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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湯醫(yī)生剛進普濟時,曾在當(dāng)年的迎新飯局上二話不說地干過兩杯紅酒,這一幕大家都有目共睹。只是當(dāng)時他初來乍到,又看似拒人千里,所以除了薛遠山勸了兩句,其他人都沒好意思吭聲。

    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加上見習(xí)時間,湯醫(yī)生在普濟已經(jīng)待了近十年,眾人逐漸摸透了他的性子——雖然為人交際不太主動,但其實人美心善,很好說話。

    能喝的幾個開始輪番勸酒,偏偏還都是科里的前輩,讓湯君赫不好推辭。他話不多,混跡酒桌的經(jīng)驗也不足,只得一一應(yīng)下,全都喝光見底。

    湯君赫喝酒不上頭,在這方面跟楊煊如岀一轍,一張臉越喝越白,幾杯白酒下去,愣是看不出一絲要醉的意思。

    “湯醫(yī)生好酒量啊。”孫連琦又給他滿上一杯,剛要伸手遞過去,“咚”的一聲,湯君赫腦袋一低,腦門在飯桌上磕岀了一聲脆響。

    “湯醫(yī)生!”一桌人頓時慌了神,紛紛圍過去試湯君赫的呼吸和脈搏,試過才安心,沒大礙,湯醫(yī)生就是喝多栽倒了。

    湯君赫還沒喝過這么多酒,往常跟麥澤、丁黎喝酒,他倆都順著湯君赫來,湯君赫稍稍喝多一點,這倆人還會大驚小怪。

    如今碰上傳統(tǒng)酒桌文化,湯君赫沒經(jīng)歷過這架勢,一杯一杯下來,居然把自己灌倒了。

    孫連琦把湯君赫勉強弄醒,說小湯醫(yī)生,你家在哪��?

    湯醫(yī)生醉眼朦朧地沖他笑,笑得不像二十九,也不像十九,像個九歲的小孩子。

    孫連琦一拍大腿:“得,咱們把湯醫(yī)生喝傻了!”

    科里的兩個小護士捧著臉說,湯生喝醉了好可愛啊,咱們以后能不能天天灌醉他��?

    旁邊有人想辦法:“湯醫(yī)生的手機上應(yīng)該有他哥的號碼,要不給他打個電話吧?”

    別無他法,孫連琦只能俯身對湯君赫說:“小湯醫(yī)生,你解個鎖,我們給你哥打個電話行不行��?”

    湯君赫趴在桌上點頭,孫連琦捏著他的手指,簽字畫押似的,讓他用指紋給手機解了鎖。

    孫連琦打開通訊簿,一眼就看到了“哥哥”倆字,因為前面加了個字母A,這倆字排在了通訊簿的第一個。

    “喂?楊警官,是我,小湯的同事,孫連琦……對對,是這樣,我們科里今晩聚會,小湯喝多了,問他地址也不說,您知道他家地址嗎?……您要過來接他?那也好那也好,地址啊,地址我給您短信發(fā)過去吧,好嘞好嘞,麻煩您了啊……”

    掛了電話他對湯君赫說:“小湯醫(yī)生,你哥一會兒就來接你�!�

    湯君赫點點頭,有點呆愣地看著他,忽然莫名其妙地叫了一聲:“哥�!�

    孫連琦一怔,隨即樂了,占便宜地應(yīng)道:“欸�!�

    半小時后,楊煊趕過來了。

    他下午去見了一個案子的目擊證人,制服還沒來得及脫下,就從半路掉頭前往這里。為防引起餐廳慌亂,他不便穿著制服進去,便在車旁等湯君赫出來。

    湯君赫被兩個人扶著出了餐廳,走得歪歪斜斜,楊煊走上前把他接過來。他真喝多了,不省人事,見到楊煊就朝他身上撲,兩只胳膊張得很開,抱著楊煊,全身的重量都朝他身上壓,抬頭看著他叫“哥”。

    “小湯喝了酒像小孩兒似的,平時都冷冰冰的,沒見他這么黏人過。”孫連琦笑呵呵地說,“剛剛還叫了我一聲哥,樂壞我了�!�

    楊煊一開始沒有什么表情,聽到最后一句才挑了一下眉梢,看著湯君赫問:“是么?”

    湯君赫像是沒聽到孫連琦說了什么,又自顧自對著他叫了一聲“哥”。

    “小湯喝醉了是不是逮誰都喊哥��?”孫連琦開玩笑說。

    “回頭我問問他。”楊煊說,向?qū)O連琦道了謝,騰出一只手扶湯君赫的腰,看著他道:“上車吧。”

    湯君赫不說話,也不撒手,就那么緊緊抱著楊煊。楊煊很熟悉他的這種抱法,于是他就像在家里那樣,手臂一用力將湯君赫的雙腳抱離地面,朝車子走過去。

    走到車邊,楊煊將他先放到地上,然后彎腰撈起他的腿彎,打橫抱起來送到后排位置。

    送湯君赫岀來的幾個人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一時都有些驚訝,只覺得這兄弟倆關(guān)系也太好了,比傳說中還要好。

    楊煊直起身,跟孫連琦握了一下手,又向其他人道了謝,等到幾個人散了,他俯身探到車?yán)�,替湯君赫系安全帶�?br />
    湯君赫又伸出手臂抱著他,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地說:“哥,我好想你啊�!�

    其實楊煊這個月沒出過差,他們昨晚還睡在一張床上,今早楊煊才送他去了醫(yī)院。

    楊煊幫他把安全帶扣上,隨口問:“有多想?”

    湯君赫的大腦被酒精麻痹,轉(zhuǎn)得很慢,費勁地想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囫圇話:“我今天,都沒想論文,光想你了�!彼囝^也不靈活了,說起話來慢吞吞的,半天吐一個字出來。楊煊挺耐心地等他說完,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湯君赫喝迷糊了,迷茫地看著車窗外面。

    “你想去哪?”楊煊問。

    “我想……”湯君赫想了想,認(rèn)真地說,“我想去,斯里蘭卡。

    “好�!睏铎诱f。

    去斯里蘭卡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楊煊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帶著他去了別的地方。鄰市一處靜謐的湖畔。月夜無風(fēng),湖面籠了一層光霧,澄澈平靜。

    兩個小時的車程,湯君赫睡了一路,被楊煊叫起來時,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定定看著楊煊,那眼神真是跟忽然被叫醒的十三像極了。

    楊煊本想叫他岀去走走,醒醒酒,但這時覺得有些好笑,他還沒見過湯君赫醉得這么厲害,這兩年他們在家里喝過幾次酒,但總是喝到微醺就停了杯。

    楊煊把手放到他頭頂,壓著他微微仰頭,看著他的眼睛問:“不認(rèn)識我了?”

    湯君赫不說話,仍舊定定地看著他,微微下耷的眼皮半遮著很黑很亮的眼珠,那里面清晰地倒映著楊煊。因為醉意很深,那雙眼睛顯得有些勾人。

    楊煊的手滑到他的后腦勺上,低下頭吻他,吸吮他的舌尖,湯君赫很順從地仰起脖子,隨著這個吻不斷加深,他的身體忍不住朝后傾,手掌撐著身后的真皮座椅。

    不遠處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有人在夜間繞著湖邊跑步。楊煊用手掌按著湯君赫腦后,并不停下這個吻,而是就著躬身的動作坐進車?yán)�,反手闔上車門,然后將湯君赫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把湯君赫的衣服從頭頂褪下去扔到一邊,手朝下探把他的褲子往下剝到大腿根,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喝了多少?”

    湯君赫喝醉了還記得楊煊說過不許喝酒的話,所以他想了想,有些含混地說:“一點點。”

    “都叫誰哥了?”楊煊捏著他的腰問。湯君赫一年前徹底停止心理冶療,聽從心理醫(yī)生的建議辦了一張健身卡,隔三差五去趟,腰腹部練岀了一層薄薄的肌肉,看起來卓有成效。

    “叫你……”湯君赫把頭靠在他肩膀上,他渾身上下軟綿綿的,頭發(fā)蹭著楊煊的頸側(cè)。

    “除了我呢,”楊煊故意用拇指指腹的薄繭輕輕刮蹭濕潤的性器前端,“好好想想�!睂τ跍丈砩献蠲舾械牡胤剑偈煜げ贿^。

    湯君赫果然被刺激地低哼一聲,摟著楊煊脖子的那只手臂收緊了,隔著衣服輕咬他的肩膀,小聲地叫:“哥……”

    制服質(zhì)地偏硬,接觸到湯君赫溫?zé)岬钠つw,讓他覺得有些涼,本能地朝后縮了縮。

    “怎么了?”楊煊側(cè)過臉看著他問。

    “涼……”湯君赫的額頭抵在他肩膀上說。

    楊煊脫了自己身上的制服外套,沒有扔到一邊,而是抬手披在湯君赫赤裸的肩膀上,然后手指勾著自己脖子下方的領(lǐng)帶扣松了松。

    湯君赫的手摸索著伸下去解楊煊的皮帶,但他醉得有些過,手指似乎不聽使喚,半天沒解開,楊煊也不幫忙,耐心地由著他折騰,一邊側(cè)過頭吻他頸側(cè)薄薄的皮膚。

    湯君赫垂眼去看那個搭扣,他順著楊煊的腿滑下去,半蹲下來,有些笨拙地跟皮帶扣較勁。楊煊這才伸手幫忙,自己解開腰帶,湯君赫抬頭看了看他,然后低下頭,把楊煊身上的襯衫從腰帶里抽出來,推上去一些,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腹。

    內(nèi)褲包裹著脹大的性器,顯出清晰的輪廓,湯君赫握著內(nèi)褲邊褪下來一些,飽滿的性器幾乎是彈跳出來的,他伸手握住,低頭在頂端舔了一下,正要含深一些時,楊煊兩只手伸到他的腋下把他拖起來,讓他重新坐到自己大腿上。

    “想做什么?”楊煊捏著他的下頷問。

    湯君赫不說話,微張開嘴,露出嫣紅的舌尖,表情中透露著些微的暗示意味。

    楊煊只覺得頭皮微微一炸,欲望迅速地被點燃到極點,他握著湯君赫兩側(cè)的胯骨,使他的身體前后動了幾下,堅硬的性器嵌在深陷的臀溝之間摩擦,不出一會兒便一片濕膩。

    楊煊的手沿著他的脊柱窩撫下去,低著臀溝朝里壓,手指在穴口處打著圈地按壓幾下,然后抵進去一根。喝醉了的湯君赫比平時更加主動,他伏在楊煊肩上,腰塌下去,努力讓屁股翹高一些,側(cè)過臉去舔楊煊脖子上凸出的喉結(jié)。

    楊煊用手臂摟著他的腰,朝前探了探身,從前排座位之間的儲物盒下面翻出一只安全套,上次用完剩下的。他咬著安全套包裝的一角撕開,露出小半個安全套,示意湯君赫替他戴上,然后就著他戴安全套的動作覆著他的手,帶著他握住自己的性器。

    灼燙的性器在手心里動了一下,湯君赫小聲說:“哥,你好燙啊……”

    楊煊笑了笑,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腰側(cè):“抬高一點�!�

    湯君赫伏在楊煊肩膀上,屁股抬高,坐下去,開合的穴口一點一點吃掉碩大的性器,楊煊隔著制服握住湯君赫的腰:“自己動一會兒�!�

    湯君赫便趴在楊煊肩膀上,小幅度地動著腰,緩緩抬高,然后坐下去,在他又一次抬腰然后坐下去時,楊煊忽然朝上一頂,性器整根沒入,插到很深的地方,湯君赫的肩胛骨頓時朝上聳了一下。

    楊煊被他磨得沒耐心,握著他的腰開始發(fā)力,一下一下朝上頂,起初他進得很深,但動作并不快,湯君赫趴在他肩上,隨著每一次頂入,肩膀微微聳動,嗓子里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

    楊煊側(cè)過臉和他接吻,低聲問:“說什么?”

    “輕點,輕點哥,”湯君赫有些含混地說,“太深了……”

    楊煊并沒有放輕動作,兩只手握著他的腰,抬起他身體的同時將性器抽出大半,然后發(fā)狠頂入,頻率也逐漸加快,迅速在他體內(nèi)進出。

    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撞擊使湯君赫的身體無意識地后仰,隨著抽插的動作前后搖晃,胸前的戒指墜在鏈子上,跟隨著一晃一晃,閃著細(xì)碎的光,楊煊低頭去吻那枚戒指,然后順著向上舔吮湯君赫的鎖骨。

    披在湯君赫肩上的制服隨著激烈的抽插逐漸掉落下來,一半肩膀棵露在空氣里,誰也顧不上管,逼仄的車廂里充斥著粗重的呼吸聲和黏膩的呻吟聲,以及肉體碰撞的聲響和細(xì)微的水聲,密閉的空間放大了一切聲響,聽上去淫靡不堪。

    持續(xù)的抽插使湯君赫身上的制服已經(jīng)完全掉落下去,楊煊的性器在他體內(nèi)既快又狠地進出,一下比一下更深更重,強烈到可怕的快感之下,湯君赫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射了出來,他只覺得楊煊的性器在他體內(nèi)深入到了很可怕的位置,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它在他體內(nèi)膨脹、頂撞,在最后一記狠狠頂入的瞬間,楊煊握著他的腰猛地下壓,然后他們一起射了出來。

    高潮過后,兩個人抱在一起,楊煊沒急著從他身體里退出來,他扶著湯君赫的腰,微微傾身,伸長胳膊把制服撿起來,重新披在湯君赫身上:“冷不冷?”

    “不冷了,”湯君赫啞著嗓子小聲說,“我都出汗了�!彼矶际呛�?jié)竦�,摸索著去握楊煊的手,下意識地轉(zhuǎn)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他總是喜歡這樣做。

    鉑金素戒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細(xì)碎的光,戴在楊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顯得很好看。當(dāng)時楊煊剛戴戒指的那一周,G組整個炸了鍋,前來旁敲側(cè)擊打探消息的人能繞警局一周,后來雖然沒打探出什么確切消息,但警局上下逐漸形成默認(rèn)共識:G組空降的那個組長,顯然已經(jīng)名草有主了。

    楊煊握著湯君赫的肩膀,讓他從自己身上抬起來,捏起他胸前那枚戒指看。湯君赫自己也低下頭,順著他的目光看那枚戒指。

    他是外科醫(yī)生,手術(shù)時不能戴戒指,來回摘戴又怕弄丟,便一直用鏈子掛在胸前。

    “閉眼。”楊煊忽然說。湯君赫酒勁未消,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只感覺到眼前一黑,眼睛一眨,睫毛刷在了溫?zé)岬�、有些粗糙的手心上——楊煊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br />
    他覺得脖子上那條項鏈一緊,似乎是楊煊扯了一下。脖頸下方有溫?zé)岬谋窍ⅲ瑮铎拥椭^,離他的胸口很近,像是在專注地做什么。

    一、兩分鐘后,遮住眼睛的那只手掌移開了。

    湯君赫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那枚鉑金素戒下多了一個小小的墜子。他用手心捧起來看,是一枚小小的、鉑金的紙飛機。很神奇的是,墜子和戒指銜接得極為自然,不知道楊煊剛剛是怎么弄上去的。

    湯君赫有些發(fā)怔地看著它,又抬頭看楊煊,楊煊把他汗?jié)竦念^發(fā)朝一旁撥了撥,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然后看著他的眼睛低聲說:“記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湯君赫費力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大腦,這才記起今天似乎到了自己的陰歷生日。

    往年他過的都是陽歷生日,日子好記,也不用費心去翻日歷,生日當(dāng)天,醫(yī)院里還會有很多人和他說生日快樂。于是他也就默認(rèn)自己的生日是那一天。

    ——“以前我媽媽說過,陰歷生日才是準(zhǔn)的,可是陰歷生日實在太難記了,每年的日子都不一樣�!睅讉月前的飯桌上,湯君赫這樣和楊煊說過,“小時候我跟她說,以后我每年都要過陽歷生日,但她還是會給我過陰歷生日�!�

    沒說出口的那句話是,后來才知道,能有人費心地記住你的陰歷生日,其實應(yīng)當(dāng)視作一種幸運。

    那話當(dāng)時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楊煊竟一直記得。

    “生日快樂寶貝兒�!睖章牭綏铎釉谒叺偷偷卣f。

    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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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結(jié)感言

    紙飛機完結(jié)的時候我說過緩緩在寫完結(jié)感言,這一緩就緩了好幾天,感覺緩到現(xiàn)在表達欲已經(jīng)不是那么強烈了[允悲]就簡單說一下吧,想到哪說哪兒……

    關(guān)于楊煊,之前就說過了,采用了一點不成熟的留白寫法,基本上心理描寫很少,差不多完全是通過動作和語言來傳達的,采用這樣的寫法一方面是因為楊煊的人設(shè)的確適合這種寫法,有人說看不透楊煊,但看不透就是他魅力的一部分不是嗎……如果真的把他完全剖開,每一個想法都詳盡地呈現(xiàn)出來,那楊煊肯定不會是現(xiàn)在呈現(xiàn)出來的這個樣子;另一方面,連載的時候有個姑娘很喜歡楊煊,經(jīng)常在文下留長評,而她長評里的內(nèi)容,基本上就是我在寫楊煊的時候想要傳達出的東西,這些長評給了我很大的信心,讓我覺得這樣的寫法是可行的,對于讀者來說猜測和解讀應(yīng)該是個挺有意思的過程,而對于我來說,被猜中的感覺也很好……那些長評后來被刪掉了,還挺可惜的,但是就……隨緣吧……

    關(guān)于君赫,看過好多說不喜歡弟弟的評論,說他陰暗、有心機、卑微之類的……其實開文之初就是想寫一個有很多缺點但是還蠻可愛的人,然后我自己總結(jié)弟弟的人設(shè)的話,應(yīng)該是有點病嬌屬性的暗黑小可愛……啊我真的很喜歡少年時期的君赫!少年時期的君赫對于楊煊,其實就是一種獻祭式的奮不顧身的迷戀。君赫的感情轉(zhuǎn)折點就是在他試圖殺死周林的那個傍晚,那之前他對于楊煊是不由自主地親近和被吸引(很大原因是小時候的經(jīng)歷),那之后,他才有了一種獻祭般的迷戀,一方面他開始確信楊煊還是小時候那個很好的楊煊,另一方面他覺得楊煊改變了他的人生�。ㄐ睦砘顒釉谖睦飳懥耍湛雌饋砝淠瑢κ浪讉惱�、他人看法毫不在乎,但其實他是個很知冷暖的人,誰對他好他心里記得一清二楚,他把自己的憎惡也表達得很明確,所以尹淙、應(yīng)茴、馮博他們?nèi)齻人,看到的其實是不一樣的湯君赫……

    而關(guān)于這個黃昏,楊煊的命運也被改變了,本來他會去省隊的,但現(xiàn)在這個機會泡湯了,表面上他表現(xiàn)得很不在意,所以有人說,楊煊去救君赫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他只是邁出了一小步而已……但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他的前途和命運突然被徹底改變了,他不可能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淡定和不在意啊,他也迷茫啊……但是他知道這個事情怪不了任何人,而且他也不后悔那天出手相救的舉動(甚至覺得慶幸),所以他只能表現(xiàn)得不那么在意……

    寫到這,又想到燙煙頭那里,楊煊為什么把煙頭摁到自己的手心,不是他在裝酷也不是習(xí)慣性動作,是他在以一種自殘的方式讓自己清醒過來,他覺得自己差點把那只煙給湯君赫吸了,這種想法太荒唐太荒謬,燙煙頭是他對自己的一種懲戒。

    給煙的這個舉動,差不多就是他報復(fù)想法最強烈的時候,以此為界限,之后他其實就真的把報復(fù)的想法壓抑下去了,包括他帶君赫去斯里蘭卡,這時候的報復(fù)心態(tài)已經(jīng)微乎其微了,他是真的想要帶君赫一起走,但他又真的知道他們不可能就這樣走了,這注定是一次以失敗告終的逃離,這一點他一開始就想的很清楚,但他還是去做了,他覺得應(yīng)該有這么一次逃離的嘗試。

    所以之前我對渣賤這種說法很在意,是因為我覺得少年時期的楊煊是被逼到了一種很矛盾的絕境,他想報復(fù),但是他對他弟弟的感情失控了,所以就在這種失控的狀態(tài)下,他的感情其實是在發(fā)生變化的,對于一個滿懷報復(fù)心態(tài)卻強迫自己善良的少年,我覺得渣這個字眼太苛刻了一點。而君赫,他是最知道楊煊心里矛盾的一個人,他自始至終都知道楊煊想要報復(fù)自己,然而他還是飛蛾撲火一般地去喜歡楊煊,他的矛盾并不亞于楊煊,他誤以為他媽媽是小三,他對楊煊充滿愧疚卻又忍不住喜歡和靠近他,因為只有靠近楊煊的他才是真正快樂的。楊煊給他的東西的太多了,不僅改變了他的命運,還有他每一次到楊煊的房間都是一種自由和被縱容的體驗,他也沒離開過潤城,楊煊帶著他到了斯里蘭卡,帶他見到了他以前從來也沒見過的風(fēng)景。這文一開始說,湯小年二十歲遇到風(fēng)華正茂的楊成川,是一見楊過誤終身,后來被證明楊成川這個楊過,不是真正的楊過,是陳世美,她沒想到的是,其實十七歲的湯君赫遇到十八歲的楊煊,才是真正的一見楊過定終身。

    說是隨便寫寫居然寫了這么多字[允悲],一寫起來當(dāng)時寫作時的想法就蹭蹭蹭朝外冒,如果真讓我好好寫,估計萬字都打不住[允悲]就這樣吧,寫得亂七八糟,估計大家也都把劇情忘得差不多了……再次謝謝諸位陪伴,陪伴我寫完這篇文,也陪伴他倆長大。再舍不得也要告別啦,祝他們幸福,也祝你們幸福[心]

    第一百二十五章

    白天在醫(yī)院里,護士小宋跑過來送他禮物,小宋送了他一瓶睡眠精油,因為外科醫(yī)生總是半夜被叫起來做手術(shù),睡眠質(zhì)量尤其重要。

    “生日快樂湯醫(yī)生!”小宋把禮物給君赫,“這是給你準(zhǔn)備的禮物,希望你喜歡~”

    門外正好有病人家屬來咨詢事情,聽到了后半句,一臉驚訝道:“湯醫(yī)生這么年輕都當(dāng)爸爸了嗎……”說完之后反應(yīng)過來,“不對啊,父親節(jié)送禮物不都是給自己爸爸嗎,怎么還有送別人爸爸的……”

    小宋哈哈大笑:“不是啦,湯醫(yī)生今天過生日,我送生日禮物,正好跟父親節(jié)趕到一塊了!”

    病人家屬撓頭道:“哦哦我說呢……”

    晚上楊煊哥哥買了蛋糕回家,君赫許完愿望吹滅蠟燭,吃著蛋糕的時候忽然想起白天發(fā)生的這件事,忍不住自己笑起來。

    楊煊不太喜歡甜食,只從君赫手里那塊吃了一口,然后就坐在對面看著他吃,見他手上的那塊蛋糕快要吃完了,又拿刀切了一塊下來。

    一抬頭見君赫吃著蛋糕自己笑起來,楊煊伸手用拇指把他嘴角的奶油擦掉:“笑什么呢?”

    君赫把白天的事情講給他聽,講完后笑著說:“真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能過上父親節(jié)�!�

    楊煊抽了紙把手指擦干凈:“過父親節(jié)有這么開心?“

    “開心啊,哥你想一下,我可能就只有這一次過父親節(jié)的機會。”

    楊煊笑了一聲:“照你說的,那我還沒這機會�!�

    “是啊……好可惜哦�!本招χf,“你生日在十月份呢,太遠了碰不上�!�

    晚上兩人進行完床上運動,楊煊撐起身體,用手掌摸了摸君赫的肚皮。

    “我是不是吃多了……”君赫閉著眼睛小聲嘟囔,“哥,都怪你一直給我切蛋糕。”

    “沒摸這個。”楊煊說。

    君赫睜開眼睛看他:“嗯?”

    楊煊低頭,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摸摸看我明年能不能過上父親節(jié)。”

    君赫:“……”

    第一百二十六章

    簡體番外-撿貓

    大年三十,湯君赫要值小夜班,好在今晚是個平安夜,沒有

    病人被送進來做急診手術(shù)。

    臨近十二點,跟他交接班的孫醫(yī)生推門走進來:“小湯,我剛看見你哥好像過來接你了,還拎了不少東西,你不出去接一下?”

    湯君赫正趁值班的時間把前幾天的手術(shù)案例寫成論文,聞言

    抬頭道:“我哥來了?我這就去�!彼f完,合上筆記本電腦,起身走了出去。

    醫(yī)院值班室很暖和,湯君赫只穿了一件淺色的羊絨衫,披著白大褂就跑出來了。

    下了電梯,他朝一樓大廳走,一眼看見正走過來的楊煊,快步跑過去。

    外面天寒地凍,呼出的氣成了白煙,湯君赫伸手接楊煊手里的東西:“哥,你帶了什么��?”

    “買了點消夜,”楊煊騰出一只手,攬了一下湯君赫的肩膀,“穿這么點就出來,冷不冷?”

    “不冷,”湯君赫搖頭道,又低頭看手里的袋子,

    “這么多。”

    “給你同事帶的,我們那份在車上,回家吃�!睏铎诱f著,兩人走進了電梯。

    護土站正進行交接班,湯君赫把消夜拎過去,剛圍上圍巾正準(zhǔn)備走的小宋湊了過來:“哎?這家餃子聽說可好吃了,來來來我嘗一口再走。”

    湯君赫給心胸外科送完,又去給隔壁科室送,身后小宋把餃子塞到嘴里,腮幫子鼓鼓的,含混不清道:

    新年快樂啊湯醫(yī)生,楊警官也是!”

    挨科挨室地送過去,每送一句,他就收獲一句“除夕快樂”,外加一句“你哥這大過年的還來接你,太讓人羨慕了”。

    等到每個科室都送完,湯君赫回辦公室里穿上外套,跟楊煊一起走出醫(yī)院。

    他的圍巾在脖子上纏了一圈又一圈,楊煊又幫他把帽子扣上了,只露出一點點臉。

    湯君赫抬手把圍巾松了幾圈,另一端繞到楊煊脖子上:

    “外面冷。”

    楊煊看他一眼:“剛不是說不冷嗎?”

    “現(xiàn)在又冷了�!睖绽碇睔鈮�。

    外面是挺冷,吹著西北風(fēng),出來沒幾步,衣服就被吹透了。

    兩個人裹著一條圍巾,頂著風(fēng)走到車旁邊,楊煊把圍巾摘下來,先拉開車門讓湯君赫坐進去,然后自己走到駕駛位。

    大概是因為人都回老家過年了,除夕夜的街上比平時冷清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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