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無話可說。
最后里里外外做了檢查,直到親口聽到醫(yī)生說出我沒事,姜浩才松了口氣,給我爸媽報了平安。
我拿著診斷報告,上面明確寫著,病人大腦功能恢復良好,已達到臨床康復標準。
“我真的……好了?”
簡簡單單幾個小字,對我意義非凡。
“還質疑起我的診斷了?”
主治醫(yī)生是姜浩大學時期的校友,和姜浩不一樣,說話總帶著笑,沒有半點權威專家的架子。
高興之余,診斷書右上角醫(yī)院的標志引起了我的注意。
再細看,整張診斷書的格式都無比熟悉。
這是?
蘇曼癌癥診斷書那家醫(yī)院!
我點開蘇曼朋友圈,一下就看到了那條僅我可見的癌癥診斷報告,遞給了醫(yī)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蘇曼這個診斷書,確實是這家醫(yī)院的樣式。
不巧,上面的主治醫(yī)生外派到國外,暫時聯(lián)系不上,一時沒辦法確認真假。
我心里有了主意。
蘇曼是雙職工家庭,從小家教很嚴,特別是有一個控制欲極強的母親,傳統(tǒng)又愚昧,蘇曼在家里吃了不少苦頭,這些年對她母親更是能避則避。
要是她家里知道,唯一的女兒得了癌癥,會怎樣?
簽證辦下來還需要時間。
再加上,周一要出席林嶼公司的股東大會,我出國的事情暫時擱置了下來,住進了姜浩家。
日子逐漸平靜,我再也不用擔心,一覺醒來記憶重置,面對無止盡的謊言。
也不用被蘇曼利用,一遍遍相信她得了癌癥的鬼話。
沒兩天,我就收到了沈醫(yī)生的消息。
魚兒果然上鉤了。
蘇曼的媽媽經(jīng)我介紹,拿著她的診斷書,到了沈醫(yī)生那兒。
本來就是同一家醫(yī)院,再加上診斷書上各項檢查的數(shù)據(jù)都很新,沈醫(yī)生當即就給她出了個化療方案。
蘇曼媽媽高興壞了,覺得自己女兒還有希望,不管蘇曼怎么說,都要拉著她做化療,被她媽媽逼著簽下了化療同意書。
在臨近治療的時候,居然被化療藥水的針管嚇尿了,哭著求護士放過她。
沈醫(yī)生還給我發(fā)來嚇哭蘇曼的針管,確實很長。
我忍不住笑出聲。
姜浩瞥了一眼我手機,冷冷道:“那小子跟你說什么,笑得這么開心�!�
我忙著回消息,沒有理會他。
“你別管�!�
“好好好,又不讓我管了�!�
“上次不讓我管,死活要嫁給林嶼,這次不讓我管,被那小子騙得褲衩都不剩,到時候你別哭�!�
瞞著姜浩策劃這一出,確實不對,但是沈醫(yī)生好歹也是他的朋友,我才敢放心這么做。
“他哪兒有你說得這么嚇人�!�
“死戀愛腦……”
蘇曼最后還是承認了,她偽造醫(yī)院診斷書,實際上根本沒有得癌癥。她爸匆匆趕到,又是對她一陣拳打腳踢,隨后將她帶回老家,說要好好管教。
有我提前打好招呼,醫(yī)院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當即將她扣下報了警。
姜浩說,蘇曼這種情況,最高會面臨三年有期徒刑。
“哥,看你了。”
“現(xiàn)在知道找我了?”
“你和姓沈的合謀的時候怎么沒想起我?”
“這不是怕您擔心嘛,周一的股東大會還得看您表演�!�
姜浩哼了一聲,沒有追究。
本來對林嶼公司的借款已經(jīng)到期,拿回來是天經(jīng)地義,沒有太多說法。
可是姜浩一直說沒有這么簡單。
果不其然,當我作為公司董事,當著林嶼和所有股東,拿出贖回債權的文件時,瞬間有人坐不住了。
“公司現(xiàn)在這么困難,憑什么你說拿走就拿走?”
“對�。∧憔褪莻神經(jīng)病,根本沒有權力在這個文件上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