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宮刑吧!
“陳嬤嬤�!碧K老夫人站起身,走到佛祠門前:“你派幾個機靈點的丫頭,去蘇以沫院中盯著,有任何動作都來告訴我�!�
陳嬤嬤匆匆離開,待到不久,回來時,臉色焦急。
“那丫頭做了什么?”蘇老夫人也跟著擔(dān)憂起來。
隨后便聽見陳嬤嬤猶豫的聲音:“老夫人,大,大小姐的院子中沒有人了......連皇后娘娘賞賜的東西也不見了�!�
“什么!”蘇老夫人大驚,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那,那可都是好東西啊......怎么都沒了!造孽啊!
“我的寶貝呦——我的錢!”蘇老夫人如果不是有人扶著,只怕已經(jīng)坐在地上開始撒潑哭慘了。
“誒呦,我的老夫人!你也要小心自己的身子�!标悑邒呤翘K老夫人的體己人,趕忙勸著人到一旁軟榻上坐下:“老夫人,那寶貝不是沒了。我聽府里下人說,是被大小姐與凌督統(tǒng)抬走了。好像是皇后娘娘賜給了大小姐一處地契,聽說是城東的宅子。”
城東?
“城東......”蘇老夫人反復(fù)念叨著城東兩個字,她不記得城東還有什么空暇的宅院。不過倒是有一處,“城東?可是黔之一直想要的那棟宅子?”
陳嬤嬤點了點頭:“老夫人,這城東,除了那處,哪還有其他的了?”
很快,蘇以沫帶著幾車珠寶離開丞相府,住進(jìn)城東宅邸的事情便在蘇家眾人口中傳開,夜里,整個相府主人家?guī)缀鯊匾闺y眠。
但這一次并沒有妨礙到已經(jīng)搬進(jìn)縣主府,獨自一個人趴在一張幾平米的大床上,抱著與女孩一般長短的枕頭酣睡著的蘇以沫。
但終究還是沒有睡熟,她記起在蘇府,蘇黔之說過的話,去感業(yè)寺為她祈福?
這是他的哪個父親會做出來的事?
直到窗外傳來一陣細(xì)索的聲音,蘇以沫猛然睜開雙眼,看向眼前,躡手躡腳抱起一旁桌子上的凳子,躲在窗下。
只見一個身影從屋外一躍而入,落地聲音已經(jīng)足以將人吵醒。
因為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那個人還不忘膽怯地四下打兩個一下屋內(nèi),直到看見床榻上正蓋著被子的“蘇以沫”,才長吁一口氣。
蘇以沫如同看白癡一樣,鄙視地看著那個白癡一樣的賊人。
她雖說不像母親那般自幼能文善武,但也有著一些“簡單”防身的本事,輕手輕腳地走到蘇以沫身后,高高舉起凳子,一下又一下地往那人頭上砸下,每一下都是砸在那人的腦袋,或是腿間與小腹,沒有半點手軟,但也沒有將人直接打死的想法。
透過單單一個背影,蘇以沫辨認(rèn)出那個人是他的大哥!
蘇文睿!
好,很好!她的妹妹還真是好本事,讓蘇文睿來爬她的閨房!
單方向毆打下,凳子砸碎的聲音驚吵到守在屋外的冷霜與玲瓏,但闖進(jìn)來時,兩個人卻愣在原地,這......這是前幾日他們看見的那個楚楚可憐,柔弱需要保護的那個小姐了么!
根本就是完全繼承了葉家夫人的巾幗氣勢��!
直到睡在隔壁的玉嬈被這邊的打斗聲音吵醒,兩個看戲的人才跟著一同走了進(jìn)來,問蘇以沫:“小姐,發(fā)生了什么?”
蘇以沫丟下只剩一條腿的凳子,故作輕松地伸了伸胳膊,歪頭有些調(diào)皮地笑著解釋:
“喏,就是那個東西,估計是發(fā)現(xiàn)我們宅子里住人了,所以想來闖空門。不過我覺得倒是一個淫賊多一些,直接闖女子閨房,怕是沒少干�!�
縮在地上的人腿腳抽動了兩下發(fā)出嗚鳴的聲音,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
但卻能聽得出,這個人話里一定是將蘇以沫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挨家挨戶問候了一遍。
蘇以沫這次被人氣笑了,抬腳并不算輕地踢在男人小腹部,隨即便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啊——】
“蘇以沫,你這個小賊蹄子!”男人已經(jīng)顧不得其他,只想著先跑為上,他一手捂住褲襠,一手扶著瘸了一條的腿,連顫帶晃地拐著想跑,嘴里依舊沒有一句人話:“你看老子不把你辦了的,你給老子洗干凈了等著,到時候你求老子,老子都不會饒了你!”
“冷霜!”蘇以沫真的動了殺心,“按大炎律法,闖他人私宅,企圖猥褻或侵犯女子,當(dāng)如何論處!殺了......我覺得太血腥,想一個不要命的,但我要他一輩子后悔。”
冷霜將人一腳踹翻到床邊,雙手環(huán)在胸前,同時說道:“夫人,您是主人的未婚妻,哪怕是皇上都不曾約束主子。所以,規(guī)矩你自己定便可以�!�
在大炎,雖然說皇上的規(guī)矩便是規(guī)矩,但是誰人不知,這大炎真正的規(guī)矩,可是東廠那位凌督統(tǒng)�。�
蘇以沫呵呵地笑了一聲,“那就宮刑吧。侵犯女子,也能讓他長長記性�!�
“不行!”那人連忙撤下自己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看不出是人是豬的臉,說話間一顆牙帶著血的噴在地上:“不行!我是你哥!你對我施宮刑,爹他不會放過你的!”
玉嬈連忙嚇得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小姐,真的是大少爺...”
天啊,早知道大少爺喜歡那種煙柳之地,但是她怎么也沒想到,大少爺竟然,竟然會把手伸到小姐的身上!
這,這簡直違背倫理�。�
蘇以沫輕輕拍了拍女孩肩膀,“別怕�!�
“蘇文睿,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本事��!”她冷笑了一聲,看向冷霜吩咐道:“把這畜生給我像捆豬一樣吊著!去相府!我倒是要看看,我那個好父親究竟是怎么教的兒子!”
一路燭火,冷霜護在蘇以沫身旁,至于其他人,也是東廠侍衛(wèi),因凌陌塵安排,護在她周圍。
來到相府門前,一路找到蘇黔之所在的寶華院。
蘇黔之半敞著里衣,臉上仍留有女人口水痕跡,有些浪費,像是剛剛“大戰(zhàn)一場”一般,推門走到院子:
“這是怎么了,吵吵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