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蘇妙妙把她拐走了
吃飯時,清湯寡水的幾顆米,蘇妙妙根本吃不飽。
蘇妙妙特意看了見底兒的米缸和兩斤白面,維持不了幾日了。
蘇妙妙喝完肚子還餓著,見慕昭雪喝的香,她口中無味。
飯后,慕趙氏提著籃子出門了。
慕昭雪便拿出帕子擺在蘇妙妙的面前,恭敬的欠身,“請嫂嫂教我�!�
蘇妙妙便穿針引線后,問:“公爹身體可還好?”
慕昭雪嘆息一聲,“你知道娘為何娶你回來嗎?”
“我聽說是算命先生指路�!�
慕昭雪:“我和二哥不信,那神棍說蘇家之女天降福瑞,能為慕家?guī)砗眠\,我娘聽了才四處求銀子,一定要把你娶回來�!�
蘇妙妙專心聽著。
慕昭雪笑道:“娶你回來當日,我爹就清醒了,第二日他能坐起來吃飯了,你說驚不驚喜?”
蘇妙妙扯了扯嘴角,所以他們就把這些歸功于自己這個‘天降福瑞’之女身上了?
這不是荒唐嘛。
蘇妙妙只能笑笑,“但愿我的到來能給慕家?guī)砀�。等會兒你帶我去看看公爹吧,我略懂醫(yī)術(shù),說不定能幫上忙�!�
慕昭雪一聽放下帕子拽著她,“那還等什么,現(xiàn)在就去�!�
蘇妙妙被她拉著去了正房內(nèi),房間不大,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破舊的衣柜,十分簡單。
慕承修臥床也不過半月之久,中風時間短,還能治好。
蘇妙妙給熟睡的慕承修把脈,慕昭雪緊張的望著。
蘇妙妙對脈象研究不深,怕慕昭雪懷疑,便把的久了點,她剛收手,慕昭雪便問:“嫂嫂,爹爹病情如何?”
“病情尚且平穩(wěn)�!�
“那能醫(yī)好嗎?”她問。
慕承修是家里的頂梁柱,他若好不了,慕昭凌肩上的單子便重了。
“能�!�
慕昭雪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喜上眉頭。恰巧慕承修醒來,她高興的握著他的手,“爹爹你聽見了嗎?嫂嫂說你能醫(yī)好,爹爹的病能醫(yī)好�!�
慕承修不能言語,想著自己的遭遇充滿心酸與不甘。
大兒子慕昭澤被人害死,小兒子和小女兒年齡尚小,他若不能好起來,苦的是孩子們。
慕承修含淚看向蘇妙妙,張張嘴說著什么,蘇妙妙給他保證,“公爹請相信我,我一定會醫(yī)好你�!�
慕承修伸手,她便主動握住,他雖不能言語,但她能感受到他眼神兒流露出來的感激之意。
蘇妙妙說干就干,去了一趟空間,將針灸針包拿出來,慕昭雪見狀有些詫異。
“嫂嫂隨身帶著針?”
蘇妙妙知曉她心思單純,便說:“存在即合理,你只需知曉,我能醫(yī)治公爹便可�!�
慕昭雪望著她給爹爹扎針,也不知為何,她就是相信嫂嫂。
趙氏割草回來,院內(nèi)不見兩人,嘀咕著去了房里,帕子都在,人卻不在。她心下著急,莫不是那蘇妙妙拐走了自己女兒又跑了?
趙氏想到此,急的紅了眼眶,轉(zhuǎn)身便要朝著門外跑去。
慕昭凌推門而入,看她紅著雙眸面色著急,緊張問:“娘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昭雪、昭雪她不見了,是蘇妙妙把她拐走了,昭凌,她拐走了小雪。”趙氏泣不成聲,想到女兒沒了,雙腿便軟了下來。
正房內(nèi)的蘇妙妙隱約聽到了哭泣聲,回頭對慕昭雪說:“小妹去看看是不是婆母回來了?”
“我去看看。”
慕昭雪從屋內(nèi)跑出來,看到門口攤在地上的娘和二哥,以為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便道:“娘,二哥,怎么了?”
“小、小雪……”趙氏回頭見女兒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眼前,她不可思議的起身跑過去,“你去哪兒了?嚇死娘了,娘以為……”
“我和嫂嫂一直在屋內(nèi)�!蹦秸蜒]明白娘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哭。
但是房內(nèi)的蘇妙妙明白,大概是她回來沒見女兒,便認定自己拐走了她女兒吧。
說白了,婆母還是不相信自己,也怪原主做的那些事兒,人家不信任也正常。
“你在做什么?”
慕昭凌進屋一看爹爹渾身扎著針,他震驚不已,怕她傷害爹爹便上前就抓住了蘇妙妙的手腕,“你對我爹做了什么?”
“二哥,你快放手,嫂嫂在給爹爹治病�!�
慕昭凌譏笑,“她能治什么��?我可沒有聽說她會醫(yī),你快取下來,若我爹有什么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他甩開了蘇妙妙的手臂,蘇妙妙身子嬌小力氣沒他大,被她甩一下險些栽倒,她穩(wěn)住了身子,又撫摸了被他捏紅的手腕,瞥了他一眼沒解釋。
“取下來!”慕昭凌又道。
“二哥,你就相信嫂嫂一次吧。”慕昭雪擋在蘇妙妙身邊。
慕昭凌覺得她憑五顏六色的絲線就把自己的妹妹給收買了,怪妹妹太天真沒有防備之心。
“昭、昭凌�!蹦匠行抟姞顑�(nèi)心十分著急,張張嘴卻又喊不出來,他想阻止,他感覺蘇妙妙給自己扎針后,身體內(nèi)的血液加速了,起碼手指末梢血液循環(huán)便好了,不麻木了。
“二哥你聽,爹爹能說話了�!蹦秸蜒@喜萬分。
趙氏捂著嘴巴不置信地走過去。
慕昭凌也不相信,蹲在床邊,“爹,您叫我?”
“昭凌,不要、欺、欺、欺她。”
慕昭凌不可思議的看了蘇妙妙一眼,“爹,我沒欺負她。”
蘇妙妙也不解釋,她對自己的針灸十分有信心,只要扎準了穴位,短時間內(nèi)確實能改善末梢麻木的癥狀,只是慕承修能簡單開口說話,估計是看著兒子欺負自己,急迫造成的。
“時間到,該取針了,麻煩讓一讓�!碧K妙妙看向慕昭凌。
他讓開身子,看著她一根根取下來又收拾包裹起來。
“你為什么不解釋?”他跟著蘇妙妙走出去。
蘇妙妙停下腳步,“人在憤怒時是聽進去任何解釋的,我又何必同你浪費口舌?”
“對不起�!蹦秸蚜杪曇艉苄�,又有些別扭,但不道歉也不行。
蘇妙妙詫異的回頭,“你說什么?”
“沒聽見就算了�!蹦秸蚜杵乘谎坜D(zhuǎn)身進屋。
蘇妙妙勾唇笑笑,聽著他說:“娘,您的手鐲我給贖回來了,我給您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