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轉(zhuǎn)身想走,誰料那邊的沈秋芳入戲太深,假裝才看到鄒巖琛,提裙朝他小跑而來,到了?跟前,哭的梨花帶雨。
“兒子,媽聽說你打架了?,又?沒有傷到哪里?”她鼓足勇氣,提了?提鄒巖琛的袖子,做出一個(gè)?上?下打量他是否安好的態(tài)度。
“哪里疼和?媽說,媽帶你去醫(yī)院�!�
“要不我找校長給你請幾個(gè)?月的假,咱們?回家養(yǎng)養(yǎng)?”
鄒巖琛嘴角抽了?抽,吳澤別看眼?不忍看。
吳澤沖吳歸峰使了?個(gè)?眼?神?,讓他把戲精沈秋芳拉下來,還請幾個(gè)?月假,說話都不過腦子。
吳歸峰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幾步走上?前,作為?一個(gè)?父親,關(guān)切的拍了?拍鄒巖琛的肩膀,只不過是鄒巖琛一米九,吳歸峰177,身高差讓他顯得這個(gè)?動(dòng)?作很......嗯,很不莊嚴(yán)。
“傷了?累了?就回家休息休息,做我的兒子,不需要太努力,就算你一事無成,也是爸爸的驕傲�!�
“謝謝,我并不太想一事無成。”鄒巖琛語氣淡如煙,一時(shí)?讓吳歸峰不知道怎么接了?。
鄒巖琛的目光錯(cuò)過吳歸峰的頭頂,直射吳澤,里面的沉默震耳欲聾,彷佛在說:一家子傻子。
吳澤尷尬的呵呵笑了?下:......一道雷把他劈死吧!真是越了?解他爸媽,越會(huì)了?解他爸媽。
兩步走上前:“爸媽,都十點(diǎn)多?了?,校門快要關(guān)了?,你們?快回去休息吧!”
沈秋芳美目圓瞪,帶著惱怒的嫌棄道:“還不是你不爭氣,傷成這樣連路都走不了?,你叫我們?爸媽,我們?總不能看著你摔死,還不是要浪費(fèi)時(shí)間扶你上去。”
今天還沒出場的孫姨也是撇撇嘴上?前:“可不是,小澤少爺,你以后別老給先生和?太太惹麻煩,你看看巖琛少爺,多?優(yōu)秀,這樣優(yōu)秀的孩子才配得上?先生和?太太�!�
配不配得上?沈秋芳和?吳歸峰,這點(diǎn)鄒巖琛不知道,但是他覺得,這倆人有點(diǎn)配不上?他。
垂眸思索著,有空還是要去做下DNA,有很大可能是真的找錯(cuò)家了?。
“不用不用,我哥背我上?去就行�!�
“讓你哥背你?那多?累�!鄙蚯锓佳b作不耐煩道:“算了?,還是回家休息吧!讓你爸幫你請假,反正你學(xué)不學(xué)都一樣,也學(xué)不出來什么門道�!�
想讓吳澤回家養(yǎng)傷,這個(gè)?是沈秋芳剛才說了?好幾次,吳澤都拒絕了?的,現(xiàn)在是借機(jī)再次說出心聲。
吳澤知道這是沈秋芳疼他,不放心他在學(xué)校沒人照顧,也知道沈秋芳說的話都是演戲。
只是.....最后兩句話聽在耳中,吳澤心臟不由的抽疼了?下。
他好像,確實(shí)挺沒用的,一無是處,學(xué)也學(xué)不明白。
吳澤的討好的笑臉有一瞬間僵硬,紅唇抿成了?一條線,不過很快就恢復(fù)如常。
他的臉可以用一個(gè)?鼻青臉腫來形容,和?平時(shí)?相比,算不上?好看,可當(dāng)那雙璀璨的雙眼?中劃過失落時(shí)?,讓人想把全世界都捧給他。
鄒巖琛在心里罵了?句臟話,把手里的書塞到包里,側(cè)身后把吳澤的胳膊拉倒自己?肩頭。
吳澤瞳孔微張,膝彎穿過了?一雙胳膊,帶著他雙腳離地?,吳澤下意識的環(huán)住了?鄒巖琛的脖子。
他回頭,看到沈秋芳三人驚喜的眼?神?,驚喜于劇本的巨大效果。
“爸媽,你們?回去吧,我哥會(huì)照顧我的�!眳菨蓻_他們?挑了?挑眉梢,做出一個(gè)?同樣驚喜的表情,只是那笑意有些不達(dá)眼?底。
沈秋芳忙點(diǎn)頭,隨后又?故意帶了?些責(zé)備的囑咐道:“那你下樓上?樓給你哥打電話,夜里少喝點(diǎn)水,別到時(shí)?候頻繁的上?下床扯的腿疼,喝水讓你室友幫幫忙。”
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沈秋芳還在想著有什么補(bǔ)充的,鄒巖琛直接不耐道:“他只是皮外傷,不是廢了?。”
要不是嬌氣,吳澤自己?就能跑到樓上?。
沈秋芳看出他的不喜,忙道:“哦哦,原來這樣,那沒事,巖琛你不用管他,讓他自己?自生自滅,別耽誤了?你的事。”
說是這樣說,只是眼?眶又?開始泛紅,不知道是因?yàn)?鄒巖琛語氣不好,還是因?yàn)?不放心吳澤。
鄒巖琛背著人走了?幾步,走到樓梯口,余光是沈秋芳三人戀戀不舍的眼?神?,那視線的終點(diǎn)是鄒巖琛的后背。
上?面,是沈秋芳和?吳歸峰,乃至孫姨,真心疼愛的吳澤。
“我和?他同宿舍,有需要我會(huì)幫忙。”鄒巖琛最終,還是留下了?一句讓沈秋芳和?吳歸峰放心的承諾。
為?什么呢?或許,他在沈秋芳身上?看到了?母愛,他兒時(shí)?向往過,回吳家期待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放棄的母愛。
像是深處黑暗的人遇到了?一抹光,哪怕那抹光照的不是他,他也做不到讓那抹光熄滅。
沈秋芳激動(dòng)?的攥住吳歸峰的胳膊,一切盡在不言中。
孫姨擦了?擦眼?睛的濕潤:“太太,你和?先生真是苦盡甘來了?。”
樓梯口看不到人了?,三個(gè)?人往外走,沈秋芳柔柔道:“我們?無所謂,只要巖琛對小澤這個(gè)?弟弟好就好,小澤從小就想要一個(gè)?哥哥,說哥哥保護(hù)比較有安全感?�!�
孫姨笑道:“哎吆,這下可算是如愿了?�!彼涞溃骸靶缮贍斂烧媛斆�,這悲慘劇本真有用,每一次都更進(jìn)一步�!�
沈秋芳和?吳歸峰都連連點(diǎn)頭:“可不是,還好我最近都在看家庭倫理劇,還補(bǔ)了?不少惡毒打臉短劇,要不然剛才那些話我都想不出來�!�
“很有用,明天我和?你們?一起看�!眳菤w峰擔(dān)心自己?拖后腿,主動(dòng)?加入學(xué)習(xí)小組。
沈秋芳道:“明天上?午你陪我去買衣服,下午我要和?弟妹一起去SPA�!�
“小澤不是說不讓你和?弟妹多?接觸?”吳歸峰。
“小澤就是多?想,也可能是我沒說清�!鄙蚯锓颊f:“弟妹打電話的時(shí)?候你也在的,你聽到了?,她就是開個(gè)?玩笑,順帶關(guān)心我們?,沒什么別的意思,她不是還夸了?巖��?”
“說什么挑撥離間,這怎么可能,我們?兩家親如一家,實(shí)打?qū)嵉挠H戚,她沒理由挑撥離間,更何況,如果真的挑撥,怎么會(huì)和?我們?夸巖琛�!�
孫姨畢竟是多?吃了?幾年鹽,雖不知道里外如何,但光聽太太學(xué)的那些話,確實(shí)有些不太好。
委婉道:“太太,你答應(yīng)了?小澤少爺?shù)��!?br />
沈秋芳失笑道:“孫姨,小澤還小不懂事,我又?不是孩子,聽得出來別人的好賴話,不信你問歸峰,他當(dāng)時(shí)?都沒覺得有什么,是我學(xué)的語氣不對�!�
普通家庭嫁入?yún)羌�,家里家外受�?二十多?年的冷待,沈秋芳害怕邁出這一步,可又?激動(dòng)?有人愿意帶著她一起。
三弟妹是個(gè)?豪爽的性子,這次好不容易約了?她一次,沈秋芳欣喜之余是難寐的忐忑。
一樓到五樓,一共80階臺(tái)階,鄒巖琛背著人,穿過吳澤右腿的手上?還提著一個(gè)?黑色的包,此刻正隨著動(dòng)?作晃蕩著。
每一步,都會(huì)在他腿上?拍打下。
鄒巖琛沒說,吳澤有心想幫他提,又?覺得自己?氣沒消完,不想上?桿子幫忙。
暗暗吐槽了?句,不會(huì)主動(dòng)?說出需求嗎?
一個(gè)?臺(tái)階,一個(gè)?臺(tái)階,吳澤數(shù)到了?第?六十六個(gè)?時(shí)?,鄒巖琛的呼吸粗了?些,他在心里說了?句:就原諒你這一次。
“你以后可以卸我胳膊�!眳菨衫洳欢≌f了?句讓鄒巖琛笑出聲的話。
“你確定?”
赤裸裸的嘲笑,吳澤大人大量,不和?他一般見識:“卸胳膊可以,不要再把我的頭按在桌子上?,墻上?也不可以�!�
再有下次他真的會(huì)跟鄒巖琛老死不相往來。
鄒巖琛抬起的腳過了?兩秒才落下,嗓子突然有些發(fā)干,他收了?笑,問:“為?什么?”
樓梯上?有人走過,好奇又?八卦的打量了?兩人,因?yàn)?不熟也沒好意思問。
等到下樓的人沒了?身影,吳澤才輕聲說:“就感?覺比較屈辱�!�
吳澤怕疼,卸胳膊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疼,可是和?那天早上?鄒巖琛的手下留情相比,他情愿被卸胳膊。
鄒巖琛胳膊微動(dòng)?,把人背的更緊了?些,他說:“好,以后不會(huì)了?。”
“嗯,你要是想沖我發(fā)火,吵架打架都行,就別按我的頭了?,我...比較不喜歡那樣�!眳菨深~頭點(diǎn)在鄒巖琛肩頭,聲若蠅蚊的提著要求。
溫?zé)岬暮粑湓诓鳖i,癢意猶如絲線直往鄒巖琛心底鉆,吳澤的聲音低而輕,一字一句都是退讓,帶著想要求和?的示弱。
只是那示弱聽在鄒巖琛耳中,每個(gè)?字都像是撒嬌。
那天鄒巖琛沒用什么力道,他不覺得自己?有多?過分,只是因?yàn)?吳澤委屈的反應(yīng),這些日子總歸是心中有愧。
所以吳澤避著他,他也就搬離了?吳家,只是不曾想這么巧,兩個(gè)?人又?分到了?同一個(gè)?宿舍。
五樓的走廊上?有幾個(gè)?靠著墻煲電話粥的男生,鄒巖琛踏上?最后一個(gè)?臺(tái)階,微微偏頭道:“抱歉。”
可能是今天的月光太清冷,讓人心里也跟著荒涼一片。
事情總要翻篇,生活還是要往前,吳澤是個(gè)?顧全大局的人,他忽略掉心里的荒涼,拍了?拍鄒巖琛肩膀,灑脫道:“嗨,沒事,也不是大事,主要是我這人比較小心眼?,你以后多?注意。”
“我以后要是做了?什么不對的地?方你也直接說�!�
“還有,以后想吃什么了?,你好好跟我說,咱們?兄弟倆,別說是早上?,就算是半夜十二點(diǎn)下著雪,我也可以爬起來給你煮面�!�
鄒巖琛之前覺得吳澤有把寡淡世界渲染成熱鬧景象的本事,現(xiàn)在,他依舊覺得有,只是此時(shí)?此刻,他突然覺察出,熱鬧深處好像藏著無人看到的苦澀。
帝燃大學(xué)的宿舍是前兩年剛裝修過,風(fēng)格設(shè)計(jì)的很時(shí)?尚,色彩搭配更是青春,鄒巖琛經(jīng)過502沒停下,吳澤提醒:“到了?�!�
走廊兩側(cè)是一間間宿舍,兩端一邊是樓梯,一邊是移門,推開移門是一條室外走廊,可以看到學(xué)校人工湖的美景。
月光傾斜而出,落在湖面上?是波光粼粼的耀眼?,偶爾有晚睡的鳥兒飛過,留下短暫的痕跡。
吳澤一手握著微涼的欄桿,突見面前遞過來一個(gè)?米黃色的頭戴式耳機(jī)。
“給我?”
鄒巖琛思考了?兩秒:“不送,只是給你用用�!�
第52章
第
52
章
鄒巖琛談戀愛是這樣?……
吳澤滿頭黑線,
他們倆的兄弟情居然還不值一副耳機(jī),虧他剛才還說半夜爬起來給他煮飯。
我呸,要是鄒巖琛真這么?狗讓他半夜起來做飯,
他就給他倒一包鹽進(jìn)去。
接過耳機(jī)戴在頭上,
沖一側(cè)的鄒巖琛眨眨眼?,示意好了?。
鄒巖琛打開了?音樂軟件,在上面點(diǎn)了?下。
隨后,耳機(jī)里響起溫柔似水的女聲,每一個(gè)?字都在訴說深情。
“甜蜜蜜,
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fēng)里......”
吳澤心?里大喊了?句我艸,
這么?有年代感的歌?歲數(shù)比他大兩輪多。
他震驚臉想壓都壓不住,
害怕打擊鄒巖琛好不容易露出的兄弟情,
只能?胳膊撐在欄桿上,
用手掌遮著臉上的憋笑,裝作是在看月亮。
第二首:最浪漫的事。
第三?*?
首:走過咖啡屋
可能?震驚的盡頭是佛了?,
吳澤聽?著聽?著,竟也真的看起了?月亮。
漸漸的,
宿舍的燈熄了?,
走廊上這一處只剩下他們兩人。
一個(gè)?聽?著舒緩的情歌看月亮,
一個(gè)?靠在欄桿上,
借著走道的白熾燈看著書。
當(dāng)微風(fēng)拂過臉頰,吳澤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旁人的側(cè)臉。
煩人,狗東西還挺帥。
吳澤原以為韓良軒第二天?一早會(huì)來學(xué)校,
撐死?了?到中午,誰知道他都吃過午飯了?,韓良軒還是沒來。
吳澤趴在宿舍床上打了?個(gè)?電話過去,
剛問他一句怎么?還不來,那頭的韓良軒就茍延殘喘的哀哭了?起來:“吳爹啊,渾身疼��!我昨天?還沒怎么?樣,睡了?一覺起來,渾身那那都疼,早上九點(diǎn)想去上廁所,我都憋到現(xiàn)在了?�!�
吳澤嫌棄臉:“你至于嗎,還是不是男人,這點(diǎn)疼就值得?你叫喚?”
韓良軒止住了?假哭,不敢置信道:“你不疼?昨天?你可比我挨的狠�!�
“疼�。〉俏宜�?一覺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臉,現(xiàn)在行動(dòng)自如,還能?去打個(gè)?球。”吳澤嘚瑟道:“怎么?樣,我身體素質(zhì)是不是很厲害?”
話落,韓良軒那邊立馬掛了?電話,然后撥了?個(gè)?視頻過來。
視頻接通,韓良軒切了?一聲:“還打球,你不是也在床上趴著呢!”
吳澤嗐了?聲,立馬坐起身,然后利索的下了?梯子,把手機(jī)靠著水杯,踢了?踢腿,彎了?彎腰,又?原地蹦跶著做了?個(gè)?扣籃的姿勢。
“怎么?樣?就問你服不服�!�
“我艸�!表n良軒暫時(shí)忘記了?自己的疼,猛的坐起來,然后慘叫一聲又?再次趴下。
“吳爹,你吃了?什?么?靈丹妙藥?牛逼啊!”
吳澤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剛才趴了?半天?脖子疼:“沒吃藥��!就涂了?點(diǎn)藥酒�!�
他揉脖子的手頓了?下,隨后道:“估計(jì)是揉藥酒的原因,鄒巖琛給我揉的,說不揉開能?疼幾個(gè)?月,揉開兩天?就能?好�!�
“什?么?藥酒?我看看�!表n良軒睜大狗眼?等?著看。
吳澤環(huán)顧四周,從自己電腦后面拿出藥酒瓶子:“就這個(gè)?�!�
韓良軒念了?下名字,里面縮小聊天?框,打開購買軟件:“等?下,我立馬下單�!�
兩分鐘后:“艸,附近的藥店都不賣這個(gè)?�!�
“有了?有了?,距離有點(diǎn)遠(yuǎn),全城居然只有三家藥店賣這個(gè)?牌子的藥酒�!�
“500ml,價(jià)格12.8,比生理鹽水都便宜,確定有用?”
這價(jià)格讓韓良軒不太敢下手,吳澤說:“愛用不用�!彪S后直接掛了?電話。
日光安靜的沐浴萬物,吳澤趴在桌子上滾著那瓶藥酒,12.8,是挺便宜的。
全城只有三家藥店賣,吳澤拿出手機(jī)查了?查,他們從周家回江南墅的路上并沒有這三家店。
怪不得?昨天?在車上睡了?一覺就神清氣爽了?,鄒巖琛繞去買藥了?。
而且......吳澤轉(zhuǎn)頭,看向桌子旁邊的垃圾桶,里面是早餐的塑料袋,還有午餐的打包盒,都是鄒巖琛抽空送回來的。
哎,吳澤嘆氣,要是鄒巖琛是他親哥就好了?。
吳澤請了?三天?假,他才不想頂著豬頭臉去上課,閑著沒事原本?想開局游戲,余光看到鄒巖琛桌上的一摞書,咬咬牙放下手機(jī)也拿了?本?書看。
四個(gè)?小時(shí)后,宿舍門?被人從外推開,韓良軒坐著輪椅而來,后面是兩個(gè)?黑衣保鏢。
吳澤手搭在桌沿,嘴角抽了?抽:“你至于嗎?”
韓良軒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你不懂,是真疼,我身上青了?不少�!�
他撐著桌子挪到椅子上,揮揮手讓倆保鏢推著輪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