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試探
“小伙子，”老者繼續(xù)掃地，“今天比武精彩嗎？”
風(fēng)卷起地上的落葉，竹掃把輕輕撥動，每一下都仿佛蘊含著特殊的韻律。
林彌天嘴角微揚：“老丈這掃把功夫，倒是別具一格�！�
“哎呀，”老者憨厚一笑，“混口飯吃罷了�！�
街邊的茶肆里傳來一陣喧嘩，茶客們正在談?wù)撝袢盏谋任涫r。
林彌天注視著老者的動作，每一個細微的姿勢都隱含著深厚的功力。
“老丈在這掃地多久了？”林彌天隨意問道。
老者停下手中的動作：“有幾十年了吧，街坊們都熟得很�！�
一陣晚風(fēng)掠過，老者的衣袖無聲翻飛，卻不見一絲灰塵沾染。
林彌天瞇起眼睛：“老丈好功夫。”
“小伙子，”老者忽然正色道，“有些事，看破不說破才是上策�！�
街角的茶肆傳來一聲鳥鳴，老者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得老長。
林彌天輕笑一聲：“老丈說得是�！鞭D(zhuǎn)身離去。
竹掃把繼續(xù)在地上摩擦，發(fā)出細微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什么古老的故事。
夜幕降臨，街邊的燈火次第亮起。
老者依舊在那里默默掃地，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林彌天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只留下一句話在風(fēng)中回蕩：“后會有期。”
老者抬頭望了望天空，輕聲嘆息：“年輕人，太急躁了�！�
竹掃把繼續(xù)在地上畫出一道道弧線，每一筆都恰到好處。
“少主，要不要…”白叔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帶著一絲殺意。
林彌天輕輕搖晃著手指，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這老頭，倒是個有趣的韭菜。
“白叔啊，”他悠然道，“你說韭菜要怎么收割才最有意思？”
虛空中傳來一聲輕笑：“少主的意思是…”
“自然是要等它長得更高些�！绷謴浱焱险呦У姆较�，“這樣收割起來才夠痛快�！�
夜色漸深，街邊的燈籠一盞盞亮起。
“走吧，”林彌天轉(zhuǎn)身，“去喝酒。今天的收獲，值得慶祝一下�！�
白叔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少主鐘意哪家的酒？”
“就去醉仙樓吧，”林彌天瞇起眼睛，“聽說他家新進了一批千年陳釀�！�
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那老頭的天命值…”白叔欲言又止。
林彌天輕笑：“急什么？好戲才剛開場。”
街角的茶肆已經(jīng)打烊，只剩下幾盞殘燈。
“少主就不怕他…”白叔的聲音里帶著擔(dān)憂。
“跑？”林彌天冷笑，“他跑得了嗎？”
夜風(fēng)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在空中打著旋。
“走吧，”林彌天邁步向前，“今晚的酒，一定很有滋味�！�
白叔的身影完全隱入虛空，只留下一句：“少主英明�！�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地月光。
更夫又打了一聲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街角處，那把竹掃把依舊靜靜地靠在墻邊，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林彌天的聲音遠遠傳來：“白叔，你說這韭菜…會不會比想象中更有意思？”
夜風(fēng)中，傳來白叔意味深長的笑聲。
一片落葉輕輕飄落在竹掃把上，無聲無息。
醉仙樓的燈火在遠處閃爍，映照著兩人的背影。
“少主這是要…”白叔的聲音消失在風(fēng)中。
“玩玩而已�！绷謴浱斓男β晜鱽恚熬彤�(dāng)是…給自己找點樂子�！�
夜色愈發(fā)深沉，只剩下更夫打更的聲音在街巷間回蕩。
月色如水，林彌天立于屋脊之上，俯視著街道。這老家伙，倒是會藏。
一個醉漢踉蹌著撞進比武場，高聲叫囂：“誰敢和我打一場！”
角落里，那個佝僂的身影悄然消失。
片刻后，一個戴著青銅面具的身影出現(xiàn)在擂臺上，黑袍獵獵。
“有意思�！绷謴浱觳[起眼睛，系統(tǒng)顯示的天命值紋絲不動。
醉漢揮拳沖上前，卻見那黑袍人只是輕輕一拂袖。
“砰！”醉漢如斷線風(fēng)箏般飛出，重重摔在地上。
黑袍人轉(zhuǎn)身離去，片刻后，老者又出現(xiàn)在街角，繼續(xù)掃著他的地。
連續(xù)三日，林彌天都看到類似的場景。有人挑釁，面具人現(xiàn)身，雷厲風(fēng)行地解決問題。
“維護秩序？”林彌天冷笑，“裝得倒是像模像樣�！�
第四天，一群江湖人士結(jié)伴而來，叫囂著要砸場子。
面具人依舊準(zhǔn)時出現(xiàn)，這次卻用了三招。
“金丹期的修為，”林彌天注視著那流暢的身法，“看來還留了不少余地�！�
一個壯漢撲上前，卻見面具人手指輕點，那人便軟倒在地。
“點穴手？”林彌天挑眉，“有點意思�！�
夜深人靜時，老者總會在比武場后院打坐，吐納靈氣。
“原來如此，”林彌天若有所思，“這比武場是他的修煉場�！�
第五天，一個青衣劍客來挑戰(zhàn)，修為已達筑基后期。
面具人這次用了五招，劍客敗退，臨走時還恭敬地行了一禮。
“看來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氣�！绷謴浱烀掳�。
白天掃地，維持著市井中人的表象；夜晚執(zhí)法，守護著比武場的秩序。
“這老狐貍，”林彌天輕笑，“倒是會給自己找個修煉的好地方�！�
一個月下來，林彌天已經(jīng)摸清了老者的所有習(xí)性。
“該收網(wǎng)了�！彼酒鹕�，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黃昏時分，比武場外熙熙攘攘。林彌天站在茶肆二樓，手指輕叩桌面。這老狐貍，也該逼你露出真本事了。
“動手吧�！彼麑ι砼缘暮谝氯它c頭示意。
那人身形一閃，瞬間出現(xiàn)在比武場中央：“聽說這里有個戴面具的高手，可敢一戰(zhàn)？”
街角的老者依舊在慢悠悠地掃著地，仿佛沒聽見。
“怎么？躲著不敢出來？”黑衣人冷笑，一掌劈碎了場中的石桌。
青銅面具人終于現(xiàn)身，黑袍無風(fēng)自動。
林彌天眼神一凝，系統(tǒng)顯示：雙方皆為金丹中期。
黑衣人率先出手，掌風(fēng)呼嘯，氣勢驚人。
面具人不慌不忙，輕輕側(cè)身，看似簡單的動作卻恰到好處地避開了攻擊。
“好一個老狐貍�！绷謴浱燧p笑，“每一步都算計得剛剛好�！�
臺下眾人驚呼連連，只見二人你來我往，招招勢均力敵。
然而林彌天卻看出，面具人的每個動作都蘊含著數(shù)十年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