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幻覺,住的旅館是墳地?
看著悄無聲息打開的房門,以及房門外突然響起的腳步聲,我眼里的神色就凝重起來。
定然是那只老鼠精找上門來了。
但是我驚而不慌,躺在床上沒有動,半瞇著雙眼,故意裝著在睡覺。
與此同時(shí),手里握著那個(gè)血瓶子,把瓶蓋給打開了。
勉得散發(fā)出血腥味,我用手捂著瓶口。
這時(shí)候。
我已經(jīng)做好隨時(shí)出手的準(zhǔn)備。
跟那只老鼠精斗了幾次,心里素質(zhì)相對要鎮(zhèn)定很多,并沒有多少恐懼感。
就是有些緊張而已,額頭都在冒冷汗。
而我先是聞到股香味,從屋外飄了進(jìn)來,緊接著,就有道身影從屋外踏了進(jìn)來。
來的不是那只老鼠精,而是旅館老板。
這旅館老板有點(diǎn)奇怪,七月份這么熱的天氣,竟然穿著身黑色衣裝,打著紅色領(lǐng)帶。
而且又是在自己家里,他穿這么好看給誰看��?
他看著我時(shí),面帶笑容,那雙眼睛的眼瞳,沒有那種淡淡的綠顏色了。
笑起來的時(shí)候,也顯得跟常人沒區(qū)別。
跟之前在門口燒紙錢相比,就像是換了一個(gè)人。
雙手還端著兩碗熱騰騰的面。
香味飄溢。
剛才燒紙錢的旅館老板,定然是被那只老鼠精控制住的,估量是那只老鼠精,知曉被我發(fā)現(xiàn)了異常,才果斷放棄了。
那么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旅館老板,就是一個(gè)正常人了。
但是這三更半夜的,給我端兩碗面來做什么?
我也沒有叫外賣啊。
我孤疑之余,就見站在門口的旅館老板,站在門口,先是很禮貌地敲了敲房門。
“誰呀?”
佯裝說了句,就睜開眼爬起身來。
將準(zhǔn)備好的斷劍,包括那瓶血,用被子將其蓋住。
我看著旅館老板,便故意愣了愣,“老板?你這是做什么?”
“打擾到你們了,這真不好意思�!�
旅館老板臉龐上堆著笑容說道:“我怕你們沒有吃飽,特地過來給你們送份夜宵過來�!�
“我沒有叫夜宵啊�!�
“這是我自己做的,來我家旅館住的客人,我都要免費(fèi)給客人做頓夜宵�!�
“老板,你這也太客氣了�!�
我感到驚訝,著實(shí)沒有想到,這旅館老板還會給客人免費(fèi)做宵夜。
不得不說,這般大方的老板還是少見的。
“客氣談不上,就是現(xiàn)在生意不好做,希望能多些回頭客�!�
旅館老板笑道:“再說,大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能互相幫襯下不是很好嗎?”
“對對�!�
我走過去,把旅館老板送來的兩碗面接過來。
把面放在桌面,我才感謝說道:“老板,你這么客氣熱情,以后我過來,還來住你家開的旅館�!�
“謝謝,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啊�!�
旅館走到門口又說道:“對了,睡覺時(shí)別忘了鎖門啊,我剛才輕輕推了下,就把門給推開了�!�
“住在旅館里的,什么人都有,還是把門反鎖了才安全�!�
叮囑我兩句,旅館老板就走了出去。
還不忘幫我關(guān)門。
但是我記得很清楚,我是把門給反鎖了的�。�
難道真是忘記反鎖了?
這讓我心里,都冒出了這樣的疑惑。
而旅館老板送來的兩碗面,是兩碗瘦肉面,還放著有辣椒,聞著香味就讓我有了口欲。
王富貴這段時(shí)間,是沒有半點(diǎn)食欲的。
就靠茍老給的那瓶血來續(xù)命。
我沒有去喊醒他,王富貴非常虛弱,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拿著筷子,我正要吃面,一陣咳嗽聲響了起來。
我轉(zhuǎn)頭張望,發(fā)現(xiàn)是王富貴醒過來了。
王富貴咳著嗽,爬起身環(huán)顧眼四周,看著我就迷惑問道:“水生,我們這是在哪��?”
“老王你終于醒過來了啊?”
我一臉激動,連忙跑過去說道:“我們這是在縣城的旅館里�!�
“我們竟然在縣城?”
王富貴苦笑說道:“我以為我再也醒不過來了呢,沒有想到還能看到你小子�!�
“老王你說什么喪氣話呢?”
我撇撇嘴說道:“你放心吧,你不會死的,茍老給我指點(diǎn)了條明路,青湖山上的寺廟,住著位高人,能幫你驅(qū)除去體內(nèi)的妖氣,幫你把生機(jī)恢復(fù)過來�!�
“所以你帶著我,這是要前往青湖山啊?”
“是啊�!�
“但是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青湖山的那位高人還能救我嗎?”
“那位高人非尋常人,肯定能把你救活的�!�
我要王富貴放寬心別亂想。
然后將茍老給的那瓶血拿出來,我就要王富貴喝上三滴。
看著我拿出來的那瓶血,王富貴一臉孤意,我就解釋道:“這瓶血是茍老給的,能壓制你體內(nèi)的妖氣,讓你多活十五天�!�
“老王我跟你講,你原本只有三天活頭了,就是茍老的這瓶血,才幫你延長了壽命�!�
“要是我能康復(fù),一定要好好感謝茍老!”
等王富貴喝完那三滴鮮血,我就把面端過來,要他多少也給我吃幾口。
人是鐵飯是鋼,這不吃不喝是不行的。
要不然餓都得餓死。
但是王富貴看著我端來的那碗面,驀然滿臉黑線說道:“水生,你這端來的是什么東西,快給我扔掉,你想要惡心死我啊�!�
“惡心也得吃啊�!�
我好言相勸說道:“你再不吃不喝的,餓都會餓死�!�
“但是也不能給我吃蛆蟲啊�!�
王富貴沒好氣說道:“你給我整一碗蛆蟲過來,這是人能吃的東西嗎?”
“蛆蟲?”
看著端在手里的那碗面,我就傻眼說道:“這分明就是一碗面,怎么落在你眼里,就是一碗蛆蟲了?”
“你端給我的是碗面?”
王富貴聽得驚疑問道:“難道是我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的原因?”
“要不然呢?你肯定是餓得老眼昏花了�!�
我說道:“先別管那么多,你給我閉著眼只管吃,咽不下也得咽下去�!�
“就算我閉著眼也不敢吃啊。”
王富貴苦著張臉,說啥都不愿意嘗一口。
甚至把我都說得都沒胃口了。
旅館老板的那兩碗面,我連筷子都沒有動下。
“水生,我們是住在旅館里嗎?”
王富貴站起身,環(huán)顧了眼四周,驀然臉色大變。
然后就見他翻身下床,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一邊到處張望。
而他臉龐上的神色,儼然變得越來越緊張害怕。
緊接著,就見他呼吸急促說道:“水生,你說你是住在旅館里?”
“是啊�!�
我孤疑問道:“你怎么這么問?難道你看到的不一樣?”
“我眼里看到的真不一樣�!�
王富貴深吸口氣,對我焦急說道:“我們是在一座墳地里,到處都是堆著土包的墳塋�!�
“臥糟,老王你可別嚇我啊�!蔽衣犞捅粐樍艘惶�。
“我沒有騙你�!�
王富貴難以談定說道:“在我們旁邊,就有座墳塋,長滿了雜草,還豎著塊墓碑。”
說著。
他就指了指旁邊的床榻。
“你指的那座墳?zāi)�,就是我們睡的床榻�!?br />
我滿腦門黑線說道:“老王,你這病情,真的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這明明是間旅館,怎么在你眼里,就變成是一片墳地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啊。”
王富貴一臉懼意說道:“可是我看到的,根本不像是幻覺,甚至貼在墓碑上的黑白相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個(gè)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還打著紅領(lǐng)帶�!�
“黑色西裝中年男子,還打著紅領(lǐng)帶?”
我聽著愣了愣,頓時(shí)就讓我變了臉色說道:“老王你要這樣說,讓我都嚴(yán)重懷疑,我這雙眼睛是不是有問題了�!�
“別…別別這樣說……”
王富貴很虛弱說道:“有問題的肯定是我,肯定是把我餓得出現(xiàn)幻覺了�!�
“那你再給我看看墓碑上的黑白相片。”
看著王富貴,我呼吸急促起來問道:“相片上的中年男子,左邊眉梢上是不是有顆痣。”
王富貴瞧眼墓碑上的相片,驀然就一臉的錯(cuò)愕。
接著便滿臉難以置信說道:“水生,你說得沒錯(cuò),相片上的中年男子,左邊眉梢上確實(shí)是有顆痣�!�
“真有啊?”我聽得雙眼都圓瞪起來。
“千真萬確�!�
王富貴重重點(diǎn)頭說道:“不對,你咋知道得這么清楚��?”
這下我沉默著沒說話,但是臉龐上的神色已經(jīng)變得不談定,我掏出包煙來,遞給王富貴一根,我自己也點(diǎn)燃了一根。
咂巴著嘴,吞吐云霧了兩大口煙才說道:“因?yàn)槟阏f的那個(gè),墓碑上黑白相片上的中年男子,就是這間旅館的老板。”
“我這看到的,估量是身體衰弱出現(xiàn)的幻覺,怎么跟旅館老板給對上了?”
王富貴不敢相信問道:“你是不是搞錯(cuò)了��?”
“我沒有搞錯(cuò)。”
看著王富貴,我很肯定點(diǎn)頭。
對旅館老板的穿著,以及左邊眉梢上的那顆痣,我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但是咋會發(fā)生這種情況?
我跟王富貴,互相看著對方,都滿臉的驚疑神色。
如果說是巧合。
那么這也太巧合了。
這讓我越想越感到毛骨悚然。
“水生,你先別自己嚇自己�!�
這時(shí)候,王富貴說道:“要不你帶我過去看看那旅館老板,究竟是不是同一個(gè)人?”
“不能去�!�
我搖頭說道:“那只老鼠精,可能已經(jīng)找到這里來了,今晚前半夜,旅館老板蹲在門口,給我們燒過紙錢。”
“他行為異常,肯定是被那只老鼠精給控制住了。”
“前半夜竟然發(fā)生過這種事了?”
王富貴聽著就倒吸口冷氣,接著就說道:“要是這樣,我們冒然見他,恐怕會打草驚蛇,對我們不利,我們就躲在這里最安全。”
“沒有錯(cuò),我也是這樣想的。”
我點(diǎn)頭說道:“只要?jiǎng)e冒然行動,那只老鼠精就沒有害我們的機(jī)會�!�
“那我們究竟是住在旅館里,還是在墳地里?”
王富貴環(huán)顧眼四周說道:“我把眼睛都快要擦瞎了,而且都過去這么長時(shí)間了,就算是幻覺,咋看到的還是墳地��?”
說到后面,王富貴突兀臉色大變。
他指著前方,露出副很驚恐的神態(tài),然后嘴唇哆嗦著說道:“水…水生,墳地出現(xiàn)了兩個(gè)花花綠綠的紙人,朝我們這邊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