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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我冷漠的掰開他的手,淡淡道:顧澤,你在癡人說夢。
我厭惡你還來不及,機會你配嗎
以后,你就好好和你的欣欣雙宿雙飛吧,再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別怪我不客氣。
顧澤不肯松手,還想糾纏時,一抹高大的身影忽然擋在了我面前。
她說的已經(jīng)夠清楚了,你再碰她一個試試
我不知道顧琛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又聽到了多少,俊朗的五官看不出喜怒,可我卻感覺到他在高興。
也對,他終于得到了顧家繼承人的位置,終于能夠宣泄這么多年的仇恨和不滿了,他是該高興的。
顧琛很會打架,不出幾招,顧澤就被他打倒在地,發(fā)出劇烈咳嗽。
這一幕,和十年前完全反了過來。
十年前,只有顧澤欺負顧琛的份。
現(xiàn)在,顧琛卻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顧澤,看他的眼神如看一只螻蟻。
她說她不喜歡你,你耳聾了聽不見是嗎
顧澤滿眼恨意,咬牙切齒道:你以為她就喜歡你嗎顧琛,悠然不過是用你來氣我而已,你真以為自己算個東西
你還不知道吧,她懷孕了,是我的,孩子已經(jīng)三個月了,再過幾個月,我請你喝我們孩子的滿月酒啊。
顧琛嗤笑一聲,抬了抬手,幾個保鏢涌了過來。
他冷聲道:打,留口氣就行,也該讓他知道,滿嘴胡言是要付出代價的。
保鏢都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他們不會讓顧澤死,卻能讓他生不如死。
上車后,顧琛一言不發(fā)。
逼仄的車廂一片寂靜,我猶豫再三,問道:你跟蹤我
顧琛幽深的眸直視著我,不可以嗎
我一時氣急,他淡淡道:我們既是合作,那我當(dāng)然要確定你這個合作伙伴可不可信。
我不服氣的懟他。
現(xiàn)在你看見了,可信嗎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勉強過關(guān)。
之后,又是一路無言。
車剛停下,我賭氣下車,關(guān)車門時,我忽然聽見他叫了我一聲。
我疑惑看去,只看見顧琛半張臉隱沒在昏暗里,低聲響起。
其實,當(dāng)年安慰你的人不是顧澤,是我,小白是他下毒害死的。
我如遭雷擊,怔怔的看著他。
我憑什么信你
那朵白色的雞蛋花,還記得嗎
那些禮物中,唯有白色的雞蛋花每日都出現(xiàn)。
我眼前霧蒙蒙的,囁嚅著唇: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顧琛自嘲一笑,或許,是想嫁禍給我,讓你遠離我吧,你也真的拉黑了我不是嗎
當(dāng)初,顧琛初到顧家時,和那里格格不入,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陰郁感。
我經(jīng)常去顧家找顧澤,有時候見了顧琛,也會和他說些話,送些給顧澤帶的小禮物。
后來,小白死了,顧澤說看見顧琛鬼鬼祟祟的接近過它,或許是他害死了小白,畢竟他那樣的人,沒什么做不出來的。
我信了他的話,遠離了顧琛,沒想到,小白居然是他害死的。
我捏緊了拳,只覺得渾身都冷。
怪不得,顧澤在聽到我說當(dāng)年的事后會那么茫然,原來,他不是忘了,只是安慰我的根本不是他。
那天之后,我和顧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默契。
他自動承擔(dān)起家里的一日三餐,每天準時送我上下班,風(fēng)雨無阻。
這天,我和顧琛買完菜回家,卻看見門口蹲了一個人。
他蜷縮著身子,眉心緊鎖,睡得很不安穩(wěn)。
是顧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