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侍寢
寧云舒緩步走上臺階,有了上次何青峰的事情之后,眾人對其更加忌憚,紛紛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她拂袖轉(zhuǎn)身,目光凜冽地看向李�。骸澳愕故钦f說為何挨打?”
李俊擦拭眼淚控訴道:“公主,我曾是大殿下伴讀,所以與殿下有私交無可厚非�?蛇@賤奴含血噴人,說我是去向大殿下告密!實在是冤枉��!我既然入了永寧殿,那生是長公主的人,死是長公主的鬼,與大殿下相見絕不是因為公主之事!”
寧云舒冷笑,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寧煜企圖撮合她與李俊的事情她都清楚,所以李俊私下找寧煜匯報情況是必然之事。
她還沒空來處理這件事情,沒想到有人先替她效勞了。
寧云舒的目光看向長歌,挑眉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回稟公主,奴今日見其鬼鬼祟祟離開永寧殿遂一路跟隨,見其在御花園隱蔽之處會見了大殿下�!�
“可聽見二人說了什么?”
長歌眸色一沉:“是�!�
李俊渾身一驚,鬢間冷汗直流。
他只以為這個娘娘腔是看見了他與大殿下見面,沒承想居然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公主,您別聽他胡謅!我今日確實見了殿下,可只是敘舊罷了!”李俊連忙解釋。
寧云舒染上幾絲不悅:“閉嘴!”
李俊咽了口口水不敢再嚷嚷。
“還請公主屏退左右�!遍L歌表情凝重。
寧云舒微微點頭,除了桂嬤嬤以外其余人知趣退下。
見狀,長歌才道:“奴聽見此人詢問大殿下驗身結(jié)果如何,大殿下給了其一掌,罵他廢物,并讓他從今往后自生自滅。”
“噗!”聞言寧云舒忍俊不禁。
結(jié)果竟然是這樣,怪不得寧煜如此沖動找來周嬤嬤給她驗身,原來是臥龍鳳雛一塊出的主意。
周嬤嬤的結(jié)果足以令寧煜震驚,她還是清白之身,他便覺得李俊這樣的人配不上她了?
寧云舒笑意漸冷,所以若她不是清白之身,她的好哥哥便一意孤行要讓這種人成為她的駙馬!
“公、公主……”李俊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是這樣的,公主您聽我解釋。”
寧云舒冷冷看向他:“你都已經(jīng)成為寧煜的棄子,還解釋什么?”
李俊身形一怔,無力跪坐在地上。
她說得沒錯,他今日本事去找大殿下詢問周嬤嬤驗身結(jié)果的,誰料到大殿下二話不說就打了他一巴掌,還叫他從今以后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讓他在微雨軒自生自滅!
他實在想不明白事情怎么成了這樣,他又沒有做錯什么事情,為何大殿下一夕之間對他態(tài)度判若兩人!
本就委屈,想著先回微雨軒了改日再求求大殿下。
哪怕做不成駙馬,那也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做面首,可如今只能指望大殿下將他弄出去,畢竟在長公主眼里當(dāng)初可是他上趕著要來當(dāng)男寵的,自是不會主動放他離開。
“公主!公主我錯了!真的錯了!”
李俊忍著屁股的劇痛爬到寧云舒腳邊。
他想明白了,目前還是得討好眼前之人才行,否則就她這恐怖的手段,他要是還沒等到大殿下弄他出去就成了第二個何青峰,那就全完了!
“公主,您打我,罵我,都可以,只要您消氣!我真的一心一意傾慕公主,我只想一直一直陪伴在公主身邊�!崩羁o比動容地說著。
寧云舒看著這種虛情假意的臉便覺得厭惡,一腳將其踹開。
“來人,繼續(xù)打,本宮看著打!”
李俊臉色煞白,聲音顫抖:“長公主,小的錯了!小的真的錯了!小的再也不與大殿下來往,小的永遠(yuǎn)都留在微雨軒絕不出去半步!”
板子聲再一次響起,李俊哭爹喊娘,其余男人在一旁都不忍直視。
“公主,小的知錯,啊……”他淚眼朦朧地看向殿上的女人,她居高臨下,渾身的陰戾叫人不寒而栗。
魔鬼!簡直是魔鬼!誰這輩子做了這個駙馬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霉!
待他有機(jī)會出宮了一定要將這個女人的罪行昭告天下!讓世人都看清楚她丑陋的真面目!
他心中暗罵了一萬遍,嘴上卻連連求饒,直到被痛暈過去才消停。
寧云舒微微抬手,打板子的人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掃視殿中眾人,聲音帶著寒意:“上一次的教訓(xùn)還沒記住?”
“奴才不敢!”眾人齊聲回答。
“本宮最討厭吃里扒外的家伙!管你們從何而來,有何目的,既然進(jìn)了永寧殿,便只能是本宮的人!”
寧云舒不怒而威,眾人叩在地上齊屏息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長歌今日做得很好�!彼Z氣溫柔了些許,嘴角微勾,“今夜便由他侍寢�!�
聞言,一直鎮(zhèn)定自若的長歌難掩詫色,嘴唇翕動似有拒絕之意,但抬眸對上寧云舒的眼神,只能將話都咽回肚子里。
“奴多謝公主�!�
入夜,夜空朗朗,繁星閃爍。
永寧殿中,寧云舒靠在椅子上,手中搖晃著酒樽。
宮人推開房門,長歌著一襲白衣緩步從外而來。
房間里的香煙裊裊,霎時間被夜風(fēng)吹散四方。
寧云舒聞聲抬眸看去,燭影重疊間她還以為看見了張知熹,一襲白衣不染塵。
不過很快她便知道不可能是他,張知熹雖平日也是儒雅至極,但可比眼前之人陽剛許多。
“奴見過公主。”長歌跪地行禮,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才沐浴后的清香。
“過來,陪本宮飲一杯�!�
長歌緩緩起身而去,替寧云舒斟酒,語氣溫柔邪魅:“公主,飲酒傷身。”
寧云舒笑了笑,將酒杯遞出:“那你替本宮喝�!�
長歌看了一眼酒杯,含笑接過:“是�!�
他一飲而盡,又笑著放下酒杯,靠近她耳畔,呵氣如蘭:“公主,酒飲了,不如早些歇息�!�
寧云舒勾唇看向他,伸出手撫上他的臉頰,這吹彈可破的肌膚比女子都好三分。
然后是下巴,喉結(jié),再到胸膛。
眼前之人面不改色,倏地握住她的手,笑意嫣然:“公主想奴今夜如何服侍?”
寧云舒笑意更甚,眸中滿是狡黠與戲謔。
突然長歌雙腿一軟順著椅子跪在了她的腳邊,難以置信地抬眸看向她:“這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