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5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愛跟誰結(jié)就跟誰結(jié)。"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順便將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

    我弄完一切后，抬起頭便見蘇硯書目光投向我，他問："剛剛是齊宴漓的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輕笑出聲：

    "嗯，他覺得我生氣是因為他和莫悠搞了個訂婚宴，所以也想為我張羅一場。"

    "我當初怎么瞎了眼看上他了呢！"

    蘇硯書微微點了點頭，"確實眼瞎。"

    他頓了頓，"還好現(xiàn)在不眼瞎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里，

    我們沿海岸線騎行，乘船飽覽海上風光。

    還漫步在大理古城，細細品味那里的歷史氣息。

    ......

    回去的當天晚上，夏芽就約我出去。

    她一落座，便連灌三杯酒下肚：

    "真是氣死我了！"

    "你知不知齊宴漓這家伙好像瘋了，他，他竟然直接公布說他下個星期要和莫悠那個女人結(jié)婚！"

    "你們才分手多久��！他有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我按住她再次舉起酒杯的手，面帶平靜地說：

    "別生氣了，小心氣壞身子。"

    "放心，我挺好的。"

    "說不定，我比他更快結(jié)婚呢。"

    夏芽的眼神中滿是擔憂，但聽我這么一說，立刻閃爍起好奇的光芒。

    "什么情況?是不是旅行中遇到了什么浪漫邂逅?"

    我抿了一口酒，臉上浮起一絲羞澀的笑容：

    "差不多吧。"

    "不過，不是旅行中遇到的，是他帶我去的旅行。"

    "而且，我們還有……"

    夏芽猛地尖叫起來：

    "�。。�！"

    "厲害啊，林沐纓。我還以為你還沒放下齊宴漓那個渣男呢，沒想到你竟然……太牛了！"

    我輕咳了兩聲，然后說："他回來的時候，又向我求婚了。"

    夏芽立刻冷靜下來，滿臉驚訝地看著我："求婚?這個人是誰啊?"

    我遲疑了一下，回答："蘇硯書。"

    她立刻激動地說："答應他！"

    這下輪到我感到驚訝了，"為什么啊?"

    夏芽直言不諱：

    "蘇硯書啊！他從小就是品學兼優(yōu)，才華橫溢，長相出眾，是我們這一代人的楷模，我們哪個不崇拜他。"

    "沐纓，你能被他求婚，簡直是賺大了。"

    "蘇硯書和齊宴漓相比，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趕緊把握機會啊！"

    她見我沉默不語，突然起身走到我旁邊，輕輕搖了我一下，問道："你知道嗎?"

    我遲疑地微微點頭。

    她收起了之前的怒氣，笑著說："這件事給好好慶祝一番，今晚我請客。"

    夏芽的酒量不佳，幾杯酒下肚，她已經(jīng)顯得有些醉意。

    她還想繼續(xù)喝，我連忙阻止她，"夠了，別再喝了。"

    我把酒拿開，她紅著臉乖乖地坐在了沙發(fā)上。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便決定出去給她點一杯醒酒茶，讓她醒醒酒。

    走廊上，我碰到了齊宴漓的一個兄弟。

    他殷勤地湊上來："嫂子，你來了，宴漓哥他們在666包廂呢。"

    我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我和齊宴漓已經(jīng)分手了，以后還是喊我的名字就行，我還有事，你們玩吧。"

    他只當我還在生齊宴漓的氣：

    "訂婚的事確實是宴漓哥做得太過分了，你就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當面向你道歉吧！我們都在666包廂，我先過去了，嫂子，你待會兒也過來吧！"

    我的包廂是888，恰好在他們的斜對面，經(jīng)過時不可避免地會經(jīng)過他們的包廂門口。

    聽到熟悉的聲音。

    我停了步伐，站在門外，透過門縫看到里面。

    6

    齊宴漓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莫悠貼在他身上，貼心的喂著他葡萄。

    "宴漓哥，我剛在門口碰見嫂子了，我就說她放不下你吧。"

    "沒想到這次林沐纓能堅持這么久不聯(lián)系你。"

    "也就半個月而已，這不聽到宴漓哥要和莫...小嫂子結(jié)婚，就忍不住過來了。"

    齊宴漓面色冷淡："誰讓她來了?我和她已經(jīng)分手了！"

    "差不多得了，這還是林沐纓頭一次這么久不聯(lián)系你吧?小心真的鬧大了，收不了場！"

    "是啊，宴漓哥，我覺得你趕緊跟莫悠保持距離吧，免得嫂子等會看見了生氣。"

    齊宴漓轉(zhuǎn)眸斜睨了乖巧柔弱的莫悠一眼，眼中流露出令人費解的復雜光芒。

    她挽上他的手臂，撒嬌道："宴漓哥哥...你答應要給我一個婚禮的......"

    我深吸一口氣，直接推開了門進去。

    所有人的視線同時看過來。

    "嫂子，你來啦。"

    他們有人紛紛給齊宴漓使眼色，示意他見好就收。

    只是齊宴漓置若罔聞就算了，還將莫悠一手攬進懷里，挑了挑眉看著我。

    我揚起一個笑容：

    "聽說你們要結(jié)婚了?恭喜啊！"

    "你們的婚禮，我就不去了。"

    "畢竟，我也要準備我的婚禮。"

    齊宴漓輕蔑地掃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他輕笑著嘲諷："除了我，誰會愿意娶你?"

    莫悠則掩嘴輕笑，發(fā)出了兩聲咯咯的笑聲：

    "沐纓姐，誰不知道你愛宴漓哥如命，怎么可能和別人結(jié)婚！"

    "想刺激宴漓哥，你要想一個好的辦法。"

    我繼續(xù)笑著，"誰說我要刺激他了?"

    我掃視了一圈，他們眼里都是不相信。

    怪我，一直無法割舍我對齊宴漓付出的感情、時間、精力。

    沉沒成本越大，越無法割舍。

    導致所有人都認為，我離不開他。

    我掏出手機，撥打了蘇硯書的號碼："你們不信?我讓新郎跟你們說吧。"

    "喂，阿纓，怎么了?"

    鈴聲還沒響到三秒，便被蘇硯書接起。

    "蘇硯書，他們不相信我和你要結(jié)婚了，你來和他們說吧。"

    我說出"蘇硯書’的名字，他們頓時都露出驚訝的目光。

    小聲議論道：

    "蘇硯書?真的假的?"

    "蘇硯書哪里會看得上她，肯定是假的。"

    ......

    電話那頭的蘇硯書明顯愣了下。

    隱隱聽到他們的議論聲，明白了我的用意，語氣認真地說：

    "我確實要和阿纓結(jié)婚，到時候會邀請在座的各位出席我和阿纓的婚禮現(xiàn)場。"

    他們瞬間都不說話了，紛紛將目光投向齊宴漓。

    齊宴漓抬腳踹向一旁的桌子，眼底的陰翳逐漸顯示："cao！林沐纓，難道你真的背著我和蘇硯書搞上了?"

    我直視著他的眼眸，笑著說："背著你?齊宴漓，我們早就分手了，現(xiàn)在我和誰在一起，和誰結(jié)婚關(guān)你什么事?！"

    他冷笑一聲："好得很，林沐纓，我以后要是再聯(lián)系你一次，我他媽就是狗！"

    "嗯，說好了，別再聯(lián)系我。"

    我輕聲應道。

    走前，最后說了句："齊宴漓，和你分開是我深思熟慮思考后的決定，這一次我沒鬧脾氣，有空回我們之前的家看看，你就明白了。"

    888包廂門外。

    手里攥著的手機，忽然傳出蘇硯書溫潤的聲音。

    "阿纓，你還好吧?"

    我一怔："蘇硯書，你還在啊。"

    他輕笑一聲："我哪敢隨便掛你的電話啊。"

    莫名的，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猛地覺得，似乎嫁給蘇硯書，我真的會過上那幸福的生活。

    "蘇硯書，我們結(jié)婚吧。"

    電話那頭，蘇硯書沉默了片刻："你真的想好了嗎?"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嗯，想好了。"

    7

    隔天，早上八點。

    蘇硯書就等在我家樓下。

    一個小時后，我和蘇硯書一同從民政局走出來。

    看著手里的紅本本，還有一種云里霧里的感覺。

    蘇硯書突然將我攬上我的肩，低頭看著我的眼睛問："阿纓，我們拍個照發(fā)朋友圈吧?"

    我也沒多想，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就點頭答應了。

    只是，我卻捕捉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得逞。

    拍完照，他拉起我的手說："走吧。"

    我看了眼被起來的手，"去哪里?做什么?"

    他摸了摸我的頭，"搬家。"

    車上，蘇硯書多次盯著我手里的結(jié)婚證，欲言又止的模樣。

    等他下一次再看向來時，我忍不住問："怎么了?"

    他小心翼翼地從我手里抽走紅本本。

    我微微皺了下眉，疑惑看著他。

    他捂嘴清咳了下，然后拿起兩張結(jié)婚證說："結(jié)婚證給我來保管吧，比較保險先。"

    我忍著想笑的沖動，應了聲："好。"

    說完，就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我卻從車窗的倒影里看見，他將兩本結(jié)婚證寶貝的揣在懷里，露出一個傻笑。

    此刻，我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揚。

    晚上十點。

    齊宴漓還是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聚集在酒吧包廂內(nèi)。

    這一次，他沒帶莫悠在身邊。

    時間分分鐘過去，他們喝的酒越來越多。

    齊宴漓猛然想起今天回到他們同居的家時，發(fā)現(xiàn)家中一片狼藉，全部照片都僅剩自己那一半，心中涌起莫名的恐慌。

    他忽然開口問："林沐纓給你們打過電話嗎?"

    眾人見狀相互交換了個眼神：

    "沒有。"

    "昨天都把話說成那樣了，怎么會打電話給我們。"

    "是啊，宴漓哥，你要是還想和嫂子在一起，就趕緊給嫂子打個電話服軟吧。萬一被人捷足先登，你哭都沒地方哭。"

    這時，有一個人拿著手機，默默地舉起手，小聲地說："已經(jīng)被人捷足先登了...林沐纓...她，她跟蘇硯書領(lǐng)證了！"

    也不知誰拍了下他的頭，"別亂說，小心宴漓哥教訓你。"

    他擺出手，給他們看："你們自己看，硯書哥都發(fā)朋友圈了。"

    眾人紛紛拿出手機求證。

    最后發(fā)現(xiàn)是真的，沉默地看向齊宴漓。

    齊宴漓陰沉著臉，"我喝醉了，幫我打電話給林沐纓，叫她來接我。"

    ————

    蘇硯書壓上我的那一刻，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臥室內(nèi)曖昧的氣息瞬間被打斷。

    他一臉不悅地拿起手機："齊宴漓兄弟的電話，要接嗎?"

    我眼里還有剛剛被激起的情欲，不滿地搖了搖頭。

    他額頭貼近我額頭，輕聲說：

    "阿纓，我覺得是齊宴漓找你。"

    "他總是以為你非他不可，糟蹋你的心意，我們報復他好不好?"

    我詫異地看著他，"我真的放下了。"

    蘇硯書親了親我的額頭，"我沒放下。"

    說完，他接起了電話。

    那邊立馬傳出齊宴漓醉醺醺的聲音："沐纓，我喝多了，你來接我好不好?我錯..."

    話還未說完，就被蘇硯書嗤笑一聲打斷。

    他輕聲說："是我。"

    那頭安靜了幾秒，接著就聽到齊宴漓破口大罵：

    "蘇硯書，你要不要臉，竟然插足我和沐纓的感情！"

    "誰允許你待在沐纓家了，趕緊給我滾出去！"

    "你要是敢動沐纓一下，我弄死你！"

    蘇硯書唇角弧度漸深：

    "我和阿纓領(lǐng)證了，我們現(xiàn)在是合法夫妻。"

    "要不是你打擾我們，我們早已經(jīng)過著美妙的新婚夜了！"

    "不可能！"他突然又放低語氣，"沐纓，你來接我好不好?我錯了，我們不鬧了。"

    我嘆了聲氣，平靜地說：

    "齊宴漓，我昨天已經(jīng)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你現(xiàn)在只是我的前男友。"

    "好的前男友應該跟死了一樣。"

    蘇硯書滿意地挑眉。

    不給對面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

    8

    包廂內(nèi)。

    齊宴漓自從掛了電話就呆呆地看著手機不動。

    "我看這次，林沐纓是不會回頭了。"

    "其實也不能怪沐纓姐，自從莫悠姐回來后，宴漓哥總是因為她的事情忽略了沐纓姐。"

    "不是將她丟在郊外讓她自己走回來，就是讓她當莫悠姐的保姆，還時刻刻的帶著莫悠姐在身邊，兩人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親密。"

    "要是不說的話，我都認為宴漓哥和莫悠姐才是一對呢。"

    "莫悠姐提什么要求，宴漓哥都答應，將她寵得無法無天，我之前在私底下看見她多次挑釁沐纓姐，沐纓姐都忍了。"

    "說實話，要我是沐纓姐，我早就跟宴漓哥分手了。"

    "行了行了，別說了！分就分了吧，反正宴漓早就不喜歡林沐纓了。"

    "宴漓，你既然要給莫悠一個婚禮，那不如假戲真做好了，跟莫悠結(jié)婚算了。"

    齊宴漓一句話也沒說，拿起車鑰匙就往外面走。

    他身后的人明顯愣住了。

    待他們反應過來，紛紛追了出去。

    "我cao！他喝了那么多酒，不能開車�。�"

    "趕緊追��！"

    外面雷雨交加，屋內(nèi)曖昧叢生。

    結(jié)束以后，蘇硯書將我抱去清洗后又抱回床上，他才去浴室洗澡。

    門口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我煩躁地將被子蓋在頭上假裝聽不見，可偏偏敲門聲越來越重，一副要將門拍爛的樣子。

    起身時，隨手披了件薄外套。

    來到門口時，猜到來人是誰后，我將外套脫了。

    我一打開門，臉上還有剛剛的紅潮。

    齊宴漓渾身濕透的站在門外。

    他聲音沙啞道：

    "沐纓，我錯了，我們和好吧。"

    "我之所以什么都答應莫悠，是因為...我答應了她媽媽要照顧她。"

    "你知道的，她媽媽是為了救我才死的，我不能不管她。"

    "但是，你放心，她答應我了，只要我再給她辦一場婚禮，我和她就兩清了。"

    "她再也不能用她媽媽的恩情要挾我了。"

    我渾身無力地靠在門框上，瞥了他一眼：

    "我想，我和蘇硯書領(lǐng)證的那個朋友圈你的狐朋狗友肯定給你看過了。"

    "所以，你，最好別來打擾我。"

    "我現(xiàn)在很滿意我的生活，沒有你，我往后會更加幸福。"

    齊宴漓眼里涌出滿滿的不甘心："你怎知，蘇硯書就是那個可以帶給你幸福的人?！"

    我環(huán)抱手臂，"他不是，你更加不會是！"

    蘇硯書下半身裹著條浴巾出來，摟上我的腰。

    齊宴漓立馬抬手給了一拳：

    "你這種惦記別人女朋友的人，怎么配當我們的榜樣！"

    "我踏馬當初還崇拜你，我呸！"

    蘇硯書毫不客氣地還了他一拳：

    "明明是你先糟蹋她的心意的！"

    "要不是你，阿纓這一生都不會受那么多委屈！"

    "要不是你，阿纓怎么會變得那么自卑敏感！"

    "你將我曾經(jīng)養(yǎng)的那個自信樂觀的阿纓毀掉了，我現(xiàn)在好不容易讓她走出曾經(jīng)的泥潭，你休想沾染半分！"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最后，齊宴漓站在細雨中，眼眶微紅，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沐纓，我醉了，你能不能......"

    蘇硯書冷聲喝道"滾！"，隨即"砰"的一聲將門關(guān)緊。

    他將我緊緊抵在門后，門外是齊宴漓急促的敲門聲。

    "阿纓，我們什么時候辦婚禮?"

    "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

    我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你做主。"

    9

    隔天。

    我就接到齊宴漓兄弟的電話。

    他說，昨晚齊宴漓回去的時候出車禍，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讓我去看看他。

    因為，齊宴漓在昏迷前，一直喊著我的名字。

    我笑了笑，問他："這個電話號碼是你的?"

    對方一愣："是，是我的。"

    我直接掛了電話拉黑。

    陸續(xù)來了三四個電話，開口就喊："嫂子......"

    我什么話也不說，直接拉黑。

    失去我的時候才想起我的好，真以為他是萬人迷啊，誰都會站在原地等他！

    醫(yī)院。

    幾個被拉黑的人，面面相覷地看著齊宴漓。

    "宴漓哥，沐纓姐好像真的不要你了，她連我們幾個都拉黑了。"

    齊宴漓漆黑的眼眸看著他們手機屏幕，聽著電話里頭那句："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他什么也沒說。

    后來，趁人不注意偷溜出了醫(yī)院。

    我從公司回家時，就見齊宴漓像根竹子一樣，站在我家門口外。

    我煩躁地按了下眉心，"齊宴漓，你到底想干嘛?"

    或許是因為出車禍的緣故，他臉色慘白："我就是想來跟你認錯，我想讓你原諒我，我......"

    我語調(diào)譏諷，輕笑開口："我原諒你了，然后呢?"

    他眼睛一亮，"那我們..."

    看見我眼里諷刺的意味，便不敢出聲了。

    他垂下眼眸，不再接這個話題。

    "沐纓，我昨晚出車禍了，腿疼，你能不能讓我進去坐坐?"

    我拒絕道："不能，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不想硯書哥誤會。"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莫悠的電話："他在我家門口，來接他。"

    莫悠帶著嫉妒的語氣說："林沐纓，你到底給宴漓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對你這么念念不忘！"

    我無視她的話，直說："趕緊過來，他要是死在我家門口，我不會管他！"

    莫悠帶著他兄弟趕來時，哭著撲進了齊宴漓懷里說：

    "宴漓哥哥，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他下意識地輕拍莫悠的背安撫。

    我抬眸，對上他的視線："齊宴漓，別自欺欺人了，莫悠是你一輩子甩不脫的包袱，我們好聚好散。"

    齊宴漓一僵，垂著頭不說話，任由他們將他帶走。

    一個月后，是我和蘇硯書辦婚禮的那天。

    圈子里的朋友都到了。

    "恭喜，恭喜！沒想到沐纓最后和蘇硯書結(jié)婚了。"

    "我還以為，沐纓最后會嫁給齊......"

    說話的人被別人捅了下，立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瞧我這張嘴..."

    我笑了笑，不在意道："大家先進去吧，婚禮要開始了。"

    齊宴漓的某個兄弟也來了。

    他替齊宴漓說：

    "沐纓姐，宴漓哥真的很后悔！"

    "他已經(jīng)將莫悠姐送出國了，保證以后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

    "你能不能原諒他之前所做的一切?"

    這人在那喋喋不休，卻沒注意到蘇硯書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蘇硯書直接叫人將他拉了出去。

    然后，他有些不高興地在我耳邊說："我們都結(jié)婚了，怎么齊宴漓還糾纏不清啊！"

    我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唇，說："我只會是你的妻。"

    從今往后，我和他再無任何關(guān)系。

    人生只能往前，不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