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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和宋律回打了起來。
是裴度先動的手。
宋律回今晚喝了很多,不是裴度的對手。
裴度把他壓在地上打,警告他以后不準(zhǔn)糾纏我。
宋律回狼狽地吐出嘴里的血沫,惡狠狠道:裴度,你算什么東西!
眼看裴度又要揮拳,我趕緊上前抱住裴度的腰。
裴度身上的戾氣一瞬間消失,他委屈地耷拉著腦袋。
林霧,我受傷了。
我心疼地查看裴度的傷勢,扶著他上了車。
身后,宋律回大聲道:林霧,我也受傷了!
我沒有回頭,任憑宋律回撕心裂肺喊我的名字。
我開車送裴度去醫(yī)院,遭到了醫(yī)生無情的嘲笑。
你男朋友身上的傷,再晚來兩分鐘就痊愈了。
我羞愧地低著頭,忘記解釋裴度和我只是普通朋友。
從醫(yī)院出來,裴度指著天上的圓月說:月色真美啊。
我贊同地點點頭,才想起來問裴度為什么消失了一個星期。
裴度沒有瞞我,將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語氣可憐:
治療去了,每次治療都很痛苦,偏偏我爸媽還不同意我放棄治療。
我仰頭望天上的月亮,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輕把裴度推開。
回去的路上,裴度又恢復(fù)了笑嘻嘻的樣子,跟我聊今晚發(fā)生的事。
我才知道他今晚來會所是見一位長輩,沒有和宋律回他們一道。
車子開到裴度家時,他半天不下車。
我體諒裴度是個病人,沒有催促他。
沉默了幾分鐘后,裴度突然問:
林霧,我還有七個心愿,你會陪我完成嗎
會的。我跟裴度保證。
裴度不信,非要我和他拉勾。
小學(xué)生的游戲,我沒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