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木涯的戰(zhàn)斗停止了,鬼王在另外一邊,他懶洋洋的笑著,那折扇被他橫在胸前,悠閑的扇著。
木涯還要住上沖,可一道驚雷從腳下竄起,在他們中間炸響,木涯和鬼王被雷分開,眼看著那雷越來越多,見情況不妙,木涯也不敢再貿(mào)然沖過去,這雷太厲害,木涯沒辦法在這里繼續(xù)戰(zhàn)斗。
無奈,他只能咒罵著回到離恨天他們身邊……
“這可真是糟糕透了,我們阻止不了了�!�
雷鳴閃電中,那鬼王有條不紊的揮動著他的扇子,欽墨看著他的動作,提前宣布了最終結(jié)果。
第一一五章
離落生了
不能放任下去,否則將一發(fā)不可收拾。
眼前的空地都被驚雷占滿,連一點間隙都沒有,不過鬼王還沒有停手,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破壞一切。
離恨天根本就想不到辦法,握著他的離落一松手,突然縱身躍向轟鳴作響的落雷陣,男人一驚,還沒等他喊出聲音,離落的身體就已經(jīng)被驚雷吞沒
這種情況跑進落雷陣,離落簡直就是去送死。
男人的心倏的涼了。
“你別擔(dān)心,離落沒事�!迸履腥艘粵_動跟著離落跑進去,文曜趕緊拉了他一把,離落那家伙做事從不交代,但不代表他會做送死這種蠢事。
離恨天的表情在離落消失后已經(jīng)凝固了,蒼白的臉上定格著震驚和不敢相信,狂風(fēng)吹拂著頭發(fā),那發(fā)絲凌亂的拍打在臉上,男人已經(jīng)忘記把它們撥開,那一瞬間,離恨天的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
連心,都依然停跳。
不過那只是一剎那,離恨天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他了解離落,離落是有分寸的,他不會意氣用事,他那么冷靜,沖動的事情誰都會做,但離落不會。
聽到文曜的安慰,男人剛想告訴他沒事,就看到文曜的左邊衣袖早不知哪去了,露出的那條胳膊已經(jīng)黑了……
那像被煙熏黑的胳膊上裂出了幾道口子,里面的肉都向外翻著,最深的地方可以看到骨頭,這觸目驚心的景象居然讓男人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想起去問文曜的情況時,欽墨已經(jīng)開始給文曜上藥了。
行李被風(fēng)吐跑了,沒有繃帶欽墨就撕了內(nèi)給他做了個簡易的包扎,他催動靈力幫文曜把藥力吸收的時候,就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還在冒雷的地方。
“那鬼王不好對付�!笨穹蚕�,木涯的聲音被吹的不成調(diào)子,他靠著石頭直接坐到了地上,剛才的戰(zhàn)斗他受了點輕傷,那鬼王也不是全身而退,但這些傷都不足以讓他們看到轉(zhuǎn)機。
他們只能靠離落了。
如果連他都不能阻止,那青龍石就真的危險了。
他們都已經(jīng)看到了尾聲,本以為會順利結(jié)局,可變故,卻在最后一剎那發(fā)生。
讓他們所有人措手不及。
離恨天心疼的看了正在療傷的文曜一眼,又看了看坐在地上,那俊俏的臉都留下了劃痕的木涯,之前的旅程雖然緊張,還發(fā)生了那么多駭人的,不愉性的事情,但整個過程還算輕松,可一到東俱,一切好像都不太一樣了。
離恨天不喜歡,或者說,他很討厭這里,這里沒有一點好的記憶,讓他無時無刻不在提心吊膽中度過。
“你怎么樣,”離恨天蹲下去看木涯的情況,他傷的不重,只是有些劃痕罷了,傷口雖多,但都不深,恐怕連傷疤都不會留下。
“沒事。”木涯說著,就把男人拽了過來,這該死的風(fēng)這么大,沒人扶著離恨天,他搖搖欲墜的很快就要被風(fēng)刮走了,木涯還處于戰(zhàn)斗狀態(tài),他的力氣比平時大的多,他一扯,離恨天狠狠的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最不舒服那地方和木涯結(jié)實的肌肉撞在一起,男人差點直接彈跳起來,幸虧那風(fēng)太大,才沒讓木涯發(fā)現(xiàn)異狀。
木涯沒別的意思,他只是在確保離恨天的安全罷了,他確定他不會被這風(fēng)刮跑后就皺著眉頭看那瘋枉的落雷陣,那雷太密集,照在他們臉上就像是在迪廳一樣,忽閃忽閃的亮著。
離恨天緩了幾口氣,才忍住身體異樣的感覺,他不著痕跡的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表情,轉(zhuǎn)而問木涯能不能看到離落的情況。
木涯告訴男人,仔細看那些雷。
木涯指的是雷上方。
離恨天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雷好像和之前的有點不太一樣,青龍石的守護雷是從地面竄出的,可離恨天發(fā)現(xiàn),那層層烏云中,不時劈出一道紫色的雷,雷光閃爍的太劇烈,光芒過于刺眼,別說仔細看,男人能躲則躲了,不過他經(jīng)木涯一提點他才發(fā)現(xiàn)其中端倪。
“那是離落的紫極狂雷�!�
離落引雷護體,紫極狂雷變成一個以他為中心的圓形保護罩,如果離恨天再近就能看到,那保護罩不是透明的,而是由雷電匯成的,保護罩外噼里啪啦的閃著電光,以雷融雷,以雷引雷,所以離落才得在落雷陣中安然無恙。
鬼王用不怕雷的腐尸鬼破壞青龍石所在位置的土地,他只要松動一塊,就能損壞青龍石的平衡進而加以破壞。
鬼王不是不怕雷,他之所以還能有條不紊的操縱著,是因為他帶著避雷珠,驚雷在他腳下分開,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對于青龍石的寧護陣法,他早就清清楚楚,他是有備而來,這目的就為將青龍石完全破壞。
就在這時,鬼王發(fā)觀了離落的存在。
鬼王懶洋洋的勾起嘴角,一個天師而已,還不足以讓他懼怕,既然他敢冒死闖這雷陣,那他就好心的成全他的愿望。
反正,他是樂于助人的鬼王。
鬼王雙手呈扇,黑色的鬼氣從白色扇面中浮出,那原本空無一物的扇面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隸書寫成的水字。
湖泊中的水流早就溢了出來,那些形態(tài)各異,大小不同的湖,現(xiàn)在匯集成了一個。
不再壯觀,只剩驚心。
那些水像是被牽引一般,與驚雷一同爆發(fā)出來,一個雷與水形成的幕布,這時幾只腐尸從地面竄出,出現(xiàn)在離落腳邊……
腐尸的速度過快,沒有準備的離落眼看著那些不怕雷的腐尸握住了他的腳,這時鬼王折扇一扇,雷與水占滿的世界中,一條雷水糾纏在一起的水柱猶如巨蛇一般像離落撲來
“離落,你選擇,是你死,還是他們死�!�
鬼王將避雷珠放到收攏的折扇上,兩指合攏,放在唇邊念著符咒,下一瞬,整個雷區(qū)從中間分開,一道龜裂從離落腳邊一直延伸到離恨天等人所在的位置,地面裂開的縫隙里也同樣被湖水灌滿。
離落不躲,那腐尸的存在己讓紫極狂雷無法給他完整的保護,他躲開,鬼王的攻擊就會順著龜裂直接向他們襲去
就算他們?nèi)齻躲的開,離恨天也肯定沒辦法逃離。
那水柱夾雜著雷聲已經(jīng)來到頭頂,離落淡然的收回視線,迎著鬼王的攻擊,他無聲的念起咒術(shù)。
雷像幕布一般重新拉攏,那水柱落下的瞬間再度將他們的視線遮蔽,離恨天猛的站了起采,這時天空中的紫雷巳然不見
沒有紫極狂雷的保護罩,離落毫無防備的暴露在落雷陣中,這等于在送死。
離落那家伙,永遠都是那么的淡然,讓人無法解讀,看不出感情,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就連他最后看向這里你一眼包含了什么,也沒人知道
他什么也不肯給他們留下。
離恨天感覺到了不詳。
離落,那個面部神經(jīng)壞死的家伙,他不是……
不是的。
不會的。
肯定不會的!
離落不會有事的!
“該死的!”他們這里,唯一可以躲避雷擊的,就只有離落,隊伍里還有術(shù)法,他們比天師要低一級別,他們根本沒辦法低于這么強的雷擊,文曜咬著唇嘟囔了句,他雙拳緊握,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文曜和所有人都清楚,沒了紫極狂雷,離落會在一瞬間,被雷殺掉。
就算他們能做什么,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在離落被驚雷吞沒的剎那間,木涯渾身的肌肉都繃了起來,他和離落不和,也有很多利益上的沖突,但畢竟只有他和離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算是朝夕相處,且不說有沒有兄弟感情,但在木涯眼里,如果離落一定要死,那殺掉他的人必須是他木涯,其他人,沒有資格,木涯也不會允許。
可是
他沒想到,離落會用這種方式死去。
木涯狠狠的握著男人的手,他沒說話,但他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給了離恨天答案,他不愿相信的答案。
男人再看向別人,欽墨那從容的表情不見了,文曜也是用力的折磨著他的唇,看著那在不停炸響的雷,他們無計可施。
也無能為力。
一時間,耳邊除了呼嘯的風(fēng)聲,就是那觸目驚心的驚雷,烏云密布的天空,像午夜一般漆黑,那雷光照亮每個人的面龐,男人的臉上雖然無淚,但卻都帶著比哭泣還要悲愴的感覺
雷,在眨眼間變小。
風(fēng),也在漸漸停息。
心,卻是像死去一般安靜
終于,要結(jié)束了。
可是,離落卻不在了。
“不對,不是雷停住了,你們看!”文曜突然躍到身后的巨石上,他皺著眉看雷區(qū)中心的部位,這時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不是落雷陣結(jié)束了,而是雷被人吸引去了。
“難道……”欽默看了木涯一眼,也跟著跳了上去,離恨天不知他們在說什么,不過他們的表情從死氣沉沉瞬間轉(zhuǎn)換為不敢置信,他們瞪大的眼睛,讓男人看到了一點希望。
“木涯,怎么了?”他們跑的那么遠,離恨天只能問抓著他的木涯。
木涯看了一會兒,才把視線從越來越小的落雷陣中收回來,他看向男人,那眼中還帶著錯愕,“離落這家伙,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晉升成仙尊了。”
雷聲在這時已經(jīng)從發(fā)狂的野獸變成溫馴的家畜,離恨天看到,那被湖水彌漫的地面上,一個影子在還在炸響的雷中,傲然挺立著。
那一瞬間,離恨天是真的想哭了。
是失而復(fù)得,也是欣喜若狂。
第一一六章
七發(fā)飆了
按離落的修為,他早該升至仙尊,可他就在最后關(guān)頭,無論怎么修煉,他也無法進行最后的晉升,離落想盡辦法,可他始終停留在天師階段。
停滯不前。
不僅其他人沒有想到,就連離落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順利晉升了。
他不懂,卻又隱約的明白了些。
他記得,在普寧寺進齋修性時,上玄大師說過,他天賦與悟性極高,修為也早已達到仙尊所的標準,但,他始終差那么一點。
離落請他賜教,自己還欠缺什么。
上玄大師并沒有直接給出答案,他只是告訴離落,施主認為最不需要的東西,往往是最重要的。
升為仙尊后,傳說繼續(xù)修煉便可為例仙班,施主覺得,若要升仙,施主還欠缺什么那就是什么。
上玄大師的話,離落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他不知道他缺少的到底是什么,他認為不重要的東西有很多。
除了他自己,一切都不重要。
他參不透上玄大師話里的玄機。
可是現(xiàn)在……
離落看著頭頂?shù)墓硗�,他一招手,破天星爆在離落手中揮出,粉色的靈氣飛至半空突兀消失,像是被離落收回了一般,可下一瞬,鬼王腳下突然爆開了花……
巖石與水流在靈力的爆破下四濺,那鬼王在最后關(guān)頭躲開了這致命一擊,這時其他人也趕了過來,鬼王帶來的鬼怪在那場落雷陣中化為灰燼,此時敵眾我寡,鬼王一個人,根本不是他們一群人的對手。
但鬼王似乎早料到了這種情況,他不慌不忙的躲過幾個攻擊,懶洋洋的扶著扇子在空中來了個漂亮的回旋,然后他伸了個懶腰,對離落笑彎了眼睛,“離落兄,多謝了�!�
他一說完,腳下突然多出個黑色陣法,鬼王向陣法中央閃去,下一瞬他的人便消失在眾目睽睽下,與此同時,腳下的土地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這種震動比之前要劇烈的多,離恨天直接就摔倒在地上,他下意識的看向周圍的大山,這種晃動法肯定要山崩的。
不過離恨天的擔(dān)心多余了,這地震很快就過去了,離恨天再轉(zhuǎn)向黑鱗潭時,那塊土地整個都塌陷了,原本壯麗的景象也早都變得一塌糊涂,湖水和泥土很雜在一起,泥濘不堪的,根本分不出哪里還有湖泊。
聲響過后,是幾秒鐘的安靜,然后那塊土地整個裂開,原本已經(jīng)晴朗的天空驟然一暗,這和烏云密布不同,是整個天都沒了顏色,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流從地下飛出,那爆發(fā)力吧離他最近的人掀翻了幾個跟頭……
離恨天只覺得腰上有什么燙的他發(fā)疼,他剛要低頭看看,腳下突然爆發(fā)出
另外一股相對來說較小的氣流,那氣流整個砸在男人身上,他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就飛了起來,身體騰空,在落地的一瞬間,他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山腳,站著一個輕易男人……
那股氣流震得離恨天半天都沒爬起來,像是高空墜落般,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這一摔下來,他過了一會兒才能呼吸,離恨天很痛苦,不過其他人專注在前一股氣流中,根本沒注意到他的情況。
這時那山腳下的青衣男子不知何時竄到他面前了,離恨天心說他們之間原本不是有很長一段距離嗎?怎么這家伙這么快就過來了……
那男人沒有說話,痛苦中的離恨天抬不起頭,他只看到一綹黑發(fā)落在眼前,他覺得那人的頭發(fā)挺好的,沒有干枯也沒分叉,好像古人的頭發(fā)都不錯,這應(yīng)該是保養(yǎng)的,和洗發(fā)水沒什么關(guān)系……
所以說純天然才是最好的。
正在他亂七八糟的瞎想一通時,那人突然捏住了他的手腕,離恨天當(dāng)即一愣,下一刻他便聽到木涯暴怒的聲音……
“離恨天,你在干什么?!”
他也想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他現(xiàn)在很辛苦,哪有心思理會木涯,他想吼就吼吧,反正嗓子不是他的……
“你叫什么?住在哪里?”握著他的人,聲音很溫柔,他沒有扶離恨天起來,而是輕輕的把男人的手放回地面,轉(zhuǎn)而摸了摸他的脖子,看到他這個舉動,木涯在那邊已經(jīng)跳腳了。
離恨天以為他發(fā)不出聲音,不過它一張嘴雖然難聽了些,但他還是成功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還有家庭住址。
他完全沒有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的自覺。
“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你的,還有,把這個藥給被驚雷傷到的人�!蹦侨苏f完,把一個葫蘆放到了離恨天手邊,他一轉(zhuǎn)身,那青色的背影就消失在巨石之間。
木涯想去追,但看到男人那副樣子他又忍住了,他直接把離恨天從地上拎起來了,他也沒問他怎么了,劈頭就數(shù)落他到處勾引野男人,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放棄機會。
如果不是他剛才看到了,他們是不是還要做全套云云……
對木涯,離恨天真的徹底放棄理會了,他把那順手撿起的葫蘆遞給一同過來的文曜,而后簡單的把那人的話復(fù)述了遍,但是他沒提他自報家門的事情。
黑鱗潭附近有的應(yīng)該只是東俱皇族安排的青龍石守護者,文曜沒看到那人,但他的動機應(yīng)該不壞,否則在剛才,憑他這么快消失的身手,想偷襲他們,他們就不可能還想現(xiàn)在這樣聊天了。
文曜趕緊把藥給欽墨,讓他幫離落處理傷口,離落雖然晉升到仙尊,但這個過程并不像他們想象的那么簡單,他渾身上下的衣服比乞丐還要狼狽,只能說是勉強蔽體,露在外面的身體上,到處是被雷劈出的裂口,他的情況比文曜嚴重的多,看的出,他剛才如果沒在最后關(guān)頭晉升,用蝕星咒將雷隱去,他恐怕已經(jīng)是尸骨無存了。
也是因為他把雷引去了,才破了這落雷陣。
鬼王利用了他。
不管離落死否晉升,他都準備讓離落引雷,進而破壞落雷陣,離落的晉升,剛好幫了他一個大忙,他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目的。
離恨天這時已經(jīng)好多了,他剛要去看離落,眼角的余光突然掃到了一副相當(dāng)壯觀的景象……
不遠處,沒參與戰(zhàn)斗的七,站著那里,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身上,背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那人的手,橫在七的胸口前,延伸到了他的褲子里……
七的那個地方,現(xiàn)在是鼓起來的,不知道是那人的手,還是什么東西……
這景象,讓男人猛的咳了出來,在這種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居然有人在調(diào)戲七……
那人還真是不浪費一點時間。
離恨天怪異的反應(yīng)引起了他人注意,他們順著離恨天的視線,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七的情況,這時震驚過度的七才緩過神來,然后離恨天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看到了過肩摔……
很漂亮的過肩摔。
男人在那人的身體重重的和帶著碎石的地面接觸后咧了下嘴,他看了,都覺得疼了。
那被摔出去的人什么也沒穿,就這么摔下去了……
盡管這樣,七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拔出腰間的匕首,沖著那人的心窩就捅了去,七十馴蛇者,他從不主動攻擊,他的一切都靠蛇去做,這還是第一次沖動到忘記用蛇……
七是真的火大了。
那人看七跑過來了,他先是笑嘻嘻的,賤賤的喊了聲七,不過一見那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的匕首,那人瑩黃色的瞳孔驟然一縮,然后離恨天就看到他手忙腳亂的翻了個身就往后爬,那人的動作很夸張,但手腳不太靈活,他蹬的石子亂飛,但實質(zhì)上并沒后退多遠……
而且這人很奇怪,他不是站起來跑,而是手腳并用的在地上蹭……
他這速度,怎么可能快的過七……
眼看著七的匕首落下,那人只能翻回來,用手撐著身體往后蹭,七的匕首每次都貼著他的身體重重的插進地里,也許是他運氣太好,七的攻擊都落空了,他根本沒被傷到,但不知是嚇的還是故意的,七的匕首一落下,那人就尖叫一聲……
離恨天覺得,這場面真是相當(dāng)喜感。
劫難過后,第一個看到的居然是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場面……
離恨天真不知道,他是該為剛才的慘烈戰(zhàn)斗而傷感,還是該看著七和那裸體男人笑……
“七……你干什么……凡事好商量,你這樣是做什么……”那人狼狽的后退著,他還順帶著向七說好話,他一臉討好,可七根本不買他的帳,那匕首還是一個勁的往下插……
就當(dāng)七第N次舉起匕首時,包扎好的離落阻止了七,并讓他,把那家伙帶過來。
很快,離恨天就看到了那家伙的樣子,那家伙長的挺陽光,也挺帥氣的,就是那頭發(fā),離恨天怔怔的看了好半晌……
那人的頭發(fā)是綠色的……
看到那頭發(fā),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傳聞中的綠帽子……
他也想起他和同事曾經(jīng)聊天時,說過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