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暗藏玄機
晚上交了公糧,我渾身乏累,在石靜霞追劇的聲音中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林滄海的聲音響起:“銘文被破譯了�!�
我趕緊起床,來不及梳洗就去了宴客廳。
林滄海掏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字跡龍飛鳳舞。
鼻大炮看了看,皺著眉頭說:“絕了,這簡直跟老中醫(yī)開的藥方一樣,誰看的懂�!�
段懷仁也說:“是挺難認的�!�
泡好了茶,林滄海一邊喝茶一邊說道:“光庭,你給念一下吧�!�
紙上如是寫道:
商末周初,也就是武王伐紂建立周朝,歷史上成為西周之后,國家百廢待興。
當時,西岐一帶,也就是今陜西扶風、岐山一帶雖然是周朝隆興之地,但比起商朝朝歌的手工業(yè)仍存在很大差別。
為了振興手工業(yè)發(fā)展,國家頒布召令,讓朝歌的手工業(yè)者舉家搬遷至周原地區(qū)。
其中,有一個以雷公為首的家族在走到半路,路過宜君、白水一帶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了地下蘊藏的豐富煤礦。
雷公其人對冶銅技術有著天生的癡迷,覺得煤炭要比木材好用的多,于是率領族人躲進了雁門山里。
為了紀念此事,便鑄鼎記事,就是我們眼前的雷公鼎了。
鼻大炮撓撓頭:“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他們后來怎么滅亡的?”
林滄海搖搖頭,說銘文上沒有體現(xiàn)。
鼻大炮想了想,自問自答:“你們說會不會到后來他們生不出孩子,或者生出來的都是怪胎,然后就自行滅亡了。”
段懷仁有些沒聽明白:“你什么意思?”
鼻大炮一抹鼻涕,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近親繁殖啊。”
聞言,石靜霞咧了一下嘴,林滄海剛喝了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怎么了,林老,我說的不對嗎?山里頭又沒人,活人總不能拿尿憋死,可不就得……”
我急忙打斷道:“有道理,有道理�!�
得到夸獎,鼻大炮洋洋得意。
林滄海擦了擦嘴:“我有點餓了,這樣,鼻大炮,你去買點早點回來?”
“林老,你想吃什么?”
“隨便吧,看著買就行了�!�
“絕了,又是隨便,哪有買隨便的,這樣吧,吃葫蘆頭怎么樣?”
段懷仁走過去,一摟鼻大炮的脖子,直接把他給帶走了。
門外傳來了鼻大炮的聲音:“我請客,今天本少爺買單�!�
宴客廳就剩下我,林滄海,石靜霞三個人。
林滄海不說話了,端起茶杯“嘖嘖”的抿著。
半分鐘后,石靜霞突然說道:“我有點事,你們慢慢聊�!�
言畢,她轉身走了。
林滄海望著石靜霞的背影,點了點頭說:“小靜,是個好姑娘。”
我問道:“林老,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啊�!�
“光庭,你跟我來�!�
林滄海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假山跟前,將上面隨著水流轉動的小水車反轉了兩圈。
只聽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傳來,靠墻擺放的博古架突然移動了,一個暗門出現(xiàn)在眼前。
我震驚不已,來到博通堂已經(jīng)一年多了,從來不知道這里暗藏玄機。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你是第二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進去你就知道了,走,進去吧。”
剛一進去,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一張古樸的八仙桌上擺放著貢品,兩根手腕粗細的白蠟燭穩(wěn)穩(wěn)的坐在金色的燭臺上。
中間是一個人的照片,正是我爺爺。
“爺爺!”
往事一幕幕放電影一樣浮上心頭,我鼻子一酸,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爺爺,我來看你了�!�
林滄海點燃蠟燭,對我說道:“光庭,給祖爺上根香吧�!�
我身體顫抖,拿著焚香,手抖個不停,半天才點燃焚香,插進了香爐里面,給爺爺行了三叩九拜大禮。
往地上一跪,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爺啊,爺啊,孫兒想你!”
祭奠完畢,我已經(jīng)無力支撐,是林滄海把我拉起來的。
“好了,別哭了,祖爺在天之靈一定會欣慰的�!�
我擦干臉上的淚水鼻涕,重重的點了點頭。
林滄海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看這是什么?”
說著,他掀開了一個厚重的棗紅色絨布簾子,一個博古架出現(xiàn)在眼前,上面全都是文物。
鑒定方面,我是個半瓶子,但可以肯定一點,能擺在上面的東西一定都是大有來頭,個個都是精品。
我看到了宇文泰的人頭也在其中。
林滄海問:“你猜猜這一桌子菜值多少錢?”
我搖頭道:“說不好,怎么也得一個多億吧�!�
林滄海笑而不語。
時隔多年,也就是我生命垂危的2022年,決定把這些文物上交國家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一百億了。
這是后話,按下不表。
我好奇道:“支鍋這一行,為的就是求財,為什么不出手呢?”
林滄海嘆了口氣:“這是陰陽子老前輩定下的規(guī)矩,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就是伙爺會延續(xù)百年而不衰的原因所在�!�
我想了想說:“兜里有錢心不慌唄�!�
林滄海點了點頭,把雷公鼎交給我:“光庭,你自己放上去吧�!�
“我?”
“去吧,祖爺在天上看著呢。”
我捧著雷公鼎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博古架上面。
林滄海望著爺爺?shù)恼掌瑢ξ艺f:“總有一天,你會接過伙爺會的衣缽,這就是我?guī)氵M來的原因。”
頓了頓,他又說道:“你在谷滿倉家那幾天,我聽鼻大炮說了一些事情。”
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杜光庭問心無愧,可是我害怕鼻大炮那張破嘴,他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他都跟你說什么了?”
“別緊張,也沒什么,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小靜是個好姑娘,別跟白幫的二丫頭走的太近了。”
說到后半句,林滄海的語速明顯變慢了,說是提醒,聽著更像是警告。
我心里暗罵一聲,狗日的鼻大炮,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老,你什么意思?我爺爺?shù)淖詈笠淮卧义伒降赘讕陀惺裁搓P系?”
林滄海閉目不語,卻又好似萬語千言,搞得我心里只發(fā)毛。
“林老,你倒是說啊,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林滄海額頭上青云浮動,內心波瀾起伏,許久之后,重重嘆了口氣。
“光庭,我答應過祖爺,這件事情會帶進黃土,不告訴任何人的�!�
一直以來,我被這件事情折磨的頭痛欲裂,一時沖動,拔下白蠟,拿著燭臺上的銅針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要是不說,我就親自去問爺爺�!�
“光庭,別沖動,快把燭臺放下�!�
我眼睛里布滿血絲,手上一使勁,一股鉆心的疼痛襲來,刺破了皮肉。
“唉!”
林滄海嘆了口氣:“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