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電話通了以后,司機把手機遞給了宋荀,宋荀兩只手拿在右耳邊,左手掌虛捂住自己的嘴,眼珠不斷轉(zhuǎn)動,像只膽小怯弱的小老鼠。
“茍茍,到了么?”那邊的人在問。
“到了,你快點來,老公我好怕�!彼诬髀曇魤旱玫停袷怯忠蘖耍瑤е┍且�。
“我就來了,在路上了,你先進去看看景和�!崩顣r杼在安撫他。
宋荀看著烏泱泱的人頭就腿軟,他很怕人群,尤其是嘈雜又陌生的。
李時杼明明也從來舍不得讓他出來見人,連去他自己本家也很少,他根本不讓宋荀單獨出門的,今天不知道是為什么。
宋荀心里很慌張,像無依無靠了似的,委屈極了,“不要,我怕,我要回去,我不來了,你壞�!�
那邊突然笑了,“聽話一點,上次表演就是我一個人去的,你沒去,景和很傷心的�!�
宋荀不知道怎么抉擇,他握著手機猶豫不決。
李時杼還在說,“你先進去,別怕,老公就來了,乖,回去獎勵你�!�
宋荀努了努嘴,把手機還給司機,自己進去了。
園藝表演還沒開始,很多家長在攀談,不知道討論什么,宋荀一個人怯生生地進去了,像只兔子進了狼窟似的慌亂。
有人來跟他說話,是個女人,她和宋荀隔得近,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你孩子是哪班的啊?”
宋荀不知道,又怕被瞧出來自己不是女人,他離女人稍微遠了一些,只尷尬地朝她笑。
那個女人年紀不小,三十多的樣子,“我女兒是梅花鹿班的,喜歡他們班上一個男孩子,才三歲多。”她捂著嘴笑開了。
宋荀在旁邊不知所措,只低著頭去揪自己的裙子。
女人瞥見他的不自然,問他,“你自己來的?你老公呢?”
宋荀支支吾吾地,說,“在路上。”
那女人大發(fā)了一頓感慨,說自己丈夫一點不對孩子上心,嫁人是看走眼,又說小孩難教,說婆家這年頭還搞什么重男輕女,不停地催她再生一個。
她又打量了一會兒宋荀,笑了,“你老公很愛你吧?”
宋荀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你這么漂亮,看著很年輕啊,二十有沒有?”
宋荀很驚訝這個女人把他的年齡猜的這么準,連忙否認,“二十五,我二十五了�!�
女人抱著胸,狐疑地說,“我做美容院的,你竟然有二十五?不過,也是,你這張臉難顯老,再過十年你也是臉副樣子�!彼终f,“你看你這條裙子,我只在雜志上見過,貴得不敢想,你應(yīng)該不工作吧?你老公真舍得給你買啊。”
宋荀不知道這種東西,衣服都是李時杼買好了帶回來給他的,他什么都不懂。
女人斜著眼睛瞧他,“年輕漂亮就是好,你看那些男的,一個個的,”她嗤笑了一聲,“跟一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宋荀不敢抬頭看周圍人的眼睛,默默地看著地,像在踩螞蟻。
女人被自己女兒叫走了,女孩子頭上扎兩個團子,穿唐裝要念弟子規(guī),笑嘻嘻跑出來給媽媽看看。
終于走了,宋荀長吁了一口氣,覺得腳下站得這塊地都像有針在扎,幸好他還能一個人待著。
誰知道,那女人剛走,又來一個男人,這估計又是個煙齡不短的人,嘴里說話帶著股澀苦的煙味。不像李時杼,當(dāng)時身上尼古丁的味道也令人沉醉,但是李時杼已經(jīng)不抽了,因為宋荀不喜歡。
宋荀皺皺鼻子,轉(zhuǎn)過身去了,那男人還在問他,諂媚又令人反感的,苦惱得宋荀跺腳想逃。
這時候李時杼的聲音傳過來了,清亮的,直抵到宋荀耳邊,“茍茍?”
宋荀驚喜地回頭,看見李時杼大步朝自己走過來,露出一個愉悅的笑,會心的笑意暈在臉上,他幾乎是翹首以待地,“老公,這里�!�
李時杼站在他身后,宋荀緊緊拽住他放在自己腰側(cè)的手,像突然得了主心骨似的,宋荀安心又委屈,他糯糯地咕噥著,怪罪他,“你為什么才來?”
李時杼彎腰俯身在他耳邊,用手遮住,旁人看來,以為這對年輕的小夫妻在說悄悄話。實際上,他含著宋荀的耳垂飛快地吻了一下,又直起身來,反握住宋荀的兩臂,“別怕�!�
宋荀的耳朵像燒起來了一樣,飛快地紅了。
兩個人一直站在一起,李時杼附在他耳邊,悄悄地和他講著話,帶出點氣音,噴在宋荀耳廓上,酥酥麻麻的。
進場之前,很多小孩跑出來接自己家長,李景和也出來了,看見宋荀的時候驚喜得不行,一溜煙跑過來就要往他身上跳,被身后的李時杼截過去了,李景和手腳亂撲要宋荀抱。
“不行,你太重了,媽媽才抱不動你�!甭犚娎顣r杼這么說,李景和這才偃旗息鼓。
宋荀其實也想抱抱他,李景和也穿一件小唐裝,估計也是背弟子規(guī),顯得乖巧又靈氣,但是他怕李時杼不準,只轉(zhuǎn)移話題,問,“景和你是什么班的呀?”
這本來是每個媽媽都應(yīng)該知道的,但是剛才別人問他,他根本不能回答,這讓他很傷心。
李景和被李時杼抱在懷里,突然低下頭去玩手指,別別扭扭地,抬頭地時候都快哭了,“我不想告訴媽媽的,因為太不厲害了,我是梅花鹿小班的。”
宋荀看見孩子傷心,慌亂得比孩子還想哭,“不會不會,你想去老虎班嗎?”
李景和的眼眶都被淚花堆滿了,快要溢出來,又被他迅速擦掉,“不是,我想去大野狼班,老虎太笨了,我不要老虎�!�
大野狼?宋荀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哪有小孩想去什么野狼班啊?
“大,大野狼?那個,要爸爸去跟老師說把你調(diào)過去好不好?”
“不是的,幼兒園根本沒有大野狼班,也沒有老虎班�!�
李時杼抿著嘴在旁邊噗呲笑出來,宋荀窘得無地自容。
李景和又突然開心地宣布,“今天,我們小班演節(jié)目,我站在中間背,旁邊所有人都是給我跳舞的,因為只有我會背,而且老師說,說,說我長得最好看!”他年紀小,但是聰慧機敏,說話邏輯很清晰。
他驕傲得揚起臉,努起嘴,討宋荀的表揚。
“景和好棒啊,什么時候背的,我都不知道。”
李景和更得意了,“不用背,很容易,老師帶著讀兩遍就會了�!�
宋荀看他一眼,和李時杼一起笑了。
“真的!媽媽你親親我。”他掙動著,把被老師涂得坨紅的臉蛋伸到宋荀臉前,明目張膽地討他的吻。
宋荀看了李時杼一眼,看李時杼點點頭允許了,才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李景和坨紅的臉變得更紅了,熱熱的,像只煮熟的番茄。李時杼扣著他的臉,把他的臉轉(zhuǎn)過來,親在宋荀剛親過的地方,“爸爸也親你一下。”
宋荀看著李時杼帶笑的眼睛,一瞬間紅了臉,羞得低下去了。
倒是李景和,咯咯咯地笑開了。
【作家想說的話:】
這個py我只想寫3000字的,結(jié)果爆到快7000
我要刪掉一些,肉多了膩
我失言了,30章完不了,日常真的寫得太順手了( ̄. ̄)
多更預(yù)警,后面是肉
整理第28章
第二十八章(一趟幼兒園的車
上)
章節(jié)編號:表演開始的時候,他們在臺下落座,李時杼半環(huán)著他的肩膀,把他護在懷里。
他們看完李景和的弟子規(guī),就悄悄出來了,因為宋荀要去廁所。李時杼牽著他繞了園子,跑到教學(xué)區(qū)那邊去上廁所。
李時杼進了男廁去看,又把宋荀牽進去了,宋荀還是有點怕,他穿個裙子進男廁,別人看見了不知道要怎么想。
“進隔間嗎?”男人含著他的耳朵問。
宋荀左右張望,有點不安,連忙點點頭。
李時杼的笑炸在他耳邊,他環(huán)著宋荀的腰,半抱著把他帶進了隔間。他的手撩起宋荀的裙子,伸進他內(nèi)褲里掏出他的性器,又笑了一下,“真夠詭異的�!�
宋荀被他的話激得想哭,男人在嘲笑他的怪異。他鼻翼微張,在男人懷里掙脫起來。
李時杼扶著陰莖刮著他的馬眼,一邊笑一邊吹口哨,“怎么還鬧了?趕緊尿啊,要老公把你抱起來吹口哨嗎?”
宋荀在他的口哨聲中細細索索的尿出來,男人這時候還在笑他,“真是嬌氣,上個廁所還要個扶把的�!�
宋荀氣得用手肘重重戳了他一下,結(jié)果男人完全不為所動,埋頭在他耳邊旁邊舔弄,“要老公舔干凈嗎?”
宋荀偏過頭,怪他,“你壞!”
“哦?”李時杼吻在他嘴角,“我哪里壞?”
“我不想來這里,我下次不會來了�!彼诬骺卦V他。
“你不想來這里?為什么?”
“我不喜歡,人很多,大家都很討厭,我不想和他們說話,我要在家里。”他攥住男人的領(lǐng)帶,這已經(jīng)成了他習(xí)慣性的小動作。
“不想出來見人嗎?我以為你恨老公把你關(guān)在家里呢?”他的鼻息噴在宋荀臉頰上,熱熱的。
宋荀低著頭看見馬桶里自己的尿液,茶黃而腥臊的,令人作嘔。
他打個抖,帶著些哭腔,“我沒有說過,我喜歡在家里,只要有你和景和就好了,你再這樣我就要討厭你了�!�
李時杼看他鼻頭又變得紅紅的,又要哭起來,低著頭哄他,“哦,老公錯了好不好?以后再也不出來了,天天待在家里好不好?”
宋荀噙著一泡淚點頭,轉(zhuǎn)過去和男人接吻。
“那我們說話算數(shù),以后你都乖乖地不要出來了,你不聽話,老公要生氣的�!�
男人從后面把他緊抱在懷里,唇瓣相貼,兩條舌頭纏在一起,在幼兒園小小的廁所隔間發(fā)出引人深想的水響聲,曖昧短促的呼吸糾纏在一起,星火燎原的又熱了起來。
男人的手從后面解了他的拉鏈,他穿著一件很別致的胸衣,不同于女孩子穿的內(nèi)衣,他沒有高聳的胸部,是因為男人每天嘬著他的乳頭睡覺,第二天起來把奶頭吮得紅腫,有時候甚至?xí)破�,穿著衣服布料摩擦到都會生痛,后來男人給他弄來這個。
他把手伸進宋荀的胸衣里,揪著他還沒消腫的小乳頭拉扯,宋荀皺著眉扭動,被后面的男人扣得更緊了,“乖一點,老公給你摸摸�!�
宋荀被男人狂熱的吻和粗糲的大手弄得輕顫,他的小乳頭被不斷按捻摩擦,刺痛中帶著快活,“不行,不行,景和,老公,我們要去接景和�!�
李時杼用硬起來的下身隔著褲子頂宋荀的肉屁股,宋荀是被男精澆慣了的,性愛對他來說是一種無與倫比的享受,他當(dāng)下就酥了半邊,伏在男人懷里嬌嬌地喘息。
“沒事的,家里邊來人了,媽一直想來這看看,等下接到那邊去。”李時杼拍得他臀尖發(fā)顫,勃發(fā)的粗大陽具磨蹭宋荀的軟肉。
宋荀從男人懷里抬起頭來,眼睛濕漉漉的,像在冒水汽,“那,那我要去問好......”
他顯然是不想見的,膽子小,又不善交際,大家族里的是非多,李時杼護著他,很少讓他直接和那邊碰面。
男人把他抱起來一些,雙腳離地,拖著他微微甩動,隔著兩層布料把性器抵在他腿心,“我都這樣了,把老公拋下要去見誰?嗯?”
宋荀開心得露出一個月牙笑,手探下去解他的皮帶和褲子,邊被男人抱著嘬吻,邊握著擼動那根發(fā)燙的可怕性器。宋荀的手心很嫩,清晰得感覺得到柱身上不斷跳動的肉筋和蓄勢待發(fā)吐著精水的猙獰冠頭。他都攥不住這根大東西,每次他給男人手淫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想自己下面竟然可以吃下這么粗長的棍子,真是不可思議。
他已經(jīng)能夠很好地給男人手淫了,擼動得很快而且能兼顧到男人所有的敏感點。他跪下來,把臉埋在男人胯下,囊袋和濃密的陰毛,全身心的感受著那股嗆人的麝香味,他有點迷醉,手摳弄著男人的馬眼,殷紅的小嘴去含男人鼓鼓的精囊,咕噥咕噥地吞吐著吮動。
他握住那根昂揚的性器,看著似乎在冒著熱氣的巨大冠頭,像在玩耍,他用吐精的道口沿著自己的唇瓣細細的涂抹。他瞇著眼睛抬頭對男人笑,明媚得像一朵向著太陽的葵花,嘴唇被精水抹得水紅發(fā)亮,他像一個吸精氣的妖精,“老公,我的嘴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