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周涯猛吸一口氣。
如今他有些聽不得這個稱呼。
小情侶玩兒情趣的時候會“哥哥”“妹妹”地互稱，可他和方瓏，是真有那層關(guān)系存在。
他洗完澡穿的運(yùn)動褲，布料軟，方瓏很快感覺到他的變化。
她驚訝于他過分明顯的形狀，心臟噗通噗通跳得歡。
一起住了這么多年，朝見口晚見面，方瓏偶爾會無意間看到些東西。
她知道周涯尺寸不小，可從未如此直接地感受過。
雖然剛才在面包車?yán)锊溥^也磨過，但被牛仔褲壓制住的小獸并未顯露真面目。
如今那物什就像架在火上燒的利刃，又燙又硬。
氣勢洶洶，無法忽視。
方瓏對未知有些莫名恐懼，嘴里卻還要裝作經(jīng)驗(yàn)老道：“你多久沒做了�。吭趺摧p輕碰一下就這么硬？”
周涯抬起頭白她一眼，緩聲警告：“方瓏，你這張嘴巴，除了挑釁吵架還能用來干嘛？”
“哼哼，你這就不知道了吧�！狈江囐v兮兮地把臉湊過去，在他略微長出胡茬的下頜落下親昵的吻，貓叫似的呢喃，“還能吃你做的蛋炒飯……”
她不知道周涯記不記得，她自己對小時候的那盤蛋炒飯是記憶深刻。
那段時間父母像著了魔，幾乎天天不著家，或者會在方瓏上學(xué)的時候回家一趟，待她回家，家依然是個空殼。
隔夜冷飯和幾個雞蛋，仿佛已經(jīng)是最大的施舍。
那個晚上，方瓏本來打算只吃那包偷來的干脆面墊墊肚子就行，把飯和雞蛋留到第二天再吃。
作業(yè)寫一半，有人按門鈴，把她嚇了一跳。
那些天常有陌生人上門，不按門鈴，直接捶打防盜門，喊著她父母的名字。
砰砰聲巨響，夾雜著粗言穢語。
父母提前警告過她，無論外面的人怎么叫罵，千萬別開門。
所以一有人來，她都會躲進(jìn)房間。
方瓏在房間躲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次與平時不同。
門外那人沒有因?yàn)闆]人開門而逐漸脾氣暴躁，還是很耐心的，每隔幾秒按一下門鈴。
她踮腳去看貓眼，是個大哥哥。
有一點(diǎn)點(diǎn)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她開了門，因?yàn)樗�看到大哥哥手里拎著一袋水果，和一盒藍(lán)罐曲奇。
藍(lán)罐曲奇耶，她都忘了有多久沒吃過。
她好喜歡里頭帶葡萄干的那款。
光是這兩樣?xùn)|西，足夠讓她吃上好幾天。
大哥哥很高，方瓏得仰起腦袋，接著他蹲下來和她平視，說他是她的表哥。
他一開口，方瓏就有印象了。
是大姨家那個撿回來養(yǎng)的“小啞巴”。
時不時夾雜氣音的沙啞聲，方瓏沒聽別人有過，所以就算只見過幾次面，她還是記住了。
后來周涯給她炒了個蛋炒飯。
方瓏不知道多久沒吃過正兒八經(jīng)的飯了，狼吞虎咽，仿佛餓死鬼上了身。
好好吃。
她滿腦子全是，這蛋炒飯?zhí)麐尯贸粤恕?br />
之后接近一個月，她靠著周涯的“接濟(jì)”活著。
也試過自己炒蛋炒飯，但出來的炒飯黏黏糊糊，怎樣都做不到像周涯那樣粒粒分明。
后來無論周涯給她做了什么大餐，雞鴨鵝，魚蝦蟹，好吃是好吃，她也喜歡吃，但還是對那口炒飯，念念不忘。
……
“蛋炒飯？明天想吃嗎？中午給你炒。”
周涯習(xí)慣性地詢問，說出口才覺得犯傻。
哪有人在你儂我儂的節(jié)骨眼兒上談?wù)撁魈煳顼埑允裁吹模?br />
方瓏也是第一次在這種氣氛中被問“想不想吃蛋炒飯”。
她嘻嘻笑出聲，乖巧地說“好”。
周涯想親她的唇，循著她的笑聲貼過去：“這張嘴，罵人厲害，吃飯也厲害。”
“哦，我還能吃其他東西……”
方瓏手不老實(shí)，往下偷摸了一把周涯的腰，再飛快摸到他褲襠處。
掌心握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瞬間改了口：“嗯……也可能吃不下�！�
怎么那么粗……
周涯聽得腦門發(fā)麻，腰眼泛酸。
他傾身咬她的唇：“媽的，你別說話了�！�
這次方瓏沒躲了，探舌與他糾纏。
她有心引誘他，洗完澡只套了件寬松T恤，里頭真空。
這么大尺寸的T恤，依然是她在周涯那順來的。
周涯早察覺她衣服里未著分寸，也不壓著掩著了，從衣擺長驅(qū)直入，肉貼著肉揉著她的乳。
他早就知道她穿什么尺寸的內(nèi)衣，平日埋汰她沒幾兩肉也只是嘴賤。
肉全長在這兒呢。
還有鼓翹桃臀。
奶尖尖被略糙的指尖刮過，不一會兒就顫巍巍立起來。
周涯隔著衣服含她的奶子，左邊的吃完，再去吃右邊的。
布料很快洇開兩灘水跡，周涯腦門一熱，竟有身下女孩已為人母、漲奶溢乳的錯覺。
方瓏既舒服又難受，穴縫濕噠噠的，感覺水兒比以往豐沛許多。
她舔了舔唇，忍不住小聲哼唧：“周涯……周涯……”
“知道，我?guī)湍��！?br />
周涯拉起方瓏T恤衣擺，攥成一束，讓她咬住，“方瓏，不能出聲�！�
許是因?yàn)槿旧锨橛�，他的聲音好似風(fēng)從山谷里來。
深邃，遙遠(yuǎn)。
有著未知的危險。
她張口咬住衣擺，眼睛潮濕地望著周涯。
周涯吻了吻她的頰，順手把床邊的小夜燈關(guān)了。
房間瞬間墜入深海，他也潛了下去，半蹲在床邊，吻上那脹卜卜的饅頭穴。
她那處覆著細(xì)軟蜷毛，舌頭沿著花縫由下往上，只舔了幾個來回，就顫巍巍敞開細(xì)縫。
就像被猛火強(qiáng)攻的花蛤，露出最嫩的那塊肉。
他邊舔邊撥那顆蒂珠，鼓鼓漲漲的，像盛滿汁水的石榴。
春液不停從小口往外滲，周涯咽下許多，心想這家伙怎么這么多騷水。
這邊想著，舌尖擠開嫩肉，往那一緊一松的小穴里擠。
空虛了一晚的穴兒終于被稍微照顧到，方瓏眼里水汽越蓄越多，咬著衣服沒法出聲，只能可憐兮兮地嗚咽。
白皙腰肢晃得好似湖面吹散的月亮，高潮在無聲無息中來臨。
方瓏終是吐出衣料，大口大口喘氣。
周涯也喘，下巴鼻尖都掛著水，湊過來吻她，粗俗又直白地問：“尿了？”
方瓏連抬手都費(fèi)勁，打了一下他手臂：“尿你個頭……”
她伸腳去踩他胯間，腳趾頭在龜頭處撓了撓。
也不說話，靜靜看著周涯。
周涯搖頭：“今晚不行�！�
他解釋：“家里什么都沒備�！�
他空窗很長一段時間了，今晚之前沒想過要備避孕套在家。
方瓏努唇：“我安全期耶。”
周涯驀地皺眉。
他自認(rèn)是個粗人，對女性也沒了解得那么透徹，但到底多吃了幾年米，該懂的事情他還是懂的。
他知道小鎮(zhèn)藥店里，緊急避孕藥很暢銷。
也知道每根路燈柱上，都貼有三流婦科醫(yī)院廣告。
周涯至今后悔的事情有幾樣，其中一樣，是在方瓏最重要的青春期里，沒人能好好引導(dǎo)她比較正向的感情觀和性愛觀。
她親生母親不能，馬慧敏和她中間始終隔著層關(guān)系，周涯更是不知如何開口。
他輕撫方瓏發(fā)側(cè)，嘆了口氣：“方瓏，以后別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了�！�
方瓏余韻未全退，聽到這一句后，她過了片刻，才明白周涯指的是什么。
又過了片刻，她明白周涯話里的意思。
一股強(qiáng)烈且陌生的情感，從身體深處不停涌起，瞬間灌得胸腔滿滿當(dāng)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