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卷三:天音挽歌)柳白請求,陶敏的反應(yīng)
X是梁嵐把范紅琳從老家給叫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幫自己對付柳白,她讓范紅琳在柳白的家里安裝竊聽器。
而范紅琳到了林城之后,用她的話說謝常青也找上了她,讓她準備了兩張電話卡,謝常青讓她準備這兩張電話卡的目的是什么?肯定不會是在他和梁嵐死后再用這兩張卡打電話給陶敏,他若是能夠料到自己會死恐怕也不會成今天這樣的局面了。
那么讓范紅琳準備電話卡的人是不是真是謝常青就兩說了,或許是,謝常青原本是想用這電話卡來辦些別的事情,但誰知道他竟先死了,這兩張電話卡就被有人利用來作為恐嚇陶敏之用,目的嘛無非就是為了訛錢。
范紅琳承認是她打的電話,也說是想要訛柳白和陶敏的錢,但后來她也說了,那電話根本就不是她打的,電話卡早就已經(jīng)給了人,而她一直以為這電話卡在謝常青的手上,之所以承認也是她知道謝常青已經(jīng)死了,自己要是把謝常青的事情說出來她害怕會和謝常青的人命官司扯上關(guān)系。
想到范紅琳就連沈沉也不得不苦笑,這個女人的智商真的堪憂,不過他也挺佩服梁嵐的,能夠想到找這么一個奇葩來為她所用。
當然,另一種可能就是自始至終,讓范紅琳準備電話卡的人并不是謝常青,而是有人冒用了謝常青的名義讓她這么做的,從頭到尾這就是一個陰謀,這個冒用謝常青名義與范紅琳聯(lián)系的人說不定就是殺死謝常青和梁嵐的人。
可是范紅琳說過,謝常青用來和她聯(lián)系的電話號碼還真就是謝常青的電話,這一點又怎么解釋呢?沈沉一時間還無法想明白。
這得看謝常青使用手機的習慣,從范紅琳交代的情況看,謝常青給她打電話,到她辦好卡放到大昌隆的儲物柜里也就是兩天的時間,如果那兩天謝常青的手機不在他本人的手上,這種可能性存在不存在?
沈沉和傅洪一起來到了柳白的家里。
柳白一個人在家,陶敏去幫著處理工作室的事情去了。
“今天我們來是有一件事情……”沈沉把范紅琳幫梁嵐放竊聽器的事情告訴了柳白,柳白一臉的不可思議:“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沈沉搖了搖頭,他也很想知道答案,梁嵐這么做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傅洪說道:“她或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背著她自己藏了私房錢,她不是一直都覺得自己跟了你這么些年只拿到那么一點錢很虧嗎?”
柳白嘆息道:“她就是太看重這些了,其實離婚的時候我?guī)缀醢盐覀內(nèi)康呢敭a(chǎn)都給了她,包括她提出想要工作室我所占有的股份的一半我也答應(yīng)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辦妥。”
“哦?她是什么時候提出要工作室的股份的?是在你們離婚前還是離婚后?”
“離婚前。”柳白回答沈沉的問題。
沈沉說道:“離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長時間了,你遲遲沒能夠辦妥這件事情的原因是什么?”
柳白抿了抿嘴:“因為這事兒謝常青不同意,我和謝常青在合伙協(xié)議里說得明明白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必須經(jīng)對方同意,謝常青當時是擔心梁嵐會把這些股份給賣掉,他不希望我們的工作室突然有一個不相干的人插進來。他說梁嵐根本就不懂這些,肯定會急著把自己的手里的股權(quán)變現(xiàn),他的意思是如果真這樣的話,這部分股份不如直接賣給他,然后我再把這錢給梁嵐,我想想也就答應(yīng)了,他說得沒錯,梁嵐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藝術(shù),也不懂什么音樂,她想要的就是錢�!�
沈沉點了點頭:“難怪,她跑到發(fā)布會上說你還差她的錢是不是也包括了這一部分的錢?”
“是的,我和謝常青雖然說好了,可是謝常青卻一直拿不出錢來,我催過他好幾次他都說手頭緊,讓我再等等,我想吧,反正這事兒已經(jīng)定了的,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梁嵐要的是錢,而且她也不去做什么投資,沒那么急著用錢,離婚時我給她的錢已經(jīng)足夠她生活的了。這個女人就是太貪婪,我真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
傅洪遞給沈沉一支煙,然后問道:“你和她結(jié)婚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加上戀愛的時間,難道你就沒看出來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嗎?”
柳白抿了抿嘴:“怎么說呢,我覺得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或許因為后來她接觸的那些朋友改變了她吧,總之我覺得她后來的變化還是挺大的。”
“柳先生,我們要把那幾枚竊聽器給找出來。”
“那趕緊吧,唉,這個梁嵐,怎么能這么做呢!”
因為東西是范紅琳放的,所以她記得清楚都放在了什么地方,很快沈沉和傅洪就把幾枚竊聽器找了出來,還真像范紅琳說的那樣,這玩意就像一個帶著線頭的小紐扣。
一共六個,都是放在很隱秘的地方,這些地方哪怕是打掃衛(wèi)生都很可能是盲區(qū)。
竊聽器是找到了,可是到底是誰在竊聽卻不知道。
不過傅洪說那個竊聽的人應(yīng)該離這兒并不遠,因為這玩意兒哪怕是無線傳輸?shù)囊灿幸粋距離的限制。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云監(jiān)聽,但那需要借助于其他的軟件。
“沈隊,紅琳她不會有事嗎?”柳白輕聲問道。
沈沉當然知道他所說的有事指的是什么,他是在問范紅琳會不會因此而獲刑,沈沉搖搖頭,他說現(xiàn)在還說不清楚,因為他也不知道范紅琳都做了些什么,是不是真如她自己說的只是幫梁嵐放竊聽器,幫謝常青買電話卡,如果謝常青和梁嵐的死都和她有關(guān)系的話,那么她的問題就會很復雜。
“不好說�!鄙虺翆嵤虑笫堑幕卮�。
“她這么對你,你居然還在擔心她?”傅洪有些想不明白,柳白說道:“她是我姨媽家的女兒,我姨媽就她這么一個女兒。雖說我們兩家長輩之間是有些不對付,但怎么說她也算是我的親人,我知道姨媽很疼她,要是她真的有事的話,我那姨媽怕是都不想活了�!�
傅洪淡淡地說道:“這事兒我們說了不算,得看法官怎么看�!�
柳白點了下頭:“我明白,沈隊,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沈沉問道:“關(guān)于范紅琳的?”
柳白說道:“是的,如果她的問題不嚴重的話,我還希望你們能夠?qū)λ龔膶捥幚��!?br />
沈沉微微一笑:“假如她的問題不大的話我會考慮你的請求�!�
沈沉和傅洪沒有多呆,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這些竊聽器給找出來。
只是現(xiàn)在想要找到那個躲在暗中竊聽的人就難了。
回去的車上,傅洪一臉苦澀地說道:“頭,你看這個案子,現(xiàn)在是越來越復雜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再復雜也是由若干的簡單所構(gòu)成的,只要找準關(guān)鍵,其他的都不是事兒。”沈沉在安慰著他,沈沉又何嘗不知道這個案子已經(jīng)讓他們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剛才柳白的表現(xiàn)你覺得怎么樣?”沈沉問道。
傅洪不明白沈沉問這話的意思,他說道:“沒什么問題啊,怎么了?”
沈沉說道:“如果是你,這個時候你還會想著替范紅琳說話嗎?他在知道范紅琳幫著梁嵐在他的家里安裝竊聽器的時候,他表現(xiàn)出來的只是驚訝,甚至沒讓我感覺到他哪怕有一點的憤怒�!�
“或許他的性子原本就很淡,要知道,這是一個除了創(chuàng)作什么都不想的主兒�!备岛榈慕忉屗坪跻舱f得過去,沈沉卻是搖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柳白的城府很深,并不是像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蛟S這是我的錯覺吧,反正我對他這個人的性格有些吃不準。很多事情上他的反應(yīng)都異于常人。”
“這或許就是藝術(shù)家所謂的個性吧,倒是頭,你說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繼續(xù)查嘍,還能夠怎么辦,陶敏這兒也得盯緊一點,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倒是覺得汪淳一那個人也不簡單,葉青竹的死雖然現(xiàn)在看來和他確實沒有關(guān)系,但是你想想,真有那么巧的事情嗎?”
聽傅洪這么說,沈沉不說話了,目光望向車窗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半天他才扭過頭來:“老傅,或許我們都錯了,我們過多地關(guān)注的是人,但你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沒有,無論是謝常青、梁嵐、柳白還是葉青竹,他們似乎都有意無意地與那個音樂工作室的股權(quán)扯上了關(guān)系,那就是一個音樂工作室,用柳白的話說,就算是能夠產(chǎn)生一定的經(jīng)濟效益那也是有限的,為什么在謝常青、梁嵐和葉青竹的眼中就成了香餑餑呢?特別是葉青竹,難道她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多有錢嗎?我相信她應(yīng)該是在嫁給汪淳一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汪淳一是黔大實業(yè)的那個神秘持股人了,葉青竹并不笨,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明白的事情她肯定也能夠看明白,不是嗎?”
傅洪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那個音樂工作室很可能藏著什么秘密?”
沈沉確實是這么想的,真正沒那么簡單的并不是某一個人,而是那家音樂工作室。
沈沉說道:“走,我們到音樂工作室去看看,陶敏現(xiàn)在不就在那兒嗎?正好把竊聽器的事情和她說說,看看她又是什么反應(yīng)�!�
陶敏正在拿著一份合同仔細地看著,如今工作室的事情幾乎都是她在負責,特別是一些對外的合作。
她可是王牌經(jīng)紀人,處理起這些工作來也算是得心應(yīng)手。
她看了兩遍合同,每一遍都看得很仔細,看過之后她并沒有馬上簽字,而是遞給了旁邊的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何律師,你給看看有沒有問題�!�
那個叫何律師的接過去看了一會,然后遞還給了陶敏,沖陶敏點了點頭,那意思就是這份合同沒有什么問題。
陶敏取出簽字筆,認真地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對面坐著的是沿海某工作室的老板,他見陶敏簽字之后笑了起來:“陶女士真是爽快,希望接下來我們的合作能夠愉快。”
陶敏微笑著說:“合作愉快!一會我讓人去訂一桌,算是為我們能夠合作表達的一點心意,況老板,還希望你能夠賞臉�!�
況老板哈哈大笑:“必須得去啊,不過這一桌得我請,陶總,你要是不答應(yīng)那我可不會去�!碧彰粢膊怀C情:“那就一言為定了�!�
就在這個時候前臺的文員小跑著過來,她湊到了陶敏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陶敏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何總,您先休息一下,我那邊還些重要的事情要要處理一下,實在不好意思。’
剛才前臺的文員告訴她,警察來的,而且來的是沈沉和傅洪。
陶敏一進辦公室就看到沈沉和傅洪,她笑了笑:“剛才在簽一份合同,讓你們久等了。”
沈沉也笑了:“柳先生一直都說你是個女強人,現(xiàn)在我還真是看出來了。”
陶敏嘆息道:“哪有什么女強人,人吶,都是生活給逼出來的,當你一點依靠都沒有了,一切都必須得靠你自己的時候,你也會變以成強人�!�
她給沈沉二人倒水,沈沉把范紅琳去他們家就是為了安裝幾個竊聽器的事情說了一遍。
陶敏的臉色很難看:“這個女人真是瘋了,這對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好處,那竊聽器臥室里也有嗎?”
“每一個房間都有,客廳也有。”
陶敏咬牙,她似乎是在擔心她與柳白夫妻生活的時候是不是也被別人在偷聽,那真是一件讓人難為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