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阮芙夏懂人情世故,不會讓他們白幫忙,笑臉相對說好話,再請對方喝一星期飲料。
男同學們愛打籃球,出汗多,也易口渴,飲料方面花銷大,阮芙夏出手大方,他們幫她幫得樂意至極。
可這次,和她說好的那個男生卻不見人影。
阮芙夏盯著掃把皺眉了好幾分鐘,嫌棄地拿了起來。
教室還算整潔,她沒費多少功夫,草草掃了一兩分鐘便算結(jié)束。
然而剩下的還有擦黑板、倒垃圾……
想到那細密飛揚的粉筆灰,骯臟發(fā)臭的垃圾桶,阮芙夏寧愿去死。
她想撂挑子不干了,大不了讓衛(wèi)生部的人扣他們班分,反正她是絕對不會倒垃圾的。
這么思索著,教室后門吱呀一聲打開。
阮芙夏轉(zhuǎn)頭,高高瘦瘦的少年出現(xiàn)在門框中,橘紅色的余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連發(fā)絲都染上溫柔的色彩。
阮芙夏怔了一下,還沒緩過來,聽見那位向來負責任的班長問:“就你一個么?”
許是剛從辦公樓送完資料跑回來,他的黑色短發(fā)上流了些薄汗,話中亦帶喘。
阮芙夏“嗯”了一聲。
廖昭杭什么也沒說,大步走到講臺邊看了看,然后拿起板擦抹去黑板上的粉筆痕跡。
阮芙夏站在原地發(fā)愣——她沒有請廖昭杭喝過飲料。
阮芙夏猜測他看了衛(wèi)生排表,得知和她搭檔的女生請假,作為班長,便盡職盡責幫助同學。
這么一想,十分合理。
廖昭杭很高,哪怕是寫在最上方的字也能從容不迫擦去。
板擦擦一遍,又用濕布擦一遍,動作利落效率。
阮芙夏拿著掃把假裝忙活,清理著根本不存在的垃圾,光明正大偷懶。
見他要去倒垃圾,她假惺惺跟過去,“班長,今天本來就是我值日,這不太好……”
一只修長干凈的手拿起垃圾桶,“沒事,我來吧。”
廖昭杭的語氣是慣有的正經(jīng),不會讓女生感到殷勤或曖昧。
阮芙夏笑眼彎彎:“啊,謝謝班長�!�
她和廖昭杭不算熟,但經(jīng)常見他給同學講題解惑,班上有什么累活,他總是主動攬過。
也許是習慣,也許是骨子里的教養(yǎng),班長總是如此紳士有禮,樂于助人。
阮芙夏隱隱猜測,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別的人,他也會這么做。
談話間,那個原先和她說好的男生跑著過來,大喘著氣解釋說他的籃球掉進了水泥坑,為了洗籃球才耽誤了時間。
阮芙夏笑瞇瞇說沒事,隔天,照樣請他喝飲料,也為無私奉獻的班長帶去一瓶。
……
同一個夜晚,廖昭杭也夢到了那個秋天。
他去學校小超市,在人群中望見阮芙夏和同班同學并排走的背影。
這是大小姐這個月請的第四個男生了。
她討厭打掃衛(wèi)生,不愛做額外布置的作業(yè),便給周圍人施點小恩小惠,繼續(xù)當只懶洋洋的貓。
互利互惠的同時,也處處留情。
廖昭杭聽到過班里一些男生扎堆聊天時,對她表示好感的話。
顯然,大小姐并沒有這個意思,她只喜歡享受便利,毫不在意和好幾個男生做“請喝飲料”這種也許在他人看來十分曖昧的事。
小超市中,阮芙夏有要轉(zhuǎn)頭的趨勢,廖昭杭謹慎收回目光。
那個和她同行的男生倒是看到了廖昭杭,笑著和他打招呼。廖昭杭點點頭算作回應,眼神淡淡掃過他手中物品。
學校的一角正在修繕,濕嗒嗒的水泥堆了一地。
廖昭杭常與男生一起打球,回去路上,伺機踢塊石子使絆。男生跌了一跤,廖昭杭及時扶他,但救不了那顆滾出去的籃球。
愛球如命的同伴就近跑去小食堂沖洗,讓廖昭杭先回教室。
他微笑轉(zhuǎn)身,得到了和她獨處的機會。
畫面一轉(zhuǎn)。
阮芙夏和他接吻親密,卻替別的女生送情書,和別的男生約會。
廖昭杭嘴角霎時冷了。
她總是如此。
耳邊反復響她那句調(diào)笑的“班長,你很受歡迎哦”。
渾身透涼。
夜,忽然變得好漫長。
0021
21.要不我們試試
第二天,阮芙夏在校門口碰見廖昭杭。
想到昨天的不歡而散,阮芙夏沒有和他打招呼。
廖昭杭亦然。
做了一夜的夢,他早上才看到阮芙夏給他發(fā)的消息,大多是帶著情緒的抱怨,只是在最后問了一句:我做錯了嗎?
廖昭杭回:你沒錯,是他太喜歡你了。
他也有情緒,但他習慣自我消化。
廖昭杭不知道和她說什么,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
在阮芙夏看來,廖昭杭是故意和她冷戰(zhàn)。
一早上了,她不和他說話,他就不能主動點嗎。
阮芙夏心情煩悶,屁股都更痛了。
課間,阮芙夏去超市買零食,好巧不巧,遇見了廖昭杭。
她并不睬他,目不斜視結(jié)賬。
廖昭杭已調(diào)整好情緒,跟著她往外走。
一個“阮”字壓在舌尖還沒發(fā)出,一窩涌進超市的學生把他們沖散。
等回到教室,上課鈴又響起。
他錯過和她說話的機會。
廖昭杭作為班長、優(yōu)等生,上課從來不開小差�?蛇@節(jié)數(shù)學課,他已經(jīng)分心好幾次。
余光里的那人梳著馬尾,身影纖細,她偷偷挪動著屁股,坐姿調(diào)了又調(diào),上半身僵硬又別扭。
廖昭杭的眼神穿過椅背下的空隙,落在她校服消失的位置。
那和椅面相貼的臀部,似是緊繃至極,不停調(diào)整磨動,好不安分。
他盯著盯著,呼吸漸沉。
眉頭皺起,又松開,再皺起。
下課鈴響,廖昭杭終于忍不住,他走到阮芙夏旁邊,壓低聲音問:“是不是昨天打太重了?”
阮芙夏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是你忘記揉了�!�
廖昭杭語塞。
哄鬧的課間,他不好多說什么。
待到放學后,廖昭杭讓阮芙夏留在教室。
阮芙夏像只小刺猬:“干嘛!”
值日的同學已經(jīng)散盡,教室只剩他們,走廊也空無一人。
廖昭杭拍拍大腿,柔聲哄人:“趴上來,給你揉一下。”
他這么說,阮芙夏才慢吞吞俯上他的腿,撅起屁股。
廖昭杭的手掌貼上她的臀,隔著校褲撫摸,柔緩地揉動。
熟悉的感覺回來了。
阮芙夏心里原諒廖昭杭一點,嘴上還是要說他:“你昨天自己走了,都沒管我�!�
廖昭杭輕拍她的屁股,像安撫嬰兒入睡,“我的錯,下次不會了�!�
阮芙夏哼聲:“屁股痛死了,我昨天都想著換主人了�!�
“你敢�!绷握押即蛄讼峦稳猓瑳]使勁,校褲窸窣皺起。
他徐徐拽下,褪到她的大腿處。
撥開內(nèi)褲查看,兩瓣綺麗的蜜粉,好似渾圓的桃子。
廖昭杭俯身親了一下,阮芙夏又罵:“變態(tài)……”
廖昭杭淡淡地笑,大掌繼續(xù)慢揉。
五指張開,手心貼緊,將滾圓的臀肉一點點撫動。
安靜空蕩的教室,班長坐在自己位置上,給班里那位最愛玩的大小姐揉屁股。
光揉不夠,還要彎腰,探出舌尖,溫柔地舔潤。
翹起的臀瓣在橙紅色的黃昏下反照出水光,如橘子雪山融化。
阮芙夏很享受,回頭看廖昭杭,恰好和他對視上。
他眸色平靜,看久了似有化不開的霧,阮芙夏迷了路,想起昨晚的夢,忽然說:“你昨天的問題,我重新想了一下�!�
廖昭杭等她的下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