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一會下車乖乖的,別亂扭
裴恒看著她嬌媚又氣急敗壞的模樣,忍不住失笑。
謝昭昭看到他笑,覺得他每個(gè)細(xì)胞都在挑釁著她。
心里那股子不服輸?shù)膭蓬^更是直沖腦門。
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低頭再度吻住了他的唇瓣。
她怎么可能輸。
不可以!
謝昭昭自以為可以寫進(jìn)教科書標(biāo)準(zhǔn)接吻在裴恒看來不過是小兒科。
就像是隔靴搔癢,只會讓人更加起火。
很快,他風(fēng)卷殘?jiān)埔话阏莆樟酥鲃訖?quán)。
謝昭昭覺得舌頭都麻了,也沒辦法正常呼吸。
可又不能叫停,不然不就承認(rèn)了自己沒用。
可,可她真的要喘不過氣了。
裴恒看著她漲得通紅的小臉,一副隨時(shí)都暈過去的模樣。
他倒是在這個(gè)時(shí)候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嗓音也啞到不行:“夫人果然厲害。”
謝昭昭根本無暇說話,劇烈地喘息著,胸口隨之起起伏伏。
夏日的衣衫薄,領(lǐng)口開得有些大,裴恒略一垂眸便能看到里面的風(fēng)光。
而謝昭昭一無所覺,甚至因?yàn)樗目滟�,有些心虛地扭了扭身子�?br />
她身子才一動便感覺不對勁。
似是為了確認(rèn),謝昭昭身體比腦子快一步的又扭了兩下。
“莫要再扭了!”裴恒聲音有些壓抑,明顯在極力隱忍。
謝昭昭干笑了兩聲:“抱歉��!”
有些心虛,又有些懊惱。
早知道他這么容易起反應(yīng),她就不那么著急證明自己了。
謝昭昭想從他腿上溜下去,這樣他就不會那么難受了吧。
裴恒卻摟著她腰不松手。臉頰貼上女人嬌嫩的臉蛋,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嘆:“你讓我一會兒怎么下車?”
“那你讓他好好的�!�
謝昭昭發(fā)現(xiàn)他沒有下去的趨勢,反而有高歌猛進(jìn)的架勢。
“他能聽我的?”
“我?guī)筒涣四恪!?br />
他不會要像上次那樣喪心病狂讓她幫忙吧?
她不要。
“是誰惹出來的?”裴恒的嗓音啞透了,連氣息都是滾燙的。
謝昭昭想離他遠(yuǎn)些,感覺他呼吸都透著危險(xiǎn)。
“那誰知道他這么……”不禁逗。
馬車就在這時(shí)候停下。
裴恒看向謝昭昭,將她抱好:“一會下車乖乖的,別亂扭�!�
謝昭昭嘟嘴,可她現(xiàn)在這樣披頭散發(fā),又被他抱下車,才更容易被誤會吧。
可裴恒已經(jīng)抱著她下車了,那個(gè)地方……
她根本不敢動。
謝昭昭很想若無其事,但事實(shí)是臉頰燙得厲害。
罷了,有時(shí)候縮頭烏龜也挺好。
裴沐聽到動靜,邁著小腿兒跑了過來。
“爹爹,阿娘怎么了?”
裴恒低頭看了眼閉著眼睛裝睡的女人,勾了勾唇角:“你阿娘睡著了。”
裴沐立刻捂著小嘴不說話,阿娘睡著了,他不能大聲吵。
裴恒抱著謝昭昭直接回了房間,她悄悄睜開一只眼睛,看裴沐沒有跟進(jìn)來才松了口氣。
“以后再也不想理你了�!敝x昭昭壓低聲音道。
“就因?yàn)槟莻(gè)?”
“不然呢?”
“我什么感覺沒有你確定自己會高興?”男人深暗的眸子落在她臉上。
謝昭昭唇瓣張了張了,沒有說話。
倒是沒錯(cuò)。
都親成那樣了,沒點(diǎn)反應(yīng)豈不顯得她很沒有魅力。
這樣想著,心里那點(diǎn)小氣惱消散了,心也一下就軟了。
“很難受嗎?”
裴恒放下她后沒有立刻離開,單膝跪在她床邊。
他捉著她的手親了親:“你說呢?”
“這是考驗(yàn)?zāi)愕臅r(shí)候�!�
“你喜歡我么?”
“喜歡!”
她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讓她心動的。
“有多喜歡?”
“嗯,”謝昭昭鼓了鼓腮,想了一瞬后道,“就是看到你便明白了那句爾爾辭晚,朝朝辭暮到底是何意。”
讀書的時(shí)候背了許多的詩詞,其實(shí)并不能真正理解他們背后的含義。
可長大后,總會在某個(gè)特定的瞬間脫口而出。
就比如現(xiàn)在。
裴恒沒說話,扣著她的后腦勺又是一記綿長的深吻。
不過他這次倒是守規(guī)矩。
謝昭昭腦子突然想起一部電影的臺詞。
喜歡是放縱,而愛是克制。
……
刺史府牢房
秦舒看著站在牢房外,穿著黑色官服的男人。
牢房便是白日,光線也是灰暗的,越發(fā)襯得他表情冷漠寡淡。
“我的確是想算計(jì)她,但很顯然她手段比我高明�!�
男人沒有立刻開口,就那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冰冷厭惡的眼神讓她猶如被萬箭穿心。
她認(rèn)識他有段時(shí)間,他對同僚照顧,對犯人從不留情。
但他現(xiàn)在看她的目光比對犯人更加冷酷。
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要將牢房那些酷刑都用在她身上。
她現(xiàn)在才知道他是真的不喜歡她,也不可能喜歡她。
他越是不說話,秦舒心中的恐懼就更深一分。
她不知道謝昭昭是如何識破的,但現(xiàn)在想來,在陳公子包廂門口,踹了她一腳的人就是謝昭昭。
她看著嬌嬌弱弱的,力氣倒是不小。
“謝昭昭她根本不像你看到的那般簡單。”
能在那么短時(shí)間識破她,又反殺,將一切算計(jì)到絲毫不差,又怎會是嬌滴滴的小女人。
從始至終都是她看輕了她。
才一次又一次地折在她手里。
“你如何認(rèn)識陳公子,又是誰告訴你他在春和雅居�!迸岷憬K于開口。
秦舒搖頭:“沒有人告訴我,我自己聽來的�!�
裴恒面無表情,眼神黑沉如墨:“從哪里聽到的。”
秦舒不明白他為何要問這些,她挨了板子被丟進(jìn)牢房。
明日便要押回方城。
丟了臉,丟了身,司戶肯定也是做不成了。
她這輩子已經(jīng)完了。
“沒有人提醒你,你剛到邊城怎么會知道陳公子。”
秦舒看著他,突然癡癡地笑出聲:“你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gè)?”
“不然呢?”
“我以為我們終歸同僚一場,又或許你念在我真心喜歡你,來為我送行。”秦舒說到最后,幾乎說不下去。
她是風(fēng)光的大齊女官,沒想到落得這般下場。
裴恒像是被耗盡了所有耐心一般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秦舒的聲音又急又快,像是生怕自己慢一些,他就會聽不到一般。
“你是想知道我是不是被人指示吧?沒有人指示我,是我自己聽到小二討論那個(gè)揮金如土又風(fēng)流成性的陳公子,便想了這個(gè)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