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眼前陷入黑暗
我輕聲呢喃,心中充滿愧疚。
窗外寒風呼嘯,雪花紛飛。
我裹緊身上單薄的外套,緩緩起身。
天剛蒙蒙亮,我就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民政局。
趙宇瑞已經等在那里,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
我們默默走進辦公室,遞交離婚申請表。
指導員接過表格,嘆了口氣:"年輕人啊,你們不考慮一下了嗎?何必這么急著放棄呢?"
趙宇瑞笑容更深:"感情的事,勉強不來。"
我沉默不語,目光飄向窗外。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
手續(xù)很快辦完,審批還需要十天。我們走出民政局大門。
趙宇瑞轉身對我說:"謝謝你,淑娜,等嬌嬌的孩子大些,我們可以復婚的。"
他的語氣像是施舍一樣,仿佛期待我的感恩戴德。
我沉默不言,內心還是有幾分失望的。
這就是我當時不顧一切要嫁的人。
他又叮囑道:別告訴別人我們離婚了,對我前程不利。
我木然點頭,看著他轉身離去。
他坐進車里,搖下車窗:我得去接嬌嬌,你自己回去吧。
說完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我站在風雪中,孤獨無助。
肚子里的孩子輕輕動了一下,我捂住小腹,淚如雨下。
無奈之下,我只得在附近招待所將就一晚。
第二天一早,我搭上返鄉(xiāng)的牛車。
顛簸中,我聽到村民們的竊竊私語。
聽說她在外面有人了,才會和宇瑞離婚。
可不是嘛,城里來的就是水性楊花。
我低著頭,任由流言蜚語在耳邊飛舞。
夜幕降臨,我獨自坐在昔日的家中。
門突然被推開,趙宇瑞走了進來。
他身上帶著濃郁的玫瑰香水味,眼神冷漠。
"你怎么還在這兒?"他不耐煩地問。
我強忍住心中的酸楚,質問道:"為什么要散布那些謠言?"
我輕聲呢喃,心中五味雜陳。
趙宇瑞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眼神冷漠。
"你到底想怎樣?"他語氣不耐。
我抬頭看他,淚水模糊了視線。
"宇瑞,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他冷笑一聲,"有什么好談的?"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
"當年……你娶我,真的只是為了梁嬌嬌嗎?"
趙宇瑞皺眉,"你在說什么?"
"難道不是嗎?"我苦笑,"你從未愛過我,對嗎?"
他沉默片刻,突然冷冷開口。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刺穿我的心臟。
"我當初娶你,不過是一時沖動罷了。"
我渾身顫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怎么能這樣"
趙宇瑞冷漠地看著我,"事實如此。"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淚如雨下。
"那這些年來,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嗎?"
他不屑一顧,"你不檢點,我為什么要對你好?"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我的怒火。
"我不檢點?"我站起身,聲音顫抖,"你知道當年發(fā)生了什么嗎?"
趙宇瑞皺眉,"你在說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終于說出了埋藏多年的秘密。
"我……我被梁嬌嬌的弟弟侵犯了……"
話音未落,一陣劇烈的腹痛襲來。
我彎下腰,死死抓住桌子邊緣。
趙宇瑞卻像沒看見似的,冷冷開口。
"你知道嗎?梁嬌嬌母子很快就要搬來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頭看他。
"什么?你……你要讓她們住進來?"
他點頭,"所以你最好盡快搬出臥室。"
我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腹部疼痛加劇。
"宇瑞……我……我好像要流產了……"
趙宇瑞冷冷看著我,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你少來這套。"他冷笑,"想用孩子威脅我?"
我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冷汗直冒。
"不……不是……我真的很痛……"
趙宇瑞轉身離開,"別演戲了,我不會上當的。"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我獨自一人忍受著劇痛。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努力向門口爬去。
"救……救命……"我虛弱地呼喊。
沒有人回應,只有冷冰冰的地板。
我蜷縮在地上,死死按住腹部,臉色慘白,最終眼前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