出宮去,我會命人去禮部尋個主事到侯府協(xié)助你處理喪儀�!�
嵐。生她又湊在他的耳畔極小聲說:“你放心,過些天我會悄悄出宮去見你的……”
裴翊之仍是不舍,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懷里豐姿端麗的少女。
半晌,他深吸了口氣,竭力壓下渾身躁動的情欲才起身離開。
一通折騰下來,李康寧已是身心交瘁,入浴間隨意洗漱了遍她便歇下了。
待淮安侯裴舜欽在府內(nèi)停靈七日完畢,裴翊之親自扶靈將棺槨移至京郊,讓其與原配夫人喬殊蘊合葬。
至此,上一輩的鬧劇徹底結(jié)束。
裴翊之承襲爵位,成為了新任淮安侯,并開始了為期三年的漫長丁憂。
這日清晨,他如往常般身著一襲斬衰孝服,立在侯府后院耍槍練武。
一個身著小丫鬟服飾的嬌艷少女鬼鬼祟祟從角門遛了進(jìn)來。
男人常年習(xí)武,耳目也較尋常人靈敏些,他一聽聞動靜,英氣劍眉驟然蹙起。
“是誰?”他疾言厲色質(zhì)問。
先補上2400珠加更,今天份的更新晚點~
下一章又是角色扮演py了hhhh
ps:想看二皇子辣手摧瓔的寶貝多嘛?如果多的話就寫個小番外?(*ω\*)
第0094章勾引禁欲侯爺?shù)男⊙诀咭唬ń巧缪輍)
一道又嬌又軟的女聲從他身后響起:“奴婢見過侯爺……”
大正月里,淮安侯府內(nèi)仍掛滿白晃晃的孝幡,仿佛與漫天飄舞的小雪融為一體。
裴翊之渾身一僵,不禁屏住了呼吸。
他旋即轉(zhuǎn)身一個箭步上前,眼底滿是洶涌濃烈的情緒,“寧寧?”
李康寧微微垂頭,故作一副羞怯的模樣,“侯爺,奴婢是侯府里的丫鬟,名叫小寧�!�
只見她一身素色長棉襖,頭挽雙丫髻,未施粉黛,瑩潤白皙的臉龐卻浮著粉光,
雪天寒風(fēng)凜冽,她說話時呼出的氣息瞬時凝結(jié)成白霧。
若不是裴翊之極其確定這就是他心愛的公主,他的妻子,恐怕真要被她唬住了了。
他伸手握住少女的小手,發(fā)覺冷冰冰的,心口倏地發(fā)緊。
“外頭冷,先進(jìn)屋�!彼麪恐龔街背蓍苣穷^走。
李康寧今日是特意換這么身丫鬟打扮來的。
公爹頭七剛過,她身為公主既不參與守孝,自然也不好明目張膽跑來與駙馬會面的。
可一想起離別前男人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她又實在放不下心來,又加之確實有些想他了,這才……
·2024聲03嵐03
19しs05斕34·兩人一同走進(jìn)裴翊之近來在侯府內(nèi)居住的后院東廂房。
屋里布置清簡,但該有的都一應(yīng)俱全,地龍也燒著,暖洋洋的。
淮安侯府雖落魄多年,但好歹是開國功臣之后,昔日的顯赫勛貴,自然不是裴翊之原先在京郊衛(wèi)所那簡陋破爛的住處能比的。
裴翊之拉著她一起坐在酸枝木羅漢床上,并用絹帛細(xì)心擦拭方才落在她頭頂?shù)募?xì)雪。
李康寧心下微動,故意羞答答地說:“侯爺對奴婢真好。”
“奴婢無以為報,只好……”
“只好什么?”裴翊之喉頭發(fā)緊,低聲問。
“奴婢只好……以身相報啦。”她忽而環(huán)抱住他的窄腰,還把腦袋埋進(jìn)他寬闊健碩的胸膛蹭了蹭。
男人眸底躍動著灼熱的光芒,整顆心悸動得快碎開了。
但他卻出其不意地沉聲拒絕了。
“本侯須得為父守孝,三年不能與女子近身,你走罷�!�
原先試過兩回不同的玩法,他也開始有些上道了。
果不其然,李康寧覺得更有意思了。
她小手往下探,隔著粗麻布所制的斬衰服握住那根硬邦邦挺立的物什套了下。
“可是……侯爺?shù)拇箅u巴好硬啊,真的不想要奴婢嘛?”
她一雙青蔥玉手嬌嫩無比,竟被這粗糙的麻布磨得有些火辣辣的疼,當(dāng)即急忙松開了手。
裴翊之呼吸微滯,喉結(jié)滾動。
方才在屋外剛牽上她柔嫩的小手時,他便無法自控般起了反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