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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在京城郊區(qū)有套別墅,之前帶沈知夏聚會去過,平時沒什么人。
安靜接到電話通知過去時,還有些忐忑,心想會不會是顧銘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直到汽車緩緩?fù)T趧e墅外,看見從花園一路鋪進客廳的粉玫瑰,她終于放下心來。
果然,替身就是替身。
沈知夏瞧不起自己,不也還是贏不過她。
她甚至有一點感激沈知夏了,如果不是她知情識趣地離開,自己恐怕還沒那么快得償所愿。
畢竟,顧銘看她的眼里,沒有愛意,只有愧疚。
可那愧疚,到底是騙來的,她于心不安。
好在,在顧銘想清楚自己感情前,這場故事就已經(jīng)走到尾聲。
安靜拿出口紅,精心勾勒出唇線,鏡子中的女人彎眼笑了。
無辜又天真。
只要成了顧太太,哪怕離婚,她也能從顧銘身上撕下一大片肉來,過上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
真好啊。
安靜緩步踏進門內(nèi),就在高跟鞋落地的瞬間,燈光陡然黑了下去。
抒情的鋼琴曲響起,碩大的巨幕屏開始播放出一張張照片。
從孤兒院的合照開始,到兩人合照結(jié)束,在視頻的末尾,顧銘出現(xiàn)。
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俊朗的眉眼閃閃發(fā)光,就像童話里的王子。
安靜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這才是她應(yīng)該嫁的男人,應(yīng)該過的生活。
她才不是爛在泥里的野草。
顧銘打開戒指盒,五克拉的鴿子蛋躺在紅綢當中,沒有一絲雜質(zhì),純潔而璀璨。
鉆石越大越貴,而其中純凈的鴿子蛋更為難得,起碼400萬往上。
安靜呼吸陡然急促,她掐著手心才將目光從戒指上拔起。
她輕輕眨眼,捂住嘴,讓淚水一顆一顆地往下掉,裝作懵懂的模樣:
[顧銘......你這是]
就像是誤入林間的小鹿。
顧銘身姿挺拔,將戒指盒遞到她眼皮下,柔聲說:
[好看嗎]
安靜紅著臉小聲說:
[喜歡,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亮晶晶的東西。]
顧銘的聲音越發(fā)輕柔,他伸手牽起安靜的手,將戒指一點點推到她的無名指上。
語氣溫柔得像是一捧春水:[喜歡就好,送給你了。]
閃耀的鉆石晃花了她的眼,安靜控制不住地大喊道:[我愿意!我愿意!]
她甚至沒有挑剔顧銘求婚沒有下跪,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抱他。
可,顧銘卻忽然后退了幾步。
安靜撲了個空,踩到裝飾差點滑倒。
她心中閃過一絲不爽,但還是耐著性子撒嬌:[你干嘛呀]
[愿意什么]顧銘似笑非笑地說,[你不會是誤會什么了吧]
安靜這才意識到,從始至終,顧銘都沒有問出那句話。
她頓時又羞又惱,跺了跺腳,嬌嗔道:
[還能愿意什么當然是愿意嫁給你了!]
普通人都能聽出這句話的意思,但安靜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美夢當中,嬌嗔地瞪著顧銘:
[顧銘,你再拿我打趣,我就不嫁了!]
就在這時,一個安靜這輩子都不想再見的人出現(xiàn)了。
她的前夫,李星。
李星雙手插兜,嘴里嚼著口香糖,吊兒郎當?shù)亻_口:
[喂,老婆做完夢沒有,該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