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這是最后的戰(zhàn)斗,自然不需要再保存實力,天邪與冥幽完全放開,毫不留情的攻擊,雖然雙方人數(shù)懸殊,但他們卻一點都不吃力,從容且兇狠的戰(zhàn)斗著。
冥幽身上常見的慵懶此時已完全退去,那折扇在他手中靈活的變換著,身下的無魄麟更是亢奮不已,那么多美味的魂魄,讓它口水連連,雖然不能大口吞食,但在冥幽的指揮下,偶爾也能含上一口解解饞。
無煊使用召喚靈獸攻擊,故此他是站在最后方,他不需要直接加入戰(zhàn)斗,他的位置相對來說很安全,中間有冥幽的保護,最前面,還有天邪。
天邪的實力,連冥幽都不清楚,據(jù)說他重生之后,能力又上升不止一個檔次,但同時,他也變得少言寡語。
天邪經(jīng)常不在狀態(tài),看著某處若有所思,經(jīng)常不在狀態(tài)。
他們說話,也鮮少插言,即便是他們,也無法融入,一種隔離感,將天邪圍繞。
那家伙只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其它的全不在意,冥幽說他以前并不是這樣,他不算了解天邪,也許長眠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也許重生之后,天邪的心境變了……
總之這個天邪,不一樣了。
他們想不通,但可以肯定的是,天邪報復的心,沒有改變。
握著鏡染劍,天邪站在最前端,算是單槍匹馬,即便沒有他們的幫助,他也一樣可以戰(zhàn)勝……
天邪的存在,仿佛就是一顆定心丸,訴說著未來的勝利。
很可靠。
發(fā)起狠的天邪,文曜一個人對付不了,天逸與他并肩作戰(zhàn),配合默契的夾攻著,離落在稍后一點的位置,那地方視野比較好,讓他能更清楚的看清敵方的攻勢,同時,離落也擔起指揮的責任。
打仗,木涯拿手,他可以靈活運用兵法及策略,攻其不備,讓人眼花繚亂。
不過南朝不止一個木涯,能力優(yōu)秀者比比皆是,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發(fā)揮而已……
如今,城門已破,但不代表必輸無疑,之前的戰(zhàn)斗,如果說是木涯一個人的,那現(xiàn)在,就是各路能者集結(jié)起來,發(fā)揮自我的優(yōu)勢,聯(lián)合御敵。
把無煊等人殺了,這仗,也就結(jié)束了。
欽墨無言的加入戰(zhàn)斗,不需要指揮,他自然而然的站到了離落身旁,與蒼穹并肩,離落淡淡的看了欽墨一眼,轉(zhuǎn)而將欽墨的羅盤丟到他手里。
那是欽墨的武器,一直跟著他,無論是戰(zhàn)斗,還是修煉,就像是天邪的鏡染劍一般,只屬于他的武器。
摸著羅盤,欽墨哼笑一聲,這幾個家伙,怎么那么肯定他會出現(xiàn),他失蹤了那么久,他以為,他們連棺材都給他準備好了……
不過,他是不會死的。
他的兄弟們,也都清楚。
所以他的武器,給他帶來了,這場戰(zhàn)斗,他們兄弟幾個都出場了,欽墨就休想偷懶。
欽墨為天逸和文曜增加了戰(zhàn)斗力,還有防御力,并與蒼穹配合著,干涉對方的攻擊,各種遲緩及負面陣法接二連三的向?qū)Ψ斤w去,除了他們,這里還有很多和他們一樣的能者,在離落的指揮下,奮起反抗。
激烈的戰(zhàn)斗,但是離恨天卻熱血不起來,他的眉頭,越擰越深……
……
蒼穹今天一整日都沒回來,破城的事情,郎大寶已經(jīng)聽府中下人說了,現(xiàn)在城里亂的很,沒人出門,所有人都蜷縮在家中,聽武器碰撞,聽靈力沖擊的聲音。
不過帝都城的百姓信任木涯,即便城池被破,也沒人瘋狂逃竄,帶著家當離開帝都,他們相信,武威使會贏的……
所以,百姓很安靜。
至于木涯重傷的消息,無人知曉。
等了許久,郎大寶再也坐不住了,之前,他沒辦法修煉,他是個廢物,得到了這個身體之后,由于生活的環(huán)境,他依舊沒有戰(zhàn)斗力,不過他想去看看,他擔心蒼穹。
他舍棄了過去的身份,但不代表,他不在乎他的兒子們,嘴硬而已,對他們的擔心,不輸于蒼穹……
還有那個,他只見過一面的兒子。
即便是死,他也要去看看……
所以,郎大寶不顧下人阻攔,直奔皇宮。
第二二一章
動真章了
跳躍,拼殺,防御,反擊。
眼花繚亂的攻勢,文曜與天逸矯捷的身影快到不易捕捉,天邪那票色長發(fā)飄起又落下,像他的動作一般,干凈利落。
不止是地面,離恨天能清楚的聽到,因為靈力撞擊或是放出技能時,身后的窗欞晃動的聲音,就連頭頂?shù)臒艋\也在搖晃著,那光亮時而照到他的腳尖,時而又離他遠去,用黑暗掩蓋他擔憂的神情……就像他此時的心情……
忽上忽下。
天還沒亮,天空中仍舊漆黑一片,但這個顏色比鬼府的無窮天要亮的多,所以他們在離開鬼府的時候,才能看到相對來說,算是很亮的光線。
金碧輝煌的金鑾殿前,靈力若璀璨的煙花般,此起彼伏的炸亮,這邊才熄,那邊又再度亮起,沒有停息,也沒有休止……
光彩絢爛奪目,也看的男人眼花繚亂,太多,也太快了很多顏色,他叫不出名稱。
黑夜一度變成白晝,被夜空掩蓋的云層清晰的浮現(xiàn),那些光芒,猶如探照燈般,照射于天際。
凄美且壯麗。
皇宮中,廝殺聲不絕于耳,雖然這里,只有他們幾人的戰(zhàn)斗,但他們身后,圍墻之外,卻是千百士兵在奮勇殺敵,那聲音讓人幾欲紅了眼睛,雙拳緊握……
離恨天不激動,卻是悲壯。
相比起來,這邊就安靜的多,大部分聲音都是來自攻擊,偶爾能聽到他們施法時短暫的音階,所有人都是繃著一口氣,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到戰(zhàn)斗中去。
離落向來話不多,即便是指揮戰(zhàn)斗,也只是發(fā)出簡短的命令,他的聲音被瘋狂撞擊的靈力淹沒,但離恨天依稀還是能聽到一些……
木涯是武威使,南朝第一武臣,但離落的指揮與判斷力,絲毫不遜色于他。
漂亮且干脆的戰(zhàn)略,絕不拖泥帶水,也沒有一點遲疑,每一個命令都是精準無比,也有著顯著效果。
天邪與文曜一樣,屬于武修者,他在前面扛住了大部分攻擊,但離落并沒有讓文曜和天逸一直與他糾纏,他們不是在比武,僵持下去沒什么好處,他們要想辦法取勝,打敗對手。
在離落的示意下,蒼穹放出禁足蠱,牽絆住天邪的動作,以天邪的能力,這蠱術(shù)也就能維持一剎,眨眼之間就會被天邪沖破,不過也就是讓他做片刻停頓,這時已經(jīng)過文曜和天逸攻向冥幽了……
他們的動作很迅速,具體的策略并不需要離落指揮,這是靠他們的默契,還有戰(zhàn)士本身對戰(zhàn)斗的敏一感放出去的,就是致命的技能,冥幽飛快躲閃著,腳下的磚路凹凸不平,整齊的青石碎成大小不一的碎片,但更多的,卻是變成了粉末,被依舊瘋狂的靈力吹散,不見蹤跡……
難聽的吼叫從無魄麟口中傳出,無數(shù)陰瑰若蜘蛛的節(jié)肢一般,自冥幽身后彈射而出,黑色的陰氣在多彩的靈力中并不明顯,但攻勢卻相當兇猛……
那陰魂若炸彈一般,文曜躲開的同時放出天狼怒牙將其擊破,但陰魂太多,余下的,全都飛往正中的離落身上……
離恨天不由一驚,那冥幽的動作太快,他就來得及看到幾團黑影,等腦袋轉(zhuǎn)過去的時候,那些東西已經(jīng)砸到了離落身上……冰盾甲擋住了那些影子,離落看起來沒什么不同,但離恨天發(fā)現(xiàn),離落明顯的后退了兩步,他左胸的衣衫,也撕出了一道口子……
沒見到血,他不知道離落是否受傷了,但他肯定是沒能如數(shù)躲過。
冥幽應該是傷了他的。
于此同時,天邪向后躍來,鏡染劍向著文曜的脖子砍下去,糾結(jié)的邪氣在劍身圍繞,一劍下去,邪氣連同劍氣一同飛向文曜,離恨天的視線還沒從離落身上收回,眼角的余光便瞄到那兇猛的攻邪氣連同劍氣一同飛向文曜,離恨天的視線還沒從離落身上收回,眼角的余光便瞄到那兇猛的攻擊,也看到了天邪攻擊的人,是文曜……
過于激動的男人快速回頭,他的動作太快,導致那脖子都發(fā)出了咔嚓一聲……
離落才受傷,他擔心文曜,不過文曜早有準備,他一個向后彎身利索的躲過了天邪的劍氣,離恨天以為文曜立即會遠離那里,卻不想,就著倒下的姿勢,逆神戟在手中一轉(zhuǎn),文曜來了個漂亮的回馬槍。
離恨天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文曜的動作,既精彩,又漂亮……
那動作一氣呵成,流暢至極。
如果不是在打仗,他真想為文曜拍巴掌。
文曜單腿伸直,手握逆神槍戟,整個身體拉成了一條直線,文曜的體型修長,雖為武修者,卻不像那彪形大漢一樣,有著糾結(jié)的肌肉,而是勻稱的,帶著美感的……
文曜只是稍作停頓,很快就向后退去,一切發(fā)生在眨眼之間,轉(zhuǎn)瞬即逝,卻給男人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在很久之后,每每想起文曜那漂亮的回馬槍,離恨天都會有驀然心動的感覺文曜那一槍,雖不至于讓冥幽喪命,也在他身上留下了個血窟窿,冥幽喜歡血的氣味,但卻討厭血的本體,特別是自己的……
他已經(jīng)經(jīng)多少年沒嘗到過痛的滋味,也沒嗅到過自己血的味道了……文曜惹惱了他,冥幽之前還帶著一點笑容的臉,此時只刺肅然殺意,他一揮折扇,還在他身后準備乘勝追擊的天逸直接被他甩出一丈之外,他速度極快的向前滑行,直到撞到什么,才停住動作。
這是黑天,光芒卻那么曜眼,離恨天只能大致看清他的影子,天逸撞到了哪,離恨天并不清楚不過天逸很快就站了起來,晃了晃腦袋繼續(xù)加入戰(zhàn)斗……他剛才,應該是肩膀著地。
不過看起來,好像胳膊并沒有斷。
這是戰(zhàn)斗,受傷在所難免,只要留著一口氣,就要戰(zhàn)斗到最后。
像是開了先河,而后的戰(zhàn)斗中,受傷的次數(shù)開始增加,或多或少,每個人身上都留下了樣明的印記,這場戰(zhàn)斗,也愈加激烈開來……
風無始終沒有動,就一直站在男人身邊,沉默的看著他們,離恨天不知風無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這一刻,風無的內(nèi)心,肯定不像表面這般平靜……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戰(zhàn)爭殘酷那一面,一直隱藏在黑暗之中,破燒之后,一切的污穢與不堪,就要暴露在陽光下……這佃出不像往昔般生機勃勃,卻是帶著無盡悲涼……
這皇宮,將慘不忍睹。
而他們的命運,又將何去何從……
想及此,男人的視線忍不住轉(zhuǎn)向無煊,他的臉上,依舊帶著那木質(zhì)面具,到現(xiàn)在,他也沒有看到過,面具下的容顏,不過他和欽墨是雙生兄弟,所以,他們應該長著同一張臉……
只是他的眉間,多了一顆朱砂痣吧……
他本該,也像欽墨那樣,用聰明的頭腦,過上富足的生活,被人敬仰與羨慕,他們是雙生兄弟命運,卻截然不同……
因為無煊,狂死了多少人,若不是他執(zhí)意報復,九溟族真的就將成為歷史,即便冥幽想要雪恥單憑自己的力量,也無能為力……
是無煊幫他恢復實力的,無煊的手上,有多少無辜生靈,離恨天不敢想”
他十惡不赦,可是,離恨天還是不想讓他死。
沒有理由,就是想讓他活下來。
離恨天不是沒想過加入戰(zhàn)斗,但是他從沒真正意義上的,看到過這種場面,過于震撼,離恨天沒把握自己不會震驚的一動不動,他不想給他們找麻煩。
會害死他們的。
他也不想去參與,兩邊,都是他的兒子,他能做什么……
這種旭尬的境地,也是無奈至極。
不過離恨天的想法,那幾個人并不清楚,包括無煊在內(nèi)。
他是站在戰(zhàn)斗的最后方的,除了被靈力波及到,受了些輕傷之外,再沒有其它變化,此時,他操縱著靈獸,那面具下始終閉著的眼睛,卻是悄無聲息的轉(zhuǎn)向了面前那富麗堂皇的門……
皇上,就在里面。
擒賊先擒王,殺了皇上,情況,就立即不同了……
他不能再這么耗下去,也不可能耗到最后一個精騎兵倒下,他要先發(fā)制人……
他沒有停止操縱靈獸,同時也默念起咒術(shù),靈獸依舊存在,與之前無異,但是戰(zhàn)斗力已與剛剛,發(fā)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陣法在無人察覺之處成型,待無煊念出最后一個音階之后,那金鑾殿內(nèi),被重兵團團圍住的皇上,身后赫然出現(xiàn)一只巨物……
那巨物像極了傳聞中,相貌似豺,怒目圓睜的……
睚皉。
第二二二章
生變化了
“把那東西給老一子剁了!”
層疊的精騎兵身后,木涯的怒吼響徹金鑾寶殿,他手持破空長劍,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重新包扎,緊緊的將還在沁血的傷口勒住,上面撤了最好的傷藥,能維持多久木涯不清楚,但是他肯定不能倒下。
木涯滿臉通紅,不是高亢的情緒所致,而是他在發(fā)著高燒,身體的狀況并非在最佳狀態(tài),但是木涯卻異常精神,在那睚眥出現(xiàn)的瞬間,他就發(fā)現(xiàn)了它的存在,他不得不佩服無煊,連睚眥這種狀態(tài)的靈獸都能召喚的出。
木涯是武將,對九溟族自然是有些了解的,更何況離家的家譜上也有大致的記載,那日交戰(zhàn)時無煊召喚出的黑豹就已經(jīng)是上乘靈獸了,要有著一定修為的人,才能召喚的出,卻不想,無煊竟能召喚出睚眥。
這,應該是最高級的召喚靈獸了吧。
來不及深思,那睚眥的目標就是皇上,木涯提醒眾人的同時,已經(jīng)撥劍刺去了,他和正欲撕咬的睚眥一同動了起來,在睚眥鋒利的牙齒,距離皇上的腦袋,不過分毫的時候,木涯的劍,直接砍到了它的胸口上……
深可見骨的傷口,從脖頸往下,一路延伸,這睚眥是召喚靈獸,并沒有真正的實體,木涯這一劍,砍在了它的身上,但實質(zhì)上,卻是砍在了與睚眥靈力想通的,無煊身上……
激戰(zhàn)之中,無煊的動作突然停住了,他的身體猛然僵住,正與離落等人纏斗的靈獸突然消失,那巨大的身體前一刻還在揮爪攻擊,下一瞬就沒了影子,離落的蒼雷砸到了地面,磚路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大坑,可他原本瞄準的對象,卻已然不見……
激烈的戰(zhàn)斗,有一瞬間的停滯,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無煊聚去,離恨天沒注意靈獸的消失,但通過他們的反應,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
無煊保持著同一個姿勢,身體略顯僵硬,他一直都沒有動,卻是緩慢的低下了頭,面具下的臉,寫滿了不可置信……
連眼睛,都瞪圓了。
無煊白天才去戰(zhàn)場,中途回去也是急著向男人報告木涯的“死譏”他沒來得及換衣服,他穿著的,依舊是早上出門時的,深紫色長衫……
那衣服顏色很深,單從外面,是看不出有什么變化的,但在光芒散去的時候,離恨天猛然發(fā)現(xiàn),無煊的衣襟很亮……
那胸口,在折射著光芒。
他愣了下,無煊的衣襟,像是濕掉一樣……
可是沒有下雨。
再低頭,無煊的腳下,已經(jīng)有液體滴答濺落,很慢,一滴一滴的,雖然是黑天,但是離恨天也從那略顯粘稠的液體上分辨出,無煊可能,正在流血……
他是什么時候受傷的?
離恨天沒看到有東西碰過他。
他不知道那靈獸是和無煊靈體相通的,他也不知道無煊做了什么,但是其他人,卻是清楚的很無煊,偷偷的,做了什么,而他的目標,很可能就是他們身后,那金鑾殿內(nèi)的皇上……
這家伙,果然陰狠無比。
木涯那家伙,居然還沒死,居然還能擋住他的靈獸……
他放出的,可是最高形態(tài)的睚眥
暗暗的咬著牙根,無煊在心中咒罵著。
覺得木涯就是他的克星……
處處給他找麻煩……
睚眥胸口的傷猙獰無比,但那傷像是裝飾一般,對它沒造成任何影響,倒是外面的無煊,動作遲緩了一些……
木涯這一下,如果直接砍在無煊身上,怕是他直接就倒下了,所幸在木涯眼前的,是睚眥。
無煊身上,同等的位置留下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傷口,只是那傷沒有睚眥的深罷了,他們是靈體相通,睚眥多少能幫他承擔一些傷害,受傷會使睚眥的動作減緩,攻防能力也不如前,不過絕大部分影響,還是在無煊身上。
無煊的偷襲,應該說是穩(wěn)操勝券的,現(xiàn)世了解九溟族的,知道他可以隨意操控召喚獸出現(xiàn)的地方的人,并不多,或是說,已經(jīng)沒有了……
該死的木涯。
無煊刻意沒有殺他,他給木涯留了口氣,他準備讓木涯親眼看到,自己所保護的一切在葬送在他手里的樣子,他沒想到,傷成那樣,木涯還能再戰(zhàn)……
他小瞧了他。
金鑾殿內(nèi),那睚眥結(jié)實的挨了一擊,有三人大小的身體瞬間升至屋頂,金鑾殿內(nèi),沒有弓暫手,即便是有法修者,也不敢貿(mào)然攻擊,畢竟這是大殿之內(nèi),殃及到皇上,就得不償失了……
睚眥兇狠的眼眸死死盯著木涯,那睚眥一仰頭,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下一瞬,那身體就如暫矢般像木涯襲去,無煊似乎,要讓木涯,徹底的失去呼吸……
那睚眥飛身下落,周圍的士兵這次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所有的武器都對準睚眥,若它貿(mào)然飛下,沒來得及躲開的話,那在一瞬間,它就會被剁成肉醬……
或者說,無煊立即就會死。
木涯不知無煊是抱著什么目的攻擊他,也許是惱羞成怒了,單手握著破天長劍,他用力在下巴上蹭了一下,他的體溫很高,連他自己,都覺得燙了……
不過沒關(guān)系,他死不了,他也不會被這種小傷,被無煊打倒,木涯露出的笑容依舊傲慢,單腳踏地,直接對上了睚眥,他要一擊斃命,讓那無煊,再無囂張之日……
手肘向后,瞄準著睚眥的心窩,金色的靈氣升騰,圍繞著破天長劍,那睚眥也絲毫沒有躲閃之意,沖著木涯就過來了……
像是要,決一生死。
木涯高高躍起,高出士兵的頭頂,那睚眥張著大嘴,沖著木涯的喉嚨咬來,兩方孤注一擲,沒有躲閃,也沒有怯懦,向?qū)Ψ街旅幑トァ?br />
決戰(zhàn)。
木涯的速度,略勝一籌。
在睚眥的嘴碰到他之前,那劍準確無誤的刺進了睚眥的胸口,木涯勾唇一笑,他贏了。
可木涯隨機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
睚眥消失了。
在他的劍插進它身體的一瞬間。
不是無煊的法術(shù)中斷,而是在那一刻,無煊收回了睚眥。
木涯的身體還沒等落地,他猛然回頭,驚詫的雙眸看向被團團包裹住的皇上……
下一瞬,那睚眥再度出現(xiàn),那明黃色的龍袍,瞬間被撕裂成無數(shù)個碎片……
皇上就在木涯眼前,被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