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這么關(guān)心我啊……
i宋易安始終盯著傅斯寒,目光詫異,心中情緒更是復(fù)雜。
高中時他就看不上傅斯寒,覺得他一天到晚除了打架鬧事不會別的。
上課睡覺,學(xué)習(xí)成績一塌糊涂,有時候還沒下課呢,他就遛遛達(dá)達(dá)出校門了,也不知道去哪兒。
這樣的頑劣學(xué)生本應(yīng)該和他沒什么交集,他也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可對方偏偏是許溪的同班同學(xué),兩人關(guān)系好像還不錯。
他和許溪說過幾次別搭理這種人,可架不住傅斯寒上趕著倒貼。
有一次他從他們班門前經(jīng)過,正瞧見傅斯寒坐在許溪身旁,不知和她說了什么,她竟笑得眉眼彎彎,比和自己在一起時還要高興。
那天他發(fā)了好大的脾氣,回家之后就警告許溪,如果她再和傅斯寒這樣親近,他就告訴她爸好好管教管教她。
從那之后,許溪確實收斂了許多,也不敢再和他出去玩了,聽話了不少。
可沒想到模擬考試之后,傅斯寒居然考了全班第一,年級成績居然也超過了他,還拿著成績單來找他們炫耀。
他就更看不慣他了。
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抄的成績,有什么可得意的?
所以趁著許溪不在,他親自找到傅斯寒,警告他離許溪遠(yuǎn)一點,兩人甚至動了手。
后來這事不知怎么傳到了許大海耳朵里,當(dāng)天晚上他到家時,發(fā)現(xiàn)許溪又被許大海打了一頓……
這些年每每回想起當(dāng)年的事,宋易安都恨傅斯寒恨到骨子里。
若不是這個不知哪兒來的小混混,許溪怎么可能變得這樣叛逆,又怎么能受這么多罪?
幸好高考結(jié)束之后傅斯寒就走了,而許溪也恢復(fù)如初,他才漸漸忘了那些事。
直到前不久再次重逢,往事竟一股腦地涌了出來,讓他比當(dāng)年還要煩躁。
他以為傅斯寒還是高中時那個整天游手好閑的小混混,他的出現(xiàn)又會攪亂許溪本該平靜的生活。
但他其實也沒那么大的危機(jī)感,畢竟傅斯寒除了模樣好點兒,恐怕還是一無是處。
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是傅正宇的兒子!
那個頂級財閥的繼承人!
而他本人也接管了FX國內(nèi)分部,成為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
宋易安忽然想起不久前在清木灣接走許溪的那輛車,難道當(dāng)時車?yán)锏娜司褪歉邓购?br />
他心里又嫉妒又惱火,又摻雜著一絲莫名的慌亂。
他突然有了一絲危機(jī)感……
不過,不管如何,他還不想現(xiàn)在就和傅斯寒硬碰硬。
再說這件事本來也是章昊挑起來的,把事情甩給他處理就好了。
想到這兒,宋易安沉著臉回答:“我只是幫章總要回那個錄音罷了,至于結(jié)果如何,還要看章總的意思�!�
說罷,他轉(zhuǎn)頭看向剛從更衣室走出來的章昊,直接將問題拋給了他:
“章總,你覺得呢?這事能不能就這樣算了?”
章昊剛才還氣焰囂張地告訴宋易安,務(wù)必要回那個錄音。
如果他名譽(yù)受損,勢必會影響公司效益,說不定還會影響兩家的合作。
可在聽到傅斯寒的身份之后,章昊一瞬間就萎了。
他前不久聽說FX換了掌舵人,本還上躥下跳地要和人家合作呢,沒想到那人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剛才還差點把他溺死。
他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啊。
心里面又有氣,又發(fā)不出來。
但他好歹也是在商界浸染多年的老油條了,自然清楚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
聽到宋易安的詢問,他臉上立刻堆起笑容,一改先前不服不忿的態(tài)度。
“�。≡瓉硎切「悼偘�!怪不得有這么大的氣魄!咱們這就是不打不相識,也算是緣分��!哈哈!”
傅斯寒:“……”
宋易安:“……”
眾人:“……”
趙燁在一旁連忙打了個哈哈:“就是嘛!大家都是朋友,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來,到那邊坐坐,我正好想和傅總、宋總和章總聊聊合作的事呢!”
章昊樂不得有人遞臺階,忙跟著趙燁和封止等人往沙發(fā)區(qū)走去。
宋易安卻目光幽深地看了傅斯寒一眼,隨后看向一臉吃癟的蘇陌陌,沉聲道:“你跟我過來�!�
說罷將她帶到了另一邊,兩人不知嘀咕什么。
許溪見狀,也不想再和他們糾纏,只是對傅斯寒催促:“快去換衣裳吧�!�
傅斯寒垂眼看向許溪,眉目溫柔得不像話,語調(diào)卻一如既往地調(diào)侃:“這么關(guān)心我啊……”
許溪看他一副混不吝的樣子,耳垂有些發(fā)燙,也沒搭理他。
她實在想不到傅斯寒這個身份竟然這么好用。
之前她只覺得能平息這場風(fēng)波就好,沒想到居然讓之前囂張到不行的章昊都點頭哈腰的,而且連宋易安都不想和他再作對了。
還實在挺出乎她意料的。
正想著,后背被人輕輕推了一下。
傅斯寒把許溪推到傅蕓伊面前,嗓音帶笑地說道:
“姐,幫我照看著些,別被人欺負(fù)了。”
許溪的臉更熱了,這話說的,好像她經(jīng)常被人欺負(fù)一樣。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讓他姐姐幫忙照看自己,讓人感覺兩人的關(guān)系都不對味兒了。
她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聽傅蕓伊居然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去吧。”
傅斯寒笑睨了許溪一眼,這才放心地去了更衣室。
許溪有些尷尬地看著傅蕓伊,微笑道:
“傅小姐您好,沒想到您是傅斯寒的姐姐。剛才您幫了我大忙,還沒好好感謝您呢�!�
“沒什么�!备凳|伊不太喜歡寒暄客套,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査骸澳闶俏业艿呐笥眩俊?br />
她本想問是不是女朋友,可想起來傅斯寒說兩人還不是男女朋友呢,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嗯,我們是高中同學(xué)。”許溪乖巧回答。
聽到“高中同學(xué)”四個字,傅蕓伊眼皮一跳,忍不住重新打量起許溪。
怪不得啊……
怪不得她那個癡情種的弟弟看這女孩的眼神都要拉絲了;
怪不得他單身這么多年,忽然對一個女孩這么上心;
怪不得他最近提起身邊那個女孩時,笑得像朵向日葵似的……
不難猜到,面前這個姑娘,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年把傅斯寒折磨得死去活來的那個初戀。
傅蕓伊輕輕吸了一口氣。
一想到傅斯寒那段時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她真是又心疼又惱火,連帶著看向許溪的眼神都變了。
就……挺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