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氪命激戰(zhàn)
又消耗了一天壽命,居然只收獲了少到忽略不計的敏捷身法,江莽簡直無語至極。
不過劍在手上,不得不發(fā)。
當即踏步向前,揮劍直刺。
男子望著再次站起的江莽,眼眸里露出一絲驚詫,心中思忖,竟然還敢上前?懦弱無用的南方人,什么時候也有這種勇氣了。也罷,他既然會血戮刀法,不知是什么來頭,我先不釋放靈力威壓,只和他以劍器比拼,探探虛實。
說罷揮動喪門劍,卷起獵獵疾風(fēng),迎著江莽劈砍而去。
“當當!”兩柄劍碰撞,火花四射。
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過了十幾個回合。
江莽感覺他的氣勢不如之前那般兇悍,運劍速度也慢了不少,心中暗喜,這次沙灘小孩的一日修行似乎還真有些用。原本近乎不可戰(zhàn)勝的男子,經(jīng)過氪命修行,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男子一劍一劍的堪堪抵擋,不疾不徐的,有意在引誘著江莽使出更多的招式。
——這家伙起手是“喋血飛花”,接著轉(zhuǎn)“血影重重”,最后以“嗜血煉獄”結(jié)尾,連著三四次都是這樣,大概只達到了血戮刀法第五重的境界。
——也是怪了,紅月長老何時收過南方人為徒的?他當初是脫離了割鹿門,在神絳成立反戰(zhàn)組織,阻止狄國向南侵略。但不至于親自傳授一個南方人自己的祖?zhèn)鞯斗ò桑?br />
又交手了幾招,江莽果真如他設(shè)想的那樣,不管對方是否看穿了招式,也不管進攻或者防守的時機,甚至都不管自己手中拿得是劍,再次從頭到尾耍了一遍血戮刀法,仿佛練習(xí)廣播體操一般,一二三四,再來一次。
江莽見自己累得氣喘吁吁,都無法傷其分毫,越發(fā)驚心,大概看出了對方在保留實力。
男子忽然一掌發(fā)力拍來,正中江莽的肩膀。江莽只覺如遭重錘,當即被打出五米開外的距離,拄劍于地,拼命支撐,才沒有倒下。
隨后,喉中一堵,猛地吐出大口鮮血來。
骨頭斷裂的刺痛,傳遍全身。
受到這種程度的傷勢,他已經(jīng)很難再揮劍戰(zhàn)斗了。
“只有這種程度嗎?”男子冷哼道,眼神復(fù)雜的望向江莽,緩緩收起了喪門劍。
他打算先留江莽一命。
繼而,血色眼眸又望向不遠處的梁怡和小翠,嗜殺的欲望掩蓋不住。
梁怡以為他要對自己行不軌之事,連忙掩住囚衣,往后退步。必要時她決定咬舌自盡,絕不留給對方凌辱的機會。
她是涼國高傲的公主,死也要帶著驕傲離開這個世界,不負父王和母后的看重和寵愛。
然而,男子只是吭聲道,“好頭顱······”
看來,真的只是想砍下他們的腦袋下酒而已。
狄人果然是群茹毛飲血的畜生,在人類衣服的遮掩下,實際是一副山洞野人的靈魂!
危機逼近,江莽有些恍惚,梁怡畏畏縮縮,可憐兮兮望向自己的模樣,心中實在不忍。
這位好意施舍面餅的公主,居然眨眼間就要死在自己面前。
“算了。”江莽眼一閉,心一橫。
“再氪半天!”
【叮!系統(tǒng)提示,無法消耗不滿一天的壽元�!�
靠,非要選個激進的方案嗎?我真沒啥壽元了呀。
兇蠻男子逐漸靠近梁怡,下一刻就要扭斷她的腦袋。
江莽掙扎著起身站立,步尖點地,騰空而起。
揮劍砍向那人的后頸。
反正等下去也是做下酒菜的料,不如搏命求生!
【叮!氪命系統(tǒng)已啟動!】
一瞬間江莽身上有股火辣辣的燒烤感。
難道這系統(tǒng)在氪到極限時,才會爆發(fā)出最強的威力?
【你是個孤兒,出生年份和出生地點都不詳,被萬潮寺的主持玄苦大師揀到帶回寺廟中收養(yǎng)。你沒有任何修行天分,四肢不協(xié)調(diào),連簡單的少林棍法都掌握不了,最后被師父安排在藏經(jīng)閣做了個掃地執(zhí)事。這么一掃,就是整整八十年······】
掃地掃了八十年?真是個狠人啊。江莽懸停在空中的剎那,不禁吞了吞口水,吐槽道。
【一天,你從掃地之中頓悟出了天地運行的至高奧妙,在那一刻你真正懂得了何為修行何為修仙。你感到萬分激動,連忙原地打坐,花了一日的時間疏通經(jīng)絡(luò)后,你終于突破了長久以來的桎梏,探索到了自己的極限,達到筑基期下階的境界�!�
【收獲:達到筑基期下階】
沉淀了八十年,一朝頓悟,突破煉氣期,這輩子有了��!
江莽看到系統(tǒng)模擬器中顯示的一行行文字,震驚得咂舌,一度懷疑這是系統(tǒng)自編的故事。
不過老爺子再不怎么樣,至少也助他提升了一個大段位,感謝爺爺?shù)闹蠖Y包吧。
此刻的江莽,洗髓伐脈,精血暢通,渾身說不清的舒爽,眼睛仿佛可以看到數(shù)里之外的事情,耳朵可以聽見隔壁街老鼠翻動的細微聲響。
他自負實力已經(jīng)是半仙之體,揮起的劍刃愈加堅定。
哼哼,怪臉裸男,殺了你,再吸收你的魂元,我就又可以增加壽命了。
恍惚中,江莽甚至提前開了香檳。
然而,劇情發(fā)展很快出乎了他的意料。
丑惡男子發(fā)覺他在身后殺來,忽然回首一擺,猛地用前額撞向了江莽的腦袋。
江莽做夢也沒想到這家伙會以這種方式還擊,猝不及防,直接和他頭碰頭撞在了一塊。
“咚!”
“啊,疼!”江莽感覺自己實打?qū)嵶驳搅怂鄩ι�,一聲悶響,直接當場落地,頭破血流。
“你這家伙,不想先動你,還非要上來送死。”男子詫異的說道。
他和割鹿門的紅月長老關(guān)系甚密,若非特殊情況,是不會輕易殺害掌握了血戮刀法之人的。
他甚至?xí)桃獗Wo。
這邊江莽正巧落在了梁怡的身邊,摔得渾身是血,動彈不得,褲袋中的一本小冊子也跟著掉了出來。
淺灰色的封皮,上面模模糊糊的寫著幾個字《打坐法門精要》。
風(fēng)一吹,恰好翻開了幾頁,露出了一塊白璧無瑕的玉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