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一晚，北辰的眼睛就沒離開言無湛，當(dāng)男人成功跌進(jìn)弘毅的包間后，他立即就沖往二樓，他想獨占那男人這么好看的時候，他連看，都不想給弘毅看……
“跟著我，我會一輩子珍藏你，寶貝你的�！�
北辰要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他看著男人，等待著他的回答。
北辰告白了，叔能接受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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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微服出巡
第四十九章
遭到刁難
章節(jié)字?jǐn)?shù)：3487
迎著北辰期盼的眼神，男人并沒有絲毫的動容，他在等他的回答，可他能怎樣回答……
逢場作戲，他不介意和北辰玩玩，雖然北辰長的不好看，但是言無湛不討厭他。
可一旦涉及到感情，這游戲就繼續(xù)不下去了。
言無湛沒時間陪他玩感情游戲。
“沒興趣�！毖詿o湛直接推開了北辰，頭也不回的就往巷子外面走，他對北辰的告白，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北辰顯然沒想到言無湛會是這個態(tài)度，他還想去拉他，早有準(zhǔn)備的言無湛直接躲開了，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北辰壓制。
北辰看著自己落空的手，半晌才不可置信的望向男人，他的眼睛都瞪了起來，“為什么？”
他不懂，言無湛為什么不接受他，他想要的，北辰都會給的。
他也會對他好一輩子的。
言無湛仍舊沒有回頭，他背對著北辰擺了擺手，“我說了，我對這種事情，沒有興趣�！�
“你騙人。”北辰不信，他立即否決了男人的說辭，“你是喜歡男人的，至少你會接受男人的感情，那天喝酒的時候，我都看出來了，你跟過男人的�！�
言無湛頓了一下，那天晚上，北辰是一直在試探他，言無湛始終沒弄明白，他覺得這北辰高深莫測的，讓人放不下心，可是現(xiàn)在，他知道了答案。
北辰是想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男人。
言無湛是不介意，他很想試試男人的味道，但前提是，這和感情無關(guān)。
就算是他覺得落瑾不錯，他也沒想過和他談?wù)嬲母星椤?br />
“我是不排斥男人，”言無湛不否認(rèn)北辰的猜測，但很快，他又將北辰的全部幻想擊潰，“但是，我只接受身體�！�
言無湛說完，剛好踏出巷子，他將目瞪口呆的北辰留在那里，獨自離開了。
言無湛沒接受北辰的感情，但他改變了主意，他不打算讓北辰死了。
沒有必要，而且，北辰對他的心思，挺有意思……
一想到他思慕自己這么久，言無湛心里最后那一點陰霾也不見了，他甚至笑了出來。
……
那晚之后，言無湛就沒再和北辰出去查案子，剛好淮遠(yuǎn)替他辦完了事情，回到清流城，他就讓淮遠(yuǎn)繼續(xù)，將所有的疑點都找出來。
可是從那晚之后，事情再度發(fā)生了變化。
總管不見了。
也再沒有人死。
好像之前的一切只是錯覺，一夜之間，清流城又恢復(fù)了原本的模樣。
百姓們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軌，到了夜間，也不再是一片蕭瑟之景，可這個變故，非但沒讓男人放下心來，反而更加的擔(dān)心。
這事情不可能不了了之，總管的尸首一日沒有找到，真兇一天沒有落網(wǎng)，這事情就沒有結(jié)束。
突然的平靜，只會讓他覺得，這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罷了。
不過官府卻趁著這機會，讓各家將身體都領(lǐng)了回去，取證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尸體又不能一直停在官府，還是讓他們早日入土為安的好。
官府這樣，也是怕再出亂子，所以這幾天，死了人的人家，都在張羅著辦喪事。
由于尸體停放的太久，本身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多變化，所以各家都只是設(shè)了靈堂，里面擺著空棺，守靈三天之后，便到官府去領(lǐng)尸體，直接下葬。
事情是因落家而起的，雖然落家也是受害者，但落繁表現(xiàn)的很大度，也有大戶人家的氣度。
落繁這幾天，一直在幾家奔走，竭盡所能的給予幫助。
就連久居不出的落瑾，也跟著他去道歉，去告慰逝者。
落繁不僅給各家送了銀兩，還讓落府的下人去幫忙守靈，落繁這件事始終做的很漂亮，至今為止，沒有一家數(shù)落落家的不是，就連弘毅都沒有挑出毛病。
言無湛是喂馬的，雖然之前除了紕漏，但現(xiàn)在也沒人有空計較他的得失，他依舊喂他的馬，他是最低等的下人，就算去守靈他也沒有資格，可是令他意外的是，有一天，落繁突然來找他。
他讓他去弘府守靈。
言無湛當(dāng)即愣住了，特別是聽到落繁接下來的話之后，他更是傻了眼……
落繁說，弘毅親自點的他。
他說，若想表達(dá)落家的誠意，就讓落府喂馬的那個人來守靈。
言無湛不想去，但是落繁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他直接帶著他，就去了弘府，就連衣衫都沒有換。
同行的人，還有落府的護(hù)院。
落繁帶走了一部分人。
這幾天一直是這樣，換著帶出去參加各家的喪事。
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黑色衣服，落繁也穿著同樣的顏色，這讓一身藏藍(lán)色的男人，就格外的顯眼了。
北辰今兒也來了，言無湛本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可是他這么的‘獨樹一幟’，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不可能。
北辰看到他了，但很快就移開視線，和旁邊的護(hù)院說起話來，今兒他們是去奔喪，所以北辰?jīng)]像平時一樣痞里痞氣的，他今天嚴(yán)肅很多。
北辰的反應(yīng)倒是讓男人松了一口氣，不過同時心里也有那么點不自在。
北辰是第一個喜歡上他的人，與他的身份背景無關(guān)，沒有討好，也沒有利用，是真正的感情，言無湛又不是鐵石心腸，他多少還是有點觸動的……
不過這些，也只能是個美好的回憶了，等以后回到宮中，言無湛相信，他偶爾會去回憶，在清流城中，有個其貌不揚的青年，曾經(jīng)喜歡過他。
弘家的喪事，辦得也是聲勢浩大，除了落繁，來了很多人奔喪，言無湛很清楚，這已經(jīng)和賬房沒有關(guān)系了，他們只是在給給弘家撐顏面，讓所有人都知道，弘毅對這件事有多么的重視。
所以賬房的喪事，是重辦的。
他們到的時候，落瑾已經(jīng)來了，他的樣子依舊糟糕，許是行過了禮，一個人坐在一旁，緩慢的喝著茶水……
他們進(jìn)去的時候，落瑾還看了他一眼，不過那眼神十分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就像是看個路人一樣……
落瑾原本對他是很親近的，他還曾竭力保全他，如今他這番生疏的表現(xiàn)，讓言無湛有點意外。
這不是裝出來的，落瑾對他的疏離感，很強烈。
對落瑾的變化，言無湛有些迷茫。
落繁帶著護(hù)院們，在靈桌前恭敬的鞠了躬，而后又各自上了香，落繁去和弘毅說話，護(hù)院就分散到兩旁站著了。
他們今晚會替賬房守夜。
人一下子散開了，站在后面的言無湛一下子凸顯出了，他在靈堂正中，又穿著不同顏色的衣服，要多顯眼，就有多顯眼……
正在與落繁交談的弘毅一抬頭，就看到了言無湛，話說到一半，弘毅就閉了嘴，那漠然的目光轉(zhuǎn)向了靈堂上的男人……
落繁跟著他一起看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言無湛覺得，他們兩個一看他，把所有人的視線都牽引到了他身上……
他比今天的‘主角’，都要引人注目。
不過他們并沒有影響到言無湛，他今兒是來奔喪的，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便可以了，他誰也沒看，剛要去接香，可在他的指腹碰到香的時候，他被弘毅叫住了……
弘毅冷冰冰的看著他，用同樣冰冷的語氣命令，“跪下。”
他讓言無湛跪下給賬房磕頭。
言無湛頓住了，臉上的表情也嚴(yán)肅許多，他是當(dāng)朝天子，天下百姓只有跪他的份兒，不管是死是活，除了南朝的先祖，言無湛不會去跪任何人。
“弘少爺，這不和規(guī)矩，我比賬房要大很多，這樣就可以了。”言無湛平靜的解釋。
南朝的習(xí)俗只有后輩才會下跪，同輩份或年長者無需行跪拜之禮，言無湛有理由拒絕。
可是弘毅不管，他依舊目光冰冷的看著男人，厲聲道，“跪！”
這時，后面又有人進(jìn)門奔喪，可是弘毅一揮手，將他們都擋在了后面，言無湛今兒不跪下，他們就這樣僵持，這喪事也暫且放到一旁。
落繁知道弘毅會難為落家人，他給男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多生事端，按著弘毅的意思去辦。
落繁的意思他明白，但是言無湛不會跪。
雙方都沒有讓步，氣氛一下子僵持住了。
“誠意？”弘毅的視線轉(zhuǎn)向落繁，他在質(zhì)疑落家的誠意。
這一句話，落繁這些天的努力，就全白費了，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
落繁的臉色很不好。
言無湛這是進(jìn)退兩難了。
遠(yuǎn)處的落瑾捧著茶杯，目光清淡的看著靈堂之中，而北辰與其他護(hù)衛(wèi)站在一起，臉上也沒有多余的表情……
他們都置身事外，這事情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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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啊枝枝！馭皇
第一卷
微服出巡
第五十章
危機解除
章節(jié)字?jǐn)?shù)：3348
他就知道，弘毅讓他來，準(zhǔn)沒有好事。
今兒他若是不跪，且不談弘毅，連落繁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他這是折損了落家的顏面。
言無湛看了那靈桌一眼，又轉(zhuǎn)向弘毅，看樣子，弘毅是不準(zhǔn)備讓他全身而退了。
不過言無湛并不慌張，就像弘毅利用落家的顏面給落繁施壓一樣，他也可以故技重施。
兵不厭詐，管用就行。
“死者為大，我可以跪，可若是開了這個先河，以后的長輩，都要行跪拜之禮，否則就是對死者的不敬�！毖詿o湛比賬房的年紀(jì)要大，他跪了，以后來奔喪的人，不管輩分如何，都要跪拜，就連他弘毅，都躲不了。
弘家既然是重辦這場喪事，那一切就都從重而來，這規(guī)矩一旦變了，就不能再改回來。
言無湛說完，就看了看他身后還等著行禮的人，如果他沒有記錯，其中就有一個弘家的旁系親戚，按輩分排，弘毅要稱呼他為世伯……
要跪，就大家一起跪。
在重重壓力之下，這男人竟還能從容不迫的與他討價還價，機智的應(yīng)對……
他不怕他。
還說的很有道理。
弘毅看他的視線，多了幾分探究，不過那寒意，并沒有絲毫的減少……
以及清晰可辨的厭惡。
這只是開始，言無湛很清楚，可不管弘毅如何刁難，他都有信心能夠解決，可這時候，慕白來了……
慕白還是一身淡雅的打扮，那白色顯得他愈加的風(fēng)度翩翩，不過他溫和的表情，在看到靈堂正中的言無湛之后，消失殆盡……
“落府喂馬的�！�
慕白還記得男人當(dāng)時的自我介紹，一改之前的和善，此刻的他對言無湛相當(dāng)?shù)姆锤�，就像是他的出現(xiàn)，會讓空氣也變得污穢一般。
做為下人，他們又代表落家來奔喪，盡管不想，該有的禮節(jié)也該做到，可當(dāng)言無湛準(zhǔn)備和慕白打招呼的時候，對方的視線已經(jīng)從他身上飛快的移開了……
慕白看著落繁，“落少爺，這種人你也敢?guī)У胶敫畞�，你這是故意給弘毅難看的吧？”
落繁不知道他們之間所發(fā)生的事情，他帶言無湛來，只是應(yīng)了弘毅的要求而已。
還有，慕白的話，他不懂。
落繁黑著臉，但還是在笑，他剛想和慕白請教，就聽到后者呵斥弘府的護(hù)院，將言無湛趕出弘府。
在這種場合，這不懂事的下人和弘毅僵持下去，對弘家沒有任何好處，傳出去也是笑話，所以一聽到慕白這樣說，弘府的總管立即給護(hù)院使眼色，讓他們趕緊將言無湛驅(qū)逐出去。
慕白雖然惹人討厭了些，不過他無形之中，倒是幫了他一個忙，言無湛也樂得接受，天知道他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待。
陰晴不定的弘毅，不知為何對他不理不睬的落繁，還有一個北辰……
這弘府，言無湛敬謝不敏，猶如地獄一般，讓他無法安生。
所以言無湛‘懂事’的被帶走了，可是他才走兩步，身后那瘟神又開口了……
弘毅的話，還是一樣的簡潔，“留下�！�
弘毅不允許言無湛離開。
言無湛很想對天翻個白眼。
這家伙咬住他了。
在一片嘩然聲中，言無湛中規(guī)中矩的轉(zhuǎn)了回來，這次的態(tài)度，比剛才還要恭敬一些，“請問弘少爺，還有何吩咐？”
弘毅干脆就沒看他，那視線在他那色彩突出的衣衫上停留著，言無湛心說不好，可弘毅已經(jīng)先他一步下了命令……
“扒了�！�
按照南朝的習(xí)俗，言無湛這衣衫，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來奔喪，穿得不是黑色就是白色，他之前用習(xí)俗教育弘毅，而弘毅很快便反將一軍。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言無湛會，他弘毅自然也會。
護(hù)院會意，一把就撕下了言無湛的衣衫，其實男人躲得開的，可是現(xiàn)在，他根本沒理由躲閃。
只能硬著頭皮，讓護(hù)院把他扒得只剩一件內(nèi)衫。
這次是白色的了。
衣服對了。
就是更加的顯眼。
清流城在南邊，即便是冬天也不像北方那樣寒冷，這里不需要穿著厚厚的皮襖過冬，但也是要穿著薄襖的，不管再暖和，這溫度和夏天也沒法比。
言無湛只穿著一件內(nèi)衫，在初冬的下午，那感覺可想而知……
言無湛身體不錯，他沒哆嗦，但是那小風(fēng)還是嗖嗖的往他衣服里灌，好像是直接吹進(jìn)了骨髓……
寒意讓他的牙關(guān)緊鎖，連嘴唇都用力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弘毅……”
慕白顯然沒想到弘毅會這樣安排，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弘毅，可他下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弘毅打斷了……
“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