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蠱是他下的
沈余實在忍不住了,嗤笑一聲,隨后說道:“不是你們先要把我掃地出門,我才提出一刀兩斷的嗎?”
一刀兩斷,掃地出門?
霍晴聽到這兩個詞,心里一喜,這么說,這沈家和沈余已經沒有關系了?
本來她還擔心沈家要把沈余接走,這么一看,她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孟雅琴在心里暗罵沈余就這樣把事實說出來,表面卻是說她們從未有過這種想法,還說是沈余聽錯了。
聽錯了?霍晴覺得好笑,她猜到沈余在沈家過得不好,此時對沈家的印象非常差,看沈家人非常不順眼。
在她看來,沈家雖比不上裴家家大業(yè)大,卻也不至于連個小姑娘都養(yǎng)不起。
既然沒有打算好好養(yǎng),為什么還要收養(yǎng)一個孩子帶回去作踐?
作踐完人把人掃地出門,現(xiàn)在這又是想做什么?再把人帶回去繼續(xù)作踐么?
擋在沈余面前,裴夫人開了口:“她現(xiàn)在不想回去,你們母女沒有其他事,便離開吧!”
沈家母女自然不愿意就這樣離開,還想說什么,霍晴掃了她們一眼,有些不耐煩道:“裴家有家事要處理,沈家還請先行一步。”
裴硯也有些討厭她們,這對母女說話半真半假,他不是很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相比起來,沈余直來直去的性格好像更討喜一些。
比起霍晴,裴硯更直接一些,直接示意保安和傭人將她們“請”出去。
沈家母女自然不愿意這樣離開,卻又無可奈何。沈父和沈懷川父子還在和裴建青討論項目,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等沈家母女離開,霍晴才看向一旁的吳媽。
吳媽呆愣著,磕磕巴巴地開口:“就……就算金子不是偷的,她……她騙夫人說自己是孤兒……”
“她從沒說過她是孤兒,況且就算她是騙子,是小偷,也不應該你來出手教訓!”
霍晴板著臉,接了話,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卻帶著威壓。
“她好歹是我們請來的客人,再如何,輪得到你一個傭人來出手教訓人?你這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說完,她又扭頭看向其他圍觀的傭人,不怒自威道:“你們就這樣任由她作威作福,沒人出來攔她么?”
之前勸過她的那個傭人上前一步,小聲解釋說她勸了,可是吳媽不聽,還有人上前把吳媽當時說的話學了一遍。
“你胡說,我不是這樣說的!”吳媽辯解道,甚至還要對傭人對手,明顯一副死性不改的樣子。
這時陸續(xù)有傭人站出來,訴說吳媽平日里怎么仗著她兒子欺負人的。
傭人們早就已經忍了吳媽好久了,如今站出來也不過是恰好有了機會而已。
原來這吳媽的兒子是裴家的劉管事,她在裴家干的時間不長,卻沒少借著兒子的勢欺負人。
她們不是沒想過告訴少爺,夫人,可總是會被劉管家攔下來。
霍晴明顯動了氣,對貼身照顧的傭人吩咐著:“去把劉管家叫過來,我倒要看看,裴家現(xiàn)在到底是誰做主!”
劉管家很快被找過來,過來的時候還有點懵,不知道眼前是個什么情況。
沈余看到劉管家,眸色暗了暗,藏在袖子里的花朝興奮地扭來扭去,只有沈余能聽到的小奶音透著興奮。
“主人!花朝餓餓,花朝想吃!”
劉管家的身上帶了些蠱的氣息,不是特別濃烈,應該是接觸過蠱,并且有了一段時間了。
但更重要的是,這蠱,和霍晴中的聽山蠱明顯是一樣的氣息。
沈余懷疑霍晴中的聽山蠱和眼前這個管家有關,霍晴待沈余不錯,沈余便沒有急著走,視線時不時停留在劉管家身上。
劉管家走近后,看清站在霍晴面前的傭人正是他的母親,心里有些不安。
“夫人,有什么事嗎?”劉管家輕輕鞠了一躬,一舉一動讓人挑不出錯處。
霍晴問他認不認識吳媽,他點頭說是他的母親。
當著劉管家的面,霍晴讓傭人們把吳媽是怎么仗勢欺人的又重復了一遍。
“這怎么可能!”劉管家后退一步,連連擺手,不停地解釋說自己不可能做這種事。
可傭人們卻紛紛拿出收集到的證據(jù),顯然是早就計劃好要好好告他一狀。
劉管家看著傭人拿出證據(jù),卻依舊在狡辯,說是這些人合起伙來誹謗他,最后劉管家頂不住壓力,自己承認了自己做的事。
“你被解雇了,收拾你的東西,離開裴家!”
聽到自己被解雇,劉管家開始求情,如果他被裴家解雇,以后哪家還愿意雇傭他?
可霍晴不會繼續(xù)用他,這種人心術不正,留在家里就是一個禍害�;羟缱屓税阉蛥菋屢黄疒s出裴家。
“等一下!”劉管家要走時,沈余喊住他。
劉管家看向沈余,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沈余一句話,就讓所有人臉色一變。
她說:“晴姨的蠱是你下的吧!”
裴硯冰冷的視線射向劉管家,帶著審視。
劉管家人都傻眼了,他不知道沈余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蠱?
“我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蠱!”
劉管家大聲為自己辯解。
可沈余一口咬定就是他下的。
“真的不是我!那什么聽山蠱,我聽到沒聽說過,怎么可能給夫人下蠱?”
劉管家扯著嗓子,矢口否認下蠱的事。
“確定是他?”裴硯看向沈余,是詢問的語氣。
沈余點點頭,解釋說自己能感受到劉管家身上有蠱蟲的氣息,雖然淡,卻能和霍晴中蠱的時間對上。
“你在胡說什么,下蠱?我連蠱是什么都不知道!這種東西都沒聽說過,誰知道是不是你編造出來的!”
劉管家臉色通紅,他是真的不知道什么蠱,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會下蠱。
裴硯看劉管家臉紅脖子粗,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可再看沈余,眼神堅定,好像認定了就是劉管家。
“你有辦法證明是他下的蠱嗎?”裴硯看向沈余,又問道。沒有證據(jù),這件事很難處理,不可能單憑沈余一句感受到了蠱的氣息去解決。
沈余點點頭,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