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然后,男人的腦袋瞬間變得混沌。
青然的力量,似乎和他起了某種感應。
身體里好像有什么藥撞出來一般……
控制不了,離恨天只想把耳膜穿透,想用指甲把身體里的東西摳出來……
很痛苦。
頭痛欲裂,連同身子也要四分五裂了……
冷汗幾乎是一剎那全涌了出來,離恨天的臉色已然慘白,他身上的鐵勒正專注的看著外面的情況,他根本沒發(fā)現(xiàn)離恨天的變化……
眼看著他的手下被幻術控制,鐵勒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能看到什么,他只知道要破壞這幻術只能打斷施法者,他凝聚靈氣,也顧不得身下的離恨天,直接將五靈刃放了出去……
青然頭也沒回,在五靈刃飛到他面前時,手掌側(cè)起,一團綠色的煙霧狀東西直接從掌中噴出,一下子包裹住了五靈刃,鐵勒見情況不對,連忙將五靈刃收回,可當五靈刃化成靈力重新回到身體中后,他赫然發(fā)現(xiàn)青然放的居然是毒……
五靈刃不是靈力匯成的劍,它是一把無形的武器,所以鐵勒中毒了。
不過所幸葉青蛇的毒性本來就不強,這點毒對鐵勒不會有致命的危險,只是讓他痛苦一會兒罷了,但鐵勒一直保持的笑容,終于在這一刻,徹底崩壞……
他千算萬算,卻算差了青然的能力。
他早知道七是馴蛇者,也了解他的身手,同樣的,他也知道離恨天身邊有個蛇妖,但是那蛇妖的能力并不強,一般降妖者就能將其馴服,可是他沒想到……
他這次來南朝,帶的人并不算多,有驅(qū)鬼降魔的能力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以他們現(xiàn)在的水平,根本不是青然的對手……
鐵勒沉著臉看著還在施法的青然,他的手下在幻術的操縱下已經(jīng)開始自相殘殺,鐵勒正想召集更多的人來,今晚的第二次,冰冷的東西壓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次,不是七的蛇,而是真正的匕首。
“我說過,沒人可以強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我也說過,我不介意為北昭換個主兒�!彪x落那淡漠的聲音帶著狠戾在鐵勒后腦響起,他不喜歡做這種粗魯?shù)氖虑�,用刀逼人那是木涯那種粗人才做的出的,離落覺得,鐵勒這輩子活得也值了,因為他是第一個能讓他離落用刀逼著的人。
離落還穿著晚宴時的衣服,只是外襖早不知哪去了,他只穿著一層單薄的棉袍,下擺還塞進了腰帶中,連袖子都用布條做束帶綁了起來。
可見他又多么的匆忙。
沒了離落往日的風度。
鐵勒沒動,今晚不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太多,如果前半部分在他的掌握中,那后面已經(jīng)完全失控了。
在宴席上,他拔得頭籌,在離恨天面前,他再贏一局,只是他低估了青然的實力,也沒想到那本該被皇上拉去‘徹夜長談’的離落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一定以為,我肯定被皇上絆住了吧,不過很遺憾,被懷疑刺殺御王的文丞使并沒有被收監(jiān),也沒在宮中。”
聽到離落的話,鐵勒冷冷一哼,他是沒想到,離落敢冒著殺頭的危險來他這里。
這個晚宴,鐵勒早就預謀好了,他準備好一切,等待時機。
這時,皇上的親弟弟御王會去北坡的伏龍寺為十五的祈福做準備,鐵勒伺機派人偷襲了他,御王重傷,生死未明,而他留下的線索,直指離落。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身為身系帝都安危的武威使木涯必須徹查此事,而離落作為重點排查對象,今晚或是在幾天之內(nèi)都會在皇宮度過。
如果木涯不是那么沒用的話,離落很快就會被證明清白,如若不然,鐵勒很高興看到離落被成功陷害,而落馬的情形。
鐵勒這么做,不是怕他們出現(xiàn)壞了他的事,而是他要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離恨天是他的,他想怎樣就怎樣,至于他們囂張跋扈的本錢,在他這里,什么都不是。
晚宴上那一場戲,鐵勒高調(diào)的放出訊息,他今晚要對付離恨天。
他們該有所行動,可惜他們受制于人,最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fā)生。
他是帝王,他們?yōu)槿顺甲�,就算他又顧忌,他們也有諸多壓力。
不管多強,這身份,就已經(jīng)注定了一切。
鐵勒是在除夕那日邀請的離蕭山,時間很倉促,他知道木涯和離落很擔心離恨天的情況,所以他們肯定會赴約,而且這么短的時間,他們來不及準備什么。
就算準備了,也想不到御王會遇刺,更想不到他們會被纏絆住。
這個晚宴,就是鐵勒的反擊之始。
離落是疑兇,木涯要查案,他們今晚身不由己,就算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來不了,可是,離落居然出現(xiàn)在這里了……
他破壞了一切。
“本君是沒想到,為了他,你連命都不要了。本君是該為你們的‘父子情深’而鼓掌呢,還是該為你們這‘背德之戀’而唏噓?”
離落扯著鐵勒的領子,把他從男人身上拉了起來,對于鐵勒的諷刺,離落充耳不聞,他只是告訴鐵勒,“我既然有辦法來這里,我就有辦法收場,文丞使沒有到場,也許,因為北昭國君的府宅中出了大事,這攸關北昭國君的性命,離落不敢怠慢,國君你覺得離落的這個主意可好?”
離落說完,就把匕首收了起來,他沒準備傷害鐵勒,至少現(xiàn)在,他還不是死的時候,他了解鐵勒的性格,既然今天撕破了臉,那以后他肯定好似有仇必報的,不過他是否有這個能力,就看以后的博弈了……
他會等著他的。
不過現(xiàn)在,鐵勒滿盤皆輸。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敢一個人獨闖我的府宅�!辫F勒沒動,一個離落,再加一個青然,他不是對手,更何況他還中了毒,他是帝王,他懂得權衡。
他可以讓侍衛(wèi)來圍捕他們,但那對今晚的事情來說,只會讓他輸?shù)母与y看。
而且鬧開了,他就真的顏面盡失了。
正是因為顧忌這個,所以他才暗中去尋找離恨天,而不是明目張膽的搜捕,他的部下,只有一部分人知道離恨天不在府里的事情。
還是那句話,來日方長……
這帳,以后他會變本加厲的討回來。
離落也好,離恨天也罷……
“離落從不做沒有分寸的事情,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了,無奈國君冥頑不靈,既然這樣,那離落無需再浪費口舌,離落歡迎國君繼續(xù)挑戰(zhàn),也期待著。不過我爹,今兒我就帶走了,以后,他也不會回了,反正國君,也不想要了�!�
離落說著,就去抱衣衫不整的離恨天,他一低頭就發(fā)現(xiàn)男人的情況不對,他臉慘白慘白的,冷汗已經(jīng)浸透了衣服,離落第一感覺就是鐵勒做了什么,不過他隨即打消這個想法,因為鐵勒看到離恨天這個樣子時,也露出了訝異。
那不是裝的,是鐵勒也沒想到。
離落不再多言,他抱著離恨天就離開了,臨走前,他讓青然,把七和雨果帶走。
青然想殺光這里所有人,但聽到離落的話,他突然收斂妖力,打橫抱起七跟上了離落,至于雨果,抓著他的人早被青然殺了,雖然驚魂未定,但她還能跟著他們,離開這恐怖的地方……
他們要回府。
可是男人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第一三三章
生怪病了
“抱歉,到最后,還是得靠你們�!�
甫一出鐵勒府宅的大門,那一直閉著眼睛的男人無力的笑了下,他沒臉見離落,如果離落沒來,會有很多人因他死去,被他牽連……
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他真的沒想到鐵勒會真的下這么狠的手,他也高估了自己……
這就是自不量力的下場。
他是帝王,怎么會可能和他玩感情游戲,離恨天這賭注,下錯了。
也許歸寧那日,離恨天的提議引起了鐵勒的興趣,他愿意等待離恨天,可在他被他們帶出鐵勒那里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他早都沒資格要求什么了。
身為王者,最厭惡的事情就是背叛,自古叛徒都沒什么好下場,鐵勒會做出今天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他還抱著可笑的幻想,以為鐵勒至少還會念一點夫妻情分。
可是離恨天比誰都清楚,他和鐵勒根本沒什么感情……
他們的婚姻,對鐵勒來說,也許只是一場獵艷和征服游戲……
可他卻以為,他能制服那頭猛獸,更加可笑的是,他以為有青然在,他萬無一失……
他怎么能忘記,這一路來鐵勒的手下是怎么制服那些妖鬼的,他又怎么可以疏忽大意的以為,鐵勒來找他攤牌,真的就只身前來……
就算他是一個人來的,但那里畢竟是鐵勒的府宅,他們做什么?
都是困獸之斗罷了,不管從哪方面,他都不是鐵勒的對手。
他太自大了。
就算他被鐵勒按他說的那樣對待,他也是咎由自取,可是他連累了七,還有雨果……
就差一點,他們就因他而死了。
離恨天苦笑,這個世界,有腦子沒用,背景和權利才是無上權利。
他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渴望得到權利,得到可以與他們抗衡的力量……
至少不再只是在那里挨打,他也想打人。
“別說了,沒事。”懷里的人像是沒有體溫一樣,他抱了這么久絲毫沒感覺到熱氣,力量摸了下男人的額頭,指下一片冰冷,沒有一點溫度。
離落不懂醫(yī)理,但他也察覺的出離恨天的情況不對勁,他現(xiàn)在,需要一個大夫。
力量加快步伐,在鐵勒宅不遠處,一輛馬車漸漸露了出來。
那是離落事先準備好的。
今日一役,鐵勒也許輸了,但是他贏的并不漂亮。
不可否認,鐵勒的作法,差一點就讓他們走投無路,天衣無縫的計策,他們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
今晚在晚宴上,鐵勒高調(diào)的暗示他今天要對離恨天出手,也說了要送他回北昭,可是不等他和木涯有所行動,宮里就來人‘請’他們過去……
御王被刺,矛頭指向了離落。
離落與御王的關系向來不和,離落早就想除掉他了,他只是還沒來得及而已……
鐵勒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不言而喻,聯(lián)盟有都受到了牽連,身居其位,沒有必須立即前往北坡,雖然事情還是由沒有全權負責,但他已經(jīng)被監(jiān)視了,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恐怕都會有人匯報給皇上,所以木涯沒辦法脫身,他在案發(fā)現(xiàn)場,他突然不見,只會加重離落的嫌疑……
因為他們是兄弟。
沒有要想證明他和這事沒關系,他必須要秉公辦理。
不然,他們離家整個都會完蛋。
至于離落,他是重點懷疑對象,他直接就得去宮里見皇上,可他沒去。
離落這絕對是在玩火,但是他沒辦法。
鐵勒認定了他和木涯今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離恨天被他懲罰,也不能伸手相助,鐵勒明著是在收拾離恨天,卻在暗地里給了他們一次教訓。
他讓他們知道,即便他們有實力,但在他鐵勒面前,他若有心出手,不管是誰,都只能認栽。
離落也好,文曜也罷,離恨天任意一個兒子,都不是會忍氣吞聲的角色,既然鐵勒挑釁了,那他們當然要還以顏色。
也許是因為離恨天,但更多的,他們是在為自己。
他們不太喜歡忍氣吞聲。
離落把男人放到馬車里,他命車夫趕快送回離府,福伯到時候自然會處理好,至于青然,馬匹怕他的妖氣,雨果上了馬車,他是一路抱著七跑回去的。
離落給七簡單的止血了,雖然放在馬車里對七比較好,但是青然今晚真的受到太大刺激,就連止血時,都是抱著的,他連離落都不信任。
交代清楚后,離落沒隨車回離府,而是去了宮里。
離落在鋌而走險,一個嫌疑犯,在這種時候不是極力洗脫自己的嫌疑,反倒是不清不楚的中途消失……
皇上這邊,肯定又加深了對他的懷疑。
離落也挺佩服鐵勒的,居然把他逼到這個份上……
離落從不打沒把握的仗,但今天,他做的一切,都是在冒風險。
所以今晚,他們勢均力敵,看起來是鐵勒輸,實質(zhì)上是平分秋色。
……
離恨天沒受傷,也不是驚嚇過度,更沒有中毒的跡象,無論怎么檢查,離恨天的身體都沒有一點異狀,他的體溫很低,他還一直喊冷,可實質(zhì)上他只是比常人略低一點而已。
這些天,離府來了很多大夫,也走了許多,可沒人能做出正確的診斷。
白天還好一些,一道晚上,離恨天的房間比夏日還暖,幾個火盆圍著他的床榻,男人的身上還蓋著幾層被子,可盡管這樣,每天晚上他還是凍得瑟瑟發(fā)抖。
離恨天的情況很不好,可他們擔心也無濟于事,御王的事情他們都猜到是鐵勒下的手,可苦于沒有證據(jù),沒有忙得焦頭爛額,離落那邊自從進了宮就再沒出來,不過皇上沒有把他打進天牢,只是軟禁起來了。
畢竟這次,死的是他親弟弟。
皇上這次要嚴辦,整個帝都現(xiàn)在都人心惶惶的,這案子一日不破,帝都就無一日安寧。
事情沒個水落石出前,不僅是離落,整個離府都不會消停。
離恨天擔心他們的情況,但他自己這邊都不知道誰來擔心,他發(fā)病都在晚上,天黑時分,就是人間變成煉獄之刻,天空破曉,就是重生之時……
生不如死的感覺。
從回到帝都,男人一直過著足不出戶,和外界一點聯(lián)系都沒有的生活,如今回來了,他得到情報也多不到哪去,他只知道那幾個家伙偷出鐵勒府宅后,他們安排了一個人冒充他,鐵勒并沒有戳穿,在他不在的期間,那個‘離恨天’替他繼續(xù)生活在鐵勒身邊。
然后,鐵勒用同樣的手段復制出了一個自己,調(diào)動人馬,在他們必經(jīng)之路堵截。
沒有回到帝都之后,他不是吧鐵勒忘記了,但由于忙著青龍石的事情,他對鐵勒就沒那么上心,他只是派人監(jiān)視了他,但那鐵勒根本不是一般角色,只要一有疏漏就會讓他鉆到空子,他看到木涯回來了,就立即離開帝都了,他也算到了離恨天會走的路線,欽墨的商隊是最好的掩護,同時,也是最明顯的目標,所以就有了上面的事情發(fā)生。
至于文曜,木涯和離恨天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從那天分手之后,他們就斷了聯(lián)系,文曜也沒派人來報平安,書信口信一律沒有。
離恨天難免為他擔心,畢竟青龍石被毀那日文曜也在場,他怕他被這件事牽連,不過沒有說,東俱那邊很安靜,看樣子文曜是安全的。
比起文曜,欽墨就好的多,聽說男人生了一種怪病,沒過多久,他就回到帝都了。
欽墨通曉醫(yī)理,他還特意去了趟清觀,不過可惜的是,即便上清觀有回春神觀的美名,天下疑難雜癥皆可治愈,可到了離恨天這里,也只能是搖頭嘆息,他們也看不出離恨天到底是怎么了。
沒有在忙,離落不在,欽墨就接替起照顧男人的重任,他還特意把離恨天接到了染墨居,這期間,欽墨想盡了辦法,可是男人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在愈加嚴重……
看到欽墨越皺越深的眉,離恨天難免懷疑,他可能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將要不久人世了……
不過那只是他玩笑一樣的想法,他死不了。
就是太難受了。
男人的心態(tài)很好,該吃吃,該喝喝,至于那晚上的痛苦,由于次數(shù)太多,離恨天可能已經(jīng)痛到麻木了,也習慣了,反正他知道,不管多難受,他都會看到明天的太陽。
要死早死了,還能等到今天。
今兒天很好,太陽暖洋洋的,自從得了那怪病之后,離恨天就有點畏寒,所以他連房門都不出了,每天大門緊閉,窗欞緊鎖的,他只會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窩在臥房里烤火。
午膳過后,欽墨見天兒不錯,就要帶男人出去曬太陽,可離恨天一聽到欽墨的提議,立即連連搖頭,他不想去,移向到外面的溫度,還有冷的感覺,他渾身都疼,他真的怕了,能躲則躲,他不會沒事找事的去找不舒服,晚上就夠他折騰的了。
他覺得,不止是現(xiàn)在不想出去,以后每個冬天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考驗。
“你不能一直待在房間里,曬曬太陽對你有好處�!笨吹揭宦犝f要出去,就往床榻里鉆的男人,欽墨當即皺眉了。
“我不去,我不想出門,你知道我晚上都要冷死了,好容易白天好過一點,我浪費這美好時光,我更不想沒罪找罪,曬太陽有好處沒錯,不過我等夏天一起曬,你要想曬,自己去吧,恕難奉陪�!�
離恨天的話差點讓欽墨笑出來,夏天一起曬,虧他想得出來……
男人一說完把腦袋往床榻里鉆,不過他的身子都在外面,那樣子說不出的滑稽……
欽墨怎么不知道,這男人會做出這么愚蠢的行為,顧頭不顧尾。
欽墨給雨果使個眼色,后者立即會意的準備了條毯子,然后欽墨就走到床榻邊,把那個像野雞一樣,只將腦袋藏起來的男人給拎了出來……
床榻只有那么大,他的目標那么明顯,他怎么躲,欽墨都抓的到。
然后,在男人的驚呼下,欽墨抱著他出了門。
而雨果跟在后面,一臉笑意。
回到自家少爺身邊了,這感覺,真好。
相比她家主子,也是這么想的。
雨果覺得,她家主子還是喝這幾個少爺比較般配,那個鐵勒,她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了。
第一三四章
曬太陽了
離恨天的眼睛還沒瞪完,他的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花園中了。
染墨居的構(gòu)造和末涯居完全不同,欽墨雖然鮮少回到離府,但這里的布局完全是按他的喜好來的,通過這兩個地方,就能看出居住在這里的主人性格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