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見我這樣,石嬤嬤也說了出來。
她說要帶上種蛋和菜籽。
舒將軍仍不解,但同意了。
石磨想了很久,沒想出來什么,就帶著舒允兒,把他們常玩的東西打包。
直至出發(fā),我們也沒見到林擇,沒見到舒先生。
桃兒和碧兒懷的都是男胎,有了雙保險,林老爺對林擇冷了很多。
林擇日夜守在他娘墳前。
石嬤嬤說舒先生才可憐,一遍遍地在蓮池旁打拳,已然魔怔。
聽了有點酸楚,但這就是命。
舒府再見。
林擇再見,舒先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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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暢通。
我們一行順利到達花延。
花延很大。
從林府灶房,到舒府,如今到了更廣闊的天地。
望著這一片遼闊的土地,胸臆格外暢快。
石嬤嬤左右望去,說了一句:「這么大片土地,怎么見不到人啊�!�
花延氣候好,資源豐富,但因瘴氣盛行,除了駐軍,難見人影。
我想舒平峰說的,整個花延都由著石嬤嬤種地。
這點確實可以做到。
因為,人都不敢來。
我們到的時候,正好趕上軍中鬧瘴氣。
舒將軍把我們帶到將軍府,便連忙趕往三公里外的軍中。
石嬤嬤說:「以前就聽說過瘴氣,那可是鬧人命的,可怕得狠。」
我努力回憶我所學的,瘴氣是一類疾病的總稱,其中最可怕的就是瘧疾,尤其是惡性瘧,幾乎是瘴氣的「總代表」。
而我,知道應對的辦法。
我想和舒將軍說,但我不敢。
我怕人微言輕,更怕他不信我,以為我救過舒允兒,就自命不凡,連帶看低了石嬤嬤和石磨。
晌午,舒平峰匆匆趕回來看看我們。
他表情凝重,臉色灰白,隨他回來的還有一個白衣少年,叫白止。
他是花延土生的大夫,在將軍府當府醫(yī)。
曾診治過舒允兒。
舒允兒見到他,很是親昵,叫他白叔叔。
親耳聽到舒允兒清晰的發(fā)聲,白止驚喜。
但他不敢走近,離舒允兒遠遠地,怕傳了病氣給舒允兒。
舒允兒還想過去,舒平峰喝止了她。
舒允兒停住腳步,滿臉難過。
氣氛瞬時變得沉重。
見狀,白管家急問:「是不是又嚴重了?」
白止點頭,白止是白管家的侄子。
白止說:「病倒了三分之一,有些已經(jīng)快……」
他看看我們,停了后面的話。
我聽懂了,有些人快不行了。
石嬤嬤也聽懂了,悄悄抹眼角。
忍不住了!
希波克拉底誓言在我腦中響起,985
醫(yī)學生的靈魂復蘇。
生死面前,不應有怯。
醫(yī)者應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