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就是現(xiàn)世報
“侯爺,官府拿人要證據(jù),還請稍安勿躁,本官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兇手。”府尹本就是在現(xiàn)場找不到線索才來的侯府。
頓了頓,府尹看向姜時愿,“少夫人,本官有些問題需要問你,還請你如實回答�!�
姜時愿坦蕩,“大人請問�!�
府尹問什么她就照實說什么,不解釋也不特地強調(diào)。
接著府尹又對侯府下人分別問話。
側(cè)面證實昨天侯府確實灌藥毒殺姜時愿這件事。
姜時愿正是因為這樣才奮起反擊,暴打了侯府三人。
同時,姜時愿也被他們證明一晚上沒出去過。
搜姜時愿房間,并無半點可疑之處,還找到了殘余毒藥的碎碗片。
反倒是永安侯半夜派曹飛出去這件事疑點重重。
曹飛得知楊承霄死時,下意識說了句:“怎么可能?昨晚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府尹抓住了重點,曹飛知道楊承霄詐死,還去過兇殺現(xiàn)場!
府尹讓人抱來幸存的孩子給姜時愿辨認。
“沒錯,他就是昨天侯府讓我過繼的孩子!”姜時愿一臉激動,“大人,他該不會是……”
杜氏正好醒來,一眼瞧見那熟悉的襁褓,立刻站起來沖過去將孩子搶過來緊緊抱著,“誰也別想搶走我兒唯一的骨肉!”
姜時愿見狀暗暗發(fā)笑。
侯府這些人真是又壞又蠢。
都不需要她去說這孩子是奸生子,杜氏自己就承認了。
永安侯差點氣死。
府尹額角跳了跳,“夫人,您確定這是楊世子的孩子?”
“他是我的孫子,誰也別想帶走!”杜氏被楊承霄真的死了這消息沖擊得腦子都不太清楚,只想護著兒子留下來的血脈。
“姜氏,你個毒婦,幸好老天有眼,還讓我兒留下了血脈!”杜氏惡狠狠地瞪著姜時愿。
姜時愿哈哈大笑,笑完才恨聲道:“原來成親這么久不跟我圓房是心有所屬啊,那為什么還要來姜家提親?拿我當什么?
奸生子不能襲爵,難怪連尸首都不讓我看一下,就將棺材釘上,還逼我過繼,為了奸生子鋪路,什么都算計得明明白白!”
說到最后,姜時愿情緒激動,聲聲泣血,“你們永安侯府吃人不吐骨頭,大人,我懷疑我爹娘的死也是他們害的!
我要狀告侯府謀財害命,求大人為我做主!”
府尹一個頭兩個大,趕緊以查兇殺案為由,先把曹飛帶走,表示后面還會來侯府,有消息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侯府就走了。
人一走,姜時愿擦掉眼淚,冷冷地看著永安侯,“楊承霄果然沒死,你們還真聯(lián)手吃我絕戶!
幸好老天有眼,這就是現(xiàn)世報�!�
“姜氏,人是你害死的,我要跟你拼命�!庇腊埠顩_過來。
姜時愿一把將他推出去。
“別紅口白牙一碰,就成青天大老爺斷案了。”姜時愿嗤笑,“官府查案講的是證據(jù),更何況,你兒子是不是我殺的你心里沒數(shù)?”
永安侯后退數(shù)步,死死盯著姜時愿。
曹飛離開前,他還特地讓人確定姜時愿是否還在屋里。
人到底是誰害死的?
“老話說要避讖,你們給楊承霄準備了棺材,這不就用上了?恭喜啊,沒浪費銀子�!苯獣r愿在他們心窩上狠狠捅一刀。
“至于我的嫁妝,盡快歸還,否則等我一紙訴狀告到應(yīng)天府,就不是歸還這么簡單了!”
說完,姜時愿掃了侯府眾人一眼,直接回院子。
她知道應(yīng)天府還有人盯著侯府。
但這些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
就算她嫌疑大又如何?
應(yīng)天府有證據(jù)嗎?
姜時愿想起了解云舟。
這個目擊證人,得想辦法解決了才行。
雖說當時沒露出真容,身形上也做了改變,但誰也不敢保證解云舟真的認不出她來!
永安侯府的這下是徹底亂了。
永安侯世子楊承霄跟表妹勾搭成奸,為了給奸生子鋪路,詐死逼正妻過繼吃絕戶,這種高門大戶的腌臜事,正是百姓津津樂道的。
解云舟也聽得津津有味。
京城許久沒有這樣的熱鬧看了。
他想起昨晚的兇手。
跟姜時愿也對不上。
到底是誰呢?
“這楊承霄腦子進水了吧?”解云舟對面的郭景瑞聽著百姓的議論,眉頭緊擰,“抬妾不就行了?居然還詐死?這下可好,真死了!”
見解云舟沒反應(yīng),他踢了踢解云舟,“云舟,你怎么看?”
解云舟抬眸,“嗯?”
郭景瑞挪到解云舟身邊,低聲道:“楊承霄把自己作死了,據(jù)說應(yīng)天府現(xiàn)在都沒找到任何線索,你說會是誰動手?”
“我又不是楊承霄,如何得知?”解云舟說完,掩嘴咳起來。
“誒,不舒服就回去吧,你這一大早的跑出來是要干什么?”郭景瑞嘮嘮叨叨,“走吧走吧,沒什么好聽的。”
“去永安侯府吊唁吧,好歹也算跟楊承霄相識一場�!苯庠浦燮綇拖聛�,起身往外走。
“不是跟他不熟嗎?就你這身子骨,還是回國公府吧……”
無論郭景瑞說什么解云舟都不聽,上了馬車直奔永安侯府。
楊承霄死得不光彩,根本沒人上門。
解云舟的到來,讓永安侯稍感安慰。
解云舟入府,微微頷首勸了句,“侯爺節(jié)哀�!�
“謝謝定國公關(guān)心�!庇腊埠钜幌伦永狭硕畾q,兒子死了,侯府的謀劃也為人所知,現(xiàn)在還不知宮里什么反應(yīng)。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應(yīng)天府一定會還承霄公道的�!苯庠浦壅f著場面話,而靈堂里并無姜時愿的身影。
永安侯哽咽,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這個時候,真的是說多錯多。
姜時愿昨天花的一千兩銀子還是有用的。
解云舟來吊唁這件事,很快就傳到姜時愿耳中。
果然懷疑她了!
姜時愿就知道,被稱為短命鬼卻一直半死不活的人最是麻煩。
還是找個機會送他一程吧,免得整天受病痛折磨。
解云舟并未在永安侯府久留,上了柱香就離開。
一出侯府,郭景瑞就開始打抱不平,“姜時愿居然沒守靈?不管怎么說,楊承霄都是她丈夫,人死債消,她竟這般小心眼容不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