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孤為她上藥
云飛桁嘴角一抽,七日都等不了?
“若是外敷加內(nèi)服雙管齊下,可以讓病患的身體在三日內(nèi)恢復(fù)�!�
“但外敷需要在患病處塞入藥物,每四個時辰換一次藥。若是病患不配合,怕是效果不佳反而更會傷身�!�
一般女子都會選擇內(nèi)服,雖然好的慢些,但女子相對能接受。
“告訴孤該如何做,孤每四個時辰為她換藥�!�
一旁的醫(yī)女云羽櫻眨著眼睛看向云太醫(yī),忍不住胡思亂想,太子殿下居然屈尊降貴為一個女子上藥?
云飛桁見太子堅(jiān)持,只好點(diǎn)頭,“請殿下屏退左右�!�
楚臨淵抬手,所有明處暗處的人都撤走。
云飛桁將上藥的物件從藥箱中取出,詳細(xì)講解如何清洗,涂藥,上藥,換藥。
“孤記住了。她三日后若不好,孤要你的小命�!�
云羽櫻背對著楚臨淵翻了個白眼,在心里咒罵,若不是你這家伙亂搞,那女子怎么會那么慘?還威脅她大哥?無恥之徒!
見到醫(yī)女的小動作,云飛桁皺眉,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醫(yī)女撅著嘴,無聲的嘆了口氣,恢復(fù)謹(jǐn)小慎微的模樣。
拿出紙筆在院中的桌案上開始寫藥方,將藥方寫好后交到醫(yī)女手上,“去熬藥。”
見醫(yī)女離開后,楚臨淵緩緩開口,“除了那里的傷,她的身體怎么樣”
云飛桁微微躬身,有些不知道太子殿下所問為何,想著女人的脈搏如實(shí)回答。
“府中那位病患除了私處有損外并無其他疾病,身體康健,易孕。若是殿下不想讓其留有子嗣,臣可以加一味輔藥�!�
易孕?這倒是個不錯的消息,適合為他綿延子嗣。
楚臨淵想著床榻上的女人,她現(xiàn)在可不宜有孕,他有些過于貪戀她的身子。
若是有孕可要忍耐三月不能碰她。
“加。日后為她準(zhǔn)備一些藥性溫和,不傷身的避子湯。”
聽到太子殿下不愿讓病患有孕,云飛桁小心詢問。
“臣還有一方,吃了后可要讓女子失去生育能力,若是殿下——”
楚臨淵拉著云飛桁的衣領(lǐng),怒目而視,“孤什么時候說要讓她失去生育能力?”
他只是暫時不想讓她有孕。若是未來她的心中沒有墨凌軒,他會讓她誕下皇嗣。
“請殿下恕罪�!�
被太子怒喝的云飛桁跪在地上俯首,感覺渾身都在冒冷汗。
楚臨淵踢了跪地的云飛桁一腳,走回房中,守在床榻邊。
伸手探了下女人額上的白巾,原本冰涼的白巾已變滾燙。
將女人額頭上的白巾取下,放在冰水中輕輕揉搓,擰干后繼續(xù)放回女人額頭。
看著一套行云流水伺候病人的太子殿下,云飛桁對躺在床榻上的女人打心底佩服。
這女子在殿下的心目中屬實(shí)不同,之前府中那些貴人生病,殿下可沒有如此親力親為。
“云太醫(yī)。藥熬好了�!�
云羽櫻將熬好的藥端到云飛桁面前。
云飛桁接過藥碗,正考慮該如何喂藥,便見太子一手接過藥碗,拿起湯勺吹了起來。
用唇輕碰湯藥,感覺不燙后喂到女人嘴邊。
林清婉高熱到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是在何處?
“好苦�!�
感覺自己口中像是被喂了毒藥,又澀又苦,下意識地將口中難喝的液體吐了出去。
看著女人將口中的藥吐出,楚臨淵也不惱。
拿出一旁干凈的白巾將嘴側(cè)流出的藥液擦掉。
端起藥碗喝了一口,一手抓著女人的脖頸,一手抬著女人的下顎,用嘴喂了進(jìn)去。
被緊緊箍住的林清婉無法掙扎,只能被迫喝下又苦又澀的藥液,眼淚順著眼角劃下。
見到太子殿下以唇渡藥,云飛桁連忙跪地。
“是藥三分毒,殿下金尊玉貴之軀還是——”
“滾——”
楚臨淵像是突然被打擾到的雄獅,看著跪地的云飛桁極不順眼。
“臣告退。”
云飛桁迫不及待地退出房間,生怕晚了再挨一腳。
云羽櫻隨之。
離開東宮后,云羽櫻忍不住開口。
“大哥,你為什么要勸�。课铱刺拥钕挛沟猛﹂_心的��?”
看向身側(cè)的大哥,感覺他真是多管閑事。若是不說那句話,她還能多看一會。
“規(guī)矩。你不懂。”
云飛桁懶得解釋。
“我懂,不就是殿下可以喂,但是你作為臣子必須要提醒嗎?若是不提醒就是不忠君,不重視殿下身體。”
虛偽!云羽櫻在心底默念。
帶著云羽櫻走出太子府,云飛桁的心放了下來。
今日屬實(shí)拿不準(zhǔn)殿下的心思,險些說錯了話,還好殿下并未責(zé)怪。
回到太醫(yī)院的路上,二人的馬車突然被一黑衣錦服的男子攔住。
掀開簾子看到熟悉的身影,云飛桁眸色一亮,勾起嘴角,忍不住調(diào)侃。
“墨小將軍這是何意?”
看了下男人的下身,忍不住佩服墨凌軒的毅力。
清晨才被打了二十板,現(xiàn)在就生龍活虎地下地。不愧是墨老將軍指定的接班人。
墨凌軒直接翻身鉆入馬車上,看著車中的云飛桁開口問道:
“你剛剛是去了太子府?給何人看診?是清婉嗎?她,怎么樣了?”
云飛桁從未見過這樣的墨凌軒,居然會為打探一女子的消息而當(dāng)街?jǐn)r馬車。
“墨小將軍是在問誰?若是問云太醫(yī),那就是無可奉告。”
“若是問云飛桁,我只能說去看了一個女子。不知她是不是你口中所說的清婉。墨小將軍為何關(guān)心起太子的人了?”
墨凌軒忍著身體不適,抓著云飛桁,眉頭緊皺。
“和我說一下她怎么樣?”
看到墨凌軒眸色中的擔(dān)憂和隱忍,云飛桁心頭一緊,這家伙不是在開玩笑?
“不是?你這是什么意思?那是太子的女人。墨凌軒,你瘋了吧?”
她不是!
那原本該是他的妻子!
想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因?yàn)樗麑⑻恿粼谒葜�,懊悔不已�?br />
“告訴我,她怎么樣了太子殿下,待她好嗎?”
云羽櫻忍不住撇嘴。
“別提好不好。就她現(xiàn)在無名無份住進(jìn)太子寢殿,你覺得會好嗎?”
看著火上澆油的妹妹,用眼神示意她閉嘴。
云飛桁雙手環(huán)胸靠在車壁,嘆了口氣,緩緩道:“我們?nèi)サ臅r候她已經(jīng)昏迷�!�
“臉上有傷,但是已上過上好的膏藥�?v欲過度傷了私處引發(fā)高熱,一般正常的房事不會如此,大抵是被強(qiáng)迫。”
“不過太子殿下倒不像是對她無情。喂藥,上藥都不假手于人。你還是別想了。那姑娘不是你能惦念的�!�
若是其他人問,無論怎么說他都不會往外吐一個字,但墨凌軒不同。
此前隨軍行醫(yī)遇到埋伏被抓,若不是墨凌軒單槍匹馬將他救出,他怕是要命喪敵營。
有這份情誼在,只要墨凌軒不是想掀了這皇朝,他都會盡力幫他。
握著袖中的匕首,狠狠扎進(jìn)坐椅,他怎會害她如此之慘?
“墨小將軍,我覺得哥哥說得對。你還是放棄她吧�!�
想到太子殿下以口渡藥,外加他們朝夕相處,云羽櫻覺得墨凌軒勝算不大。
更不要提一人是君,一人是臣。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更不要說君只是要一個女人。
墨凌軒抬頭望著云飛桁,冷笑,滿眼心疼。
“若是對她有意怎會讓她無名無份地跟著?怎會舍得強(qiáng)迫她?”
看到對著自己哥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墨凌軒,云羽櫻忍不住反諷。
“將軍不如去拿戰(zhàn)功求娶,反正那女子現(xiàn)在也無名無份,進(jìn)了太子府無名無份就只能算半個奴�!�
“等將軍戰(zhàn)功赫赫和陛下求娶,陛下金口玉言,到時候那女子不就是你的妻子了?”
“當(dāng)然,她得能堅(jiān)持到將軍打完仗。若是提前上了皇家玉蝶,那可就不是將軍能肖想的了的。”
聽到云羽櫻嘲諷的話,墨凌軒卻像是看到了一絲希望。
若他如父親般戰(zhàn)功赫赫,是不是就可以用軍功向陛下求娶清婉?
“我知道了,多謝云姑娘提點(diǎn)�!�
云飛桁恨不得將妹妹的嘴封上,關(guān)鍵時刻就會添亂。
看到墨凌軒若有深意地點(diǎn)頭,抬腳準(zhǔn)備下馬車,云飛桁連忙抓著墨凌軒。
“羽櫻不是那個意思。墨凌軒,你放棄那個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