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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6章

    言無湛的存在,原本沒人放在眼里,可是那天看到云揚抱著他在床榻上翻滾的樣子,就讓她們不得不去提防……

    云揚的樣子很激動,是她們從未見過的。

    她們也第一次正視那男人,他似乎并非只是跑腿的那樣簡單……

    應(yīng)該想辦法把他趕走,她們不能失寵,失去了云揚的保護(hù),她們將要面對的是什么,她們比誰都清楚……

    言無湛平靜的看著那兩個女人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驚恐的躲到云揚身后,但同時,還不忘記用她們飽婦……

    她們讓言無湛閉上眼睛,讓他滾出去,還扒著云揚的胳膊說,那男人占她們便宜,讓云揚做主……

    女人們帶著哭腔的聲音指責(zé)了好一會兒,云揚才懶懶的睜開眼睛,氤氳籠罩,薄薄的煙霧下,云揚臉上的線條,柔和不少……

    “怎么了?”有著優(yōu)美線條的唇輕揚著,云揚安撫一般的摸著其中一個女人的胸口,他的動作看似隨意,可那女人卻是一下子紅了臉,氣息也重了不少。

    女人的氣焰,也跟著壓低了,她嬌滴滴的扯著云揚,無辜的眨著泛著水汽的眼睛,對云揚說,“將軍,趕他出去,我們都被他瞧光了……”

    “我們是將軍的人,他怎么敢這么膽大妄為,盯著我們瞧個沒完……”另外一個女人也在一旁搭腔,兩人一唱一和的,看似只是簡單的驅(qū)逐,但話中有話,她們暗示云揚,言無湛覬覦她們,就是不把云揚放在眼里。

    這兩個女人左一言右一語的,雖然語氣輕柔可人,但每句都是話里有話,云揚也沒有表態(tài),只是聽著,這時候,言無湛真成了恬不知恥的小人……

    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走。

    可那兩個女人的意思,不單是走這樣簡單,她們讓云揚,懲罰那男人……

    因為他褻瀆了將軍的女人。

    置他于死地。

    云揚這時一招手,讓男人把東西遞過來,言無湛看了看自己端著的酒壺和牛肉,而后又看了云揚一眼,這才邁動腳步,不過言無湛走的很慢……

    他不解,云揚這是,什么意思?

    他這是,又耍他一次?

    到了他們旁邊,男人的視野更寬闊了,連他們肢體交疊的模樣他都看清了,不過言無湛并沒有把東西放下就離開,而是就這么站著……

    他只看云揚一個人。

    “她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誰的人,你都敢看……”云揚挑眉,手中玩弄的動作并未停下,他仰著頭看那男人。

    言無湛回視著,沒有多余的表情。

    云揚的語氣中不含怒意,但壓迫感十足,這兩個女人竊喜,她們的目的,達(dá)到了……

    “老東西,你的膽子不小啊�!痹茡P笑著,可這笑容卻不真誠,反而讓人察覺到了危險。

    言無湛還是沒動。

    他這只會讓云揚更加反感,云揚喜歡聽話的……

    “將軍,這就是你履行承諾的方式?”半晌,言無湛語氣平平的問。

    他不是在爭什么,也不是因為這兩個女人現(xiàn)在的所為而惱怒,而是云揚信口雌黃。

    是男人,就該一言九鼎,但是云揚已經(jīng)出爾反爾第二次了。

    男人的反應(yīng),讓云揚相當(dāng)意外,他明顯的頓了下,包括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輕松旖旎的氛圍立即發(fā)生了變化,沒有人敢頂撞云揚,更何況,是言無湛這個身份……

    這男人,是在找死……

    在女人的驚呼中,云揚蹭的站了起來,濺起的水花弄濕了男人的衣衫,可是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他毫不屈服的,與云揚對視著……

    云揚一抬手,扯開了男人的衣衫,那結(jié)實健壯的胸膛露了出來,星點水珠順著胸口緩慢劃下,消失于衣衫之中……

    女人們安靜的等著一場好戲,可是云揚卻順手抓過一個人的頭發(fā),直接按到了男人的胸口上……

    堅P。

    叔:T^T,你敢不敢不要那么直接……

    云揚:你說的對,我一般,都是直接‘做’的……

    叔:TAT

    不好意思,昨天去醫(yī)院陪護(hù)了,現(xiàn)在醫(yī)院人滿為患,沒有床位的就在走廊里,于是電話沒電了,走廊里沒有插孔,后來是和保潔阿姨借的地方請的假,可是手機(jī)發(fā)出來的還亂碼,于是,我不是故意不更新的,原諒我……

    馭皇

    第一卷

    微服出巡

    第十九章

    波濤洶涌

    章節(jié)字?jǐn)?shù):3315

    言無湛躲了。

    不是隨便哪個女人,都配碰他的……

    女人的舌頭還在半空,那漂亮的小臉梨花帶雨。

    “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痹茡P似乎也沒打算繼續(xù),言無湛躲開之后,就粗魯?shù)奶崞鹆伺说哪X袋,直接將她扔到了門口。

    他們都該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是玩衣到入水,整個過程云揚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言無湛很大方,不躲也不閃,他們都是男人,沒什么可在意的,而且他越是表現(xiàn)的緊張,越像是他在意什么一樣……

    他很坦然。

    木桶很小,云揚坐下了,就沒有言無湛的地方,除非,他坐在他的身上……

    站在及腰的水中,那溫暖的感覺讓他相當(dāng)舒適,男人靠著木桶邊沿,在開始洗前,他先喝了一大口酒……

    言無湛的酒量很好,辛辣的酒順著喉嚨滑下,像是急速燒過的火焰一般,直到肚子都是熱騰騰的……

    男人喝酒的樣子,很豪邁,也很灑脫,充滿魅力……

    言無湛身上有著一種獨特的氣質(zhì),即便的身份卑微至極,都未受到過絲毫影響……

    在云揚面前也是。

    就像他做什么,都是件高貴的事情,哪怕是燒水這種粗活。

    這男人,很特殊……

    云揚早就知道。

    水很清澈,不過光線卻不是很明朗,男人那兩條似乎蘊藏著無限力量的腿沒于水中,只有靠近水面的地方有一團(tuán)陰影,余下的,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云揚總被這男人莫名其妙的吸引去注意力,就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是,更讓他意外的是,這不需要任何理由,等云揚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注意他了……

    就像現(xiàn)在……

    云揚踩著男人的迎面骨,腳趾移動,一點點的往上蹭去,然后踩在了他的大-腿上,他和男人腿間的東西離的很近,只要稍微移動,就能碰到……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威脅著,可是言無湛卻連頭都沒低,他又喝了一口酒,直到云揚的腳,開始逗弄他那個地方……

    男人毫無征兆的將酒壇遞到了云揚面前……

    他單手撐著木桶邊沿,俯著身,自上向下的看著云揚……

    “將軍,有件事,我一直想想你請教�!�

    云揚坐著,男人卻是占據(jù)了木桶以外的全部空間,他抬頭看他,言無湛口中吐出的酒氣,噴灑在他的臉上……

    這個距離,男人更有味道了……

    “說�!彼攘司疲橆a紅潤,看起來格外的可口,云揚沒動,就是看著,輕而堅決的吐出一個字。

    “將軍為南朝,鞠躬盡瘁,乃為功臣,可是我不懂,將軍為何,還要做抹黑自己的事情……”言無湛一直留在軍營,正是因為看到了一些不妥的地方,他想撥開迷霧,找出答案,不想讓這曖昧的情況,繼續(xù)下去。

    結(jié)果是好是壞,終究得有個答案不是。

    可是在軍營暗中觀察了這么久,他竟是沒找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云揚也讓他變得矛盾起來。

    “何為抹黑?”云揚低笑,但這笑容中,卻是沒有半點笑意。

    “自廢衙門,收取賦稅,搜刮錢財,擄劫百姓,這行徑,已于草寇無異�!辈恢谷绱耍鞅边吘掣浇某侵卸际侵乇咽�,這根本就不是提防來自大漠的襲擊,而更像是,防備南朝,“單是一個軍妓,就觸犯了南朝律法,將軍怎會如此不智,做出這等蠢事�!�

    云揚聽了,也只是笑,男人跟著他一并笑著,看似輕松的氛圍,卻是暗藏洶涌,就像他們此刻的笑容一般……

    “還有,將軍這兵,數(shù)量不少�!蔽鞅边吘绸v防士兵為兩萬,可是言無湛看到的,已經(jīng)不止是兩萬了,這云揚,還在私自招兵買馬。

    這些,遠(yuǎn)在帝都的他,都不知道。

    當(dāng)然就算只是百姓,看到這么多士兵也會奇怪,一個邊防駐守的軍營,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若不是親自來看,言無湛還以為,這西北邊境只是被戈爾族等游牧民族困擾著……

    他還加撥餉銀,軍資……

    他想讓戰(zhàn)事早些結(jié)束,可是結(jié)果,和他想的大相徑庭。

    “將軍,功過相抵,你的這些作為,重則人頭不保,輕了也是抄家罷官……”男人看著云揚的眼睛,一字一頓的緩慢說道。云揚有功績,但這絕不是他囂張跋扈的本錢,就連木涯都不敢如此放肆,一個小小邊防將軍,何有此等膽量,是說他狂妄自大,還是說他鼠目寸光呢,“將軍,得不償失啊。”

    最后一句話,意味深長……

    笑容斂去,云揚的手從水中探出,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他把他拉向自己,水波在云揚眼中蕩漾,他此刻的神情是那樣的難以捉摸,“你似乎,很關(guān)心我的事情,或者說,很關(guān)心這西北邊境的駐軍……”

    男人一怔,很快達(dá)到,“我早就說過,保家衛(wèi)國,奮戰(zhàn)沙場,這是每一個男兒該有的愿望,我也不例外�!�

    他是問了很多過于‘深入’的問題,但是男人是有保留的,云揚想挑毛病,也是無從下手……

    他只是在玩危險的游戲罷了,就像是在老虎洞穴前走上一遭。

    云揚看著男人,那眼神高深莫測,言無湛并不慌張,與他坦然的對視著,片刻之后,云揚的臉擦著他的,嘴直接對上了男人的耳朵……

    “宗寶,天高皇帝遠(yuǎn)�!痹茡P說了這樣一句話。

    沒頭沒尾,卻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兩人脖頸相交,他們都沒有看到彼此臉上此刻的表情,待云揚放開他之后,他們還是笑臉相對……

    “宗寶,今兒晚上不提那些掃興的事情,我讓你陪我沐浴,你該明白……”話鋒一轉(zhuǎn),捏著男人后頸的手力度不一樣了,這氣氛一下子也變了,云揚揉著他,用同樣低沉的聲音說,“你也看到了,她們是怎么伺候我的,不用我教了吧?”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是恰到火候。

    男人也不再追問,以往對云揚的戲弄千方百計回避的他,今天卻是破天荒的給了回應(yīng)……

    兩人巧妙的將這個緊張的局勢化解了。

    撐著木桶邊沿,男人將手中的酒壇高舉,云揚順著他的動作抬起頭來,頭頂?shù)木茐徛齼A斜著,清澈的液體很快順著壇口流了下來……

    一條筆直又綿長的線。

    線消失的地方,便是云揚的嘴……

    云揚微微張著嘴,酒緩慢的流了進(jìn)去,男人倒的很有技巧,既不會讓他嗆到,又不會慢的讓他覺得累……

    言無湛倒了一些,便收起了壇子,干爽的拇指抹掉云揚唇邊那一滴向下滑落的酒,然后看著云揚,將那拇指,含到口中……

    吸-吮。

    腹中灼熱,是烈酒所致,也是這男人的舉動所燃……

    他,在玩火。

    云揚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就連周圍的空氣中,都浮動著緊張的氣息,可他并沒有立即撲向男人,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在長時間的安靜下,連水面都跟著靜止了……

    水,逐漸冷去,這寂靜,被副將打破。

    前方戰(zhàn)場有變。

    這澡,洗不下去,后面的事情更是無法繼續(xù),云揚起身穿了衣服,但在他邁出木桶的瞬間,他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

    那一眼,飽含深意。

    他沒帶言無湛走,將男人獨自留下了,言無湛霸占著這一桶不算溫?zé)岬乃悄樕系纳袂�,是前所未有的肅穆……

    回想起以往云揚對他的態(tài)度,男人的心情十分沉重……

    事情比他想象的腰棘手的多。

    這一夜,男人獨自度過,而后兩人極有默契的,像沒事發(fā)生一般,正常相處,幾日之后,言無湛喚來了淮遠(yuǎn)……

    昨天連城抽了,才抽好=。=

    馭皇

    第一卷

    微服出巡

    第二十章

    交代事情

    章節(jié)字?jǐn)?shù):1953

    淮遠(yuǎn)仔細(xì)的聽著男人的吩咐,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偶爾淺淺的點一下頭,表示清楚。

    言無湛沒辦法離開云揚的帳篷太遠(yuǎn),所以他就選了個相對來說較為僻靜的地方,這附近雖然也有士兵巡邏,不過若不仔細(xì)觀察,是無法發(fā)現(xiàn)淮遠(yuǎn)的……

    淮遠(yuǎn)仍舊穿著夜行衣,站在陰影中,男人在光線較好的位置,既巧妙的引去了旁人的注意,又能遮擋住淮遠(yuǎn),若是有人靠近,淮遠(yuǎn)很容易就能脫身。

    這種情況,他們暫且放下了主仆之分,男人緊貼著淮遠(yuǎn)的耳朵吩咐,他的話直接傳進(jìn)他的耳中,不會有所遺漏……

    言無湛說完了,淮遠(yuǎn)并沒有立即領(lǐng)命離去,而是微微側(cè)過頭去看男人,似乎在詢問,這么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dāng)……

    “就這么辦�!蹦腥藳]有多做解釋,這是他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得出了結(jié)果,雖然有些冒險,不過會讓他很快知曉答案,言無湛已經(jīng)受夠了這永遠(yuǎn)都撥不開的迷霧。

    不管何時,淮遠(yuǎn)都不會質(zhì)疑言無湛的決定,只要他想,淮遠(yuǎn)就會替他完成,臉上的擔(dān)憂被肅然取代,淮遠(yuǎn)低低的應(yīng)了聲‘是’。

    由于地方不是很大,兩人又離的很近,淮遠(yuǎn)這一低頭,那耳朵剛巧擦到男人的唇,那溫軟的觸感,讓淮遠(yuǎn)怔了一下……

    淮遠(yuǎn)自小便跟在他身邊,辦事牢靠,人又懂事,除了聽話,淮遠(yuǎn)似乎什么都不會……

    言無湛很喜歡他。

    對他的一切,也了如指掌。

    略顯僵硬的淮遠(yuǎn)讓他想起了許多事情,男人緊繃的心情緩解不少,那始終抿著的唇也是開始慢慢的上挑,他摸了摸自己的唇,又摸摸淮遠(yuǎn)的耳朵,怕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們的聲音一直很小,現(xiàn)在也是,“淮遠(yuǎn)長大了,也是到了想姑娘的時候�!�

    不然怎么一碰,反應(yīng)這樣的大……

    男人這別有所指的話,讓淮遠(yuǎn)在黑暗中紅了臉頰,男人看不清楚,但是手邊的熱度也在訴說著淮遠(yuǎn)的變化……

    他說對了。

    淮遠(yuǎn)一直跟著他,保護(hù)他,他從來沒有去辦過什么‘私-事’……

    一般男子,到了十六七歲就差不多破了身,而淮遠(yuǎn)都二十多了,好像還沒嘗過姑娘的味道……

    他好像對淮遠(yuǎn),太苛刻,太不知關(guān)心了些……

    都是男人,他知道淮遠(yuǎn)這樣有多辛苦。

    言無湛有點自責(zé)。

    “等這次回去,我給你選個漂亮的姑娘�!蹦腥说托χf,禁衛(wèi)可以成親,淮遠(yuǎn)跟了他這么多年,他肯定不會虧待他的,言無湛說給他選個姑娘,也不會是尋常人家的女兒,他要找配得上淮遠(yuǎn)的,“若是你有合適的,就來告訴我,我會替你做主,只要是你看上的,哪怕是公主,也照許不誤�!�

    言無湛所指的公主,是他的姐妹,他才登基不久,自家的女兒,還沒斷奶,他不可能收淮遠(yuǎn)當(dāng)駙馬……

    君無戲言,淮遠(yuǎn)知曉男人說的是真的,這對他來說,是件相當(dāng)震撼也振奮的消息……

    淮遠(yuǎn)抬頭看他,黑暗中,那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亮……

    “是不是,只要淮遠(yuǎn)喜歡的,爺都會為淮遠(yuǎn)做主?”看著男人的臉,淮遠(yuǎn)緩慢的詢問。

    言無湛沒有注意淮遠(yuǎn)的變化,他點頭,“自然,只要你喜歡,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成為你淮遠(yuǎn)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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