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沈硯山抬手,作勢要再給她一個暴栗,“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否則……”
路知歡一把握住他的手,一臉的委屈巴巴,滿是撒嬌的意味,“好督軍,別打,好疼的!”
路知歡【嘔~】惡心心。
她趕緊松開手,不著痕跡的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
沈硯山就這么愣愣的看著自己那只被她抓過的手。
這感覺,好像哪里被貓撓了。
不由自主的,他喉結(jié)滾了滾。
路知歡故意在這個時候身體打晃,沈硯山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結(jié)果,路知歡自己站穩(wěn)了,看了看他伸出的手,又抬頭看看他,“我真沒錢�!�
沈硯山:“……”
這個笨蛋。
真是蠢死了。
卓爻的臉都要憋紫了,他家督軍居然在一個小丫頭身上,接二連三的吃癟。
真是稀奇。
沈硯山:突然有些后悔帶她回去了是怎么回事。
他臭著臉,大步流星的往樓下走去,見路知歡沒有跟上,不耐煩的催促,“還不走!”
“哦!來了�!甭分獨g拎著小包袱,小碎步跟了上去。
到了二樓,燈光有些暗,路知歡還以為腳下的是最后一個階梯了,結(jié)果一腳踩空了,“哎呦”一聲。
當?shù)粝氯サ哪且凰查g,路知歡還在想,這也是個不錯的男女主“意外”經(jīng)典橋段。
結(jié)果——
根本沒有什么男主像后背長了眼睛一樣轉(zhuǎn)身接住女主的唯美畫面。
只有她鼻子被撞出血的慘狀。
沈狗特么的居然條件反射的用手肘擋了一下。
她頭暈暈的坐在地上,眼淚、鼻血糊了一臉,哭的抽抽噎噎。
今日不宜出門,諸事不順。
沈硯山滿臉無奈,走個樓梯都能滾下來,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笨的人?
接過卓爻遞過來的手帕,剛要遞給她。
只見她抬起手抹了一把臉,轉(zhuǎn)身往樓上爬。
眾人:“……”
路知歡心里罵罵咧咧:奶奶的,社不社死都不重要,別被他克死。
他丫的是不是克我啊,嗚嗚嗚!
沈硯山覺得有些無奈,又覺得好笑,掩住唇角的笑意,一把薅住她,“你干什么去?”
路知歡手腳并用,“嗚嗚嗚,我回去躺會�!�
沈硯山?jīng)]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還挺大聲。
卓爻也是笑的肩膀直顫,周圍的幾個小士兵也被逗笑了。
沈硯山輕“咳”了一聲,想以此來止住笑意,“咳……不想去沈公館了?”
路知歡想努力掙脫他,“嗚嗚嗚……不了,我選個黃道吉日再去�!�
“又不是結(jié)婚,還黃道吉日。”他彎腰伸手,輕輕松松的把路知歡撈了起來。他還掂了掂,嗯,輕飄飄的!
一邊提著她往樓下走去,一邊嘴上嫌棄著,“你怎么這么笨!”
路知歡掛在他手臂上,她忙伸手堵住自己的鼻子,聲音悶悶的,“沒看清路嘛!”
畫面說不出的滑稽,但又莫名和諧。
卓爻走在兩人身后感慨:這人吶,怕是送不出去了,就算送出去,想必督軍也會后悔吧!
20分鐘后,回到了沈公館。
他們才剛剛下車,有個小士兵急急忙忙跑上前,不知道和沈硯山說了些什么。
卓爻提醒路知歡,“你進去吧,讓梅姨給你找間房間�!�
沈硯山和卓爻又急急忙忙的坐車離開了,還帶了不少的人馬,也不知道哪里出了暴亂。
兩天后才回來,凌晨兩三點,大門“哐當”一聲被打開,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
路知歡被吵醒了。
第553章
不可一世的霸道軍閥被嬌弱笨蛋美人拿捏了8
路知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她住在小副樓,傭人住所這邊,距離有些遠,聽的不是很清楚。
怎么恍惚間聽到什么受傷了?
誰受傷了?
是不是沈狗受傷了?不然怎么會這么興師動眾?
她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腦袋里頭開始胡思亂想。
無嗣!
可別缺點啥或者是傷到不該傷的地方,豈不是要養(yǎng)好長時間?
剛要呼叫系統(tǒng),才想起來它去位面交易了。
就算是他受傷了應該也不嚴重,不然系統(tǒng)早都開始咋咋呼呼了。
996還是抽空提醒了一下。
【是噠!宿主不用擔心,他傷的不重,真是老天爺都在幫宿主,這下宿主可以表現(xiàn)一番了。
還有位面交易,我去忙嘍!】
路知歡出了門,快步往主樓方向而去。
遠遠的就看到前廳燈火通明的。
有穿著長衫頭戴瓜皮帽的老中醫(yī),還有穿著白大褂戴眼鏡的西醫(yī)大夫。
都腳步匆匆的走了進去。
路知歡還沒等跑到跟前,就被士兵攔住了!
“無關(guān)人等,不許靠近�!�
她也不能非要往里進,連忙問擋在身前的士兵。
“誰受傷了?”
“是督軍嗎?”
“傷哪里了?”
“嚴重嗎?”
士兵大聲呵斥,“小小仆人不知輕重,這不是你該打聽的�!�
說著還舉起了槍,“速速離去,別自討苦吃�!�
路知歡趕緊退了退。
連個獻殷勤的機會都不給,算了!
她轉(zhuǎn)身就走。
天色太暗,幾米開外的小士兵正在努力辨認,聽著聲音好像是督軍從百樂門接回來的那個女人。
不過即使是她,也不能輕易的就放過去就是了。
路知歡走到拐角處,確定無人后兌換了一個量子隱身衣,披在身上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樓下沒人,她緩緩上樓。
很快來到了三樓。
主臥室門口還有士兵把守。
她走過去,看到了屋子里的景象。
沈硯山赤裸著上半身,坐在床上,一旁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正眉頭緊鎖,神情專注的替他處理著胳膊上的傷口。
卓爻板板正正的單腿跪在一旁,滿臉自責的看著他。
她站在門口,看到沈硯山緊咬著牙關(guān),額頭青筋暴起,還有些許冷汗滴落。
這好像是在取子彈。
她有點好奇,就湊近點兒看看。
醫(yī)生拿著鑷子的手微微顫抖,看上去有些緊張。
用鑷子探入血肉模糊之中。
沈硯山強忍著劇痛,一聲不吭。
不過,從他粗重的呼吸聲中能聽得出來,應該是挺疼的。
看著好像也不太深,這么費勁嗎?
看那醫(yī)生一個勁兒的觀察著沈硯山的神色,所以,他手抖可能是因為他害怕沈硯山這個人。
活閻王嗎?
怕也正常。
沈硯山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醫(yī)生,“你能不能麻利點兒,長痛不如短痛懂不懂?”
路知歡點頭,就是,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那個醫(yī)生抖的更厲害了。
“滾開!”沈硯山怒了,還不如他自己來。
借著隱身衣的掩護,路知歡眼疾手快的拿起一把鑷子,對著那顆子彈穩(wěn)狠準的夾了下去。
下手毫不留情。
“啪嗒”一聲,子彈掉在了地上。
“嗯~”
沈硯山毫無防備,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額頭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鼻尖突然縈繞一股淡淡的清幽的花香,他低頭,看了看左手邊的頭紗。
味道突然濃了很多?
那醫(yī)生仿佛是條件反射,夾起一個棉球就按住了傷口。
醫(yī)生有些疑惑,他感覺自己眼花了,不然怎么好像看著那顆子彈自己出來了呢?
“早這樣早好了�!�
“干的不錯,記得領(lǐng)賞。”沈硯山還贊賞的看了他一眼。
“多……多謝沈督軍�!�
按了一會兒,血被止住后,醫(yī)生才對傷口進行包扎。
沈硯山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卓爻還跪在地上。
“起來�!彼畹�。
卓爻趕緊起身,“多謝督軍,要不是您拉我一把,我這條命就交代了。”
沈硯山穿上襯衫,頭也不抬,“你對我來說還有大用罷了,行了,出去吧!”
“是�!弊控趁嗣劢�,收拾著地上的狼藉。
路知歡撇嘴,刀子嘴豆腐心。
明明是關(guān)切下屬的生死才冒險相救,卻不愿意把溫情的話宣之于口。
非要什么難聽說什么,以此來掩飾內(nèi)心的柔軟。
切!
路知歡也轉(zhuǎn)身往外走去,剛要踏出門,“砰”的一下,門被卓爻關(guān)上了。
路知歡:“……”
她還沒出去啊喂!
她現(xiàn)在開門出去,應該會很突兀吧!
沈硯山起身走到窗前,雙手支在窗臺上,歪頭看著外頭。
路知歡站在門口,轉(zhuǎn)身看著他的背影。
他一動不動的站著,仿佛整個人都透著濃濃的疲憊。
悠悠的嘆息聲,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情緒,周身都縈繞著淡淡的憂傷與寂寥。
此刻的他,宛如一頭被世界遺忘的孤狼在暗夜中獨自舔舐傷口。
和平日里總是那么不可一世,無論走到哪里始終都腰背筆直、昂著下巴、拿鼻孔看人,氣場威嚴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有美強慘那味了。
不知不覺的,路知歡也走到了窗前。
此時的天際已經(jīng)泛出了魚肚白,天馬上就要大亮了。
她扭頭看著沈硯山,他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外頭,也不知道他在看或者是想些什么?
看著看著,路知歡的視線不知何時從他冷峻的臉龐緩緩下移,落在了他的腰腹處。
他隨意敞開的襯衫,緊實的八塊腹肌若隱若現(xiàn)。
她微微彎下腰,歪著頭,瞧的更仔細了些。他的肌膚不像是古銅色,而是冷白皮。
八塊腹肌被她瞧了個真切,襯衫的袖子挽起,露出來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看著好有力量感。
她的眼睛好像被磁鐵牢牢吸引,根本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嘿嘿,她傻樂著。
越靠越近,甚至還想偷偷摸一把。
原本一動不動的人,忽然吸了吸鼻子,回頭看了看床上的頭紗。
他的突然回頭,路知歡的臉差點貼在他的腹肌上。
簡直近在咫尺。
她瞬間瞪大雙眼,下意識抿唇,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