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孫鐵丹跑了
z鼻大炮“咕嘟咕嘟”把啤酒喝完,將捏扁的易拉罐扔到了車水馬龍之間,讓一個拾荒者去撿。
“放心,就是蚊子飛進(jìn)去我也要查驗(yàn)一下公母,沒人來�!�
“孫鐵丹呢,他怎么樣?”
“不知道,我不想看見那逼玩意。”
鼻大炮歪著脖子一邊擼串一邊說道,胳膊肘狠狠的懟了我一下,還他媽挺疼的,差點(diǎn)喘不上氣來。
“你他媽別吃了,醫(yī)院有后門,他要是跑了我就把你剁碎了穿串�!�
鼻大炮喉結(jié)一動,把沒有嚼爛的肉塊咽了下去。
“絕了,你就讓我從門口看著的呀。”
林滄海預(yù)感到了一絲不妙,語氣急促的說:“快上去看看�!�
車子一顛,直接開上了盲道,“嘎吱”一聲,拉上手剎,停好車子,我們一行四人快步走進(jìn)醫(yī)院。
石靜霞使勁按了幾下電梯按鈕,電梯還在上行過程中,一時(shí)半會下不來。
林滄海一扭頭,徑直走向了樓梯。
醫(yī)院里晚上人不太多,除了值班醫(yī)生和護(hù)士,其他人都下班了,再就是一些家屬陪護(hù)人員,橫七豎八的躺的到處都是,如同一具具死尸。
“咚咚咚”的腳步聲傳遍了整個住院樓,剛走出樓梯口疏散門,護(hù)士站就站起來了兩個小護(hù)士。
人長的很漂亮,帶著黑框眼鏡,制服裝,很誘惑。
小護(hù)士一眼就認(rèn)出了我們,鼻大炮舉手示意,鼻子底下吹出了兩個鼻涕泡。
小護(hù)士奶兇奶兇的說道:“干什么,叫人來打架嗎?”
我解釋道:“放心,我們可都是守法公民,來看看朋友�!�
“那你白來了,你朋友已經(jīng)走了�!�
聞言,大吃一驚,石靜霞急忙跑過去,推開病房門一看,回頭喊了一句。
“沒人�!�
我問道:“我那個朋友去哪了?”
一時(shí)心急,說話聲也大了不少,小護(hù)士“噓”了一聲,說道:“腿在他身上長著,我哪知道?”
一句話把我噎的夠嗆。
“妹妹,哥給你句忠告,醫(yī)患矛盾這么厲害,你呀,是沒挨過好打�!�
“你?站住�!�
走出醫(yī)院,望著霓虹閃爍,車來車往,我們迷失了方向。
石靜霞眼光如刺,盯著鼻大炮:“你說你能干點(diǎn)啥?”
鼻大炮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像一只偷吃的狗一樣。
林滄海問我:“你說孫鐵丹出來后第一件事會干什么?”
我想了想說:“肯定是去找雷公鼎�!�
“沒錯,所以只要我們找到他,就找到了雷公鼎。”
石靜霞皺著眉頭說:“話雖如此,可是人海茫茫,去哪里找啊。”
就在毫無頭緒之時(shí),兩個出租車司機(jī)的聊天突然讓人眼前一亮,思路清晰了起來。
一輛出租車正對著醫(yī)院門口。
車窗上趴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探頭往里看,里面坐著一個年輕人,一臉神氣。
“啥稀罕東西,還能,錄像呢?”
“這叫行車記錄儀,好幾千呢。”
“乖乖,這么多錢,你們年輕人真舍得花錢�!�
“不行你也弄一個,這年頭不太平,咱們跑夜車……”
他們兩個正說這話,我走了過去。
“兄弟,你在這里多長時(shí)間了?”
“晚上沒啥人,趴了一個多小時(shí)了,你去哪啊,不打表給你算便宜點(diǎn),也給我開個張�!�
拉開車門,我們幾個相繼上了車,小伙子一看我們都陰著臉不說話,當(dāng)下就警覺起來了。
他摸著行車記錄儀說道:“我,我有這個�!�
“兄弟,別怕,你一晚上能掙多少錢?”
“這不好說,多了一百,少了幾十。”
我直接甩給了司機(jī)一百塊錢,他拿著錢,表情古怪,猶豫不決。
“我們哪也不去,就想看看你錄的視頻,你給回放一下�!�
一聽這話,小伙子彈了一下錢,然后揣了起來,就開始倒騰起了行車記錄儀。
“是哪個按鍵來著?昨天我還翻出來了呢?”
給我急得,不停的催促著,他都快冒汗了,好不容易翻了出來。
我們都瞪大眼睛看著屏幕。
像素很低,夜間光線又不好,畫質(zhì)特別差,人眼睛都是綠色的,形同鬼魅。
很快,就有了重要發(fā)現(xiàn),就在一個小時(shí)之前,孫鐵丹里面穿著病號服,外面套著外套,鬼鬼祟祟的溜出了醫(yī)院,向火車站的方向走了。
石靜霞揉了揉酸脹的眼睛:“難道他把雷公鼎藏在火車站了,可是那里人太多了,就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
林滄海說:“此人不簡單,看來他想把這道硬菜出在火車站,人多反而更有利于他的安全,另外,一旦交易成功,他很可能要外逃�!�
我分析道:“不會的,鐵蛋剛來一天時(shí)間,估計(jì)也是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可能還沒找到買家呢�!�
林滄海說:“光庭,話雖如此,可你別忘了,還有白幫呢。”
這時(shí),一路上都閉口不言的鼻大炮突然說道:“火車站我熟,以前在那里混過幾年,后來說我們影響市容,就被趕走了�!�
到了火車站以后,才知道什么叫人滿為患,大部分都是去新疆打工,從事農(nóng)業(yè)種植的,因?yàn)楸苯臒o霜期只有五個月。
找人沒有捷徑可走,就連公安部門都經(jīng)常采取地毯式搜索。
所以,我們準(zhǔn)備分頭行動,希望能找到孫鐵丹。
就在這時(shí),鼻大炮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話。
“那么找是找不到的,你們也不想想,火車站哪里能藏東西?”
我罵了一句:“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是是是,這里只有行李寄存點(diǎn)能藏東西,一共有兩家行李寄存點(diǎn),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什么雷公鼎一定就藏在其中之一�!�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呀,我怎么沒想到呢。
這個辦法看起來愚蠢,容易暴露,但反過來想,或許是最安全的辦法了。
“光庭,你跟小靜一組,我和鄭……”
林滄海一頓,顯然是沒想來鼻大炮的名字,話鋒一轉(zhuǎn)說:“鼻大炮,你跟我走�!�
走過去一看,紅底白字的燈箱上寫著“四海寄存”四個字。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坐在方木凳上,翹著二郎腿,低頭剪著指甲。
我喊了一聲:“老板娘�!�
她拍了拍掉在腿上的指甲,站起身來說:“存什么東西?”
“我們不存東西�!�
聞言,老板娘直接伸出手來,說道:“那就是取東西嘍,牌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