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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最致命的那點。

    他們再一次感嘆,這男人絕對不像他表現(xiàn)出的那樣,其實他才是真正的高深莫測,讓人永遠(yuǎn)無法看透。

    他的簡單,也許只是一種偽裝罷了,迷惑人心,在不知不覺中,將其牽引到他的陷阱中去。

    言無湛,很可怕。

    他們早都知道,但是這個毒,卻是戒不掉,也躲不開。

    就像那晚的偷襲,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單獨來做,也許不會落得那么凄慘的下場。

    他們沒有默契,不懂配合,又不信任彼此,雖然一起行動,但也是各自為政,這結(jié)果,他們必輸無疑。

    他們夠強,但那礦務(wù)局實力而已,華而不實,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將這些華美的一攬子串聯(lián)到一起的線罷了。

    言無湛有能力把他們聚到一起,也有能力安撫人心,收買人心,讓他們?yōu)樗谩?br />
    真正意義上的,發(fā)揮出自己的全部本事。

    言無湛運籌帷幄,穩(wěn)操大局。

    現(xiàn)在,他們站在同一條船上,不管過去有什么恩怨,現(xiàn)在都該放下,等事情結(jié)束之后,他們隨便折騰,但是現(xiàn)在,經(jīng)不起任何一個失誤,更謬論內(nèi)訌。

    言無湛讓他們茅塞頓開,這幾人也重新考慮了,不過在此之前,北辰突然回過味兒來,那男人竟是拿狗比喻他們……

    他果真欠揍,不過……

    摸著下巴,北辰怎么覺得,那男人就連暗諷他們的樣子都那么有味道呢……

    最棘手的問題解決了。

    幾天之后,傅東流出現(xiàn)在安潼關(guān),接到消息,在淮遠(yuǎn)的伺候下,男人身披戰(zhàn)甲,首次走上了代陽城的城墻。

    最后一役,開始了。

    【小劇場】

    落瑾:他弄個那么些個狗是什么意思?

    北辰:他在說我們狗咬狗。

    淮遠(yuǎn):就你聰明。

    弘毅:SB

    慕白旁白:世界上最SB的事情就是一個SB承認(rèn)他被人說成SB。

    北辰:你們妹的=o=

    第一六三章

    各執(zhí)一詞

    言無湛沒想到傅東流的動作那么快,他原本打算這幾天就開戰(zhàn)的,傅東流竟是搶在他前面到了。

    想來也是,傅東流是謀反者,他本來就站在下風(fēng),如果不想辦法和言無湛站在同等的位置,那他即便是贏了也沒有用。

    越靠近安潼關(guān),傅東流的偷襲越密集,這場戰(zhàn)斗在所難免,言無湛已經(jīng)不可能先趕回帝都控制局面,所以他們便放出風(fēng)聲,將傅東流謀反的事情傳開……

    當(dāng)然這些只是空穴來風(fēng)罷了,像是隨便一種謠言,雖然廣泛,但未必是真。

    不過為言無湛保駕護航的隊伍逐漸壯大,他們也不再只是暗中進行,沿途的城鄉(xiāng)都已戒嚴(yán),百姓已經(jīng)從這突然嚴(yán)峻的形勢中看出了些許端倪。

    同時那些消息也從側(cè)面得到了證實。

    言無湛的鋪墊夠了,這仗打的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非但不會引起恐慌,還能利用人們憤怒的心理,壯大他的隊伍。

    他身披鎧甲,首次站在代陽城上,上一次帝都動亂言無諶沒有參與,他這還是第一次以皇上的身份,征戰(zhàn)沙場。

    頭頂驕陽,腳下是千軍萬馬,男人一身戎裝,那烏金盔甲在陽光下散發(fā)著暗淡卻不失神釆的光芒,他望著遠(yuǎn)處的安潼關(guān),臉上沒有過多的神情,只剩莊嚴(yán)與肅穆……

    士兵來報,準(zhǔn)備妥當(dāng),男人轉(zhuǎn)身,厲聲宣布

    “南朝疆土,并非言氏皇室獨享,是天下百姓之江山,今日一役,不是為朕收復(fù)河山,也并非為皇室鏟平平動亂,為的是南朝千萬百姓,為的是妻女安居、長幼安定,為的是日后太平,為的是不再殺戮、不再動亂、不再打仗。為的是,一個平穩(wěn)和諧的生活。”

    言無諶說到這里,微微一頓,視線上移,在頭頂那湛藍(lán)的天際掃過,最后重新落在那無數(shù)張緊繃的面孔上……

    “南朝的江山,就靠你們了,朕代南朝百姓,先謝過�!�

    馬蹄聲起,卻被那響徹天際的吼聲覆蓋,男人走在大軍最前,他的臉上,只有嚴(yán)肅。

    沒有傲然,沒有喜悅,因為他要完成的,是一件神圣的使命。

    安潼關(guān)下。

    雙方兵馬拉開陣勢,只等最后那一聲令下。

    男人依舊在隊伍最前面,他看著對面那沒有盡頭的士兵,勒緊韁繩,向前一步……

    “朕乃南朝雍洹皇帝,為體恤黎明百姓之疾苦,微服出巡,不想逆臣借機作亂,試圖搶奪我南朝江山。如今,帝都被逆臣傅東流所控制,朕妻女手足正于水深火熱之中,朕心痛不已,但為南朝百姓,朕不得不忍痛割愛,置亂臣賊子之威脅于不顧,集結(jié)各處能人異士,平復(fù)動亂,還南朝一個太平盛世�!�

    言無諶只說了幾句話,不僅大致說明了情況,還將彼此的立場擺放的清清楚楚,他是為江山社稷而走出皇宮的皇帝,而傅東流則是趁機謀反的亂臣賊子。

    他為了江山,無奈置親人于不顧,只想讓南朝百姓過上安居樂業(yè)的生活,再不被戰(zhàn)亂殃及。

    他有情有義,也有擔(dān)當(dāng)。

    出征時的鼓舞士氣,討伐時的義正言辭,言無諶都做的恰到好處,張弛有度。

    他永遠(yuǎn)都會讓人眼前一亮,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他征服,收買。

    “逆臣傅東流,弒君奪位,天理不容,朕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替本該安居樂業(yè)的黎民百姓討回公道。朕向南朝先祖發(fā)誓,不除逆賊,誓不為人。”

    這一番言論,看似平常,但在不久之后,便會傳遍南朝每一寸土地,傅東流謀反也會人盡皆知,到時,是倒戈相向,還是鼎力相幫自然會見得分曉……

    不過有北辰等人的協(xié)助,言無湛打的就是召集義士,懲奸除惡的旗號,所以今天之后,會有更多的人慕名而來,為他赴湯蹈火。

    “言無諶,收起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在位這些年,為百姓做過什么?西北邊境戰(zhàn)禍連年,帝都城中因為那場大戰(zhàn)時至今日還未恢復(fù),百姓的流離失所你何時看到?你說你為百姓疾苦而離開帝都,那你又做了什么?打著這個旗號卻在拈花惹草,處處風(fēng)流,你昏庸無道,竟還能厚顏無恥的說出這種話來。我傅東流是謀反了,但我才是為百姓著想,這南朝若被你繼續(xù)治理,怕是不久之后,就會成為四方大陸最弱之囯,隨便是誰,都能欺辱霸占�!�

    在言無諶宣布開戰(zhàn)之前,傅東流及時趕來,他今兒一早才到安潼關(guān),連衣衫都沒來得及換,他還穿著輕便的服裝,雖然風(fēng)塵仆仆,卻不見一絲疲憊,依舊是那樣的風(fēng)輕云淡,從容不迫……

    這一聲聲質(zhì)問,有條不紊,不疾不徐,但卻嚴(yán)厲又尖銳,每一句,都點出關(guān)鍵。

    傅東流沒有說謊,這些也不是胡亂編造,言無湛才登基不久,南朝地大物博,他沒辦法照顧的面面俱到,正是這些,給了傅東流很好的理由。

    “你身為皇上,不理朝政,不問天下,卻與草寇勾結(jié),時至今日,非但不知悔改,竟集結(jié)山賊莽夫,朝廷重犯來攻打無辜百姓,言無湛,到底我們誰才是不顧蒼生,天理不容?”

    傳東流說到這時,北辰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是山賊沒錯,不過他又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是名頭不好……

    然后他下意識的看了那泰然自若的落瑾一眼,那家伙似乎一點都沒有“朝庭重犯”的自持……

    “國難當(dāng)前,人已不再有三教九流之分,能站在這里為安康戰(zhàn)斗的,就都是義士,是我南朝英雄,傅東流,無需多言,也不必?zé)o謂狡辯,逆天之為,必有嚴(yán)懲,讓結(jié)果證明一切�!�

    口舌之爭毫無意義,勝者才是真理,才是正義。

    他們說到這里,已經(jīng)差不多了,北辰和一旁的士兵要來弓箭,原本懶洋洋的模樣在弓拉滿弦之后頓生變化……

    這個距離要射上城樓并非難事,北辰漠然的看著上方那看似文弱的青年,那神釆奕奕的眼中隱隱透著危險……

    他知道傅東流擅長射箭,他想看看,他和傅東流到底誰比較厲害,這也算是開戰(zhàn)前個一個助興節(jié)目。

    看出北辰的意圖,傅東流也接過弓箭,同樣的拉滿弦,同樣的自信滿滿,須臾,兩人同時放手……

    箭矢破空,疾馳飛出,兩道黑色的線,在蔚藍(lán)的天空延伸……

    男人穩(wěn)坐馬上,傅東流強,他也不弱,這種攻擊他若無法躲開,他也不用坐在這里了,當(dāng)男人成功的用馬鞭抽斷那迎面而來的箭矢時,北辰的箭也到達(dá)了目的地……

    北辰的箭沒有射空,身體被剌穿的沉悶的響聲在兩方將士頭頂響起,血沒來得及噴涌,被剌穿喉嚨的人就以兩眼發(fā)直,不再呼吸,不過這個人不是傅東流,而是離他最近的士兵……

    北辰射偏了。

    當(dāng)這個想法在所有人心中產(chǎn)生的時候,那已經(jīng)成為尸體的人突然將手中長劍剌向傅東流,這個突變是眾人始料未及的,就是傅東流都沒有準(zhǔn)備,眼看著那劍就要剌穿他的胸膛,傅東流另外一側(cè),突然伸出一只手……

    那人直接捏住尸體的手腕,只聽嘎巴一聲,那尸體的整只胳膊都被他卸了下來,在尸體做出下一步舉動之前,他已經(jīng)被那人一腳踹下了城樓……

    落瑾停止了操縱,他看向破壞了他攻擊的人,那人的樣貌剛好被垛口擋住,不過很快,他就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是云揚。

    云揚的視線從傅東流身上收回,轉(zhuǎn)而望向這邊,距離太遠(yuǎn),沒人能看清他眼中所帶的感情,但他們都感覺的出,云揚在看那男人……

    這時,傅東流一聲令下,戰(zhàn)斗拉響。

    男人沒有退縮,他依舊在隊伍最前,他一刀斬斷了最近的人的頭顱。

    他是皇帝,他御駕親征,為了他自己,也為了他的江山。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云飛霧繞

    言無諶沒想到落瑾會與北辰配合著上演了那么一出戲碼,雖然沒傷到傅東流,但這個下馬烕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

    看來他之前那個‘以狗示人’還是很有成效的。

    這幾個家伙的領(lǐng)悟力也是不錯。

    看出了男人的贊許,北辰一回去就纏著他邀功,當(dāng)然是在沒人的時候。

    大敵當(dāng)前,他們再沒有內(nèi)訌的時間,所以幾人各退一步,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不過他們都很清楚,在弘毅將一切都打破之后,即便是回去,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模一樣了。

    幾人心中各有打算,打仗重要,私事也一樣重要。

    只是不會再有那劍拔弩張,明爭暗斗的情況了。

    慕白也算是能少白幾根頭發(fā)了。

    從現(xiàn)在起,他們幾個會輪流去城樓那邊,以備不時之需,這場戰(zhàn)斗,不是敢于犧牲就能成功的,是勇斗,也是智斗,傅東流狡猾多端,他注定是一個不簡單的對手,更謬論他身邊還有一個云揚以及很多他們還不知道的,類似于那晚偷襲弘毅的高手。

    敵強,我不弱,就算博東流真的是本本分分的守城,他們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其攻破,不計方法。

    北辰替男人脫了盔甲,這一身烏金甲的份量也不輕,他掂量了兩下,心說這男人還真是厲害,玩起陰謀詭計,怕是落瑾都不是他的對手,說起收買人心,北辰就沒見過他制不服的人,再看那征戰(zhàn)沙場……

    言無諶今天一直殺在最前,那他狠戾的模樣牢牢的印在北辰心底,他是在殺人,可是北辰竟是看出了美感……

    很有魅力、也很有魄力,只是看著他,就會熱血沸騰,士氣大振。

    這男人不管怎么看都招人喜歡。

    “要不是沉,真想讓你一直穿著�!北背酵锵У奶嫠芽追藕茫┛椎哪颖背竭是第一次看到,威嚴(yán)又霸氣十足,但同時,也給人一種禁欲的感覺,就像是不問情色的僧侶,只懂打仗的將領(lǐng),讓人忍不住想要拔開那厚重的盔甲,一探究竟,“等有機會,我一定要把你剝干凈,只穿著這東西來一次。”

    單是想象,北辰覺得妙不可言了。

    男人洗臉的動作頓了下,透過水霧他看了北辰一眼,他應(yīng)該知道那東西有多重吧,而且冰涼冰涼的,穿著它做,應(yīng)該只會添麻煩吧……

    而且,連烏金甲一起,他抱的動嗎?

    想到這里,男人突然一怔,他連杧掬水遮住了臉上的表情,而這時北辰看他洗的差不多,就把布巾遞了過去。

    不過他沒給男人,而是替他把臉擦了。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剛才,射的遠(yuǎn)不遠(yuǎn)?”

    一說到這兒,北辰就笑的一臉淫蕩,他在問他剛才那一箭,可他的表情卻引申出了不同的意思。

    男人一笑,沒理會他其中的暗示,“還行,傅東流和你差不多。”

    “胡說,他哪有我的力氣大�!北背桨迥�,但很快又賊兮兮的笑著,

    “我是不是很厲害?不僅力氣大,還射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

    言無諶這次沒說話,單是笑著,北辰看他那樣,干脆貼了過去,直言不諱了,“要不然我們現(xiàn)在試試,到底是誰射的比較遠(yuǎn)�!�

    “你厲害�!闭摬灰槪詿o諶永遠(yuǎn)不是他的對手,他認(rèn)輸,轉(zhuǎn)而從衣柜里翻了件衣衫出來,不過他還沒等穿,就被北辰搶走了,人也被他壓在了柜子上。

    北辰的表情變了,“真不想讓你出去�!�

    這仗才開始打,言無湛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即便知道,北辰也想再獨占這男人一會兒,弘毅前陣子看的太緊,他們明明近在咫尺,卻又覺得遙不可及……

    這種感覺糟糕的很。

    北辰不想再試一次了。

    男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北辰此刻的心情,可除了笑,他什么也不能做。

    “親親我�!�

    有時候,太過聰明也不是件好事倩,如果他現(xiàn)在瘋了,傻了,是不是就可以不計后果,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可是沒有,北辰?jīng)]有任性的權(quán)利,他不甘心,但只能這樣要求。

    這一次,言無湛沒有反對,他如他所愿,在他唇上輕柔的點了一下,可他還沒等離開,就被北辰狠狠的撬開了嘴巴,深吻下去……

    他聽到北辰罵了句娘。

    北辰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身份,他也知道他和這男人不可能有未來,所以他說,不去想以后,只要現(xiàn)在。

    可是他發(fā)現(xiàn),這個現(xiàn)在,對他來說,似乎遠(yuǎn)遠(yuǎn)不夠……

    他想要的更多。

    言無湛的身份對他來說等同虛設(shè),但是現(xiàn)在,如果他不是皇上,該有多好……

    這個身份,給他帶來了太多阻礙,還有不可能。

    他想要得到他,甚至不能像以前一樣,拿出他山賊的性格,得不到就去搶,他連搶的資本都沒有,因為他搶到了,也未必是他的。

    他也不是沒想過鏟除異己,可是比起那個,先得到那男人的心才是主要的。

    有時候,北辰很想問他,言無湛你心里掂記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北辰看不出輕重,他覺得,他對他們一視同仁,一樣的好,一樣的縱容,一樣的予取予求,可他越是這樣,越是讓人不安……

    他們對他,到底算是什么?

    真的有過‘不同’嗎?

    戰(zhàn)斗才開始,北辰卻不想讓它結(jié)束,就這么持續(xù)下去,直到他能夠放的下這個男人。

    否則,他回宮了,他該如何一個人,面對相思之苦。

    北辰這輩子沒栽過,但這次他說不準(zhǔn),也許這一次,就夠讓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搭進去,包括命在內(nèi)。

    只要是這個男人想要的,命,他也會給吧……

    安潼關(guān)。

    “落瑾竟是九溟族的后裔�!边@一點,傅東流委實沒有想到。

    清流城的事情他和云揚都知道,不過那時他們專注于言無湛,以及與他接觸的人,至于無用的東西,他們都沒有留意。

    這個疏忽,竟是漏了個這么重要的線索。

    后怕的同時,傅東流也相當(dāng)自責(zé)。

    云揚坐在燈下,煙霧繚繞,他的臉并不清晰,在傅東流說這話的時候,他懶懶的抬了下頭,“

    你小心些�!�

    言無湛那邊不可能都是酒囊飯袋,雖然名聲不好,但都是個頂個的人物,他們已經(jīng)吃了一次虧,不能再有下次了。

    傅東流點頭,他明白,“今兒多虧了你�!�

    “沒有我,你也一樣可以�!蓖鲁鰺熿F,云揚的聲音也和那煙霧一樣清淡,似乎隨時都會飄散,“東流,你最好不要太依賴我……”

    那攻擊雖然來的突然,但以傅東流的身手,想要躲開并非難事,他沒動,因為他知道云揚肯定會幫他。

    “我不是依賴你,我是信任你�!备禆|流笑,他明句云揚的意思,他走到云揚身邊,按住了他舉到唇邊的煙桿,“云揚你記得,沒有你,就沒有我傅東流,當(dāng)我沒辦法依賴你那天,我也不會棄你而不顧的�!�

    云柘也許會死,但是他死了,傅東流他絕對不會獨活。

    江山,他要,如果沒有云揚,要了也是無用。

    “別亂說。”云揚抽回?zé)煑U,’重新放到嘴里,他閉上了眼晴,不過頭頂?shù)暮诎岛芸焐⑷�,傅東流坐到了他旁邊。

    “那種事情,看樣子他們還沒發(fā)現(xiàn)�!备禆|流湊近云揚,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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