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傭兵營
“怎么辦?”其中一個年輕隊員焦急地問。
劉軍趕忙制止他:“噓,我們蹲下去,這車做了改裝,外邊看不見里邊,說不定能躲過去�!�
“行嗎?要不還是下去躲吧�!�
“你費什么話,扛著箱子你能躲哪?萬一被難民搶了怎么辦。”
年輕隊員面上一紅,抱著箱子不說話了。
劉軍又看了眼溫粥,讓她和老王緩了緩位置,把她護(hù)在中間。
慘白著臉寬慰她:“小溫怕不怕?”
“你不是我們?nèi)A國人又是女娃子,要是被發(fā)現(xiàn),千萬別硬抗,自己命最重要,知道嗎?”
溫粥一楞。
旁邊的幾個大老爺們也附合著:“是啊,能走到這太不容易�!�
“你逮著機會就跑,我們皮糙肉厚打幾下也沒啥事�!�
“對了,地圖給她一份�!�
溫粥接受到他們的善意,心頭一股暖流劃過,剛想說什么,砰砰砰,槍聲密集起來。
他們不敢在說話,將身子盡量縮在車座底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幾人發(fā)慌的很,身上的汗黏在一起,透著一股酸味,極不舒服。
他們車子停的地方并不顯眼,緊挨著塊墻板,街道上荒廢著不少同樣外型的車,不仔細(xì)看的確很容易忽略掉。
但大家依舊害怕,前天恐怖的場景又一次浮現(xiàn)出來,溫粥能清楚地聽見自己心跳聲,是把耳膜震破的刺痛。
說實話,真到了這種時候,腦子里還真是什么都沒想,一片空白,就想大聲地叫,狠狠地發(fā)泄。
“乓�!�
車頂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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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炙烤著大地,燥的可怕。
營地里的男人圍在一起,興奮的看著空地里的人赤膊廝殺。
“嘿,Jack,你個廢物,站起來,老子可是在你身上壓了二百美金!”
“哈哈,別廢嗓子了,他連女人都沒睡過,贏了也沒用。”
暴力血腥,雄性熾熱的汗水夾著鐵銹味蕩在空氣里,狂暴嘶吼聲里夾著小娘們哭唧唧嬌呻,修長的大腿和傲挺的豐乳刺激著現(xiàn)場所有男性的獸欲,比武場上倒下一個就有另一個迫不及待地補上去。
溫粥他們到底被發(fā)現(xiàn)隊反叛軍發(fā)現(xiàn)了。
這些人的裝備并不精良,不是大部隊,應(yīng)該是附近惡霸合成的小團體,從他們剛進(jìn)小鎮(zhèn)就盯上了。
車上的東西被搶的精光,再三表示箱子打不開后,幾個男人被狠狠地打頓丟在一旁,她則被強行擄走,被賣給了雇傭兵營地,聽說那里今天要舉行什么比賽,缺少彩頭。
溫粥從早上到現(xiàn)在只吃了少量的餅干,被捆了數(shù)小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嚴(yán)重的脫水反應(yīng)。
喝彩吶喊聲吵得她腦子昏昏沉沉,粘膩的汗液裹脅著身體她的手腳卻是冰涼一片。
兩個成年男人合抱粗的水泥樁,和她同樣境遇的還有二十幾個姑娘,有幾個黑人,但大多的還是烏其克斯人。
她們穿著當(dāng)?shù)貍鹘y(tǒng)服飾,頭巾不知道被撇到何處,只是有幾個衣服也被撕成了布條,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甚至蓋不住私密部位,她們是最最安靜,既不哭號求饒也不掙扎逃生。
溫粥順著她們呆滯的眼神向下看去,裸露的肌膚上是大片的青紫,血痕,巴掌印,翻涌肉皮的牙印,有的人臉上還沾著帶血的頭皮,鮮血從傷口處順著臉頰留到地面,她甚至不敢確定上面是否還趴著蠓蟲以類的飛蠅,死死的咬著舌尖強壓著喉嚨里的哽咽和驚懼。
嘭——
又一場格斗結(jié)束,勝利的男人朝她們走來,女人們尖叫驚恐的縮成一團,溫粥被推搡到地上,手肘呲在地上火辣辣的疼,還沒來得及站起來,手指又踩擰碾壓,十指連心的疼讓她差點叫出來。
凄厲的慘叫聲乍起又消去,不知道哪個姑娘被選中,溫粥忍著疼痛和驚懼,順著手腕上的鏈子撈過來自己隨身的箱子。
她突然發(fā)現(xiàn)捆在手上的繩子是最普通的麻繩,大概食指的粗細(xì),而箱底并不是普通的平滑設(shè)計,有些銳利。
溫粥都要哭出來了,這可真是幫了她大忙。
手肘拼命的摩擦上邊反復(fù)掙著空隙來。
又有雇傭兵來抓人,女人們驚叫著,溫粥頭上被狠狠的踩了幾腳。
汗水流進(jìn)眼睛里,澀澀的。
別急,別急,她一遍遍的告誡自己,眼淚讓視線變得有些模糊,情緒上的崩潰帶動著她身體有些脫力發(fā)虛,總是要歇幾口氣才能攢出些力氣來。
被拉走的女人越來越多,到了最后剩下的十幾個姑娘都癱坐縮在一起,溫粥有些絕望了。
她只想活著,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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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亞地區(qū)局勢錯綜復(fù)雜,烏其克斯國土不算廣袤,境內(nèi)卻蘊藏著儲量可觀的稀有礦產(chǎn)資源,又因扼守著幾條重要戰(zhàn)略意義的交通要道,各方勢力緊盯不放。
雇傭兵營里各自受命不同主顧,誰也不服誰的,偏偏又非要聚在一起,時間長了容易擦槍走火,穆錕煩得很又不得不和軍方答成協(xié)議在這駐扎看守。
他假寐在副駕,旁邊的楚北在傭兵營門口停了車,有些猶豫:“錕哥到了�!�
男人睥了眼前方,撐著車框:“操蛋的都活膩完了,哪邊的!”
楚北尷尬地咳了一聲:“聽說弄了幾個水蛇。”
“撞上去�!蹦腥肃托α寺曈謶醒笱蟮靥苫匾巫由�。
他最近可沒什么好心情,通貨的路子被當(dāng)?shù)胤磁衍娬耍挼檠龉庹菐讉老家伙又逼得死緊,二批貨出不了邊境,呆在卜沙鎮(zhèn)大半個月好不容易疏通了關(guān)系,結(jié)果他媽的來個空襲。
趕到的時候連個彈殼都沒給他剩,查來查去,敢情是背后被人捅刀子了,還出在自己身邊。
還想樂呵?誰也別好過。
楚北抿了抿嘴,眼神凌厲起來,手速不減,飛車沖著人群撞去。
“Shit!”
“Fake!”
……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咒罵聲,刺耳的剎車聲劃破中央擂臺,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停在水泥柱邊。
楚北握著方向盤的掌心微微出汗,本來沒什么表情的臉換上副見鬼樣。
上帝啊,他這是看到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