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男人的睫毛一抖，似乎想要睜眼，不過最后還是懶懶的‘唔’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皇上最近的氣色不錯�！�
許是氣氛和感覺都很好，言無湛只是想了，就又‘唔’了一聲……
“大家都說，皇上最近的心情也不錯�！�
聽到這里，男人隱隱的察覺出了危險，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但心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樣輕松了，果然舒適的生活會讓野獸的警惕麻痹，在淮遠(yuǎn)面前，言無湛也不知道，這獸該說自己，還是淮遠(yuǎn)。
“還好�！蹦腥撕磺宓膽�(yīng)了句。
“淮遠(yuǎn)也覺得，皇上最近的心情不錯，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讓皇上高興成這樣？皇上能不能對淮遠(yuǎn)說說，讓淮遠(yuǎn)也跟著高興高興�！被催h(yuǎn)的問題突然變多了，語速也快了許多，話語中的笑意不減，但壓迫感卻是油然而生。
男人干咳，過于心虛的他干脆坐直了，略顯游離的視線盯著水面上自己扭曲的臉，言無湛心說，人啊，真的不能做虧心事……
他現(xiàn)在一點底氣都沒有，明明可以趕走淮遠(yuǎn)的，他現(xiàn)在只能硬著頭皮敷衍……
“國泰民安，朕自然是高興……”
淮遠(yuǎn)點頭，像是同意男人的話，然后他開始洗男人的胸口……
淮遠(yuǎn)的指腹揉按著他的身體，原本的僵硬又因淮遠(yuǎn)的這個碰觸放松下來，淮遠(yuǎn)的手指像是有什么特殊力量一樣，所到之處都是一片酥麻之感，就連骨頭都有些軟……
但是言無湛這次卻不敢掉以輕心，提心吊膽享受的感覺，還真是另有一番滋味。
他苦笑。
“皇上的飯量也有所增長。”
男人沒說話。
“還盡是吃一些滋補的東西。”
還是沒說話。
“皇上這個年歲，滋補的話，早了一些吧？”
繼續(xù)沉默。
“皇上不翻牌，不寵信任何妃子，這光滋補，身體受的了嗎？”
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不過看皇上這樣子，應(yīng)該過的不錯，都說，身子舒坦了皮膚就跟著好很多，皇上這兒，是不是可以稱之為吹彈可破了？”
嘆息，言無湛投降，再讓淮遠(yuǎn)說下去，他指不定說出什么。
“你早知道了吧�！蹦腥擞玫目隙ǘ且蓡�，再裝下去都沒意思了，他也不想再聽淮遠(yuǎn)這別有所指的話了。
“嗯�！被催h(yuǎn)坦然承認(rèn)，而后反應(yīng)平平的說，“這天底下會稱呼我為‘總管’的，也就只有北辰一人了�！�
淮遠(yuǎn)的話讓男人唰的看了過去，對著男人愕然的視線，淮遠(yuǎn)無辜的點頭，他沒聽錯，北辰今兒是這么稱呼他的……
難道他沒告訴他，他是禁衛(wèi)總長，和太監(jiān)總管不是一個部門的……
看到言無湛那欲哭無淚外加懊惱沮喪的模樣，淮遠(yuǎn)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聽到淮遠(yuǎn)的笑聲，言無湛顯得更加尷尬……
“別笑了�！蹦腥送屏嘶催h(yuǎn)一把，帶著水的手在淮遠(yuǎn)身上留下了個清楚的手印，不過他推的位置實在不理想，剛好在淮遠(yuǎn)胸口，那顏色略深的東西直接就透了出來，這讓言無湛又是一連串的干咳，連忙燙手一樣的把手收了回來，“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肯定不是今天。
淮遠(yuǎn)的那些問題證明他觀察他很久了。
“他第一天來我就知道了�！被催h(yuǎn)笑呵呵的繼續(xù)幫他洗澡。
男人再度愕然的瞪過去。
“怎么說我也是禁衛(wèi)總長好不好？皇上真以為宮里的戒備這么松懈，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淮遠(yuǎn)抬眼，給了男人一個不要小瞧他的眼神。
雖然他不負(fù)責(zé)整個皇宮的安全，但言無湛這里從來不會有疏漏的。
淮遠(yuǎn)的職責(zé)就是守護這男人的安全。
言無湛這次是真的垂頭喪氣了，他不滿的嘟囔，“早知道，為什么不說�！�
“因為皇上想要這樣啊�！被催h(yuǎn)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幕卮�，言無湛自己不說，就代表他想藏著北辰，那他何必拆穿他。
“那個，朕知道錯了�！蹦腥藶樽约旱挠字傻狼�，但語氣卻是更加的不滿，就像是不甘被父母教訓(xùn)的孩童一般。
從認(rèn)識這個男人開始，淮遠(yuǎn)就沒見他認(rèn)過錯，也沒見他這么‘委屈’的模樣……
淮遠(yuǎn)表面平靜，但實質(zhì)上，他卻很想去捶墻……
他忍笑忍的人都跟著抖了起來。
如果他現(xiàn)在說，言無湛這模樣很招人愛，讓他恨不得狠狠的蹂躪兩下，恐怕他會被他惱羞成怒的拖出去打板子吧……
不過真的太惹人愛了。
“能不能別笑了？”言無湛不滿的看過去，雖然淮遠(yuǎn)沒發(fā)出聲音，但是在他胸口抖抖的手算怎么回事，而且這事情有這么好笑嗎？
“我應(yīng)該慶幸來的人是北辰而不是弘毅，這樣我就不用派人去皇城下面檢查，看有沒有什么突然多出來的洞要堵。”淮遠(yuǎn)板起臉，繼續(xù)之前的動作，只是在斂起的笑容很快又不受控制的露了出來，“皇上你覺得弘毅會從下面挖洞過來嗎？”
“淮遠(yuǎn)！”皇上的聲音里夾雜了惱怒。
淮遠(yuǎn)干咳，他不能再逗他了，不然真的要發(fā)火了，可看到言無湛如此精神的模樣，他怎么能不高興……
淮遠(yuǎn)也很久沒有這樣輕松過了，言無湛痛苦多久，心疼他的淮遠(yuǎn)只會比他難受的更久……
可是，淮遠(yuǎn)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還得安撫這男人。
這看似堅強，實質(zhì)上卻是最最脆弱的人。
“很久沒見皇上這樣笑過了�！�
淮遠(yuǎn)的話讓言無湛再度一愣，落寞的視線轉(zhuǎn)向水面，男人抿了抿唇，半晌之后才又開口，“淮遠(yuǎn)，朕……”“皇上，你憐憫眾生，你憂國憂民，你為天下舍小我，其實皇上，只要南朝穩(wěn)定且昌盛，沒有人會在意那么許多事情，皇上有一顆包容的心，你的臣民也會因你的包容而包容，我們都想看到皇上高興也幸福。所以，別太為難自己，至少淮遠(yuǎn)想看到現(xiàn)在的皇上，而非回宮之后的傀儡�！�
放大的瞳孔倒映著淮遠(yuǎn)溫柔的笑臉，那一剎，言無湛似乎真的活過來了。
馭皇
第二二六章
意外發(fā)現(xiàn)
回到寢宮，言無湛把淮遠(yuǎn)發(fā)現(xiàn)了的事情和北辰講了一遍，并提醒他淮遠(yuǎn)不是總管是總長，雖然只差一個字，但意義差很多好不好？
北辰也不知道聽沒聽他說話，他像狗一樣嗅著男人的沐浴后的味道，在言無湛實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北辰抬頭，“我早知道他知道，你以為他真那么沒用？”
淮遠(yuǎn)不放他進來，他進的來嗎？
就算進的來，他碰的到他嗎？
這男人怎么有時候這么傻，這么天真呢？
言無湛被他堵的啞口無言，他無聲長嘆，感情到現(xiàn)在為止，只有他一個蒙在鼓里……
那他何必如此小心又謹(jǐn)慎，還傻乎乎的替北辰隱瞞。
這晚，北辰不但被拒絕，還被踹下龍床。
……
轉(zhuǎn)眼，四月二十三，百子河中河神壽辰。
這日，帝都會舉行盛大的祭祀活動，今年也不例外。
傳聞，百子河中的河神百子千孫，是所有神仙中子嗣最多的一個，故此河神壽辰之時，會有很多求子這人獻上祭品，討一碗河水，圖一個好兆頭，當(dāng)然，其中也不乏年輕男女，來此祈求早日尋得如意伴侶。
故此帝都的河神祭祀遠(yuǎn)近聞名，很多人慕名而來，北辰當(dāng)然也早有耳聞，不過他不會無聊到專門為了這種事情跑到帝都來，不過今年他正巧在這兒，就讓言無湛帶他去見識一下。
每年百子河祭祀，早朝都會提早結(jié)束，在北辰一再央求下，下了朝男人就換了尋常百姓的便服，當(dāng)著淮遠(yuǎn)的面溜出了宮。
以往男人要出宮必然帶著淮遠(yuǎn)，不過今兒有北辰跟著，淮遠(yuǎn)就沒去，不是言無湛不想帶他，而是淮遠(yuǎn)拒絕了，在男人狐疑的視線中，淮遠(yuǎn)還笑著囑咐他好好玩。
言無湛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對勁，可是也想不出哪里不對。
在言無湛還是太子的時候，百子河祭祀他年年都會來，從這里可以最直觀的看到當(dāng)年百姓的生活情況，祭品豐富就代表他們今年的收入不錯，反之他就要回去研究哪里出了問題。
不過今年，北辰告訴他，忘記皇帝的身份，和他好好的玩上一次。
言無湛同意了，所以兩人就出現(xiàn)在簇?fù)淼娜巳褐小?br />
這一刻，大家忙著祈福許愿，誰也不會留意身旁的人的模樣，更沒人會想到，也許他們身邊站著的正是當(dāng)今圣上……
祭祀活動最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就是往祭祀船中投擲百子蓮，據(jù)說越靠近正中的祭祀船，美夢成真的可能性就越大，北辰買了一堆百子蓮，他占了個好位置，祭祀船開動之后，他就拉著男人開始往船上投……
河岸熱鬧起來了，喧嘩聲震耳欲聾，即便站的很近，也聽不清彼此的聲音，男人喊了幾次北辰也沒反應(yīng)，無奈只得拉了拉北辰的袖子，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什么？”
北辰大吼，但男人只聽到了模糊的聲音，他湊近，在北辰耳邊用同樣的音量問他，“你許的什么愿？”
雖然過后他可以慢慢問，但看到北辰這么認(rèn)真的模樣他還是忍不住先問的出來……
“娶你啊�！北背秸f著，又投了一團花簇。
“什么？”聽清了，也沒聽清，男人愣掉。
“我說，娶你啊，我的愿望是娶了你。”
北辰扯著嗓子喊，這次不止言無湛聽到了，周圍的人也一并聽到了，感受到來自不同方向帶著羨慕也祝福的眼神，男人的臉難免有些發(fā)燙……
這家伙發(fā)什么瘋……
竟是說出這種瘋話。
“大爺我要娶了你，然后讓你給我生一堆一堆的胖兒子，氣死他們！”
若說前一句話言無湛還有些許感動的話，那這句話就恨不得言無湛一腳把那家伙踹到河里，特別是感受到之前投來目光的人都在偷笑之后……
看到男人緊繃的臉，北辰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后他勾著他的脖子，不顧旁人的側(cè)目，狠狠的親了他一頓……
這纏綿悱惻外加讓人臉紅心跳的吻結(jié)束后，男人不出意外的聽到了鼓掌叫好聲，很好他的老臉徹底被北辰丟干凈了……
“言無湛，我想跟你過一輩子，是真的一輩子。我把這一筐百子蓮都投進去，我們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再也不用分開？如果不夠，就再來一筐，直到夠了為止�！�
這句話，北辰說在他耳邊，音量不大，卻是清清楚楚……
男人再次愣住，捏著袖擺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北辰?jīng)_著他淡淡的笑了下，然后繼續(xù)嬉皮笑臉的去拋百子蓮，當(dāng)北辰旁邊的的人因他的百發(fā)百中而驚嘆的時候，男人的笑紅了眼睛……
這蠢貨。
陪著北辰，言無湛一團花簇都沒投，愿望他也有，但他不需要借助河神的力量，他是真龍?zhí)熳樱钱?dāng)今圣上，他想要，自己就能夠?qū)崿F(xiàn)……
如淮遠(yuǎn)所說，只要他想……
釋然的視線從河面移開，眼角的余光突然掃到一抹熟悉的影子，那一剎，猶如五雷轟頂，男人當(dāng)即一僵，不過他很快向那處看去，可目光所及只剩行色匆匆的人群，哪還有他剛才看到的人……
是錯覺嗎？
因為過于思念而產(chǎn)生的錯覺？
可是，他怎么會認(rèn)錯，剛才那個，應(yīng)該是弘毅……
熟悉的模樣，熟悉的感覺，那冷傲的人。
雖然距離很遠(yuǎn)，雖然只有一眼，但言無湛不會認(rèn)錯。
百子河上有一座石橋，祭祀活動時為防止橋被踩塌，是不允許站人的，比起下面的混亂，橋上的情況就一目了然了，言無湛還是不相信自己看錯了……
弘毅為何會來？
他身邊站著的那個女人又是誰？
只是匆匆一瞥，男人也看到了弘毅那冰冷的臉上難得露出的柔和，在過去，弘毅那模樣只有他一個人看過……
如今，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弘毅來帝都了嗎？
那為何不去看他？
再度愣住，男人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他是皇上，弘毅又不是北辰，他做不出那種事情的，所以無官無爵的他怎么可能見到自己……
那送件信物總可以吧？
搖頭，男人趕走那異想天開的想法，弘毅想見他，不是沒有辦法，但前提是，弘毅得想要見他……
北辰來了，封存的記憶再度開封，也因為他的感情而重新有了奢望，男人覺得，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否則，希望落空那一刻，自己會更加難看。
河神壽辰不止有游船，后方的街道擺滿了各式小食，這里有南朝各地特色食物，還有異國美味，這也是祭祀中的一大亮點。
不過言無湛的身份特殊，兩人就買了一些東西到一旁的茶樓中品嘗。
北辰關(guān)上了所有窗子，他正捏著一個鮮餃往口中放的時候，就看到了男人那若有所思的模樣，從河岸回來，這男人的表情就不太對。
吞掉鮮美的餃子，稱贊的同時北辰又拿了一個，他捏著那薄軟的皮，在放到口中之前，他隨口問了句，“怎么，看到弘毅了？”
北辰這隨便的不能再隨便的話，讓男人的瞳孔驟然放大，不可思議的視線在片刻之后唰的投向北辰，若是旁人被他這么一看，怕是直接就會嚇到地上，但北辰卻全無感覺，依舊品嘗著那人間美味，對他的大驚小怪也不以為意，“看什么，他來帝都了，怎么你不知道？”
言無湛木然的搖頭，沒人和他說過。
“喛，我告訴你了，你可別不高興，”北辰吞掉最后一個餃子，用桌上的布巾擦了擦手，這才看向言無湛，不過這時，北辰那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与y得的恢復(fù)了正經(jīng)，下一句話，他說的一臉正色，“那個，弘毅討了房媳婦，剛才你應(yīng)該看到了，那女人有喜了�！�
喉嚨干澀，卻又翻滾著酸楚的味道，男人說不清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頭暈?zāi)垦�？還是心如死灰？或者，寒意刺骨……
很難受，他竟是回想起了毒發(fā)時的感覺，大同小異吧……
北辰說的沒錯，他看到了，弘毅身旁的女人小腹隆起，他告訴自己，那只是錯覺罷了，畢竟只是一眼……
看著男人愈發(fā)難看的臉色，北辰躊躇片刻，還是把后面的話說完了……
“剛顯懷，沒算錯的話那孩子也應(yīng)該有四五個月了�！边@句話北辰是自言自語的，他皺著眉頭的模樣像在在仔細(xì)回憶那女人所懷月份。
不過，不用算了，他說的差不多。
那女人的肚子，差不多四五個月，也就是說，他們分開之的一，弘毅立即娶了親。
還真快……
“那女人娘家是帝都的，弘毅這次來，是陪那女人待產(chǎn)的，聽說那女人膽子很小，見了幾次紅，非到娘家生產(chǎn)才能安心，所以那冷冰冰的家伙，還算有點人情味吧�！�
馭皇
第二二七章
遭到意外
一頓飯下來，言無湛吃的食不知味。
不管做什么事情，言無湛都習(xí)慣性的設(shè)想未來，他和他們幾人的結(jié)局，他只想過分別，余下的，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圍內(nèi)了。
如今聽到北辰這樣說，他恍然想起，他們之間結(jié)束并不代表一切的完結(jié)，那幾個人都還年輕，自然是要娶妻生子，每一個都是家大業(yè)大的，他們不止需要繼續(xù)者，還有很多必須要他們完成的責(zé)任和使命。
任何一個，都不可能抱著一份過完了此一生。
弘毅現(xiàn)在的情況，是最正常，也最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慕Y(jié)果吧。
可是，他們才剛剛分開……
那一幕幕，恍如昨日。
不到半年，弘毅不止成了親，還快要當(dāng)?shù)恕?br />
不單單是弘毅，其他人也同樣如此，只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想到他們要成親，想到以后他們身邊不止一個女人或是男人，想到有人喊他們爹，想到妻女成群的模樣，言無湛就覺得有什么東西壓著他的肩膀，一再的施力，將胸腔都壓平了……
腦子里反復(fù)上演的，是弘毅身邊那嬌滴滴的女子，以及另外幾個以同樣的情況出現(xiàn)，他們拜堂成親，他們洞房花燭，還有，永遠(yuǎn)的成為陌路……
他不想讓北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事，雖然他隱藏的相當(dāng)巧妙，但整個人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和剛才完全不同，男人沉默的時候明顯變多，大部分時候都是北辰一個人在講話……
離開茶樓，正值晌午，近夏陽光不再柔和，已是有了毒辣的趨勢，在陰涼的茶樓待得久了，這一出來反倒有些不適應(yīng)，男人下意識的將頭偏到一旁，就連眼睛都瞇上了，這熱度，讓他暈眩……
“怎么……我他娘的！”北辰難得關(guān)心一句，可這話還沒問完，他就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北辰本來沒當(dāng)回事，撞他的結(jié)果無疑是自尋死路，可是這次，對方非但沒有跌倒，北辰反倒是趔趄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