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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當朝太子李徵是青梅竹馬,春日宴上貪杯醉酒后和他春風一度。
他發(fā)誓說會對我負責,可一個月后我卻收到他要和白月光大婚的消息。
我本想告到御前,卻被鎮(zhèn)國將軍紀延澈攔下,說那天在床上的人是他。
我被他三媒六聘娶回家。
可第一個孩子卻在剛生下便夭折,自此之后我便再沒懷過身孕。
我對紀延澈心懷愧疚,處處討好婆母,直到偷聽到了他和李徵對話。
江時錦的避子湯不能停,她這樣的賤奴才不配生我的孩子。
李徵玩味的笑聲響起,我記得她第一個孩子被你扔到了馬廄,正好晴兒快要臨盆,就讓他去給未來小皇子當馬奴。
紀延澈有些擔憂,殿下,說到底那孩子也是也有您的血脈。
李徵冷哼,若不是她算計爬了我的床,又怎么會生下那個孽種。
我心如刀絞,沒想到這段感情里滿是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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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晴兒帶的賀禮別忘了帶。
紀延澈一邊系腰封一邊囑托我。
看著他著急的模樣,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緊緊握住一般,疼的喘不過氣。
我低聲提醒他,如今太子已經登基,知晴也被封為皇后,你如此喚她閨名,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
余下的話我沒說出口,畢竟直呼皇后名諱會受到什么懲罰,紀延澈這個在官場混跡多年的人比我清楚。
他覺察到我臉色不對,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了話,連忙上前來抱住我。
阿錦,你別多心,你知道我和知晴從小一起長大,只是喊順嘴了而已。
娶了你這般好的妻子,我做夢都要笑醒,怎么可能會有別的心思,是你多心了。
他輕輕吻在我耳畔,溫熱的氣息近在咫尺,我臉上瞬間浮起一股燥熱。
我輕輕推開他,笑意溫柔,別鬧,小心遲了宴會圣上怪罪。
紀延澈又跟我濃情蜜意了一會才離開,丫鬟著打趣我,老爺和夫人成婚這么多年了,關系還這么好,真是讓人艷羨。
人人都說鎮(zhèn)國公和夫人成婚五載,恩愛如初。
可他們不知道五年前我想嫁的人并不是紀延澈,而是當今圣上李徵。
當年我受邀參加春日宴,因貪杯多吃了幾盞冷酒,醉酒后誤打誤撞闖進了李徵的房間。
發(fā)現床榻上多了一個人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要逃離,手卻被同樣醉酒的李徵攔住。
春風一度之后,李徵發(fā)誓說會對我負責。
可我等啊等,卻等到了他要和沈知晴大婚的消息。
我原本想把那天的事爛在肚子里,可月事卻遲遲不來。
母親請來府醫(yī)為我把脈,卻發(fā)現我早已懷了身孕。
父親罵我不知廉恥,母親紅著眼哭著求我說出與我茍合的男人是誰。
我說出李徵的名字,父親執(zhí)意拉著我要去殿前告御狀。
紀延澈就是在這時候站出來,說那天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他,更是愿意三媒六聘娶我回家。
婚后他對我寵愛有加,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卻在剛生下沒一會便咽了氣。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要看孩子最后一眼,卻被紀延澈攔下,他抱著我滿眼心疼。
孩子渾身是血駭人的很,別看。
聽他說把孩子安葬在了紀家祖墳,還找了僧人超度,我這才放下心來。
因那次生產大出血,我的身子虧空的太厲害,從那以后再沒有過孩子。
即便是懷了身孕也留不住。
我對紀延澈心存愧疚,認為是我的原因,所以面對婆母的刁難也從未抱怨過一句。
收拾好妝面我便和紀延澈坐馬車去了宮里。
宴會剛開始,他便被李徵派人喊了過去,只留我一人在席位上吃酒。
就在我剛要起身的時候,侍女不小心正好撞上我,酒水灑了我一身。
安陽王妃與我關系交好,連忙用帕子幫我擦干凈,隔壁行宮或許有備用衣服,你去換上吧。
我在侍女的帶領下去了別院,衣服剛換好,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熟悉的笑聲。
是老爺
我連忙捂住藍微的嘴,悄悄趴在窗邊聽著。
江時錦的避子湯不能停,她這樣的賤奴才不配生我的孩子。
李徵玩味的笑聲響起,我記得她第一個孩子被你扔到了馬廄,正好晴兒快要臨盆,就讓他去給未來小皇子當馬奴。
紀延澈有些擔憂,殿下,說到底那孩子也是也有您的血脈,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李徵冷哼,若不是她算計爬了我的床,又怎么會生下那個孽種。
沒有得到寡人允許生下的孩子,就是孽種。
晴兒的孩子必須是嫡長子,其他的我一概不認。
紀延澈眼中滿是冷漠,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有大仇得報的暢快。
那孩子生下來就被我扔到了馬廄,每天和馬奴生活在一起,現在和那些賤奴比沒什么區(qū)別。
一個野種而已,給我和晴兒的孩子提鞋都不配,讓他當貼身奴婢已經是抬舉他了。
我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氣,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藍微扶著我跌跌撞撞離開,直到坐上馬車,我才敢哭出聲音。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仿佛整個人被困在一場無聲的風暴中,任憑痛苦撕扯。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紀延澈對我的愛是假的。
第一個孩子夭折也是假的。
2.
我才知道,原來小廚房每天送來的一碗碗坐胎藥。
實則是加了猛料的避子湯。
紀延澈回來的時候已經申時了,他見我一個人坐在榻上,一開口便是埋怨。
你怎么不等我便自己回來了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腦海里不斷回蕩著他和李徵的對話。
我心口一陣翻涌,捂住胸口彎腰猛吐起來。
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紀延澈擔憂的看著我,一下下拍著我的后背。
好久我才壓下那股惡心勁,當再次抬起頭時,眼底只剩冷漠。
我這月月事遲遲沒來,莫不是又......
我故意順水推舟的試探他,可在看見他眼中的懷疑時。
我知道,他是不愿我生下他的孩子。
可我的心還是忍不住抽疼。
于是我明知故問,延澈,難道你不高興嗎
紀延澈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反應太反常,連忙擠出一抹微笑。
只是這笑在我看來極其僵硬,也十分勉強。
開......開心啊,當然開心。
他像以前一樣將我攬在懷里,親昵的一下下拍著我的肩膀。
一會請李太醫(yī)來給你把把脈,我們好不容易有孩子,還是保險點好。
李太醫(yī)和紀延澈是同鄉(xiāng),我的那些避子湯,便是他親手調配的。
我真恨自己以前怎么沒早點發(fā)現紀延澈的不對勁。
不然也不會被他和李徵蒙在鼓里這么多年。
3.
我躺在貴妃榻上休息,恍惚間聽到紀延澈和李太醫(yī)對話。
你不是說只要喝了避子湯就不會再懷孕的嗎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江時錦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在我心里,晴兒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讓晴兒好過,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李太醫(yī)心生不忍,還想再勸他,可夫人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啊,如果再小產她以后將徹底失去生育能力。
如果這事讓她知道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紀延澈厲聲打斷。
我已經娶她了,她到底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就算是再也不能生育了又怎樣,我以后補償她就是了。
這次還是像以前一樣說是安胎藥,別露出馬腳。
我躺在床上裝睡,眼睛卻酸澀的厲害。
淚水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流下一滴后就再也止不住。
趁著紀延澈還沒進門,我連忙擦干淚水。
李太醫(yī)剛準備給我把脈,我便給了藍微一個眼色讓她把紀延澈支走。
李太醫(yī)的手剛搭在我的手腕上,我便從枕頭下掏出一袋金餅,直接扔進他懷里。
李太醫(yī)一愣,反問我,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城南流水巷里養(yǎng)著的是你小兒子的外室吧,聽說最近剛誕下一子,據我所知現在可是處于國喪期間,這么做......
是殺頭的大罪。
我話沒說完,而是抬頭看向嚇出滿頭冷汗的李太醫(yī)。
他一下子收回手,在地上連連磕頭,求夫人饒命!
我半躺在床上,冷冷看著他,眸子里沒有一絲溫度,知道該怎么說了吧
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