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程依依嚇得連忙站起來:
“我不信!你隨便算算就說我要死了,我才不信呢!”
她話音剛落,頭上的燈忽然閃爍了一下,接著砰的一聲炸開,掉了下來。
而程依依就在燈的下方。
眼看著燈就要砸到她,陸清及時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過來。
燈擦著她的肩膀過去,碎片劃破了皮肉,鉆心地疼。
楊希文和冷薇都被嚇到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去扶陸清和程依依。
“你們沒事吧!”
陸清還好,程依依被嚇得不輕,肩膀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程依依這下不得不信了,她全身顫抖,抓著陸清的衣服就像在抓救命稻草一樣:
“陸清,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
陸清微微嘆了口氣:“若是人禍我倒還能解,可這是天災,命中注定,你躲不過去的!”
看程依依的面相,她不是個壞人,本不該死于意外。
可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劫難來了,躲也躲不過去。
陸清的話就像是給程依依宣判了死刑一樣,她絕望地坐在地上哭泣。
就在這時,陸清的余光忽然瞥見剛剛起的卦盤,她的眼睛驟然一亮。
“別哭了,我有辦法了!”
因為燈砸下來,卦盤被意外移動了一下,此刻三枚銅錢成利劍出鞘之象直指死門。
這就說明在必死之局外尚有生機。
只要有一線生機,陸清就能幫她避開。
程依依抬頭看向她哽咽問:“真……真的嗎?”
陸清點頭:“只要你配合,我一定盡全力保住你的命。”
程依依用力點頭。
陸清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大堆東西。
玄門中有一行業(yè)名為扎紙匠,扎紙匠扎出的紙人是可以瞞天過海的。
既然這劫難注定要降下,那就找個紙人替她扛住。
卦象既然顯示人力可抗便不算違背天道。
陸清一夜沒睡,花了一整晚的時間才做出一個跟程依依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紙人。
她取了程依依的心頭血,又割了她的一些頭發(fā)粘在紙人頭上,又在紙人背面寫下生辰八字。
這樣一個可以代替程依依渡劫的紙人就做好了。
“依依,過來給它磕個頭!”陸清說。
程依依有些不解:“我給它……磕……磕頭?”
“沒錯!她雖然只是一個紙人,但有了你的心頭血便有了幾分意識,她代你去死,你不得給她磕一個嗎?”
聽陸清這樣說,程依依連忙跪在紙人面前,咚咚咚磕了好幾個響頭。
這紙人要是能幫她渡過死劫,別說磕一個,就算磕半天也得磕啊!
看程依依都快把自己磕暈了,陸清忙攔她:
“好了好了!磕幾個就行了,不用那么多!”
“從現在開始到你十九歲生日當天,你就待在紙人旁邊,不管是吃飯喝水還是上廁所都不可以離開�!�
“班主任那兒就請個假吧,只要過了那天,就算成功了�!�
“這段時間你對紙人好點,多跟她聊聊天,要拿她當親姐妹一樣對待,知道嗎?”
程依依連連點頭,小心翼翼地把紙人放到自己的椅子上,還拿了一條自己最喜歡的裙子給她穿上。
看她這么上道,陸清也就放心了。
現在已經六點了,軍訓時間七點,她們就剩一個小時了。
補覺是來不及了,只能洗個澡刷個牙,換上軍訓服,再吃個早飯就去集合了。
一夜沒睡,還耗費精力扎紙人,陸清走路都在打飄,站著不動都能睡著。
于是在站軍姿的時候,陸清直接眼睛一閉,站著標準的軍姿睡了過去。
以至于教官讓他們向右轉的時候,只有陸清一個沒動。
她身邊男生一轉身看見陸清閉著眼睛,睡得鼻涕泡忽大忽小,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教官立即走過來,在看見陸清睡著了后,他都傻眼了。
站著睡著也就算了,可陸清的軍姿站得也太特么標準了,標準到他都沒發(fā)現她睡著了。
第19章
顧西城吃醋
教官黑著臉站在陸清面前好一會兒,她愣是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終于,教官忍不住了,厲聲道:
“醒醒!喂!”
陸清:“Zzzz……”
教官咬著牙問班助:“她叫什么名字?”
班助看了一眼名單后回答:“她叫陸清!”
“陸清,醒醒!”
教官拔高了聲音,陸清卻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因為是女孩子,他又不好動手動腳,只能黑著臉叫楊希文:
“你,把她給我叫醒!”
楊希文連忙動手推了推陸清:
“欸!陸清,醒一醒!”
陸清:“Zzzz……”
眼看教官的臉越來越黑沉,楊希文急得不行。
忽然,她靈光一閃,對著陸清大喊:
“開飯啦,有紅燒肉吃!”
陸清一下子醒了,迷迷糊糊地四處找:
“紅燒肉,紅燒肉在哪兒?”
教官:“你看我長得像不像紅燒肉?”
楊希文扶額,腳趾頭都替陸清摳出了三室一廳。
陸清懵逼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在軍訓。
教官都對她無語了:
“你昨晚當蝙蝠俠去了,困成這樣?”
陸清:“額……不是蝙蝠俠,但做的事跟他差不多。”
蝙蝠俠救人,她也救人,嗯!應該是差不多的!
教官顯然不信,不過也沒太為難陸清。
“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再回來�!�
“哦哦!謝謝教官!”
陸清連忙向衛(wèi)生間跑去。
洗了把臉后清醒多了,昨晚上真把她累得夠嗆,到現在都腰酸背痛。
陸清正洗著臉,忽然從鏡子里看見有個人躲在她身后,正鬼鬼祟祟地探頭看她。
她裝作沒發(fā)現的樣子繼續(xù)捧水洗臉,那人果然上當了,慢慢向她靠近。
陸清定睛一看,竟然是陳佳韻!
她一手拿著刀,另一只手抓著一個血包躡手躡腳地準備偷襲。
陸清的眸光沉了沉,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陳佳韻手里拿的血包應該是她自己的血。
她是想讓陸清也感染上艾滋病。
可惜,她并不知道陸清除了會算命以外,身手比起格斗冠軍都不遑多讓。
看著陳佳韻靠近,陸清剛要有動作,誰知有個人比她先一步攔住了陳佳韻。
“你干什么!”
陸清扭頭一看,竟然是班助諸葛星言。
他一只手緊緊抓著陳佳韻握刀的那只手,怒視著她。
陳佳韻頓時慌了,然后連忙把那袋子血灑出去。
“小心!”
陸清一把將諸葛星言拉過來,同時一只手撩起一捧水撒過去。
每一滴水珠都正好將灑出來的血珠擋飛回去,砸到陳佳韻自己的臉上身上。
陸清拉著諸葛星言后退好幾步,蹙眉問:
“學長,這是艾滋病人的血,你身上沒沾到吧?”
諸葛星言大驚,連忙檢查自己身上,確定沒有血后才松了口氣:
“應該是沒濺到。”
陳佳韻見此又拿著刀向陸清刺來:
“陸清,我要殺了你��!”
諸葛星言抄起旁邊的掃帚,一下把陳佳韻手里的刀打掉,然后一腳踹開她。
確定陳佳韻沒有反抗能力后,他連忙打電話叫警察過來。
陳佳韻被帶走了,諸葛星言和陸清也被帶去醫(yī)院抽血檢查。
雖然陳佳韻的血沒有沾到他們,但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意外。
陸清也樂得開心,去醫(yī)院她正好能偷個懶,補補覺。
抽完血,陸清躺在等候室的椅子上就睡著了。
諸葛星言回來的時候看見她睡得正香,忍不住笑了一下。
左右他也請過假了,便由著陸清睡。
見醫(yī)院空調溫度開得低,他還特意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陸清身上。
這一幕正好被來醫(yī)院換藥的顧西城看見。
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陸清這個時候應該在學校軍訓,怎么會出現在醫(yī)院?還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顧西城走近過去仔細瞧了瞧,在確定是陸清后,他瞬間感覺自己頭頂綠油油的。
“陸清!”
顧西城的喊聲將陸清驚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顧西城后蹙眉嘟囔道:
“別喊我了,我想睡一會兒!”
顧西城上前一步捏著陸清的下巴冷聲問:
“你怎么在這睡覺?這個人是誰?”
陸清順著顧西城指的方向,看到了諸葛星言,迷迷糊糊地回答:
“他是班助啊!”
“你為什么會跟他在這?”顧西城又問。
陸清困得不行,根本不想回答顧西城的問題。
“別吵我了,讓我睡一會兒吧!”
顧西城強制性把陸清的頭抬起來:“不行!回答完我再睡!”
被吵醒好幾次,陸清的頭疼得不行,也沒什么好脾氣了。
“顧西城,你煩不煩��!”
“你給我走開,我要睡覺!”
陸清推開他的手,扭頭蜷縮在椅子上閉上眼。
顧西城被她這態(tài)度氣到了:
“陸清,我是你未婚夫,你這什么態(tài)度��!”
陸清:“Zzzz……”已讀不回。
“行!你不回答我是吧,你給我等著!”
顧西城氣沖沖地站起來走開,可剛走兩步就又折返回來,直接把陸清身上蓋的衣服一扔,然后打橫抱起來帶走。
“欸,你要帶她去哪兒?”
諸葛星言連忙追上去,卻被司機攔�。�
“先生,我家少爺是陸清小姐的未婚夫,你不用擔心她的安全�!�
“我家小姐叫顧緋,也在京都大學,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也可以報警,這是少爺的名片�!�
諸葛星言接過名片一看:顧西城!
京都首富顧家的大少爺顧西城��!
陸清竟然是他的未婚妻!��!
諸葛星言本來還對陸清很有好感,這下是一點心思都不敢有了。
這邊,顧西城把陸清抱到了自己的車上,把座椅放倒,讓她睡得舒服些。
車子里的空調開得適宜,顧西城又給她蓋了毯子,陸清睡得愈發(fā)沉了。
她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個小時,還是被餓醒的。
睜開眼,神清氣爽,心情都美妙多了。
陸清剛準備伸個懶腰,忽然感覺自己身邊怨氣很重,她下意識大喊:
“何方厲鬼,怨氣這么重,快快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