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h3>第8章</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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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會到底是讓蘇云兮拔了頭籌,不過她用的是無名氏的名號,只在落款后括號里寫了“雪”字,以示自己是杜若雪這方的。
詩會結(jié)束幾日后,蕭岐越正式的封賞下來了,圣上賜了忠勇將軍封號。
府里自然又是一片喜氣洋洋,連閉門不出的蕭老太君也難得的出來逛了逛花園。
“云兮,祖母知道越哥兒對不起你,還做下這等打人臉面的事�!彼龑⑻K云兮放在膝上的手握了過去。
“如今之際,還是挑個日子盡早圓房,早日誕下嫡子,有了孩子傍身才算是真正的安穩(wěn)�!�
蘇云兮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只能裝作害羞低下頭抽回了手?jǐn)Q了擰帕子。
蕭崎越又是幾日未曾回府了,她派了小丫頭在書房邊等著便沒再管。
蕭老太君發(fā)了話,府中一應(yīng)瑣事又重新交由她管,每日忙得腳不沾地。
同府而住,那位新晉的林大奶奶除了喜宴那日見過,這幾日連寒梅園都沒出。
果然,男人才是一切矛盾的根源,人不在家,什么事也沒有了。
這一日,打發(fā)了來回事的幾個管事媽媽,揉了揉發(fā)脹的額頭,剛打算歇一會兒,綠荷進來回稟:“大奶奶,大爺回來了。在榕院�!�
一行人行至榕院書房門口,卻看到林氏的小丫頭和永清伺立在門口。
“大奶奶�!�
“可是林妹妹在里頭?”蘇云兮發(fā)現(xiàn),能面不改色的親熱的叫著姐姐妹妹,也都不是凡人。
“回大奶奶,我們奶奶親自給大爺燉了雞湯送來。”
蘇云兮略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兩手。
“小的幫您通稟�!庇狼遛D(zhuǎn)身就要往里走。
“不必了,還叫她在這里候著吧,待大爺有空了,差她回去知會我一聲我再來。”蘇云兮指了指她留在書房的小丫頭,轉(zhuǎn)身便走了。
晚膳時分,小丫頭回來稟告說大爺去了寒梅園,然后就沒出來,直接歇下了。
此后一連幾次都如此。
蘇云兮也有些麻木了:要不就當(dāng)自己是在這將軍府打一了份工?做了個女管家?
只要林氏不作妖,她可以無限期的讓出蕭崎越。
讓她去爭寵使手段把男人攏到自己房里來,想想就惡心,她做不到。
正當(dāng)蘇云兮糾結(jié)要不要親自去書房堵一堵的時候,一道晴天霹靂從天而降。
林蕓娘有了身孕。
整個寒梅園喜氣洋洋。
整個梧桐苑死氣沉沉。
連灑掃的小丫頭都斂聲屏氣,笤帚掃過地面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蘇云兮擔(dān)心這圓房可能避無可避了,沒有現(xiàn)成的還要抬通房,何況有她這么個現(xiàn)成的在。
她心情萬分低落的坐在窗前發(fā)愣,林蕓娘如何躲過避子湯懷上孩子的她并不在意,她只在意自己的命運。
唉,好愁��!
“哐當(dāng)!”大夫前腳剛離開寒梅園,后腳林蕓娘就摔了屋內(nèi)的茶盞。
她死死的捏住被角,大夫的話還在耳邊:“大奶奶這胎極其不穩(wěn),需得臥床休養(yǎng),最好是保到六個月以上,方可下床。”
家里有個如花似玉的蘇大奶奶整日在夫君面前晃悠,她卻臥床六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查!”避子湯次次不落,這孩子是如何懷上的。
王氏雖有些拎不清,但王氏給她的兩個大丫鬟倒是很靠譜,不多時,便有了結(jié)果。
跪在下方的小丫頭瑟瑟發(fā)抖:“奴婢取湯藥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將那湯藥灑了大半,怕被嬤嬤責(zé)罰,就偷偷摻了點陳茶,茶水又澀又黑,大奶奶也未察覺,便一口飲盡了�!�
“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想著只這一次,且湯碗里還有小半,應(yīng)當(dāng)無事的,求大爺大奶奶饒了奴婢吧。”小丫頭伏倒在地,不斷磕頭,涕淚橫流。
林蕓娘倒也不是非要處置這個小丫鬟,只是若不查出來,怕的是夫君會疑心是自己偷偷停了避子湯。
蕭岐越面沉如水,湯藥本就剩的不多,茶水又能解藥性,此事看來確實是意外。
雖久不在京城,但是內(nèi)宅后院那些陰私年少時是聽聞過不少。
若是蘇云兮想要爭寵,應(yīng)該也不必用這等傷敵一百損己一千的蠢招。
“你的人,由你處置了吧�!�
*
多日不曾踏足梧桐苑,站在院門口,八尺的漢子竟也有些怯意。
蕓娘再次有孕雖是意外,但倒也是打破了承諾,想到蘇云兮那張總是淡笑的臉,就不知該如何開口。
“大爺?”綠荷正送幾個管事的婆子出門,看到蕭岐越驚喜萬分:“奴婢這就去稟告大奶奶�!睔g天喜地的將人領(lǐng)進門。
蘇云兮看著眼前的人,不動聲色的瞄了瞄天色:嗯,大白天的呢,總不至于是來醬醬釀釀的吧?
忙端起一張笑臉,上前福了福身:“夫君�!�
“夫君可是有什么吩咐?”干坐著喝了半天茶,也不見他開口,蘇云兮有些驚恐:難不成現(xiàn)在開始坐等天黑?!
“蕓娘那里……”
“嗯?”你說,快點說,要什么給什么。
“蕓娘此次有孕乃是意外。明日我要去西郊大營,5日后回來。到時先陪你回門,你安排一下,回門過后你我便圓房�!�
驚聞噩耗!
蘇云兮臉上的笑都僵住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是不是得臉紅一下?嬌羞一下?
好像現(xiàn)在裝有點晚了。
“夫君,回門自是要去的,妾身待會兒就吩咐下去準(zhǔn)備著�!�
五年沒回去了,回去看看便宜娘家的路子可走得通。
“圓房是不是再等等?林妹妹剛有了身孕,若是此時波動心緒怕是對胎兒不好,這畢竟是夫君回京后的第一個孩子�!�
“蕓娘不是善妒之人�!彼攵紱]想就答道。
“你不想圓房。為何?”
他想不通,蕓娘都有了第四個孩子了,她連圓房都還不曾,不急��?
難道……
她臉上的笑已經(jīng)快掛不住了,想了一想:“妾身與夫君婚前從未見過,婚后5年又相隔千里,不如先好好相處,彼此了解。若是林妹妹那里不方便,妾身也可幫夫君抬一個通房,或是納一房妾室紓解一番�!蔽也荒芙邮芎湍吧藵L床單,但是有人能接受,貼心的我可以幫你找來。
蕭崎越前面聽著還頗有些贊同,聽到后面直氣的七竅生煙。
這明顯是赤裸裸的嫌棄他!
他知道她是個才女,前幾日京中女子詩會還拔了頭籌,如今京中才子皆在傳誦她那日的詩作。
因詩會是在榮國公世子的別院里辦的,世子爺還賞了頭彩。
前幾日,榮國公府三奶奶親自登門送了過來,如今那價值連城的翡翠珊瑚樹便擺在她的梳妝臺上。
這樣的女子,怕是瞧不上他這樣的大老粗。
可他也有他的驕傲,12歲便上了戰(zhàn)場,雖未念過書,卻是熟讀兵法戰(zhàn)場上的常勝,也并非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
“隨你!”當(dāng)下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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