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發(fā)情的餓狼
宋寧兒覺得自己的問題確實有些唐突,重生又不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
她出身平陽侯府,三個月前和妹妹被陛下賜婚給了三皇子和四皇子。
陛下并沒有指明哪個配哪個,父親有意將她許給三皇子徐澈,畢竟姐姐配哥哥,妹妹配弟弟也合適。
可她的妹妹宋安蘭嫌棄四皇子徐浩在皇子中排不上號,母族又是商戶出身,便和他娘在侯府掀了個天翻地覆,吵著要嫁三皇子徐澈。
“父親每每偏心姐姐,我和母親都不說什么,單單婚事上我偏不退讓�!彼伟蔡m死活不肯嫁給四皇子。
父親問宋寧兒的意見,而她對男女之事并不是很在意,“憑父親定奪吧!”
于是,宋安蘭就如愿以償?shù)丶藿o了三皇子徐澈。
而宋寧兒則嫁給了四皇子。
從思緒中拉回,宋寧兒換了個問法,“賜婚之后,宋安蘭沒有鬧嗎?”
“鬧了,怎么沒鬧?不過剛鬧沒兩天,二小姐突然就改了性子,死活要嫁四皇子,當時您還說二小姐是不是吃錯藥了�!�
“因為這夫人沒少和她生氣,說他沒出息�!鼻嗪踢呎f邊左右歪頭打量著已經(jīng)梳好妝的宋寧兒,點了點頭,由衷贊嘆道:
“皇妃真漂亮�!�
“她怎么會那么容易就改了性子?”宋寧兒懷疑,她妹妹宋安蘭應該在她之前就重生了。
上一世宋安蘭在徐澈死后被幽禁,她不堪受辱,沒多久就自盡而亡。
或許是見到宋寧兒嫁給四皇子之后,坐上了天下女子都向往的皇后之位。
宋安蘭一重生,便不再鬧著要嫁三皇子,而是歡歡喜喜地嫁給了不受寵的四皇子。
宋寧兒嘆了口氣,心想:“也好,這一世不嫁徐浩,或許就能救下父親和外祖父一家了,還有那些死在奪嫡爭斗中的無辜之人�!�
一切收拾妥當,宋寧兒緩緩走出房間。
忍不住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腰,也不知昨晚經(jīng)歷了什么,感覺腰疼又乏力。
徐澈坐在廳上等著。
看著徐澈一副成熟內(nèi)斂的樣子,宋寧兒不禁想起他年少時的樣子。
徐澈生母早亡,皇后無所出,他便自幼被養(yǎng)在皇后名下,不是嫡出但也身份尊貴。
他到十五歲時被陛下放進程大將軍,也就是宋寧兒外祖父的軍營中歷練。
當時宋寧兒因母親早亡,又在習武打仗方面頗有些悟性,便被外祖父帶在身邊。
徐澈性子要強,一進軍營就聽說宋寧兒小小年紀,已經(jīng)是軍營里除程大將軍外,功夫最厲害的,整天纏著要與她比試。
落敗之后不認輸拼命練功,再找她比試。
徐澈在軍營中待了四年,也和宋寧兒比了四年。
終于兩人功夫即將不相上下的時候,宋寧兒離開外祖父的軍營,和父親去了南邊打仗。
一晃兩年過去,等她再回京的時候,已經(jīng)被陛下賜婚。
看到宋寧兒出來,徐澈上前伸出手,“走吧!車馬已經(jīng)備好了�!�
宋寧兒愣了一下,還是將手放在他的掌心,纖細的手在他大手的包裹下顯得更加小巧。
他的掌心很溫暖,但宋寧兒的心已經(jīng)冷了,并沒有任何觸動。
新婚后的男人總是溫柔的,上一世的徐浩如此,這一世的徐澈又有何分別?
不過,她明明記得上一世宋安蘭每次回娘家,都要向母親哭訴徐澈待她冷淡,甚至不愿進她的院子。
難道宋安蘭新婚夜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得罪了徐澈嗎?
沒有細想心中的疑惑,宋寧兒和徐澈坐上馬車準備進宮。
剛一進馬車,本來一本正經(jīng)的徐澈瞬間換了副樣子,一把將宋寧摟在懷里,拿著她的手反復摩擦。
“寧兒的手好軟�!毙斐赫f著,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指腹。
宋寧兒有些詫異,不適地收回手,“我經(jīng)常練功,手上也有不少的繭子。”
“有繭子也比我的軟,”徐澈又將宋寧兒的手抓進手心,輕輕親了兩口,
“不過我這兩年也每天練功,等從皇宮出來,我們比試比試?”
“我不想再與人比武�!彼螌巸簩λ臒崆楦杏X很不適,掙開他的懷抱,往一旁挪了挪。
“那我們比輕功也行,之前你不是說,只要是我能追得上你,就喊我‘澈哥哥’嗎?我還沒聽你喊過呢!”徐澈說著,追著宋寧兒也往旁邊挪。
“你怎么總是躲我呢?昨晚你可不是這樣的�!毙斐涸捯魟偮洌膺^宋寧兒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宋寧兒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口。
行進的馬車里,她收著力氣想將他推開,可如今的他已不是曾經(jīng)那個能被她一拳打飛的少年,推了兩下都沒能推開。
忍受著他從嘴唇,吻到脖頸。
“這可是在馬車里呢,你別這樣。”
“不要,我怕哪一天夢醒了,就沒這樣的機會了。”徐澈埋在她的頸窩,忍不住蹭了蹭。
“寧兒,你身上好香。”又落下一吻。
“別……一會兒被人看到了不好�!�
“我們新婚燕爾,有些出格很正常�!�
“我怕有人看到會不高興�!�
聽到宋寧兒的話,徐澈抬起頭,雙臂不由得緊了緊,“怕誰看到會不高興?”
“殿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傾慕你的人從城北排到城南,總會有人看到了不高興�!�
宋寧兒回避著徐澈熾熱的眼神,她猜想宋安蘭估計是第一個不高興的。
“寧兒真的覺得,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徐澈說一句,在宋寧兒的唇上落下一吻。
“嗯,是�!彼螌巸簩@種膩歪很不適應。
“別親了,放開我�!彼螌巸耗笾^,忍著不把他踹下車的沖動。
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一定將他打到十天半個月起不來。
記得他剛到軍營時要與她比試,她不知他的身份將他打飛,被外祖父罰了一天不許吃飯。
徐澈將宋寧兒的小手握在掌心,“你已經(jīng)落到我的手里,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聽到這句話,宋寧兒心中像是一把刀插進心臟。
上一世,她不就是那樣的命運嗎?
一股狠厲爬上眼眸,宋寧兒反手握住徐澈的兩個手腕,轉(zhuǎn)身將他按在車廂壁上。
在對上他震驚的眼神瞬間,趕緊藏下眼底的恨意。
“我們是在外面,你別胡鬧�!笨粗又信郎闲┰S委屈的徐澈,姜寧又緩和了語氣,繼續(xù)說:
“我知道你年輕氣盛,但也不該……像個發(fā)情的餓狼一般,多少收斂點,讓人看見了不好�!�
“我們在馬車里,不會有人看見的,在外面我不會這樣的�!�