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如煙覺得有趣,“呦!沒臉見人了呀!你不是經(jīng)常開黃腔嗎?”
如意嬌笑著甩了甩帕子,“是��!再給姐姐說一個�!�
如嬌見它不開口,還叫著鸚鵡原來的名字教了起來,“錢來,說一個,大爺來玩兒啊!說個……小心肝,爺疼疼�!f��!”
路知歡連忙擠過去,“各位姐姐,咱還是趕緊學(xué)唱曲子吧,否則媽媽埋怨我偷懶了!”她一手拎起了籠子放在了梳妝臺上。
她身上淡淡的果皮清香味兒讓謝詔好受了些許。
路知歡拍拍籠子,“乖乖的哈!”
謝詔暗暗觀察了幾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聽到他的心聲。
只有她可以。
聽著幾個人咿咿呀呀的唱著,他竟然餓了,往前挪了兩步,低頭看著鳥食罐里頭的細碎堅果,臟死了。
又走到了籠子門口,研究研究籠子能不能打開?
這翅膀有些使不慣,[怎的不聽使喚。]
路知歡聽到他的聲音回頭,就看著他抬起翅膀試圖伸出來,貌似不太靈活。
她勾起唇角,狗狗祟祟的,像極了不老實的壞小孩。
這縫隙太小,就連翅膀的羽毛也塞不出去。
謝詔放棄。
[還是說服她放我離開吧!]
他心中憂慮叢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里?
若是他不在,時日一長,必定會出大亂子�;实勰暧祝f不定心懷叵測的宗親會挾天子以令諸侯。
屆時朝綱紊亂,他此前鋪政治的心血將付之東流。
他在想怎么說服她帶他離開這里。他現(xiàn)在是一只虎皮鸚鵡,他即便可以飛回王府也會立馬被射成篩子。
王府圍的像鐵桶一樣,一只蒼蠅都不能飛進去。
……
終于幾個人離開了。
路知歡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這才走到謝詔身邊。
看著他并沒有吃東西,“你已經(jīng)大半天沒有吃東西了,不餓嗎?”
[你得帶我離開這里,去攝政王府。]
“你為什么要去攝政王府?”她要逼他說出身份,然后再和他談判。
謝詔沒答,他不能讓外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路知歡暗暗翻了個白眼,但凡你編個跟王府有關(guān)的身份也行呀!說什么都行,別擔心她沒話接。
既然如此,那就先鱉嗦話。
讓她賣個慘先——
扭過頭偷偷往眼睛里滴了兩滴眼藥水,眼淚很快就掉了下來。
她轉(zhuǎn)過身來,已經(jīng)哭的淚眼盈盈。拿出身上的帕子抹了抹眼角,真的仿若過往的傷痛涌上心頭,有些苦澀的道:
“我是被從小把我養(yǎng)到大的人,強行賣入青樓的,來到這里也才幾天,若不是我會唱些小曲,早都被安排接客了�!�
說到此,她嬌嬌弱弱的捂著胸口,有些無奈的低語道,“若是他們果真逼良為娼,就算是我死也要先把你送去想去的地方。”
她的聲音如擊玉般泠泠,似乎是下定了必死的決心。
[帶我回王府,以后你能在王府做事。]
她有些驚喜的道:“真的嗎?”而后又咬了咬嘴唇,仿佛燃起了些斗志,“我試試。只不過我不能帶著籠子,你得鉆進我的袖子里�!�
謝詔心里十分抗拒,[我不喜女人近身,你再想個法子。]
“嗯?為何?”
路知歡就好奇,謝詔為什么這么怕女子的觸碰。
996【大概十八年前,那時他還是個冷宮的皇子,身邊只有一個從小照顧他的奴婢。
那時的謝詔才十歲,雖然是小小年紀,卻生的一副好皮囊。那奴婢心生色心,趁他睡著之際竟然想爬床。
他感覺到有人爬上床便睜開了眼眸,入眼便是赤身裸體。知道她的意圖,謝詔便毫不留情的親手殺了她。
這不是嗎?自那以后就不喜讓女子近身。后來他皇兄(先皇)病重,臨終之時封他做攝政王被群臣反對。
原因無非就是怕他篡位。
反正他這輩子也不能接觸女人,便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服下了絕子藥,讓天下人都安心了�!�
路知歡想了想,“那你站在我腦袋上,我梳個發(fā)髻,帶兩朵花,你躲在花后面,不仔細看應(yīng)該是瞧不清的�!�
[可。]
然后她就開始了她的“愚蠢”行為。
……
勉勉強強的更了這么多,累066706
第460章
絕嗣無情攝政王VS心機王妃5
路知歡梳好發(fā)髻,把籠子打開。
鸚鵡謝詔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出來。
路知歡真怕自己笑出聲,把嘴唇都咬成了大猩猩,根本不能直視他。
他撲騰撲騰翅膀還真飛了兩下,只不過沒飛出去兩米遠就落在了地上。
這就尷尬了不是。
[可能是沒吃東西,飛不動。]
路知歡只能假裝不知緣故的跟著“嗯嗯”兩聲附和一下。
作為攝政王,怎么能用鳥吃過的東西,一定覺得臟死了。
她又重新拿出了一點兒堅果碎,放在了桌面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水。
等著謝詔自己飛上來。
鸚鵡謝詔在地上歇了一會兒,這才又撲棱著不太靈活的翅膀飛上桌面。
他看了一眼路知歡,后者連忙扭頭東看西看就是不看他。
他這才啄了一口細碎的堅果粒,不用咀嚼直接就吞到了嗉囊里,又喝了一口水,不一會堅果碎就被他吃完了。
終于不餓了。
抬起腦袋往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路知歡蹲了下來,讓自己的腦袋與桌面持平,謝詔絲毫沒有不好意思抬著爪爪踩上了她的頭頂。
他屁股往兩朵大花中間一擠,就藏了進去,感覺屁股被什么扎了一下,他又動了動。
[走吧!]
“好的�!�
路知歡站起身,悄咪咪打開門,探頭看到?jīng)]有人,這才走出來。
她偷感很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走兩步,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鸚鵡謝詔額角都開了個十字�。�!
[再晃,我就掉下去了,快點離開這。]
路知歡用氣音回了個“好。”
連忙下樓。
她下樓梯的時候要低頭,謝詔差點從頭上滑下來,小爪爪緊緊抓著她的頭發(fā)。
她“嘶”了一聲,“爪下留情啊�!�
[快走。]
路知歡知道門口都有人把守,如果不引走的話肯定是不行的。
新來了一批姑娘,肯定要看的嚴些。
她還直杵杵的往前走,鸚鵡謝詔提醒她,[不要貿(mào)然前去,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路知歡:她不是很想順利的逃出去啊喂!
“好�!彼那牡亩阍诹藱跅U后邊的墻圍處,那里是一片陰影,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
等啊等啊等啊等。
“好冷啊,凍死我了,能不能行了?”路知歡哈了口氣,搓搓手。
[等。]
靠,你一身毛,當然不冷。
終于等到換班了。
路知歡著急出去,鸚鵡謝詔連忙阻止。[莫急。]
路知歡咬了咬牙,只能又乖乖不動了,她搓了搓凍僵的手。
又等了好一會兒,她凍得牙齒直打顫,“好~冷~啊,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
[快了。]
真是日了狗了,她為什么要遭這種罪?
守門那人這會兒已經(jīng)開始瞌睡,頭已經(jīng)靠在了墻上,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只是還沒睡實。
路知歡也困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小聲道:“困死了�!�
這凌晨一兩點正是犯困的時候,而謝詔讓她等的也正是這一刻。
[走。]
路知歡立即站起身,悄悄往后門走去,她的手都放在了門栓上,那人還沒醒。
突然她覺得鼻子癢癢的,本來她是可以忍住的,可是現(xiàn)在……
“啊嚏ing~”
謝詔被甩了一下,差點兒掉下來。
[糟了。]
那人果然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看清眼前有個人,還嚇了他一跳,“誰?”
路知歡立即閉上了眼睛,腳步虛浮的朝前晃了兩步,手臂軟綿綿的抬起在空中各種摸索。
那人還在問,“想逃跑是不是?”
路知歡也不回話,就在原地左右晃蕩。
那人見她狀態(tài)不對,舉起一旁的煤油燈,一看,原來是閉著眼睛。
“看來是夢游了�!�
路知歡一直閉著眼睛,腳步一拐往回走去,那人還有些狐疑,就在旁邊跟著她。
就算閉著眼睛也沒有關(guān)系,畢竟還有系統(tǒng)。各種障礙物她都躲了過去,那人這才相信她是真夢游了。
這才轉(zhuǎn)回身繼續(xù)守著門。
路知歡后怕似的拍拍自己的胸脯,“哎媽嚇死我了,還好我反應(yīng)快�!�
[回去吧!]
路知歡心中竊喜,哦耶!謝詔竟然沒有懷疑。
以他那種冷酷無情的性格,若是不處出一些情誼,以后再見他一面恐怕都難。
回到房間后,一人一鳥互相干瞪眼。
謝詔看著她凍得有些青紫的臉,說了句[回床上歇著吧。]
自己也轉(zhuǎn)身回了籠子里,路知歡并沒有再把籠子關(guān)上,反正他也飛不了。
她躺下蒙著大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一會輕微鼾聲就傳了出來。
謝詔嘆了口氣,[原本都要離開了,沒想到會功虧一簣。]
他連忙抬頭看了看床上的人,見他沒什么動靜才放下心來。
[能被聽見心聲有利也有弊。]
他又抬頭看了看,確定她這是睡死了。
謝詔有些惆悵,眼下的這些事情他都已安排妥當,途鷹倒是能主事。
只是不知他何時能從鸚鵡的身體里變回去。
突然他腹部一陣熟悉又急切的墜脹感襲來……
謝詔:“……”
[這籠子斷然不能玷污。]
[我忍。]
昔日輕易便能忍的便意,如今卻成了難題,這脆弱的鳥身的括約肌力量遠不如人類,根本憋不住太久。
[本王要忍不住了。]
謝詔急的來回在籠子里亂走,隨后停下來四處打量。
[嘶!嗯!]
連忙走出籠子,撲棱著翅膀想飛上房梁,奈何飛不高,很快落在了地上。
路知歡已經(jīng)被他撲棱醒了,她沒有動。
【小樣,趁我睡覺要逃跑�!�
下一刻她便聽到——
[嘶!本王忍不住了。]
[本王從未如此狼狽過,如個廁都找不著合適的地方。]
他火急火燎的小身子晃個不停,想找個角落,小綠豆眼瞄準了博古架。
而后歪歪斜斜的奔著博古架底下而去。
路知歡捂著嘴,這要是憋不住拉半道,也沒人知道是攝政王您拉的,您那高冷形象也不會碎成渣渣。
鸚鵡謝詔趕緊鉆進博古架下,找準角度……
一陣酣暢后,又開始犯難了。
[這……本王如何拭穢?]
路知歡:都變成鳥了,還那么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