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她有什么壞心思,只是想有個寶寶
王航想起了劉厚給自己看過的范虹英的照片,頓時砸吧了幾下嘴,意猶未盡。
那天晚上,有一個女孩主動朝自己投懷送抱。
正巧因?yàn)槭俚乃�,喝得爛醉,就和那個女孩去開了房。
只不過那女孩戴著口罩,全程都沒有取下來過。
雖然王航?jīng)]有見到女孩的臉,但女孩那雙眼睛是真的極漂亮。
而且,女孩還是第一次。
動作生澀,呻吟痛苦。
但卻是個好女孩,她極盡溫柔地和他過了一夜。
現(xiàn)在想起來,王航都還覺得蝕骨灼魂,回味無窮。
沒想到,他約炮的對象,竟然就是那位女作家范虹英。
王航反應(yīng)過來:“不對啊,范虹英為什么要詛咒我?明明那晚,是她主動的。
我又沒有做什么惡毒的錯事。
難不成就因?yàn)槲以诰W(wǎng)絡(luò)上罵她寫的,她就那樣對待我?”
怎么想,怎么都不對。
若是范虹英要報復(fù)自己,犯得著將身子給他,和他約嗎?
這不叫復(fù)仇,這明明是給讀者福利啊。
“她并不是要想要詛咒你,也不是你比較特別。
你只是因緣際會。
而范虹英,不過是想得到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罷了�!�
王啟佳嘆了口氣。
“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下,就連茹沐雨都越聽越覺得莫名其妙。
這到底哪跟哪。
唯獨(dú)劉厚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我就知道你們一時半會聽不明白,事情還要從一年多前說起。
當(dāng)時我大一,在學(xué)校里雖然朋友很多,但那些都是酒肉朋友。
你們也知道女生之間的那些事。”
王啟佳仰起頭,俏臉上露出了溫柔。
她其實(shí)并不是厭惡學(xué)校。
一直都不。
相反,她是喜歡大學(xué)的生活,無憂無慮,無拘無束,父母又給了足夠多的零用錢。
就如同劉厚猜測的一樣,若不是遇到不可抗力,王啟佳根本就不會退學(xué),自我束縛在寢室中,無法出門。
畢竟王啟佳在大學(xué)的時候,因?yàn)橐恢币詠眄橈L(fēng)順?biāo)娜松�,將她造就成了一個社交牛逼癥。
她很喜歡社交。
這是愛好之一。
王啟佳還有另一個愛好,那就是喜歡讀書。
特別是恐怖。
而范虹英寫的那些恐怖故事,非常符合王啟佳的胃口。
偶然中,王啟佳知道女作家范虹英曾經(jīng)和她就讀同一所大學(xué)。
只是個比自己大幾屆的學(xué)姐。
出于崇拜的心理,她問認(rèn)識的學(xué)姐們要到了范虹英的聯(lián)絡(luò)方式,主動打了電話過去。
一來二去,兩人就有了交流,最后變成了好朋友。
此后王啟佳逐漸知道了范虹英的身世。
范虹英童年不幸,父母早已經(jīng)離異,她是在親戚家長大的。
所以從小,她的性格就很孤僻。
只有文字,能給她慰藉。
范虹英大學(xué)畢業(yè)后,從事民俗記者的工作。
一邊到處調(diào)查風(fēng)俗怪談,也一邊連載自己的。
她也會常常跟王啟佳說自己的心里話。
例如范虹英因?yàn)楦改鸽x異的原因,不想結(jié)婚,踏入婚姻。
但是,她又想要個孩子。
一開始,王啟佳還以為范虹英在開玩笑。
甚至還說了句玩笑話:“男生不結(jié)婚要娃,還有點(diǎn)難度。不過女生不結(jié)婚想要孩子,那簡直是太容易了。
找個人約一炮,娃娃不就有了?
如果一炮沒懷孕,就再多約幾炮。
總能成功的�!�
沒曾想自己的玩笑話,范虹英還真聽進(jìn)去了,一臉的若有所思。
不過不要說約炮了,就連認(rèn)真地和人交往這件事,對范虹英來說都是個難題。
范虹英天性寡涼,不想與人交往,更不要說交男朋友。
這輩子,她就沒有過男朋友。
也不屑于去交男友。
她認(rèn)為男人只能影響自己拔刀的速度。
不過想要生娃,便跨不過男人這一關(guān)。
不久后,范虹英約了王啟佳到咖啡館喝咖啡。
到了約定的地方,她卻發(fā)現(xiàn)范虹英面若死灰,似乎連人生都灰敗了。
王啟佳嚇了一大跳。連忙問:“虹英,你怎么了,別嚇我?”
范虹英沉默了好久,終于說了一句:“我生不了孩子�!�
“哈?生不了孩子,為什么?
你果然還是不愿意去約炮吧,對不對,畢竟這種事情正常的女孩子哪里會干?”
王啟佳想要勸范虹英。
范虹英卻搖了搖頭:“你上次給我提了一個很有操作性的建議后,我便去醫(yī)院做了檢查,本來想要查自己的排卵期具體是什么時候。
以便一發(fā)入魂。
但檢查的結(jié)果……”
“你得病了?”
王啟佳急忙追問。
范虹英面色如死:“沒病,但是比病了更讓我痛苦。醫(yī)生告訴我,我是一個天生就沒有子宮的人�!�
范虹英痛苦地喃喃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了�!�
王啟佳聞言,卻松了一口氣,勸解道“你為什么那么想要孩子?既然生不出來,不如領(lǐng)養(yǎng)一個�!�
說實(shí)話,到現(xiàn)在,她都不明白范虹英為什么對生孩子那么執(zhí)著。
“啟佳,你是正常家庭出來的女生,是不會理解我的�!�
范虹英緩緩地?fù)u了搖頭:“不是我自己生下來的孩子,沒有我的血脈,我,不要。
養(yǎng)別人的孩子,有什么意義?
養(yǎng)出一個白眼狼嗎?”
王啟佳語塞,雖然自己確實(shí)是范虹英的好朋友,但有時候她也搞不懂這位美女作家的腦回路。
或許真的是,童年給她的陰影吧。
這個女孩的許多思維,都異于常人。
難怪能寫出那么真實(shí),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虹英,我,我,今天我請客。你想吃什么都隨便。”
王啟佳將菜單遞過去,想用大吃大喝來讓好友開心一些。
但范虹英比她想象的堅強(qiáng),她喝了一口咖啡,突然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是不會放棄的。
總有辦法的,對不對?”
“喔,那你加油吧�!�
王啟佳實(shí)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讓范虹英放棄在自己的身體孕育一個寶寶的想法,看來很難。
但無論她如何堅定,不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能做。
一個沒有子宮的人,是無論如何都孕育不了寶寶的。
兩人別過后,王啟佳逐漸將這件事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