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錯認(rèn)舊愛
車子在豪華的會所前緩緩?fù)O�,會所的外觀設(shè)計(jì)現(xiàn)代而奢華,巨大的水晶吊燈在夜色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門口的紅地毯上站著幾位穿著制服的侍者,恭敬地迎接著每一位來賓。
奉惜下了車,她站在紅毯的盡頭,突然生出了怯意。
會所富麗堂皇如同宮殿,如果不是因?yàn)轭櫱鍓m,她這輩子都不會踏進(jìn)來。
吳峰說顧清塵的房間號是八零八,她鼓足勇氣,終于走了進(jìn)去。
會所內(nèi)部裝飾富麗堂皇,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和酒香,優(yōu)雅的音樂在大廳中回蕩,讓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有個酒�?捶钕聿牟诲e,但一點(diǎn)沒打扮,攔住奉惜。
“唉,你是什么人?進(jìn)來前也不看看,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奉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很正常的衣服,還是顧清塵送的,應(yīng)該不顯得寒酸吧。
知道這些人都是看人下菜碟,奉惜沒想搭理他,“我來找人。”
“喲!”那酒保來勁了,“你當(dāng)這是什么地方?想進(jìn)來攀高枝也不打聽打聽,這里面沒你找的人。”
奉惜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怎么知道我找的人不在,我找八零八包廂的顧清塵�!�
酒保不知道顧清塵,但是知道八零八是華公子的專屬包廂,上下一打量奉惜,越看越不像是能攀上華公子的女人。
“那我問你,八零八包廂的華先生是誰?”
華先生?奉惜有些疑惑,想起老爺子壽宴上的華昀,吳峰說都是顧清塵的朋友,應(yīng)該是他沒錯了。
“華昀。”
酒保一聽,還真是讓奉惜答對了,翻了一個白眼,“你進(jìn)去吧�!�
奉惜看到那一記白眼,心里暗想怎么這里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會所里面像迷宮一樣,人來人往的,很多都是商務(wù)人士,奉惜在八樓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八零八。
門很大,特別氣派,跟其他包廂的門有很大的區(qū)別。
奉惜敲敲門,門內(nèi)的服務(wù)生很快打開了門。
正對著門口的那張二十人的酒桌異常寬敞,上面擺放著精致的餐具和酒杯,卻一個人都看不見,只剩些殘羹冷炙。
酒桌的兩側(cè),是兩張專業(yè)的臺球桌,綠色的臺面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鮮亮,旁邊還擺放著一些休閑的棋牌桌,供人娛樂。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房間的另一端,那里有一個小型的舞臺和舞池,顯然是為了舉辦派對和舞會而準(zhǔn)備的。
不禁感嘆,這哪里只是一個簡單的包廂,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社交會所。
別有洞天。
奉惜站在門口,眼前的景象讓她一時(shí)之間有些恍惚。
仿佛踏進(jìn)了另外一個世界。
門內(nèi)的服務(wù)生微笑著,禮貌地向她點(diǎn)頭致意,“請問您找哪位?”
“我找顧清塵顧先生�!�
服務(wù)生略微思考,“幾位先生都在里面的會客廳,您進(jìn)去吧�!�
走到最里面,是個裝飾典雅的會客廳,墻上掛著精美的畫作,既有活力又不失優(yōu)雅。
零零散散站著、坐著,十幾個年輕華貴的男人,身邊陪著不少容貌漂亮的女人。
大家看著奉惜,面面相覷。
奉惜沒有化妝,一身衣服十分素雅,怎么看也不像是會所的小天使。
奉惜在人群中搜尋,沒有看見顧清塵,有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走到奉惜身邊。
嘴里說著流利的普通話:“你好,請問你是?”
奉惜禮貌地說:“我找顧清塵�!�
那男人似乎想起什么,大喜過望,“我說剛才看你眼熟,原來你是清和啊,你沒化妝我還沒認(rèn)出來你。”
奉惜想反駁,那男人卻轉(zhuǎn)身對這眾人說:“兄弟們,清和來找清塵了�!�
很多人都知道顧清塵事情,互相看了看,沒有說話。
男人很明顯是不知情的。
奉惜還沒說出反駁的話,就看見顧清塵獨(dú)自坐在角落里,面前放著幾個空酒瓶,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但仍然保持著一份從容。
奉惜快步走了過去,她輕輕地拍了拍顧清塵的肩膀,“顧先生,我來了。”
顧清塵抬起頭,看到奉惜,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聲音有些沙啞,“清和,你來了。”
那些知情人臉上的表情很難形容,互相看了看,“怎么顧清塵也開始吃回頭草了?”
奉惜心里一涼,渾身冰冷,身體僵硬。
被認(rèn)成葉清和,她是有準(zhǔn)備的。
但是真的發(fā)生了,她還是忍不住顫抖。
尤其是被醉酒的顧清塵錯認(rèn)。
顧清塵的眼里是數(shù)不盡的溫柔,手慢慢觸碰奉惜的臉。
聲音沙啞,盛情難卻,“清和,我好想你�!�
奉惜想說話,卻感覺喉嚨被堵住,什么也說不出來。
那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說道:“剛才清塵一直在喝悶酒,我們給他找了幾個美女都不要,原來是在等你啊,清和,你們倆的感情真好�!�
奉惜把顧清塵的手拿下來,輕輕放好。
華昀去洗手間回來,看到顧清塵被人圍住,走了過來。
在看到奉惜之后,華昀直接問道:“奉醫(yī)生,你怎么來了?”
眾人聽到后呼吸一滯,原來這個女人不是葉清和,尤其是那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臉上表情很難看。
大家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顧清塵這是找了一個替身。
華昀作為唯一認(rèn)識奉惜的人,說道:“奉醫(yī)生,你不用擔(dān)心,清塵想喝酒,我沒敢給他喝太多,后面都是酒兌著果汁給他�!�
奉惜滿臉愁容,要是純酒還好說,果汁加酒,神仙難請。
這下顧清塵肯定已經(jīng)徹底暈了。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照顧他�!�
奉惜坐在顧清塵旁邊,她輕輕地握住他的手,“顧先生,我們回家吧�!�
顧清塵雖然眼神迷離,卻倔強(qiáng)地?fù)u頭,“不要,還沒盡興�!�
奉惜沒有辦法了,總不能把人強(qiáng)行拖走。
華昀出來打圓場,“沒事,奉醫(yī)生,正好我們也快到時(shí)間了,正好清塵不盡興,我們再玩一會兒,大家說是不是?”
眾人起哄,顧清塵也跟著一起鬧,長臂一把將人攬進(jìn)懷里,“再喝!”
看著這些人抱著美女,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奉惜覺得悶,找了個機(jī)會溜了出去。
奉惜呆呆地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端詳自己的臉。
到底哪里像了?
被顧清塵的朋友認(rèn)成葉清和,她心里五味雜陳。
突然,從男士洗手間走出了一個年輕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周身氣質(zhì)斯文清貴,戴著一副掛鏈眼鏡,醉得不成樣子,趴在洗手臺上急促地呼吸。
柳決明的耳朵紅得要命,動作粗暴,水龍頭被他擰得嘩嘩作響,水花四濺。
奉惜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他。
注意到奉惜的眼神,柳決明面露兇色,“看什么看!你有病��!”
奉惜皺著眉頭,正氣不順,語氣冷淡,“你沒事吧?”
柳決明抬起頭,掛鏈眼鏡下的雙眼布滿了血絲,兇狠地說:“我沒事!用不著你管!你是吃飽了撐的嗎?愛干嘛干嘛去�!�
太沒有禮貌了,語氣粗俗惡心。
奉惜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你走錯了,這里是女洗手間,變態(tài)!”
柳決明瞬間變了臉色,酒醒了一半,踉蹌地道歉,“不好意思。”
卻突然想起來,這是男女洗手間的中間位置,他憤怒地抬頭,奉惜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柳決明有些無奈地拍拍腦袋,那些老板們太能喝了,他被灌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